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是很想讓她在這個夜晚留下來的,自己老婆,但是最近,董琴對顧暖看的更緊了。
顧暖和左琛都明白老人的心思,怕是董琴心知肚明的已經知道,年輕人在一起戀愛了,某方面把持不住,早就偷偷的在一塊兒了。
董琴就是不允許顧暖在外面過夜!
兩個人七點十多分一起回的克拉公館,九點四十多分兩個人又一起離開,左琛開車送的她,送到樂樂家樓下。倚著車邊吸著煙,目送她進去,看她消失,直到聲控燈也滅了幾次亮了幾次又滅了幾次,他才離開。
顧暖的身上是一股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兒,明顯剛洗完澡不久,頭發還是沒干透呢。樂樂鼻子靈,一下子就聞到了嬲。
美嗇沒在家,樂樂跌進沙發里抱著顧暖的脖頸晃著尖叫,“才來呀你,七點就去了他那兒,你看看,快十點了才來,你家左琛真不是一般戰士,折騰你倆小時多!小身板兒受得了嗎?”
“孫冬樂同學,嚴肅點。”顧暖把樂樂的手從脖子上拿下去,起身。
樂樂撇嘴,環抱著手臂,抖著左腿,一下一下有節奏的,站在客廳里瞧著去冰箱找水喝的顧暖,“嘖嘖,在那揮汗如雨的搞缺水了,來我這兒補水來了?一塊五一瓶,走時留錢。濤”
“兩塊,甭找零了!”顧暖不甩樂樂那小摸樣。
樂樂伸手就去扒顧暖的衣領,哈哈大笑,“肆虐成什么樣兒了。你遮也沒用,舊的痕跡沒消又添上新的,哎呦呦顧暖,我真想看你和左琛倆人纏綿在一起的樣兒!!”這話她說了好幾次了。
“啊啊啊樂樂你能不能消停會兒,為什么不讓人家張棟健回家呀?那孩子可憐的給我打電話求助,說我這個介紹人給他介紹了個夜叉房東。”顧暖坐在沙發上,蜷縮著靠在一邊兒,說。
樂樂迅速板著臉,“那么一個死變態住在這房子里,危險。”
“樂樂……他都在酒店住了兩天了,聽說這孩子有每天都換一套衣服的習慣,兩天一套都不能將就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很多東西都在這屋子里,你就發發慈悲……”顧暖勸啊勸。
軟磨硬泡了二十來分鐘,樂樂才深呼吸,放話,“回來也行,每天吃完飯得洗碗!”
張棟健一邊往回趕一邊咒罵孫冬樂,你夠狠!洗碗?洗碗就洗碗!骨氣和氣概值幾個錢?不要也罷!
呵呵呵呵呵呵……陰森森的冷笑著敲門。
樂樂開門,家里就樂樂一人,她決定,開門那一刻賤賤要是往她胸上盯,她就直接再把門關上,拍死他,還好賤賤盯著的是她眼睛,“你真是太能耐了啊!?”
“怎么的?想揍人啊?信不信明兒你一出門我再把鎖芯兒換了?”樂樂先發制人,“反正你新交了半年房租,不返不還……”
“別呀。”張棟健咬牙切齒,走進屋子里,立刻變了臉,一把抓住樂樂的胳膊,攥在一塊兒給捏住了,朝她陰測測的笑,把她推向沙發角落里,張棟健是男人,手勁兒很大!毫不猶豫的就把一只手伸進了她衣服里,摸上她有問題的那邊胸,“給你免費看病,抵洗碗!”
“啊——”一切來的太突然,樂樂一口死咬住張棟健的胳膊尖叫,“信不信我剁了你爪子?張棟健,我長了副乳而已,你把臟手拿出去!嗚嗚嗚……”
第二天星期六,樂樂一大早把顧暖從家里拽出來,到了附近的拉面館,一份兒炒面片兒上來,樂樂揪著人家桌子上的餐巾紙哭的鼻涕橫流,“都怪你,讓我引狼入室!你說,我清清白白的一姑娘,就這么被摸了?”
“我有罪。”顧暖小聲說,懺悔的很有誠意,張棟健也真是的,過火了。
“嚏——”樂樂用紙巾捂著鼻子揪了揪鼻涕,“摸了也就算了,摸完就跟我沒長胸似的,那反應,好歹我C罩杯,摸一下怎么就他媽沒反應呢!”
“你在乎這個干嗎啊?”顧暖問。
“我就是不服氣,一個大男人摸了我沒反應,傷自尊唄。”樂樂感覺自尊遭到了踐踏,向啟懂欣賞多了,第一次親她,渾身的反應,差點辦了她,不過還是很尊重她,不讓碰就不會做那種出格的事兒。
不過樂樂也知道,男人,時間短了行,時間長了不讓碰,估計也就撒油那拉了。
樂樂最終決定,找個機會,要好好報復一下張棟健!!
顧暖和左琛約了12點在小區外見,但顧萊來了家里,顧暖跟顧萊聊了幾句,面子上過得去就好,便回了房間,聽著顧萊和母親在說話,拉家常不到十句,保證就聊到了左琛這塊兒,總之就是想見左琛。
“媽,我出去,晚上回來我買菜做飯。”顧暖說。
顧萊坐在沙發上,回頭朝門口的顧暖說,“改天你姐夫有時間,姐得讓你姐夫去你單位謝謝你。要不是你男朋友,你姐夫和你姐還兩地分居呢。”
“不用客氣。”顧暖微微笑了笑,出了門,可不敢允諾什么,若是點了頭,一準兒星期一顧萊就會和丈夫去公司找她,那么多人,指不定發生什么。
左琛的車固定停在某個位置,顧暖走過去,左琛已是傾身過來從里面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安全帶還沒來得及系上,左琛就伸手扳過她的臉朝向他,嘴唇從她的眉眼親吻到嘴唇,一番糾纏,直到她喘息不已臉色潮紅,她的胸部也隨著她的呼吸在起伏,左琛的大手隔著她的衣服撫摸著。
左琛與她鼻對鼻,呼吸在一起,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低吟道,“折磨的我太難受了。”
顧暖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買了菜準備做飯。
左琛說他不能來吃飯,要去林唯唯那邊,沒多說什么,只說林唯唯精神出了不嚴重的問題,需要住院治療,林唯唯不愿意去,他要去勸說。
顧暖問他,林唯唯精神真的出了問題?左琛點頭。
現在,抿著嘴唇切菜,顧暖還是心不在焉,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精神不好了?母親當年是受了離婚的打擊,受打擊之前捉了父親和葛麗云的奸,傷心之下大哭,哭完立刻睡著了,醒了就頭腦不對。
這很正常,許多人都不準自家孩子,尤其小孩,大哭時睡覺,都要哄好了才讓睡。可是林唯唯怎么會呢?人在傷心抑郁時,心里的事情多,承受不住,記憶力不好,脾氣不好,這都挺正常的,及時的疏導情緒就會慢慢的好起來,醫生說過的。
可是這樣著急的把人往醫院送,強制治療,只會讓人的精神崩潰掉,精神非但不會好轉,還會嚴重,當初治療母親時,關于這方面,懂了很多。
醫院的車在林唯唯家樓下,林唯唯在屋子里掙扎,“我才沒病!你們才是都有病!精神病是我這樣的嗎?”說著她撲向左琛,雙手指甲用力抓住左琛的手腕,“阿琛,我不去,我才不去醫院……你跟我媽說說,我媽聽了我爸的,她阻止我和你登記注冊,我是不是也不是我爸的親女兒啊?他怎么這么對我?”
“什么叫也不是?”左琛苦笑,“聽話知道嗎,去醫院。”
林母聽著林唯唯口里的話,也是抹了一把汗,還好左琛并沒在意。
“阿琛……我真沒病……”林唯唯哭。
林母把希望都寄托在左琛身上了,雙手合十悄悄跟左琛比劃,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可要去醫院好好治療才行。左琛會意地點頭,伸手把林唯唯摟緊在懷中,撫摸著她的長發,說,“唯唯,身體有問題要及時治療。你要相信醫生,我會去看你。”
被左琛哄了幾句的林唯唯,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乖乖地點頭,眼睫毛還是濕的,就被左琛拉著手領了出去,送上醫院的車,林母上去,左琛站在那,看著醫院的車消失。
林路約了左琛喝酒。
左琛開車到酒吧時才四點多,酒吧還沒開始營業,這酒吧是林路的,林路有錢,可揮霍有度,懂得保身,她從林錚那知道左琛的手機號碼。
既然答應了張嘉,林路也就知道,張嘉是替左琛辦事兒的。
張嘉咬著酒杯子,瞇著眼看左琛的五官,“左總,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眼睛是什么顏色呢?”
“難道不是正常顏色?”左琛蹙眉。
“不是啊。”林路搖頭,“您的眼神太深太沉了,猜不透您在想什么呢?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你這樣的男人,啊不對,在雜志上看過您,但那上面,您是笑著的。現在不笑,瞳孔里都囊括了什么內容真是叫人不敢琢磨。”
左琛只是盯著手機的屏幕,時不時地看一眼手腕手表的時間,心不在焉。
什么女孩子對他的贊美,他都充耳不聞,不是真的很關心這些。
“那就別琢磨。”左琛說了一句,應付。
跟林路見面是在所難免,做戲做全套,林路是個聰明人,不會覬覦他,林路豪爽的說:就算她慢慢的真愛上了左琛,愛到無法自拔,那也不會糾纏他的,她只愛錢,幫左琛做事,然后拿左琛的錢。
左琛說沒問題,實在不愿與女人多做糾纏,也著實應付不來女人,耐心不夠,便離開。
出去酒吧上車,打給左父,“爸,我媽在家嗎?”
“在,樓上洗澡呢吧。”左父的聲音正常。
剛掛斷,車開出一百米左右,秦安森的電話打進左琛的手機里。
琛接了。
“來我這里,你該來,你必須來。”秦安森不是要求,是提醒他。
左琛合上手機,喉結動了動,然后,車速驚人。
吃完晚飯后,顧暖在家里上網,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收拾房間里的東西,翻找出兒子的東西,摸在手里半天不舍得放起來,看啊看,就心里難受。
秦安森主動給顧暖打電話,這是讓顧暖非常意外的。
秦安森說,“我家,找得著吧?”
可是,秦安森用的是左琛的手機……這種可是,真叫人煩躁無比……
“我為什么要去?你爸爸的生日,替我跟你爸爸說生日快樂吧。”顧暖是開始討厭秦安森了的,但秦安森的父親是顧博的導師教授,值得她尊敬幾分,才忍住了想罵人的沖動這樣說。
秦安森在那邊笑了笑,笑的好聽,“左琛喝了不少酒來的,現在很多人在勸酒,你不怕他喝醉了做出什么事情讓你難過?”
“秦安森,你真惡心!”顧暖低聲說。
“你想多了,這里美女很多,叔叔阿姨家的女兒都來了,跟我有什么關系?”秦安森又是笑。
顧暖不說話,只聽秦安森也不說話了,然后是腳步聲,左琛的聲音后來傳入顧暖的耳中,“顧暖,你在聽嗎?”
“我在聽……”她答。
“秦叔過生日,每年我都會來。顧暖,來吧,我需要你。”左琛的聲音聽上去是愉快的,但是,這世界上恐怕只有兩個人,能聽懂他聲音里的苦澀與艱難。
第一個,是電話這邊的顧暖。第二個,是站在左琛身后吸煙的秦安森,他深知自己比顧暖先懂左琛,可是,左琛是那么厭惡他的懂得。
左琛來接顧暖太遠了,顧暖說自己打車去吧,找得到,去過好幾次。
路上,顧暖打電話問左琛,“出來不行嗎?別在那兒了,你想喝酒我們去別的地方。”
“不行,在把秦叔喝倒之前我怎么能走?”左琛醉話。
顧暖真不放心他,到了的時候,左琛把顧暖擁進去,到了里面人多的地方,不再有親密舉動。
倒是沒有幾個顧暖認識的,大概左琛也是不認得太多,都是秦安森家這邊的親戚朋友們,他父親結識的那些社會人。
陸展平和小吉在顧暖之后到的,來的目的,是陪顧暖。
這幾個人一桌。
左琛喝的是有些多了,眼睛都變了一種顏色,不是那么清澈了,這眼眸里,徒增了疲憊與對某種事物的厭倦,顧暖不知道左琛為何今晚必須要留在這兒,她不問,等到他真的累了,受不了了,會跟她說的吧?
若是不曾忍得那么艱辛,怎么會懂傾吐后的暢快?小吉撥海鮮,各種的,自己吃,還給顧暖,就是不給眼饞的陸展平。
“今年夏天就去外地讀大學了吧?”顧暖問。
小吉點頭,陸展平神色黯淡,沒說什么。
吃喝了一會兒,秦安森突然問顧暖,“顧暖,那天跟你說的話,考慮的怎么樣了?”
非要在這個時候問嗎,每個人讓她來,都有自己的目的,這也許就是秦安森的目的,左琛讓她來,是需要她,她不猶豫的來了,是不想讓左琛一個人面對那她不知道的。
在這夜色都稍顯冷硬的晚上,顧暖的笑容顯得軟綿綿,“哪天?”
陸展平和小吉眼觀幾個人的臉色變化,左琛杯中的酒一干到底。
顧暖含含糊糊的回答,答的秦安森不悅皺眉,秦安森坐在顧暖的轉角,笑著扯動好看的嘴角,見顧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吃東西,到了顧暖嘴邊的一個大蝦,剛含在舌尖一點,秦安森伸手直接奪了過來,放進自己的口中,吃的很香似的。
陸展平低斥一聲,“秦安森!干什么你?!”
這是挑釁左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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