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刑子墨和紀子皓兩人的強制性“綁架”的情況下,鄂炳云這才終于被架著從藤芷甜的病房出來了。()
只是,那眼神,那表情,那哀嚎的聲音,那才叫一個依依不舍啊!
就連一旁的刑母都看的笑的不行,笑著說道:“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一樣啊!談個戀愛真是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一會兒不見就跟身上掉了一塊肉一樣的難受的不得了是吧?”
鄂炳云很認真的點頭,“伯母,你這比喻的真是再恰當不過了,我現在就已經開始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
果然,厚顏無恥這東西什么的,底線只會越刷越沒的。
鄂炳云將這么肉麻麻的情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居然一點也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相反的反而還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一樣。
“鄂炳云,你的節操呢?你的節操都被狗吃了嗎?”
刑子墨表示,他真的真的聽不下去了,必須提出來嚴厲的批評。
誰料鄂炳聳肩,一副我是無賴你又能把我怎么樣的模樣說道:“節操?那玩意兒原來真的能吃啊!”
這不,刑子墨自己說的嘛,節操被狗吃了嘛。
刑子墨扶額,算了,他還是不要跟這種正處在熱戀階段的沒皮沒臉的瘋子談什么節操的好,不然到時候他自己怎么變成下一個瘋子的都不知道。
是啊!節操那是個什么東西?表示同問,
能吃嗎?
正如刑子墨他們想的那樣,簡悅和藤芷甜兩個人真的一直一直聊個不停,大有一副不到天亮不罷休的沖動。
只是簡悅考慮到藤芷甜現在畢竟是有小寶寶的人了,所以才不會舍得真的讓她耗一整個晚上不睡覺的。
到時候就算她不心疼。鄂炳云知道了也會想要狠狠地揍她一頓的。
“好了甜甜,你真的該睡覺了。你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了,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了,你的隨時隨地替你肚子里面的寶寶著想。”
簡悅伸出手去,在藤芷甜那完全平坦的小腹上撫摸著。
雖然才剛剛得知她有了身孕,可是簡悅卻覺得她能夠感覺得到那個小寶寶的存在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剛才還一臉的開心的藤芷甜卻突然開心不起來了,有些沮喪的低下頭去。
簡悅皺眉。“怎么了這是。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么就不開心了呢?”
簡悅還忍不住調戲藤芷甜,取笑她是不是因為離開了鄂炳云的懷抱,所以會不習慣睡不著才想要拉著她一直聊天。
“我只是擔心。我爸知道這件事之后會不會打死我啊?”
藤芷甜的手來回的攪著病號服,人家都是女兒從小怕母親比較多,可是在藤芷甜的家里才不是,她的母親溫柔賢淑。她怕的是她那個頗有成就的父親。
因為父親公司里的事情,基本上一年之中回家的時候很少。所以感情這一塊本來就有些欠缺。
而藤父每次回來都會追問藤芷甜學習方面的事情,稍有不滿意就會跟她生氣,很是認真的訓斥她幾句。
所以從小藤芷甜都比較害怕父親多一些。
現在藤父藤母人都不在華都,自己交了個男朋友的事情藤芷甜也只是上一次和母親通話的時候隨口帶過那么一句。
當時好像正說到要讓她過去跟她爸媽一起生活。讓她去他們那邊重新報考個演戲班子什么的,藤芷甜拒絕的干脆。
那時候沒答應一起過去,只是單純的叛逆。想要自己一個人浪一下自由一下。現在不肯答應,是因為在華都這里。又多了一個讓她舍不得離開的人,多了一個讓她想要留下來常伴彼此的人。
以前只有簡悅,她舍不得她,她亦舍不得她。
現在又多了鄂炳云,她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一起度過。
這,突然間有多出來了個小寶寶,不知道她爸媽知道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悅悅,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要繼續上同一所學校,可是現在……”藤芷甜的臉上既事幸福又是遺憾。
這個寶寶是她和鄂炳云他們兩人愛情的結晶,是她的孩子,她當然不可能會把他丟掉。可是這樣一來,她就沒有辦法履行當初和簡悅一起定下的誓言了。
“呀,搞了半天你就是在為這個事情難過啊?”簡悅一臉的輕松無所謂,“這事兒你壓根就被放在心上,我呀本來也就沒打算再去念什么大學了。”
在簡悅看來,念太多的書對于她來說不過是再一次浪費光陰。
上一世的她該懂的不該懂的可都懂了,哪里還需要重新深造什么?
而且她可以很驕傲的說,自己足夠幸運,出生在了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十分優秀的家庭,所以她的未來早就已經鋪墊好了,會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簡悅頗有些自信,“我家簡爸現在都已經把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了,說是提前讓我歷練歷練社會生活,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學再多的知識仍舊抵不上一場實戰來的重要。”
有時候一個人的人生閱歷真的能夠改變這個人的一生。
“還有,你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的,明天回去我就給我家簡爸稍個話,讓他把這事委婉的告訴叔叔阿姨。”
簡悅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爸那張嘴你還不知道嗎?絕對能把叔叔阿姨說的服服帖帖的,到時候估計還會一心急跑回來照顧你呢。”
藤芷甜眉頭微蹙,擺明了覺得簡悅其實都是在自己想太多而已。
畢竟這事兒可不是隨便鬧著玩的,弄不好可就要出人命的喂。
“我看我明天還是自己老老實實的給我爸媽打電話自首吧!反正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就怕到時候他們會說我瞞著他們更加生氣。”
藤芷甜覺著吧,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鄂炳云有那么優秀,她相信自己爸媽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意見的。
在沒有任何意見下的關系下,她在這個時候有了小寶寶應該是會讓兩家人都覺得高興的事情吧!
藤芷覺得,現在也就只好這樣凡事往好的方面去想。
簡悅說的對,她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得首先想到她是一個孕婦,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任性妄為了。
所以。為了她肚子里面的那個小寶寶。藤芷甜決定了,一定要想辦法讓父母親早一點知道他的存在,并且早一點接受他的到來。
“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簡悅拉著藤芷甜的手給她安慰給她鼓勵。
口有些渴,總算是說服了藤芷甜先閉上眼睛睡上一會兒,簡悅這才起身準備去找點水喝。
剛拉開病房的門,一個帶著鴨舌帽行跡有些可疑的男人撞見簡悅的視線。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像是有幾分熟悉。
都這么晚了,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
那種無形的害怕瞬間侵襲簡悅的大腦。晚上了,醫院值班的人也比較少,簡悅真的有些害怕了。
她試著給刑子墨打電話,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畢竟這么晚了。她想著他也應該已經睡著了的。
可是電話才剛撥通,她甚至都沒有聽到鈴聲酒杯接了起來,那一刻的簡悅心里頭別提有多高興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知道他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一樣,知道她有需要的時候第一個能找到他一樣的那種安全感。莫名的讓她覺得很溫暖。
刑子墨深沉的嗓音透過手機那端傳來,短短的一句,“傻瓜,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能聊很久都不睡覺的,我一直在想你,想給你打電話又怕打擾你們兩個八卦,就一直這樣握著手機想著你會不會給我打電話,居然真的讓我等到了。”
聽了刑子墨這么說,簡悅的心里五味俱全。
他叫她傻瓜,說一直在想她,偏偏又害怕吵到她。
他說他拼了命的想她,以為會等到她的電話,總算讓他等到了。
那一刻,簡悅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任何必要隱瞞自己的內心真實的想法。
簡悅說:“混蛋,我也想你了。”第一次覺得原來混蛋兩個字也可以用來打情罵俏的。
“額。”簡悅突然這么說,反倒讓一直碰壁的刑子墨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了,那種情緒的激動哪里是能用詞語形容出來的。
簡悅說:“刑子墨,混蛋,我說我想你了,你沒聽到嗎?”
她真的以為刑子墨沒聽到呢,難得她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呢。
然后簡悅就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一會兒又聽到很急促的腳步聲,敲門聲,最后車子啟動的聲音。
簡悅蹙眉,“你在干嘛?”
刑子墨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去見你,等我。”
簡悅微瞇著眼笑了,笑的好甜好甜。
她的一句她想他了,換來他的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見她。
這些曾經只是在書里或者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浪漫情節,原來刑子墨這個混蛋也會呢,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很快的刑子墨就出現在了簡悅的面前,而且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的吃的,看得簡悅頓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一邊吃著他買來的愛心食品,簡悅難免好奇的問,“這大半夜的,你上哪兒去買的這些好吃的呀。”
刑子墨一直坐在簡悅旁邊,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的,心里那叫一個滿足,他理所當然的說:“我直接把店家的玻璃雜碎了順手牽羊自己拿的。”
簡悅一聽刑子墨的話,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嗆到了。
直接砸了人家店家的玻璃順手牽羊帶過來的?要不要這么土匪啊?
“你說的是真的?”簡悅瞪大了雙眼,擺明了不相信。
“假的。”刑子墨笑的無奈,“這家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所以我只是打電話讓他起來做生意,他如果不起來的話,估計我會真的砸了他家玻璃。”
刑子墨仍舊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的。
開玩笑,他女人這么晚了還沒有睡覺,對子肯定餓了,他當然得給她準備些吃的過來。
現在想起來被他騷擾的那位朋友,刑子墨痞痞的笑,大半夜的被他叫起來開門做生意,東西是賣出去了,可是卻沒有收到一分錢,估計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還記得當時他給他那位朋友打電話讓他起來開門做生意,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而且對方估計還以為是在夢游呢,整個人都是蒙圈的。
刑子墨言簡意賅,“我女人餓了,快點開門。”
到走的時候也沒有一句謝謝,甚至連錢都木有給,他記得上車前聽到他那位朋友怒聲大吼,“刑子墨,你就是個土匪。”
刑子墨冷著一張臉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和他毫無關系的打劫事件一樣,聽的簡悅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家伙要不要那么霸道啊,他的哪位朋友的表情簡悅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一邊同情他的同時,一邊又忍不住想笑。
“好吃嗎?”看簡悅吃的津津有味的,刑子墨單單是看著就覺得滿足了。
原來滿足這東西竟然也可以這么容易就滿足的。
簡悅笑的可甜可甜了,“好吃。”嘴里還含著東西就含糊不清的說話,嘴角邊溢出了一滴奶,刑子墨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替她抹掉,嘴上還提醒著,“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這畫面,簡直溫馨的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尤其是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晚上,更加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
簡悅這個時候已經覺察到了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速度,以及怎么喝還是會覺得口干舌燥的嗓子。
為了不讓情況繼續這樣不受控制下去,簡悅突然想到了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不明身份的可疑人,于是總算是恰到好處的找到了轉移的話題。
“對了,剛才我從甜甜的病房出來的時候,看到個帽檐壓的很低形跡很可疑的男人。”
刑子墨當即冷了一張臉,“你意思是你們很有可能被人監視了?”
簡悅先是點頭,然后又接著搖頭,“我覺得他的背影很熟悉,很像一個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官杰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