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妻入甕

166 是未來的妹夫

刑子墨皺眉,“所以呢?”他不明白這有什么好錄音的?

他剛才根本就是故意那樣做的,就是因為看到這個護士過來了才故意假裝要點煙,為的就是吸引她的注意力。

因為他注意到一件事情,這個外表女護士的女人居然有喉結。

他只是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而已,看樣子還真的被他猜對了。

這個應該是個男人。

不然天底下會有哪個女人會對美色沒有興趣?

當然這些事先他并沒有告訴鄂炳云和紀子皓,所以他的行為有些反常,反常到讓他的兩個好兄弟都有些大驚失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紀子皓很是得意的說:“我的意思就是你趕緊收買我吧!這段錄音不管是給簡悅還是給媒體,反正對你來說都將是很不利的事情,所以……”

所以紀子皓就是想自己手中也能握有關于刑子墨的軟肋什么的,這樣一來,將來的某一天如果再有被刑子墨威脅的事情發生,他就可以很理直氣壯的出來反駁了。

可是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就聽到刑子墨滿不在乎的丟給他一句,“隨你便,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這樣真的好嗎?給個機會讓他威脅一下也好啊!

給個機會唄。

刑子墨的身影已經走遠,紀子皓還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他剛才那么激動那么聰明那么忙不迭的錄音,滿以為以后就可以無時無刻不在刑子墨面前火一把什么的,誰知道……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才對呀!簡直太沒愛了。

鄂炳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之后說到、“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護士好像有些奇怪啊?”

是刑子墨一反常態的表現讓鄂炳云不得不多想一下,似乎這幾年還真就有什么讓他總覺得怪怪的東西。

可是到底怪在那里他一時半會兒的又弄不明白。

紀子皓癟嘴。“奇怪?哪里奇怪了?我看是你們兩個自己不正常了。”

滿以為今天自己大有所獲,一不小心把刑子墨的把柄輕松握在了手里,以后可以有事沒事拿出來調戲調戲他什么的。

結果沒想到的是,全都是其他想太多而已。根本就是足籃打水一場空,根本就沒有用。

刑子墨對于他的“威脅”居然絲毫不放在心上,不僅如此,貌似這件事估計已經被他記住了。到后來倒霉受罪的那個人依然會是他。

嘖嘖嘖。這才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害了自己啊!

鄂炳云單手拖著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嗯,肯定有問題。”

他的目光還停留在剛才那女護士離開時候的地方。看得那叫一個認真。

紀子皓嘴角抽了抽。“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們兩個才對。”

明明都有了彼此的另一半,現在居然在這里對一個小護士流連忘返議論大半天的。

他們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單身狗的感受啊?

呸呸呸!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都快被簡悅帶進死胡同了,紀子皓哭笑不得。

他明明是單身貴族,貴族!才不是什么單身狗。

刑子墨雙手插兜斜靠在病房的門口。微瞇著眼睛打量著病房里面的情景。

藤芷甜被迫的躺在病床上,這會兒的她顯然看上去已經好多了。只是鄂炳云說什么也不肯放心,就算醫生說了她并沒什么事,可是鄂炳云說什么也要讓她在醫院待上個兩三天。

“你看你家鱷魚,都快把你心疼到骨子里面去了。”

都說是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四個女人就更加是戲里有戲了。

不管她們聊什么評論什么,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刑子墨一直都只是默默的聽著,并沒有打算插一嘴什么的。

只是。簡悅這話說的他就不愛聽了。

“你這是在間接的職責我不夠疼你嗎?”

刑子墨的突然出現,自己突然出聲都讓在場的幾個人同時禁聲。

這家伙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又偷聽了多久她們的談話?

藤芷甜憋嘴,“原來我們的刑大總裁還有偷聽這嗜好呢?”

簡悅努嘴,“何止是偷聽啊,他還喜歡偷窺呢。”

幾個女人在這邊聊聊天八卦八卦什么的,他一個大男人偷聽了也就算了,還敢理直氣壯的站出來和她們進行辯論大賽?

簡直不要臉的說。

刑子墨笑的嘚瑟,“要不我也讓子皓再去準備兩間病房,讓你們兩個也住上一住,免得在這邊干嫉妒。”

見她們幾個都不說話,只是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刑子墨壞笑著繼續說道:“那不然給你們換個加大病房,直接住一起,又熱鬧,還可以繼續八卦。”

簡悅斜了刑子墨一眼,“我看你比我們八卦多了。”

虧得他這輩子是個男人,如果是個女人的話,指不定得多三八呢。

女人……

簡悅忍不住在腦海里面腦補著刑子墨長頭發穿裙子高跟鞋的模樣,不經意就笑出了聲。

“這孩子,說著說著咋還笑成這樣了呢?”刑母就是各種看不懂。

雖然看他們斗嘴卻還是覺得很甜蜜,可她也實在沒找到笑點在那里,簡悅卻笑的明顯有點吼不住了。

刑子墨解釋著,“她就著德行,瘋丫頭一個。”

瘋丫頭一個。

簡悅當時就收起了笑容,這什么形容詞?想她這么的溫柔淑女淑女溫柔,怎么能說是個瘋丫頭?

“甜甜,你呀就乖乖聽話躺床上休息吧!鱷魚也都是為了你好。”簡悅站起身,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刑子墨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簡悅,“……”

這激動的模樣嚇了她一跳。看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還以為他們兩個吵架然后她要收拾東西走人了一樣。

“我想去洗手間,難道還要先經過你的批準嗎?”簡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什么時候刑子墨也變得這么無聊了。

更加讓她覺得哭笑不得是,刑子墨居然大手一揮,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說道:“行,準了。”

噗!這b裝的。簡直讓人佩服啊!

簡悅哼了一聲。轉身要走,陳金枝急忙說著要跟她一起,然后兩人就手挽手開心的去洗手間。臨到門口的時候撞見了剛剛過來的紀子皓和鄂炳云。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紀子皓輕咳了一聲問道:“你們去哪兒啊?”

簡悅眼睛咕嚕嚕一轉,沖他笑的奸詐無比,“我帶金枝相親去。你要不要去啊?”

這叫什么話嘛?

雖然他知道這不可能。絕對是簡悅跟他鬧著玩呢,可是還是忍不住就是有些不開心了。

“金枝,我們走。”看到紀子皓當即便有些失落的臉,簡悅十分得意。拉著陳金枝就走。

誰知道陳金枝卻站住了腳解釋道:“你別聽悅悅胡說,我只是陪她洗手間而已。”

簡悅和陳金枝兩人已經消失在了他們面前,可是他們兩卻遲遲沒有進病房去。他們兩個此時此刻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陳金枝為什么要跟紀子皓解釋啊?

就算她真的是去相親那又怎么了?她這個年紀談戀愛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犯得著解釋那么多嗎?

所以說,答案只有一個,陳金枝是不想讓紀子皓誤會。

鄂炳云沖著紀子皓笑的那叫一個奸詐無比,瞬間比起來,就顯得剛才的簡悅的笑容是那般的和諧美好。

紀子皓往后退了退,沒好氣的說道:“別用你那么惡心的笑容看著我,渾身難受了都。”

不用問也知道,這貨心里現在肯定在打什么壞主意,他可得小心為妙。

鄂炳云說:“老實交代,你和金枝,你們兩個……”

紀子皓打斷的忒快,“什么我們兩個啊?我們兩個怎么了啊?我們部就是朋友嗎?”

“嘖嘖,你好激動,我可什么都還沒說呢。”鄂炳云忍著笑意,招呼著刑子墨過來,于是兩人開啟了無止境的追問加逼供。

不管紀子皓怎么矢口否認,兩人都一口咋定,這中間絕對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刑子墨若有所思,“要知道,為了給你們兩個制造機會,我家悅悅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如果說這都還沒能有什么成績出來的話,那么只能說他們都白做了,更加證明他們兩個注定不是那一對人。

不過刑子墨始終相信,他們之間的的確確應該是發生過什么的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紀子皓那才叫一個委屈,要不是簡悅和刑子墨他們兩個,各種辦法想盡把陳金枝塞給他,哪里會弄出來那么多事情。

可是嘴上說著自己好像很氣憤很生氣,對于他們這種重色輕友賣友求榮的事情十分的鄙視,可是心里卻有個小小的聲音似乎在說,對于他們的這種行為,他居然忍不住想好好感激一番。

嘖嘖,紀子皓忍不住鄙視自己,什么時候他變成了個這么表里不一的人了呀?

紀子皓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里一發不可收拾,期間刑子墨和鄂炳云又說了些什么,他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但是他們那奸詐無比的笑容卻是清晰可見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你們干嘛突然笑的這么奸詐?又在打什么壞主意?”紀子皓表示,兄弟這么多年,他們隨便的一個眼神,他也是能大概猜出他們想要表達的想法的。

刑子墨在紀子皓的肩頭拍了拍,語重深長的說道:“加油吧,未來的妹夫。”

鄂炳云同樣學著刑子墨剛才的動作,就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也學的有模有樣的,“嗯,加油吧,未來的妹夫。”

能不能不帶這么玩兒的。

他突然好心塞,在他們幾個兄弟當中,論年齡的話他比他們兩個都要大上那么一點,好多時候鬧著玩還能口頭上占一下便宜,說自己是他們哥什么的。

這下好了,瞬間自己輩分就低了個檔次,從哥哥直接變成妹夫了。

顯然紀子皓并沒有意識到這里面有哪里不對的,直接笑嘻嘻的反駁道:“不管你們怎么說都沒用,一日為哥,終生為哥,你們呀,還是老老實實的管我叫哥吧!”

什么一日為哥終身為哥的,鄂炳云表示,這比喻可真新鮮,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呢。

“所以你的一起就是承認咯?”刑子墨一句一句的變著法的讓紀子皓往他的話里面鉆。

紀子皓不明所以。“我?我承認什么啊?”他剛剛說錯什么話了嗎?不對呀,他剛剛好像根本就沒有說話吧!

刑子墨好心的提醒,“當然是承認你和金枝之間的事情。”

貌似這還是這么久以來,刑子墨第一次直呼陳金枝的名字呢。雖然有點陌生,有點繞口,但是總的來說,沒有參雜任何別的感情就對了。

鄂炳云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是的,如果你想抱得美人歸的話,那就想辦法先討好我們這兩個做哥哥的吧!到時候哥哥們一定幫著你早日完成心愿。”

紀子皓毫不客氣的丟給兩人一記白眼,他們兩個不從中作梗不幫倒忙什么的,他就謝天謝地了,什么時候能指望他們兩個幫他來著。

可是片刻的沉默之后,紀子皓突然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好像沒有說要追求陳金枝來的吧!為什么他有一種錯覺,好像這件事在他身邊的人看來都已經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一樣?

他好像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吧!卻搞得好像天下皆知他紀子皓現在在追陳金枝一樣?

好吧!雖然他好像真的是有那個想法來著。

“我好像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簡悅遠遠的就看見紀子皓站在刑子墨和鄂炳云兩人中間,像是在極力解釋著什么,不由得好奇的湊了上去。

好奇寶寶的天性發揮的淋漓盡致的。

紀子皓剛想要跟簡悅告狀,準備把剛才刑子墨是如何調戲那位女護士,又是如何被別人不屑一顧的打臉的事情說給簡悅聽來著,后知后覺的看到跟簡悅一起出現的還有陳金枝。

頓時,原本到嘴邊的話,就那樣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算了,他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吧,現在這局面完全就是以一敵安的畫面,更加有可能是以一敵四,他還是閉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