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心情,這樣的他和她。
兩雙眼睛在空中彼此糾纏,簡悅的心里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即將要發生什么。
刑子墨以前也吻過她,但都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搞得突然襲擊,這是第一次如此這般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用眼神告訴她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莫名的,她居然有些期待。
期待他那薄涼的唇覆蓋上她的溫熱。
刑子墨的臉在緩緩的朝她靠近,他的唇眼看著就要貼上她的,一陣倉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在這個空曠又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刺耳,就在它響起的那一瞬間兩顆快要被融化在一起的心都被拉回了現實。
失落的心情居然多過了僥幸的心理,來不及去分析這其中的原因,看著屏幕上顯示著的簡爸的來電,簡悅清了清嗓子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刑子墨眼疾手快的把手機搶在了手里,迅速的按下了免提。
簡悅氣的咬牙切齒,為了不讓父親感覺到異樣也就沒去搶手機,只好當著刑子墨的面和父親通話,心里一直在祈禱著,但愿父親不會說出些什么讓她恨不得鉆到車底的話來。
“爸……”
簡悅才剛說了一個字,就聽到那邊的簡爸無比沉重的嘆氣說道:“悅悅啊,趕緊回來吧!雅雅她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快點回家。”
“黎詩雅?她怎么了?”簡悅耳尖的聽出了簡爸想要表達的根本意思。
“你回家之后再說。”
簡易川的語氣顯得很是疲憊,還夾雜著無奈與心痛。
簡悅頓時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努力的拼湊著上一世的記憶,拼命的回想著這期間到底還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微微蹙眉的表情落在刑子墨的眼中,幾乎是本能的握住了她的手,以此給她慰藉。
“悅悅,快點回家,爸先掛了。”
簡悅回過神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溫度,低頭看了眼是刑子墨的雙手緊握著她的手,莫名的心底一陣暖流涌過。
“我送你回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以簡易川的為人,刑子墨相信如果不是什么讓他很頭疼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語氣變得那般無可奈何。
想到紀子皓說的那天在醫院門口看見黎詩雅鬼鬼祟祟的見了那個叫做官杰銘的男人,刑子墨比較婉轉的問道:“那個黎詩雅是不是還有什么遠房表親之類的什么人?跟她年齡不相上下的那種。”
雖然不明白刑子墨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但是簡悅還是配合的回答道:“她還有個已經好幾年沒有聯系了的父親,至于跟她年齡不相上下的那種,沒有,一個也沒有。”
她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有錯。
“那……官杰銘呢?他們又是什么關系?”
簡悅詫異不已,“你怎么知道官杰銘?”是因為暗中調查她的事情所以知道了那天晚上在夜夜笙歌的刻意接近她的人叫官杰銘?可是他和黎詩雅的關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上一世直到臨死前她才知道黎詩雅和官杰銘之間有勾搭,這五年來她真的就一點也沒感覺到。他們隱藏的那么深,刑子墨怎么會知道?
畢竟很多事情他也還沒有弄清楚,所以刑子墨也沒有妄下評論,只好說道:“這樣吧!我現在先送你回去,明天的時候等我電話,相信那時候我可以給你一個好的答案。”
現在也只有這樣辦了,簡悅默默的點了點頭。
簡家別墅。
黎勝男坐在床前緊緊的握著黎詩雅的手,她的另一只手還打著點滴,臉色白的跟她身上的被單有的一拼。
房間的黎勝男還在不停的跟簡易川哭訴著黎詩雅的心地善良,而她也早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假裝藥效還沒過繼續裝睡中。
這個時候她確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就這樣一副病美人姿態會更加惹人心疼。
并且有黎勝男在,她想要表達的終極意思她都會很完整的傳達給簡易川的。
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做好她的病美人就行了。
目送了刑子墨開車離開以后,簡悅這才不急不緩的轉身往家里走。
黎詩雅的事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至于讓她迫不及待的趕回家,她會表現出急切的回家的想法,一是不想讓簡爸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況下認為她不懂事,二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就那樣跟刑子墨單獨在一起氣氛太詭異了,她實在是承受不了心跳一直不聽節奏的跳動。
所以,她之所以會在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往家里趕,完全只是為了她自己考慮而已。
現在的黎詩雅何德何能,她還有什么資格值得簡悅為她擔心呢?
遠遠的就看到陳伯站在門前來回踱步,簡悅看得出來,他這是在等她呢。
“陳伯我回來了。”簡悅高興的上前打招呼。
陳伯一看簡悅終于回來了,臉上先是高興的表情,緊接著又轉換成了淡淡的憂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陳伯。”簡悅拉著陳伯的手,這個從小就一直疼愛著她的像爺爺一樣的老人,此刻應該是在為黎詩雅的事情心煩意亂吧!
陳伯特意看了看在確定身旁都沒有人的情況下,這才說道:“小姐啊,出大事了。”
能有多大的事?居然連一向沉穩的陳伯也露出了一絲絲的擔憂。
陳伯說:“夫人她剛剛趁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偷偷做了人流,已經把老爺的孩子給拿掉了,哎!”
雖然并不怎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可那畢竟也是簡易川的孩子,陳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一直表示有些難以接受。
臥槽!
簡悅一拍自己腦門,她剛才想破了腦袋居然也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情,誰讓上一世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一個多月之后呢,這……怎么能老不跟著劇本走呢,害得簡悅始終也想不起來在這期間黎詩雅又作什么怪了。
哦了,知道是這件事之后簡悅立馬就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