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釵容華

第二百五十章 相見時難別亦難

正文第二百五十章相見時難別亦難

正文第二百五十章相見時難別亦難

翌日清晨,剛吃過早飯,齊衡兒便纏著寶七要出去。☆□番茄小☆○△說網

寶七當天身子有些不適,總覺的心里不安生,便讓蕓兒陪著齊衡兒一同出去玩,特意囑咐他們不要走遠。

賀蘭一大早去打探殿里的情況,寶七算著時間,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果不其然,齊衡兒跟著蕓兒剛出去一盞茶的功夫,賀蘭便趕回來了,給寶七匯報情況,好在一切還算順利,讓寶七略微放心一些。

不過賀蘭還帶了另一個口信兒,凌玕晌午要過來探視,寶七聞言無奈一嘆,知道這人總是放心不下的。

男子一身白衫,儒雅英俊,越發顯示其卓爾不凡的風姿,靜靜的坐在亭中央,品著一盞茶,悠然沉穩,絲毫看不出其內心的波動。

這時,一下人裝扮的男子從小亭樓梯下跑上來,彎著腰,在男子耳邊說了句什么,趕緊低頭退到一邊,而方才淡定如水的男子,眸波一閃,幽深暗沉,明明是帶著幾分激動的情緒,卻又讓人望而生畏。番茄

男子周身涌動著一股暗流,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中的激動和低沉交替出現,聲音都泛著幾分低啞,

“立刻出發!”

“是!”

男子穩健的腳步卻速度超常,行至酒樓的小亭下,縱身一躍,踏馬疾行,方才給男子傳話的小廝,朝著旁邊的便衣暗衛送了個眼神,緊跟男子身后離去。

熱鬧的集市上,收到命令的暗衛已經有序的散去了。

凌玕今日是瞞著所有人的,包括鐘陌,這條他走過幾十遍的路,今日卻格外急切,他騎著一匹棗紅駿馬,卻偏偏在行到最后的路口時出了出了意外。番○茄□

也許是因為這匹馬不是他往常在家里騎過的馬,此時突然揚起前蹄,好像受驚一般,在原地打轉,嘶鳴,胡亂的踢著馬蹄,凌玕本就是一介文人,那馬受驚的厲害,他又如何降服的了,差一點在馬背上摔下來。

凌玕只能緊緊的攥著馬繩,盡最大的力氣控制著這匹躁亂的馬卻絲毫沒有用處,而就在他完全看不見的地方,蹲在暗處的幾個人影,無聲撤離。

齊容駕馬直行,奔馳在一片遼闊的鄉野路途上,本是微風拂面,白衫卻隨著馬馳鼓出數個風包,獵獵作響,黑發如同奔涌的瀑布,在身后肆意飛揚。

他已經顧不得去看周圍的景致,他只想到了她曾經說過,她想生活在一個這樣的地方,齊容腦子里如狂風卷席,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問題,讓他想當面問她。□番茄◇

為何當初要離去?

是不相信他么?

他們的孩子如何了?

為何這么多年斷了聯系,卻偏偏讓凌玕直到她在哪里?

這么多年有沒有想過他,有沒有想過要回去?

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她?

這些年過得可還好,可有受過傷,受過委屈?

還有你和曼羅,有什么關系?

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去,做自己的皇后?

太多了,多到齊容自己都理不清楚,如同數以萬計的針刺,齊齊發向自己的心口,又癢又痛,卻毫無辦法。

只能不斷的加快胯下的馬速,早一點見到踏尋了五年的身影,甚至一刻都不愿意再等下去!

有句俗語**困秋乏,寶七坐在桌前撐著腦袋,一上午已經打了打了好幾盹,最終撐不住乏意,揉揉眼放下了手中的書,雖然困乏,心里卻總是沒辦法平靜下來,寶七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好笑一嘆,看來自己也該春眠了。番茄▽○```

“夫人,您若累了,便去床上歇會兒吧,在這里撐著,小心傷了風寒。”

寶七擺擺手,她不想讓自己虛弱到與床為伴,

“這才上午剛過,哪里就要去床上歇著了,到時候沒病也要躺出病來了。”

這些年無事翻書,加上以前看過的東西,她也知曉了一些簡單的草藥配置,想著還不到午飯的時間,便給自己熬了副安神的湯藥。

賀蘭本是要讓寶七歇著,自己去熬,寶七看了看廚房里的草藥所剩無幾,便差遣賀蘭去鎮上再買些回來,賀蘭放心不下寶七一人留下,只好駕馬抄了條近路,只想著快去快回。

這幾日雖然困的厲害,卻總睡不踏實,她心里判斷這是最近瑣事過多所致,勞心勞力,等凌玕這邊過去,她也的確該換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待到藥涼的差不多了,寶七習慣的喚了句蘭兒,無人回應才想起來是自己將她派出去才買藥材,心里不由得嘆笑一聲,敲了一把自己的腦殼兒。

寶七自己取了瓷碗,盛好剛熬的藥湯回屋兒,臨近晌午,日頭正暖,寶七看了一眼太陽,眼睛被晃的有些泛光,捧著藥碗剛進屋兒,就聽到外面一聲長長的嘶鳴馬叫,勒馬揚蹄的聲響。

很快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帶著急切,愈來愈快的朝著自己的房間方向行來,寶七微詫,沒料到賀蘭這么迅速,

“這么快就回來了?”

話剛出口,寶七才怔了一下,只在下一秒就反應過來,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凌玕過來了,詫異又變成了嘆息,端著碗還沒到桌邊,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已經用比往常快幾倍的速度,猛地一下,停在了屋門前,

“七七!”

短短一瞬,寶七渾身一顫,啪的一聲脆響,深濃的湯藥染了一地,夾雜著碎成細渣的白瓷,寶七卻只聽見那一聲響動,是從自己心跳的地方發出來的。

回頭,唇瓣微張,淚眼模糊,不可置信的眉頭皺了又皺,想透過那層水汽,努力看清眼前的畫面,她這是怎么了,不光幻聽了,還幻想出了畫面,那畫面卻好像真的一樣,越來越清晰。

寶七竭力抑制著自己顫抖的身子,想讓自己知道,她只是把凌玕錯當成了齊容,可眼睛里的水汽卻越來越深,那層水簾最終凝結成一個水珠,不受控制的從眼眶里洶涌奔出。

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越發真實,最后踉蹌著腳步,猛地將寶七擁入懷中,死死抱住,同樣的顫抖,卻比寶七多了份灼熱,從胸口的位置擴散到全身,隔著衣服,灼燙著寶七的每一寸肌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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