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怎么不說話了?”
陳金枝這樣看似無意隨口的問起,簡悅卻總覺得她每句話都是經過精心安排刻意說出來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陳金枝臉上的笑容確實很單純無辜、天真無邪。
就連自己最要好的死黨藤芷甜剛才也說過了,和陳金枝接觸了一小會兒之后,發現她其實并沒有簡悅夢里的那個陳金枝那么讓人討厭。
簡悅不由得再次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番陳金枝,難道真的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看錯了人嗎?
簡悅就那樣睜著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陳金枝瞧,直到她聽到陳金枝如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語氣說道:“啊,我終于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簡悅不得不說,陳金枝這么突然一驚一乍的嚇到了正在思考問題中的她。
陳金枝笑的花枝爛顫的說:“難怪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跟你有種莫名親切感,我終于知道了,因為我們的眼神有著很大一部分相似的地方,真的很像很像。”
簡悅,“……”
陳金枝這么一說,還真就讓她想起來了,她也真的覺得自己和陳金枝的眼神有幾分驚人的相似。
所以正應了那句話,刑子墨之所以會對她感興趣,全都是因為在她的身上能夠看到陳金枝的影子嗎?
所以照這么說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被刑子墨喜歡,有的只是成了他思念某人的替代品,她就是陳金枝的影子?
簡悅一扭頭,眼神犀利的盯著刑子墨,用她的眼神詢問著刑子墨,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因為在她的身上能夠看到陳金枝,影子,所以才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還不等刑子墨開口呢,陳金枝的就又說道:“墨,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你還愛著我的,呵呵。”
明明是十分悅耳的笑聲才是,可是聽在簡悅的耳朵里,怎么都覺得有種嘲諷的意思。
如果現在她生氣翻臉走人什么的,那就真的中了陳金枝的計了,她才不會那么傻。
簡悅一反常態的跟著笑了,上前去直接挽著刑子墨的手臂,貼在他的胸前撒嬌一般的說道:“好吧!這次我是真的相信了,難怪你說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特別喜歡跟我膩歪在一起,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刑子墨暗喜問自己,是因為哪個啊?他根本就也不知道簡悅想表達什么。
不過唯一讓他覺得慶幸的是,簡悅不僅沒有被陳金枝的話弄得生氣,反而還對自己親昵起來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兩個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完全肯定的就是,這中間夾雜著一種無形的醋意,酸溜溜的醋意。
陳金枝好奇的問,“是什么呀?”
簡悅難得的調皮一笑,“這個呀,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外人知道的。”
一句話,簡短的幾個字,卻是清楚明了的表達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簡悅和刑子墨之間的關系已經不用再多說什么,而她陳金枝,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就只是個外人而已,充其量也只能說是刑子墨的妹妹,不再有其他的關系。
陳金枝的尷尬的笑,簡悅挽著刑子墨的手兩人貼的太過親密,她自然而然的就松開了簡悅的手,慢慢的就走在了他們身后。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膩歪到不行的背影,陳金枝的心里別提多不爽了,偏偏又不能上去強行把他們兩個分開,只得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老老實實的真的像個妹妹一樣,陪著她的哥哥還有她的未來嫂子一起逛大街壓馬路,心里各種不是滋味。
簡悅掃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跟在他們身后的陳金枝,然后附到刑子墨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件事回去之后再跟你算賬。”
“那等下是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簡悅真的有一種特別想把刑子墨一巴掌拍到墻上去的沖動,她這么嚴肅這么認真的跟他生氣呢,他居然還能那么卑鄙無恥的想東想西的?
偏偏她自己還覺得有種想要笑出聲的沖動
最近都是怎么了,笑點是越來越低了。
知道刑子墨在人前是各種王者氣息貴族范,可是私底下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那骨子里的卑鄙無恥的勁,簡悅只得表示森森的敬佩之意。
所以她也就沒打算再繼續跟他爭論這個無聊的話題了,可是偏偏刑子墨不肯作罷,一個勁的追問著,“你還沒回答我呢,一會兒到底是去你家還是去我家,你倒是說啊!”
簡悅,“……”
她真的很想就地給刑子墨狠狠踹上一腳,可是一扭頭有看到陳金枝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呢。
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笑的甜如蜜的繼續做她的乖巧小女人,緊緊的貼著刑子墨,各種秀恩愛給走在他們身后的陳金枝看。
本以為讓簡爸和刑母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敘敘舊,會產生什么火花啊或者是舊情復燃啊什么的,可是事情的發展并不像簡悅所想的那樣。
本想著等他們溜達完一圈之后,然后就可以再一起吃個晚飯什么的,簡悅卻突然接到簡爸的電話,說是讓她玩累了就早點回家。
簡爸在電話里并沒有提及任何關于刑母的話,加上自己身邊也有刑子墨和陳金枝在場,簡悅也就沒有問。
倒是刑子墨心思細膩,發現了簡悅臉上的異常,于是關心的問道:“伯父打來的?是他們發生什么不愉快了嗎?”
他也知道他們上一輩年輕時候的那檔子不得不說的事情了好嗎,只是他并沒有像簡悅想的那般,總想著讓他們再重新認識一次一樣?
他母親那是他父親的,必須是也只能是。
“不知道,爸只是讓我早點回家。”
心里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估計是要落空了,難免的簡悅平添了幾許傷感。
誰知道刑子墨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一本正經的說道:“放心吧!我的個人感情從來都是我自己做主,我媽她是不會因為別的其他的因素來干澀我的。”
簡悅著急的解釋,“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她只是覺得自己小的時候太不懂事,破壞了簡爸的一樁又一樁的美事,所以現在只是單純的想做點什么,希望能夠彌補當年自己犯的那些錯而已。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