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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安公主被她噎得說不上話來,可眾人都在這看著呢,她只好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來,回道“綺零公主說的是。”
她們都不過是比丘之國的公主,同南啟這樣大國是比之不得,這樣同她權勢相當,又性情魯莽的人……還不足以做她的對手。
退一步便退一步了,沒有什么好爭執的。
徽安公主看著方綺零露出滿意的神色,心下不由好笑,她又漫不經心地去看圍了一圈兒的公主們。
瞥見身旁面容嬌艷的女子,她心中陡然升起了提防。
倒是北疆這王女……
她右側居坐的是北疆的嫡公主,聽說她頗受北疆王的寵愛,好像是喚作唐輕苓……
徽安公主不動聲色地瞥了她好幾眼,眼中登時露了片刻的詫異。
只見這位輕苓公主髻別赤金累絲步搖,項邊戴著一彎墨玉,腰佩玲瓏白玉,著了身娟紗百褶如意裙,薄紗制的衣裙襯得她清瘦骨感,她腰板挺得直直,端的是儀態萬千。
而方才聽見她們幾人的爭執,唐輕苓卻依舊面色沉穩,連眸光都沒朝這邊投來半分。
徽安不由咋舌,果真是嫡公主,不僅儀態都是不一般的,連冷都是不怕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正要對著唐輕苓說上兩句,就聽得外頭傳來通稟聲。
“喬四姑娘到——”
喬眉甫一進去,就察覺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朝她射來,尤其一道簡直要將她拆骨入腹般的打量。
使勁兒地回瞪過去,就見這位公主面帶柔弱,一雙水眸盡顯無辜之色地看著她。
仿佛,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
喬眉輕吁一口氣,笑意盈盈地上前,沖著一眾人隨意行了個禮——她只是公府的千金,身無封誥位份,自然得暫且“屈居”這些公主們。
爾后她便毫不客氣地坐上了首位。
“喬姑娘好大的排場,本宮還是第一回見。”
喬眉輕輕抬眸看去,對上的是一雙充滿敵意的眸子,她心里頭又有些想腹誹謝懷錦了。
你瞧,人家姑娘恨不得用眼光戳死她呢!
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喬眉故作不經意地道“以后是要掌管后宮的人,自然架子要擺得十足。”
方綺零臉上一僵,她咬了咬牙,眼中盡是憤恨。
這不是明晃晃打她的臉?
自從南啟太子領兵西下,打得西涼連輸數座城池后,西涼王不得不舉旗投降,還應下了每年都要向南啟進貢。
而像他們這些依附于西涼的小國,都紛紛對南啟示好起來,可這回南啟皇帝駕崩,唯有他們隆格爾派了使臣前來,隆格爾想要聯姻的心思已然路人皆知!
方綺零心中暗恨。
她在隆格爾好歹也是一國公主,父王只有她一個女兒,從小對她也是千嬌百寵,可若是面對權勢,她的地位在父王心中,卻只能排在后頭!
若不是昭仁帝死了,按父王的性子,怕是仍會讓她嫁入南啟皇宮……
可如今,幸好……
方綺零使勁兒攥緊了衣擺,她要嫁給南啟的太子!
她昨日在殿上瞧見了他,那樣的俊朗無雙,說是天人也不為過,她一眼就動了心。
況且他還沒有太子妃,連侍妾都無,潔身自好又手掌大權。
太子雖是有些冷冰冰的,可這樣的人,若是動了真心,一定會把那人寵到骨子里頭去罷!
她一定要嫁給他……
“諸位可是有什么事兒?”見她臉色難看極了,卻也不理人,喬眉當即就不再管她了,揚著笑沖其他人道。
有人開口道“倒是沒什么事,就是大家都好奇……”
喬眉淡聲打斷她的話,“沒事的話……不介意我先走了罷?”
她可是還沒用飯呢,就過來看她們在這勾心斗角的。
那人一下子臉就白了,見眾人朝她看來,她的臉又唰地紅了。喬眉看得新奇,覺得她們當真是多才多藝。
不僅宮斗在行,連變臉也是一絕。
“噗嗤……”一邊忍不住笑出聲兒來的,正是方才背著人,開口刺了喬眉兩句的徽柔公主。
她笑得有些歡快,那被喬眉落了臉面的人轉頭恨恨地看著她。
喬眉可沒管余下的人在想些什么,她扯了扯肩上快要滑落的襖氅,徑直領著拜情和拜月走了。
謝懷錦的的確確是忙得很,自進宮那日來和寧宮看過喬眉后,便再也沒來過了。
都是偶爾打發許順和其他小內侍,來給她送些東西。常在宮里陪著她,讓她不那么無聊的,除了拜情和拜月還有徐嬤嬤。
喬眉時常纏著她,讓她講那些姑姑還未出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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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
她才第一回知道,原來在她印象里,被這沉悶的皇宮所禁錮、卻溫柔到骨子里的姑姑,原來曾經也是個明媚張揚的小姑娘。
“從前娘娘頑皮得很,她不喜讀書,為此不僅同老夫人生了好幾回氣,還拔了教書先生的胡子……”徐嬤嬤這樣說。
說這話的時候,喬眉偷偷偏頭看了看她,只見徐嬤嬤半側著頭,盈盈的燭光打在她的面容上,從前一板一眼的神情上稍添了幾分柔和。
可喬眉卻看出來,她的眼中還有無線的留戀。
在心中輕嘆一聲,喬眉湊上前去摟過徐嬤嬤,在她肩上拍了兩下。
喬眉覺得,也許是她無聲的安慰太感人了,所以徐嬤嬤雖只是肅了面容,口中卻沒有像小時候她說玩笑話時,對她說上一句“表姑娘,請慎言慎行。”
她還是既欣慰又高興的。
重來了一世,見到了上輩子自姑姑去后,再沒見過的徐嬤嬤,也看得了嬤嬤不古板的樣子。
喬眉笑瞇了眼,在徐嬤嬤略帶喑啞的低低聲音中,困頓漸漸襲來,她慢慢闔上了雙眸沉沉睡去。
殿內的宮燈依舊明亮,拜情看了眼主子安靜的睡顏,輕手輕腳地將繡紋簾帳放下。
徐嬤嬤直起身來,靜靜地看了會,她的神情松緩下來,眸子里卻依舊帶著莫名的情緒。
瞧了一會兒,她才轉身去將案角邊的香給燃上,拜月見了連連急忙阻止她。
拜月壓低了聲兒道“嬤嬤,姑娘不喜點香。”她以為徐嬤嬤是忘了這事兒,雖然她知道徐嬤嬤同自家姑娘從前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