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妻入甕

133 肥水不往外流

刑子墨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辦公室去找陳金枝,反正我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他現在進去也坐不了什么。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給刑母打電話。

他想知道,來公司上班的事情到底是陳金枝的主意還是只是刑母自己的意思。

當然刑子墨心里也清楚,這事多半就是陳金枝跟刑母說了之后才會這樣子的,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出。

刑母似乎也早就已經料到刑子墨會在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所以刑母接了電話之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怎么樣啊,媽媽我給你找的這個貼身秘書可以吧!”

刑子墨臉一黑,“媽,這是公司,不是家里,你不能這么胡來。”

刑母理所當然的說:“公司怎么了?公司不也是我兒子的嗎?”

好吧!刑子墨表示,這句話好像是這么說的沒錯。

刑母說:“你看看媽媽對你多好,給你找了這么個得力的助手,又是貼身秘書,還這么漂亮,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刑子墨無語望天,“媽,你這么說如果讓子皓聽到了,他會傷心的,我哪里沒助理了,子皓不就是我的得力助手兼貼身秘書嗎?”

“那怎么能一樣?子皓再怎么好難道他能跟你暖床生孩子啊?他再怎么好還能跟你睡同一張被子啊?”

刑子墨再一次被刑母的無厘頭的給說的愣住了,似乎她說的還真就是那么回事。

不過他們明明是在說讓陳金枝進公司的事情,這怎么也能扯到暖床生孩子的事情上去。

想到明天和簡悅那邊一起約好的事情,刑子墨知道,刑母會這樣說也就和所有的為人母的心情是一樣的,不就是想著能夠看到兒子找個乖巧懂事的媳婦兒,然后好早點抱孫子。

不過說到乖巧懂事,刑子墨不知道該不該呵呵。

簡悅跟乖巧懂事這四個字還真是沒有一點關聯。

即便是這樣,刑子墨覺得還是有必要現在就告訴刑母知道。

“媽,你是不是很想抱孫子了?”

刑母一聽所以兩個字頓時高興的不得了,芥末的說著,“那當然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然我這么積極干嘛?你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卻一點也不上新,我這個當媽的能不著急嗎?”

就知道她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

于是刑子墨順理成章的說:“是不是只要我乖乖的給你找個媳婦兒回家,你以后就不會總是過問我的事情了?”

像之前那樣多好,什么事情都讓他自己做主,什么都不會管他。

似乎刑母的改變就是從陳金枝回來了之后開始的,對此,刑子墨對于陳金枝的看法,不得不說又有些那個啥了。

刑母微蹙著眉,總感覺刑子墨話里有話,“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頭,你可別為了敷衍我就隨便在外面找個演員來說是你的媳婦兒什么的。”

“當然不是,她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刑母突然變的沉默,她就說嘛,總覺得刑子墨話里有話。

所以聽他這話的口氣,是已經有了對象了?為什么她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媽,明天她約了我們一起吃飯,所以到時候再給你介紹。”刑子墨趁熱打鐵,“而且你要答應我,以后不要再想著給我安排這啊那得了。”

刑母當然能聽出來刑子墨話里的意思,還不就是陳金枝的這件事嗎?

“我覺得金枝人就挺好的,她要是做我兒媳婦的話,我喜歡。”并且啊,現在她還有一層特殊的身份,她的干女兒。

所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兒子這么優秀,自己的干女兒同樣乖巧懂事,作為母親的她,當然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夠湊成一對啦!

刑子墨只得說:“滿不滿意你明天看了就知道了,好了我先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明天你就等著看你兒兒媳婦吧!”

刑子墨匆忙的掛斷了電話,因為他看到陳金枝已經緩緩的朝他這邊走來。

“墨。”陳金枝激動的打著招呼。

從今天起,她就可以和他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飯一起周末玩耍,這樣的感覺想想都會覺得很期待很開心。

刑子墨表情嚴肅,“我這就讓子皓送你回去。”

陳金枝歪著脖子不可思議,“墨,我是來上班的,不是來玩的,是伯母讓我過來照顧你的。”

干嘛開口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趕她走啊,陳金枝的心里別提有多桑心了。

“媽那邊我自己會跟她說的,如你所說,我也是來上班的,不是來玩的,所以,不需要你照顧。”

陳金枝滿是受傷的表情,“墨,真的有必要這樣子嗎?”

他的絕情讓她有種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感覺,偏偏又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這樣確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刑子墨這才放柔了自己的語氣,“金枝,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

陳金枝抿著嘴呆呆的搖頭,“我只是單純的想要找回我以前丟失了的最珍貴的東西而已。”

看著這樣的陳金枝,刑子墨的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盡管他現在可以對天發誓對她已經沒有一絲愛意可言,可是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他曾經畢竟愛過,畢竟那么深愛過。

她現在說這種話,是在承認她當年離開他做錯了嗎?

至少證明了他并沒有敗給她,在她心里并不是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

只是,重新找回?

呵呵!

刑子墨嘴角苦澀,他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有感情有意識有感受,并不是個東西,不可能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無動于衷。

感情這種事,如果一方在乎你超過了在乎他自己,可是你卻不在乎,那樣他也會覺得累,也會有想要放棄的那一天。

更何況,當年提出主動分開的那個人并不是刑子墨,是陳金枝。

盡管這樣的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終究讓他有幾分不舍,可是比起現在,他更加喜歡她當年的敢愛敢恨敢作敢當。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刑子墨覺得至少在他完全想明白了之后是感謝她的,因為她并沒有像所有人打著怕對方傷心的旗幟,而一直就在他的身邊卻已經并不愛他。

沒有她的決絕離開,又怎么會有他的現在?r1152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