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釵容華

第六十五章 來者不善(二)

古言第六十五章來者不善(二)

第六十五章來者不善(二)

顏夫人喊祁夫人大嫂,算是真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祁老爺的母親是老周家的嫡出長女,而顏夫人的母親卻是周家庶出幼女,后來嫁到宋家生了長女宋君璧,便是現在的顏夫人,算起來和祁夫人宋君姝還是娘家同門。

不過宋君璧是宋家長子正妻的嫡長女,宋君姝卻是宋家庶子姨娘生的庶女,這生家身份自然是云泥之別,完全不同。

宋君璧嫁到顏家當的是正妻,宋君姝當年卻嫁給祁敬乾做姨娘,這叔表了好幾脈的人,嫁人的時候不同,后來的命運,更是翻天覆地,不同往日。

宋府和顏府均是官宦,位置不高不低,也算門當戶對,祁家卻是商人,門楣上自然無法和官宦相比,可也是富商,條件也不差。

不過再不差,也比不過當朝臣子的位份,只是誰能料到,就是這么一個富商,卻在后來受到了圣上的青睞,備受恩寵,平步青云,反倒讓其他兩家望塵莫及,妾憑夫貴,祁夫人作為姨娘自然也長了臉,今時不同往日了。

再后來祁老爺的正妻去世,祁夫人過門兒沒多久便開始掌管家事,祁老爺也不再納妾,祁夫人水漲船高,這位置一坐便是近二十年,至于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那都是后話。

在娘家不怎么相熟的人,嫁人后卻打著夫家的名號走動的多了,其中緣由,自然也離不開祁府的變化,顏夫人每次來這邊,都要放低身段,比祁夫人低上一節,諂媚討好看不明顯,至少這順著話兒說還是實打實的,更別說惹祁夫人生氣了。

今日一言,本是想奉承兩句,卻不料讓祁夫人這般生氣,顏夫人心里不可謂不惱,面上也只能陪著笑,責備自己說錯話。

其實她本說的沒錯,放在任何一個深受皇恩的人家里,這話都能過得去,可她唯一不知道的,是祁府的皇恩雖然受的重,卻也掩的緊,幾乎從不張揚。

雖然不張揚,也已經人盡皆知,可這是祁老爺立的規矩,還是家里最重要的規矩,就是不能拿著圣寵出來說嘴,哪怕招人當面迎合也不行。

祁夫人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分寸,也從未踏出過雷池一步,甚至對下人也要求的緊,倒是深得祁老爺的心。

此刻顏夫人卻將圣恩搬了出來,祁夫人自然是憤怒的很,當著丫環婆子的面兒,也不給顏夫人面子了,不滿之氣溢于言表,不得不說也是讓他人看的。

不多時那下去傳話兒的婆子又上來了,規規矩矩的回復道,“回夫人,史老爺讓奴婢傳話兒,說他家對不起祁府,若今日不能進來給小姐賠罪,他就不回去了。”

眾人聽的面色發緊,看來這史家老爺子,今天是豁出去了,老臉都不要了,祁夫人聽完更是面色不善,當真是不喊進來都不行了。

祁夫人冷哼一聲正待開口,側門里傳來一聲低沉遒勁的斥言,“既然敢來,那就請史老爺進府!”

報七一聽聲音,趕緊站起身兒來,眾人也盡皆起身請禮,祁夫人最為驚訝,面上帶了一層憂色,“老爺,您怎么出來了,這身體還沒養好呢。”

祁老爺掃了她一眼,一臉嚴肅道,“我再不出來,就讓人欺負到家門口兒了。”

祁夫人嘆著氣伸手上前扶著祁老爺,待其坐上正位才無不憂慮道,“這史家來人,定不單單只為了道歉,所以我才拖著他,又何必老爺您出面兒呢,待會兒我給打發就是了。”

祁老爺一臉虎色的坐在位子上,皺紋都顯得越發深刻,目光深沉有力,幾乎看不出受過傷,只是沉著臉,與上次寶七所見的全然不同,讓人生畏。

寶七等祁老爺坐下后才再次入座,心里不由得疑惑,誰給祁老爺通報的信兒……

這個時候祁老爺出面撐腰自然是好,可也更容易激化兩家的矛盾,即使不激化,這本來就沒有回旋余地的事情,算是百分之二百的沒希望,板上釘釘了。

寶七悄悄思慮了一圈的人,也沒想出來是誰做的,雖然她懷疑祁夫人,可祁夫人還不至于這么壓不住場子,寶七默默嘆了口氣,看來又是一場“好戲”……

殊不知就在剛才,祁府深處的后院兒里,祁容坐在書房里細細寫著什么,頭也不抬的聽著前院兒的小廝匯報消息,當他聽到顏家幾個女兒見到寶七的樣子時的反應,唇角一暖,眸色中含了幾分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腦海里不自覺的呈現出對方的樣貌,甚至更多。

可在聽到后面,眸色便深深地沉了下去,唇角一緊,自然聽出來寶七被人下了絆子,祁夫人只裝慈母,定不會出手相救,寶七只能自救。

再往后聽,祁容面上的沉色便一直未曾散去,低著頭如故寫著桌上的字,那小廝說完了,大少爺在他眼中也只是神色未變,過了片刻才低聲吩咐道,“先下去吧,記得隨時過來稟告,回去的時候,將史家來人的消息告訴老爺,請老爺出面處理。”

小廝低頭應了一聲,不再多言,很快退了下去。

祁容腕間一松,輕輕提筆,盯著桌上的紙條,這才終于寫完了,輕抿薄唇,徑直開口道,“把信送到宮里去,自然有人接應你。”

“是。”

一聲硬朗有力的聲音,帶著毫不猶豫的服從,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從祁容身后出現,恭敬地接過祁容手中的紙條,熟練的放在袖口中,后退兩步正待離去,突然聽得祁容再次開口,

“不歸,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黑衣人沒料到祁容會問自己話,不過還是訓練有素的拱手答道,“回少主,十四年三個月。”

簡潔清晰,沒有一句廢話。

祁容眸中含著看不透的情緒,沉沉的看著門口的方向,聲音低緩道,“是啊,都這么久了……辛苦你了。”

黑衣人身體一僵,低掩的眸光都閃了閃,唇角微不可覺得顫了顫,聲音不變道,“回少主,這是屬下的職責,不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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