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釵容華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少年之心

正文第三百一十二章少年之心

第三百一十二章少年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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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被打沒被打不知道,但是凌思敬卻是被打了的,凌家是文儒公世襲,家風嚴謹,哪里容得下這般。

小小的身子骨常年讀書,雖不是瘦弱卻也終究非習武之人健碩,這一頓打給了皇家面子,也給了外界一個態度,卻給不了凌思敬回頭的決心。

凌思敬被仗責臥床,很快便轉成了高燒,少年的稚嫩正在褪去,細白的皮膚,淺淡的唇色,短短一個月,竟是瘦的讓人心疼。

齊衡無法出門去看他,只能日復一日的等待著別人給他傳遞消息,這個時候他才體會到,自己這平日來看起來甚是無趣的弟弟,此時竟能又那么多的辦法幫他,九歲的孩子,終歸是比大人方便行事。

其實齊衡的凌思敬的事,寶七早就發現了端倪,開始她也不太相信,旁敲側擊之下,自己這大兒子才對自己坦白,那坦白之下,帶著信任,期待甚至忐忑。

寶七心中一嘆,自己的兒子,終究要走一段比常人更難的路。

若是普通人家,她自是有千萬種方法勸說齊容,這個年代并不是沒有這種事,何況以她的認知,更是對此事異常寬容。

只嘆身在帝王家,很多事,便是注定身不由己。

寶七拍著齊衡的手,好似他還是當年跟在身旁的孩子,疼惜,寬容,不舍,

“你若是認清了自己的心思,母后又何嘗會逼迫你,人與人從來都是不同的,你怎么選擇,母后也只是尊重你,支持你,只是你要想清楚,這路若是走了,便回不了頭,可能,還會斷了別的路,這一路的艱難,也只有你自己去承擔,母后能做的,只有支持你,望著你,鼓勵你罷了。”

末了,她又道,

“無論你怎么選,在母后這里,你都是個好孩子,思敬,也是個好孩子。”

齊衡想到過自己的母后會比常人更理解自己,也更寬容自己,卻沒料到會這般諒解和鼓勵,甚至還給出這許多的言語,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父皇何其有幸,今生只有母后一人,也是值得。

只是這話,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齊衡聽的熱淚盈眶,從他發現對凌思敬有感覺,到兩個人糾纏這么多年,其中不是沒有過猶豫,沒有過糾結,甚至想過放棄,可他終究還是繼承了齊容那份堅持和霸道的血液,兩個少年暗地里兜兜轉轉,許下多少約定,終究還是互表心意。

這心意卻并沒有讓他們高興太久,連寶七給他出的主意,打算幫他給齊容慢慢訴說得辦法都沒來得及開始,就這么突如其來的曝光在了天下人眼中。

一時間,寶七也是驚慌失措,甚至無所適從,她也勸過齊容,可留給兩個人的,最后也只有一聲嘆息,她心里明白,即便是勸說過了齊容,也勸不過這天下人,問題的根本,從來不在齊容這里。

事情發生后,顏若文也曾跪在宮門外求過,她求皇帝,求皇后,甚至求蒼天,可他們又能改什么?她求的這些,似乎有意義,似乎,又沒有任何意義,終究,她還是沒能求成任何人。

回到凌府,她還是要面對自家兒子臥床的悲痛,甚至不思悔改的倔強,她跪求宮門的事,自然也是敗掉了凌府的顏面,沒能見到宮內的任何人。

她心里痛恨皇家的所有人,包括寶七,包括皇帝,當然也包括那個引得她兒子走錯路的太子,她兒子如今遭受的一切痛苦,都不過是皇家對她的懲罰。

可她唯獨不愿承認,自己的兒子和太子,又何嘗不是兩廂情愿。

凌玕的態度,更是讓她臨近崩潰,在她眼里,自己丈夫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放不下宮里的那個人,以至于那個人的兒子,都來引誘自己兒子,那個女人,一生都在針對自己,可她又做錯了什么呢。

齊衡知道凌思敬被打臥病,郁郁之下也是茶飯難咽,不比病在床頭的凌思敬好多少,他知道自己不孝,但他又無可奈何,每每看到來看自己的齊顯,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雖然他才九歲,可至少父皇和母后,還有一個兒子去承擔那些責任……

他明白這樣想對齊顯不公平,重情如他,又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放下凌思敬,尤其是他最初聽到凌思敬受罪的消息,竟是落下淚來。

齊顯去求過母后,也去求過父皇,可他們都只是沉沉的看著齊顯,繞開話題,卻并未放開自己的皇兄,年幼如齊顯,自然是不明白愛情為何物,他只知道皇兄想同喜歡的人在一起,卻不被禮法認同。

那一刻他能體會到,他這一生,也將遇到各種各樣的約束,也許沒有皇兄這般嚴重,也許比這個更嚴重,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他的身份,都是他生下來就要承擔的。

他尚年幼,想不到愛情那許多,卻能想到很多帝王家的束縛無奈和責任,皇兄的事情,給這個幼小的心靈,留下了許多難以填平的溝壑。

他甚至可以說是,心疼自己的皇兄,即便心疼這個詞,不應該用在他這個年紀。

齊衡在在絕食的抗爭中終于病倒,被解了禁閉,緊急請來太醫調養,而另一邊的凌思敬剛剛轉好,因為太子昏迷中總是念他的名字,在皇后的周旋下,終于得見病床上的齊衡一面。

這一面得見實在不易,可開心的人卻并不多,在顏若文眼里,這幾乎可以說是皇后故意在毀她的兒子,受盡天下指摘責難。

持續幾個月的折騰,讓所有人身心俱疲,直到一封密報送到皇上手上,齊國境內發現了他國混入的奸細,這才轉移了皇上的注意。

之后甚至查出有人暗中勾結奸細,雖未明示,一時間仍是令眾臣人心惶惶,這種滅九族之罪,遠比太子斷袖讓他們擔心的多,即便自己清白,他們更怕自己結交的某個大臣被被查出問題,牽連自己。

齊衡的事情似乎被淡化了下去,可實際上的壓力卻并沒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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