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妻似錦

第二百八十八章 贈香囊

楚誠之前一直覺得韓莞溫婉知理,隨時都是笑瞇瞇的,沒成想脾氣這么火暴,嘴巴也溜。

他不敢多說,不停地點頭附和。

等到韓莞發完氣了,楚誠又遞上一個香囊,“兩位小郡主想韓娘子想得緊,送韓娘子這個香囊,說看到它韓娘子就能想到她們。”

韓莞接過香囊,“你回去跟她們說,謝謝她們。讓她們好好養病,不要挑嘴,兩只虎也想她們。”

按理,此時她應該回贈小姑娘一樣禮物,可韓莞沒有這樣做。

楚誠也是這么想,雙手空空回去交差頗有些遺憾。

韓莞坐在炕上,拿著那個香囊擺弄著。這不是布藝香囊,而是赤金球形鏤空雕花鳥香囊,還嵌了多顆碎水晶,比前世的乒乓球大一點,極其精致好看。打開香囊,里面放了三顆淺棕色香丸。

她把香囊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極好聞,里面夾雜著罕見的龍涎香。

韓莞有些狐疑,小姑娘送她這么奢侈的香囊和香丸?

不會是趙暢借口小姑娘送她的吧?但想到昨天趙暢明確拒絕了何淑妃的提議,還斥責得那么義正言辭。

韓莞覺得,趙暢拒絕不光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給男人當小婦,也知道她和他從各方面來講都不合適。他護著自己,只因為自己曾經對孩子有恩,又幫過他,是前世所說的異性朋友,而不會對自己有那種想法。

這么想著,韓莞又覺得是小姐妹送的,皇家孩子有錢就任性。

她收香囊也收得心安理得。

這種香囊不能戴在身上,而是吊在床頂或是屋里、柜里。

韓莞本想掛去床頂,想想,又掛去書房的書柜里。

天黑了楚誠才回到勤王府回話。

趙暢見韓莞沒有送回禮,還是有些失望。

他想著韓莞冰雪聰明,肯定能想通那個香囊的特殊含義。若她以后沒有退回,就說明她對自己也有意。

等到時機成熟,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她。這個世界,她不止有兒子,還有他和兩個好閨女。讓她耐心等著,總有一天,他會名正言順娶她當正妃,雙宜山莊和星月山莊會合二為一……

見楚誠欲言又止,說道,“有什么話就說。”

楚誠又把韓莞罵太子良媛和盧氏的話說了。

太子良媛真的找韓莞要股分去了,也舔著臉要兩成。

趙暢羞赧地抿了抿唇,非常不好意思。韓莞的那些話,同樣也罵了他老娘。還好韓莞不知道他老娘也打了那個誅心主意,甚至更加不堪。否則,自己有何面目再見韓莞,韓莞也會跟自己心生芥蒂。

明天,得跟和王商量商量,怎么給太子找點事。再想個法子,把何侍郎弄去外地當官……

剛把楚誠打發下去,一個丫頭來報,“稟王爺,王側妃生病了。”

趙暢心里煩躁。他知道,肯定是王側妃裝病想讓自己去她屋里。

幾年前,他娶了一正兩側三個女人。正妃簡雅最得他的心,他最討厭的人是何側妃,而王側妃就是一個隱形人。他對她幾乎沒有什么印象,只記得她不愛說話,微豐偏胖。

好像他第一年去過她屋里幾次,后來一年頂多去個一兩次。認識韓莞后,他心里再也裝不進其他女人,就一次都沒去了。

王側妃沒犯錯,找不到借口把她打發走。而且,王府里也必須有一個女人,否則何淑妃更有理由給他塞女人。

想到那個女人,趙暢心里還是有一分愧疚,這輩子只有把她養在那個小院里了。

他對青衣說道,“去拿一斤官燕,兩匹妝花緞,一盒東珠,再拿五百兩銀子,送去王側妃那里。再跟她說,本王說了,若她在府里呆得無聊,可以接她娘家姐妹去她院子陪她。”

王側妃住什么院子,他都不記得了。

臘月十九下晌,兩只虎把張老先生送上馬車,還送了半車年禮和一個裝有六十兩銀子的紅包。

明天起,他們同其他書院和私塾的學生一樣,開始放長假,要放到明年正月二十止。

張先生的騾車漸漸遠去。

一直守在莊子不遠處的馬旦和小鼻涕高興壞了,跳著腳喊道,“大虎,二虎,走,去村子里玩。”

兄弟兩個高高興興帶著豹子跑過去,他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玩了。

天色漸黑,兩只虎才回了自家莊子。他們穿過花園直接走后門去了雙宜山莊,打聽趙佳兒和趙好兒什么時候回來。這幾天,他們天天都會去雙宜山莊打聽消息。

戚管事還是那句話,“姐兒生病了,天兒冷,不敢出遠門。”

兩只虎失望而歸。

韓莞猜測小姐妹哪怕病好了,年前也不會來莊子。現在來,年前還得回,大冷天的不敢這樣折騰她們。可兩只虎總是抱著一線希望,要去看了才死心。

晚上,許久沒露面的韓宗錄終于來了。

韓莞高興,讓人去把封和一家人都請來吃飯。

見只有老夫婦過來,韓莞笑問,“封大哥怎么沒來?”

封景和韓宗錄一起來的三羊村。

封和呵呵笑道,“他被謝大人請去謝家莊子喝酒了。”

二虎喜道,“爹爹也回來了?”

韓宗錄笑道,“謝將軍讓我告訴你們,他那里有封你們的信,讓你們過去拿。”

他說自己帶給兩只虎,謝將軍沒同意。他知道這是謝將軍找機會跟兩只虎見面培養感情,再借機跟姐姐套關系。

韓宗錄已經看出謝明承是想跟姐姐重歸于好,拒絕了家里安排的所有親事。他一直在留心觀察,若謝將軍是真心待姐姐,他還是樂見其成。

大虎說道,“娘親,吃完飯我們去爹爹那里拿信,再練小半個時辰的武,順道商量一下哪天請馬家哥哥和夏家哥哥來咱家玩的事。我們不會久耽擱,要早些回來寫課業和練笛子。”

他們每次去謝家莊子,都不敢耽擱得太久。哪怕有事呆久了,回來也會事無巨細向娘親匯報。他們知道,自己跟爹爹太過親近,娘親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不好受。

去見爹爹之前和見完爹爹以后,是他們在娘親面前最小心冀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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