簡悅那叫一個恨啊!真想當場給黎詩雅一個大嘴巴子。
什么叫她現在還在讀書,交男朋友這件事會不會太早?完全跟她的那個嗜賭成命的老媽子一個德行!說得好像自己比她大很多一樣。
“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啊?難道你忘了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呢,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而已。你現在都已經是我老爸的老婆了,你說我交男朋友太早了,你就沒想到過自己嗎?”
簡悅覺得吧!黎詩雅就是故意來她這里自討沒趣的,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黎詩雅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顏色可好看了,簡悅的話氣的她真想上去撕爛她的那張伶牙俐齒的嘴。
以前她怎么就沒發現簡悅還會這樣不動聲色的就靠她的那一樣張嘴把人氣的半死的?黎詩雅突然覺得她以前是不是都小瞧了簡悅了。
太過分了,居然這樣說她,還是當著陳伯和幾個傭人的面,這讓她以后在這個家還怎么立足?
這一下簡易川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心疼他的小媳婦兒被人欺負了,迫不及待的站出來打抱不平道:“悅悅,雅雅也是關心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跟她說話?”
這樣說話?怎樣說話?難道她說的不是事實嗎?
“爸,不是你自己說會有一個人來代替你寵著我的嗎?既然現在已經有了這樣一個人,你們又都反對?”簡悅故作無所謂的態度,“那好啊!你不讓我跟他交往也行,那老爸你也去把婚離了吧!以后你還是接著疼我就行了。”
黎詩雅覺得這頓飯她實在是沒辦法吃下去了。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說完也不管簡易川在不停的討好,生著悶氣回自己房間里面去了。
太打擊人了,她這嫁過來還不到一個月呢,就慫恿簡易川離婚,虧得她剛才還以為簡悅對她的態度有些該改觀了。
其實根本就沒有,簡悅這根本就是變著法的再繼續擠兌她啊!
簡易川默默的嘆氣,“悅悅啊!你這是存心在跟你老子我過不去啊!”等下還不知道他要用多少甜言蜜語、花多少錢買東西才能把黎詩雅給哄開心了。
說到底,到頭來受罪的還不是他這個中間人。
“那是你自找的罪!”
黎詩雅走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簡悅把吳遠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簡悅也只是說他私下頂著人事部的頭銜授受了不少錢財,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的,并沒有說出具體那個人的名字。
聽了簡悅這么說,簡易川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畢竟這種壞的惡習如果不趁早的掐死,只會讓公司越發多的人跟著胡作非為。
簡悅趁熱打鐵的說:“爸,讓我去公司吧!我覺得我已經長大了,可以替您分擔了。”
簡易川樂呵的點頭,簡悅能這么想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他就這么一個女兒,早晚都是她的,趁早熟悉一下公司的人事,接觸一些人脈挺好的。
簡易川還是那句話,總覺得這次回來之后感覺簡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于他和黎詩雅的事情她居然沒有正面的表態了。
這也太不像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了,簡悅越是不過問,簡易川越是覺得怪怪的,索性他自己主動提及了。
“悅悅,現在雅雅畢竟也是老爸當著所有人的面明媒正娶回家的老婆,名義上她就是你的后媽,你就看在爸爸年紀大了,也需要有個人照顧的份上,以后就盡量和她和睦相處好不好?”
他這個當老子的如此放下身段,好言相勸,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是真的在乎他這個女兒的感受,他希望女兒也能體諒一下他。
簡悅直接搖頭,拒絕的干脆。
還是那句話,她不配!
“爸,她并不是真心想要跟你過日子的,其實她會這么做,全都是因為官杰……”簡悅猛的掩住嘴,差一點就直接說黎詩雅其實是為了官杰銘才嫁給簡爸的了。
估計她這么說絕對會招來簡爸的不認可,他到時候一定會追問她拿出證據來的。
她要是能拿出證據來還會等到現在?
總不能跟簡爸說其實是因為她來自五年后,所以他們想做什么做了什么自己都已經經歷過?簡悅覺得簡爸一定會認為她是腦子產生幻覺胡思亂想的。
簡易川沒有聽清楚簡悅剛剛說的是啥,追問了一遍簡悅只好又換了口吻說道:“我意思是她如果是真心想要跟你過日子的話,其實我也就不會處處跟她作對了。”
簡易川這才欣慰的點點頭,“你放心吧!老爸的眼光一定不會有錯的。”
哎喲我的臉簡爸喂,這一次啊,你還真就看錯了。
好吧好吧!簡悅也不想再和簡爸爭論這件事了,無圖無真相,她說個屁啊!反正她不著急,她就靜觀其變等著他們自己露出馬腳就是了。
正所謂那啥,她不急,自然有人比她著急。
“墨,你上次讓我注意的平沙湖地皮收購一案有眉目了。”紀子皓一邊說著一邊遞上手里的資料。
刑子墨嗯了一聲便粗略的翻閱起來,一邊聽著紀子皓的報道。
平沙湖這一塊已經荒廢許久,聽他母親說這里以前是她小時候住過的地方,所以刑子墨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收購這塊地皮。
在平沙湖蓋一座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的別墅,四周都是花草樹木,遠離塵囂。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讓他的母親能夠安安靜靜的度過她的晚生,不再為父親的事黯然神傷。
這件事他還沒有告訴母親,他是想到時候給她一份驚喜。
“照你這么說,收購這塊地皮可能會比較麻煩咯?”刑子墨抬起頭看著紀子皓,如果他都說會麻煩的話,看來真就不是塊好啃的地。
紀子皓點頭,“沒錯,聽說這主人曾經說過,這塊地出多少錢都不賣。”
如果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對于刑子墨來說,那就不是問題。可如果對方不在乎錢,那么還就真是個問題了。
給錢辦不下來的事情,自然還有不給錢同樣能辦下來的事。
刑子墨本就不是什么身份干凈的人,他老子在國外干的就是黑白兩道上的生意,白的沾,黑的也不落下。
反正這塊地他是要定了,如果對方給錢不要,那就別怪他動用黑勢力了。
“那就交給李挺他們去辦,我只要那塊地,其他的我不管。”反正他就是要那塊地!
“只是……這……”紀子皓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刑子墨皺眉,“吞吞吐吐的干嘛?有什么就說。”這可真不像紀子皓的為人。
“這塊地的原主叫簡易川。”
“簡易川怎么了?”不就是在華都的生意做的比較大?他畢竟是個干干凈凈的商人,還能跟李挺他們那幫無賴硬碰硬?
說句實在的,刑子墨在跟李挺那幫人打交道之前都對他們敬畏三分,這些人渾起來還真特碼不是人。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最怕的就是攤上那種渾得不要命的,都是兩個肩膀撐個頭,誰還會真為了一點小小的利益把命賠了去?
不值得!
所以刑子墨喜歡跟這群人打交道,有了他們之后,凡是有啥明理上擺不平的事私下就讓他們去擺平。反正都是掏錢的事,只要能讓他達到目的就行了,過程其實都無所謂。
紀子皓說:“可是簡易川有個女兒。”他接著就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聽說他女兒叫簡悅。”
這才是紀子皓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