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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朱悟推著朱恒轉了一圈回來時,朱旭也結束了和國子監祭酒的談話,要打道回宮。
朱悟也跟著一起回來了,父子三人同乘一輛馬車,車上的談話自然是圍著這次辯論展開的,只不過話多的是朱悟,朱恒幾乎不怎么開口。
回到宮里,朱恒是直接回慈寧宮,曾榮則跟著皇上往乾寧宮走去,不過曾榮沒有跟著皇上進乾寧宮,她回內三所換下這身太監衣服拿上早就準備好的包袱急匆匆地出宮了。
曾榮先是去的徐家,和徐老夫人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帶著曾華坐上徐家的馬車去了離徐家不遠處的南慶胡同,也就是曾富祥幾個的棲身之處。
馬車剛在胡同口停下來,曾華就跳了下來,沿著胡同門上的標記找去,待曾榮下車把車里的東西拿下來時,曾華已經拍響了一戶人家大門上的鐵環。
開門的是曾貴祥,見到嚶嚶撲過去的阿華,曾貴祥倒是伸手接住了她,緊接著曾榮就聽到他問:“阿榮呢?”
曾榮不高興了,剛要回嘴,又聽見曾富祥的聲音響起來,“阿華,阿華,是你嗎?”
“是,大哥,是我,我是阿華。”曾華松開了曾貴祥,擦了擦眼淚,看著曾富祥笑了起來。
曾富祥也飽含熱淚地打量起這個一年多沒見的妹妹,又是夸她長高了又是夸她變漂亮了。
少傾,曾榮也走到門口,沒等她這聲“大哥”喊出來,曾貴祥先沖到了她面前,“阿榮,阿榮,來,二哥看看,嘖嘖,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這兩個妹妹一年多沒見都變了模樣,這要走到大街上,我可不敢認,一個比一個貴氣。”
“二哥,阿華成天念叨你們,好容易見著你們,你一句窩心的話也沒有,你看看人家大哥。”曾榮敲打了曾貴祥兩句。
說實在的,若非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她是真不想把他接來。
“誰說的,我也沒少念叨她,我知道你在外面做繡娘,阿華被寄養在徐家,我沒少擔心她年齡小想家,不信你問大哥。”曾貴祥辯道。
“阿榮,你在外面做繡娘辛苦不辛苦?來接我們的那兩人究竟是什么人?這房子究竟是誰買的,我們能不能住?”曾富祥有一肚子的疑問,這會見到阿榮,忙問了出來。
“大哥,大嫂呢?”曾榮打了個岔。
進門也有半炷香時間了,這位大嫂卻沒露面,曾榮不禁有點犯嘀咕。
“我在這呢。”隨著話音一落,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掀了門簾托著肚子出來了。
“大嫂。”曾榮和曾華上前行禮。
曾榮伸出手去扶了對方一下,并細細打量一下,這女人年歲不大,也就十七八,個子也不高,偏瘦,可能是舟車勞頓還沒緩過來,面色有點發黃,長相一般,圓臉,小眼睛,鼻梁有點塌,嘴唇也略嫌厚了幾分,膚色也晦暗粗糙,臉上還有隱隱的斑點,也不知是懷孕引起的還是原本就這樣,唯一讓曾榮覺得滿意的是對方似乎很愛笑,一笑眉眼彎彎的,這種人心地應該不會壞。
“大嫂這樣會不會動了胎氣?快別在這站著了,回屋躺著吧。”曾榮上一世有過懷孕的經歷,故而有點憂心。
早知對方這樣,真不應該急著進京,最好是把孩子生了坐完月子再來。
“請大夫看過了,大夫也是建議她臥床,想必是聽到你們來了,特地下床的。”曾富祥說道。
“大嫂這樣,家里最好請個婆子來照顧她,你們兩個大男人也不會照顧人。”曾榮提議道。
“別,我們這一趟花費就不少,你一個繡娘才能掙多少錢?家里這些人開銷大著呢。對了,阿榮,我想去外面找點事情做,可我說話他們都聽不懂,這可如何是好?”曾富祥搓著手說道。
“大哥,你想找事做也得等大嫂把孩子生下來,最好是把月子坐完。”曾榮扶著大嫂進屋了,問明哪間屋子后直接把她扶到了炕上。
曾榮見炕上用的被褥單子什么的均是新的,且還是綢子的,不由得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曉是朱恒的人幫著置辦的。
再一看屋子里的家具也是全套嶄新的,木材倒是一般,應該就是水曲柳,可一應用具皆置辦齊全也夠有心的。
“大嫂,我先看看這房子再來跟你說話。”曾榮放下手里的包袱,說道。
“我來,我帶你去。”曾貴祥在門外說道。
房子是二進的,內院外院的上房均為三間,但都帶了間偏房當凈房,內院暫時空下來,曾富祥說是留著給曾榮曾華姐妹兩個住,故他夫妻兩個住在了前院。
曾貴祥為了清凈,他選了西廂房,一明兩暗,一間凈房一間臥房一間書房正好,東廂房暫時閑著。
這么一棟屋子,這么個地段,曾榮猜想沒有一千五百兩銀子是拿不下來的。
宮里的皇子月例不高,沒成親前也就二十兩銀子十吊錢一個月,加上膳食、置裝費以及各種別的費用,一年花銷不超過一千兩銀子。
朱恒常年吃藥,曾榮也不知這些究竟算不算在他的花銷里,她從沒有問過他這些。
可不管怎么說,一千五百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
“阿榮,你還沒告訴我,這房子究竟是誰的?”曾富祥見曾榮看了一圈房子回來,問道。
“是一朋友的,具體如何我也沒問清楚,你們先安心住著。”曾榮說道。
要依她的本意是想讓他們搬出去,左右徐老夫人已為她買下了那棟宅子。
可朱恒費心費力地把人大老遠替她接來了,又置辦得如此齊全,曾榮若是枉顧了他一番心意,很難說他不會生氣不會失望。
至于徐老夫人買下的那棟宅子,曾榮打算問明朱恒后再決定是否留下或賣掉。
“什么朋友?男的還是女的?”曾富祥追問道。
“大哥,這事你別管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曾榮不想說,她的事情一向自己做主。
還有一個緣故,她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結識了二皇子,傻子也能猜到,一個尊貴無比的皇子肯為她做這些,這關系能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