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劫·首席總裁,慢點吻!

第203章 【17000+】

第203章17000+

顧暖往左琛的身邊靠了靠,枕著他伸過來的結實手臂,側過了臉去看他,左手的食指繞著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轉,抬頭問,“是不是非得我去?沒有第二個人選?”

左琛輕嘆了,卻仿若無聲。

伸手撫摸她洗完澡后的柔白肩頭,認真說,“顧暖,除了你,我還找不到下一個能讓我完全敢于交付所有的人,除非是我們的兒子,可惜他太小,就算他年紀不小,也沒有理由去恒科,恒科的總裁,必須是我敵人。”

“恒科……從嚴格的意義上講,是左氏的對手公司暖跟他說,如果她過去了,她和他在外人眼中的關系?以后什么樣的方式見面?

左琛看她明亮的眼睛,“是,所有這個行業內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很多人在打聽恒科的大老板是誰,都想有一個合適的機會結識。恒科是我敵人,陸展平跟了我這么多年,除非我和他發生能演變成生死對頭的事情,否則他沒有理由跳槽到恒科,難以做到讓外面那些雙眼睛相信。尜”

顧暖側過臉來,平躺在床上,偎在左琛的身邊,幾根手指無力地捏著他的手臂。

決定,每個決定的背后都有付出的。

她的首要適合條件,因為左琛完全相信她,是他的老婆。次要條件,也正因為她是女人,從某種角度來講,在世人眼中,女人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吧?所以她是女人,有資本和左琛徹底翻臉,繼而跳槽恒科媸。

她想起了上次為了迷惑林唯唯的視線,和左琛在辦公室里演的那場戲,左琛在林唯唯面前,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而她當時被罵的那些話,正是許多人心中的她這種女人的原型。

左琛當時很兇的不停頓的說:她不是一等的身材與容貌,她學歷并非頂級高,她家世很一般,她站在高處的閃光燈下也許會有點格格不入,她該有自知之明。為什么貪財,試圖高攀?

“好像,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顧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捏緊了左琛的手臂,說。

左琛翻身,上半身壓在了她的上半身,在她唇上吻住,許久兩個人才一起睜開眼睛,左琛很無奈,“最不想讓你離開海城的是我,這樣的不舍不會比你親人朋友中任何一個人少。如果方便,可以把恒科總部設在海城,這是我早想好的,位置也選過了。”

他打算以后可以去北方城市生活,但過年時,見她在北方會凍成可憐樣,便打消這個念頭。

“多久才能重新回來?”顧暖問,往他懷里鉆了鉆。

“大概一個月左右,你就會回來海城,以我競爭對手的身份。”左琛深深地吻她,如熱戀那般溫柔,他又說,“恒科新接了項目,起步真的很重要。他們別人不適合的最主要原因,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把全部家產心血都放在外人的手里,我也如此。從準備有恒科出世的那天起,注定接管恒科的人就會擁有60%股份。這種事,成敗必須看的很重要,我,把我的所有,把我能給你的所有,都壓在了這60%上……”

顧暖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60%的股份,給了她?

確是不敢接受的心在支配她的眼睛,她會心生怯意,所以眼神也是怯意。

恒科以背后老東家的名注冊,或者以后上市,這些都不是問題,她過去,說明恒科不再是被老東家控股了,是顧暖持有了控股權,地位相當于左琛在左氏的地位。

可是,整個公司,給她,左琛真是太敢做了……

其一,她怕是沒有那個能力。其二,燙手,怕拖左琛的后腿。

跟了左琛,并不是事事一帆風順,感情也好,工作也罷,乃至生活,都是處處荊棘叢生。

有過血攙著淚一起流的日子,且疼痛入骨,因為依然期待美好的明天,所以都可以在心里對自己說:罷了罷了罷了。不埋怨,不是特別的苦,哪會嘗到一點甜就不禁露出笑容呢?

再累,再苦,有一點相愛的空間就行。

她從今天想來,一幕幕去往前看,那些時日的經歷,可曾有過后悔?大約是不曾的……

似乎這個話題莫名的沉重了,左琛從床上起來,拿了煙盒和打火機,他走向臥室的落地窗前,打火機在他的手指下竄著火苗,點燃了他唇上的一支煙。

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考慮過數日,論到想日日夜夜想擁有她的人,莫過于一個他了吧?若是擱在十九二十歲的年紀時,那些正事算什么?哪及得上跟她廝守重要?但成熟了,肩負責任了,既然想愛她,就不會只是想愛著眼前,目光放長遠,唯有如此

進入4月中旬,海城的天氣已經是稍顯熱了起來。

星期六的早上,董琴打開窗子,三個臥室的,廳里的,廚房的,一起通風,讓屋子里換換空氣。

一邊收拾客廳一邊絮叨著問顧暖,“昨晚上又回來那么晚!阿琛想見你就讓他來家里見,非要帶出去,把你給帶哪兒去了?告訴你,女孩子可得記著自重自愛,我可記得,大一到現在這么多年,你可沒男朋友。”

雖然不知道母親這話是什么意思,暗暗指的是什么,但是,有一點對她和左琛晚上出去有意見了吧?是啊,從那時到認識左琛為止,她都沒有男朋友,卻給左琛生過了一個孩子。只是母親不知道,喬東城不知道,除了最親近的人,那些本是無關的人,似乎都知道了。

董琴一會兒就去了廚房洗茶杯,嘩啦嘩啦的聲音中大聲對顧暖說,“他爸媽也真是奇怪,這么多個月了不回國一趟?那國外的生活哪兒就那么好了?那么大歲數了,說話語言通嗎!讓我見見她們,我這心里也踏實……出去跟人聊天也有底氣,省的鄰居以為我女兒是被包養了,這么大個房子住著。”

說了很多很多,顧暖聽著,不去把這些裝進心里,否則會自己把自己僅有的一絲算不得快樂的寧靜消滅。窩在沙發里挑臺看電視,桌上一杯溫熱的牛奶,卻只是喝了半杯,再也喝不下去了。

等到一個電視節目廣告了,顧暖方才用若有似無的聲音說,“媽,你放心,我真沒看錯了人。左琛人好,對我好,對您和顧博也好。包養這個詞,以后別說了。我拿我自己給您起誓,我會嫁給他,跟他在一本結婚證上。”從沒,董琴從沒見過顧暖這么認真,卻又表情那么淡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知女兒從何而來的信心會嫁給左琛,這個當媽的,就是惦記著,萬一,萬一人家就是花錢玩玩呢,還是抓緊辦了的好。

已經登記注冊了,所以說出這話毫無壓力,無法對為她擔憂的母親做出什么實際行動的承諾。左琛暫時亦是不能,顧暖這樣說,不是非要讓母親別再疑惑,只是不想讓這顆疑心一天比一天懷疑的厲害而已。

本是約了左琛去看場電影的,不知還有多少日子離開海城,她想以自己的戀愛方式和左琛過一個周末。可是,左琛的父母早上吵架了,左母把左父的臉撓出了血。

左琛凌晨五點多打來電話說,他在醫院,他父親氣的昏迷了。他還對顧暖說,他父親臉上的傷痕,大概是他母親非故意撓傷的,他母親不是潑婦那類女人。

顧暖當時睡得迷迷糊糊,大概聽懂了,許多細節的事情,其實左琛身為他們的兒子,都不得而知的。

左琛給顧暖的感覺,他是在顧暖面前不愿多說父母吵架的事情的,他似乎格外在乎著什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沒有什么丟人……

可是左琛很惆悵,惆悵自己本身與家庭親人,都并非百分百完美,總是會在顧暖面前感覺自卑,抬不起頭。可是顧暖心知肚明,卻無法跟他說,他很好了,好到那么多人喜歡他,愛他。她撿到了最好的愛人與靈魂才對。

董琴帶過來的老時鐘叮咚響,中午十點半了,只有顧暖一個人在家,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在沙發上睡覺,被時鐘聲吵醒,見是這個時間了,忙拿起手機給左琛打電話。

左琛卻說:你來。

顧暖很急,過馬路時,直接來了一輛出租車,顧暖頓了一下,上了去,“師傅,市醫院。”

醫院門口下車,往里跑,朝左琛說的樓層和房間跑去。剛要推門進去,手卻頓住了,里面,左琛站在病床前,左琛的父親身體半支著病床,很瘦很大的手抹著臉上的眼淚,這么看上去,他父親蒼老極了。

“爸,跟我媽離婚吧。”

當左琛沙啞著聲音說出這句話時,顧暖很想進去,很想看看他是什么樣的表情,想必很痛苦,挫敗感在他臉上是不容易見到的,他很自信,也一直自信父母關系可以變好,這么多年,終究沒能啊。

“你媽呢?”

兩個人出去醫院時,在車里,顧暖問左琛。

左琛閉上了眼眸,一只手把著方向盤,身體往副駕駛的顧暖這邊傾斜了些許,拿出了一支煙,伸手去拿打火機。

顧暖按住他的手。

左琛抬眸,不明白。

“別抽了。”顧暖皺眉說,心疼他,此時他還沒抽煙,眼睛已是疲憊的嚇人,昨晚他的父母凌晨吵架,他每日睡得比較晚,工作到凌晨,也不是累了躺下就能睡熟,想必休息沒到兩個小時就起來了。

左琛唇邊浮起一抹笑,去拿打火機的手反過來攥住顧暖的手,他的手掌很寬厚,他的眼眸盯著她的手在看,把著方向盤的手拿了唇邊的煙放下了。

許久,才幽幽地道,“還是自己老婆知道疼人。”

老婆,他不刻意提示時,不知為何,顧暖總是會不經意的忘記,自己已經是他合法的妻子了。

左琛攥著她手的大手去撫摸她的臉,眼神專注,把她按向自己這邊一點,他的身體也向她那邊大幅度貼近,渴求一點什么來緩解心情的唇,準確地印在她的唇上,久久沒有動。

這一刻的寧靜是那么美好。

須臾,顧暖主動吻他,如火般熱情,在他反應過來與她激吻時,她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唇舌在一起,密不可分,沒有一絲一毫的間隙,如同兩顆憑感覺跳動的心。

顧暖沒有問左琛,他父母是否會離婚。

左母是不是重感情的人誰也不好準確評價,這個女人是否愛過自己的丈夫,中年時是有多喜歡秦安森的爸爸,才能做出出軌的事?而秦安森的父親,應該不是單純的覬覦美麗女人吧。

若說左母和秦父剛在一起做出對不起左父的事情時,左母還是漂亮的。那么時至今年,左母五十多歲了啊……再美麗,還可以美到哪里去?

十一點多,安排好了他的父母,左琛和她回了克拉公館。

自己的老公自己不關心誰會替她關心?如果有人替她關心,那也就壞事兒了!

“睡一會兒吧。”顧暖看了一眼時間,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了。

左琛躺在長沙發上,伸手把叮囑他睡覺的顧暖拉進懷里,什么都不說,親了親她的額頭,一只手撫著她的背,一只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進去,閉上眼揉捏撫摸她的胸,她越是離他近,他越是想伸手摸一摸她,隨便哪里都行。

他睡得很快,她說她一定不走。

還是趁著他熟睡時去買了菜,他是在菜飯香中醒來的,三菜一湯,量不多,她陪他吃了些,還是他吃的比較多,也不知是她做的果真好吃,還是他故意吃光,顧暖自己是沒法給自己的廚藝打分的。

天黑了,他才放她去做家務。

顧暖在廚房洗碗,左琛也走過來,站在她旁邊。

“干什么?”顧暖抬頭問。

左琛伸手去拿池子里的盤子,用她弄好的水幫她洗,顧暖手里拿著碗,抿了抿嘴唇,左琛卻說,“你洗的太慢了,我幫你。”

她沒攔著他,顧暖記得,中學的時候,樂樂和她喜歡去租一本本的言情小說看,有的王子般男人,洗碗洗盤子是會摔碎,或者扎到手的。她看著左琛慢條斯理地把盤子和碗整齊地放在流理臺上,微微笑了,做的很好啊。虛幻出的男人與現實中的男人,大有不同呢。

沖泡沫的時候,左琛擰水龍頭擰的猛了,水近距離擊打在盤子上,濺了顧暖滿臉,眼睛睜不開,顧暖伸手去摸,弄的臉上也是泡沫。“去洗臉。”左琛擦了擦她眼睛,說。

“洗完碗再洗臉。”顧暖伸手去拿要沖的盤子和碗。

左琛身體擋在她前面,“我給你善后。”

好……好吧……顧暖心里說。

她去洗臉,他在洗碗,這不是什么難事,跟她在一起單獨相處,哪怕什么也不做,哪怕什么不該做的讓他做,都無所謂。

顧暖擠了一些潔面乳,用水揉了揉,都是泡沫,左琛這時走進來,見她揉了半天泡沫沒洗臉,從她身后伸出手,攥住她的手。

“一邊站著行嗎?”顧暖抬頭,從鏡子里看著左琛。

左琛附身輕咬在她耳邊,“快點兒。”說罷,大手從她手上沾了些泡沫,抹在她的臉上,吩咐,“低頭。”

顧暖不得不低頭,左琛擰開水龍頭,伸手往她臉上弄水,動作很輕,手在她臉上撫摸,洗掉泡沫,眼眸一直從鏡子里看著彎腰任他擺布的顧暖,柔情四溢的笑容在他唇邊。

她在擦臉,涂抹保濕水的時候,會時不時地從鏡子里看他一眼,幾乎是拍幾下臉就瞧瞧他,左琛倚著衛生間的墻壁,以極瀟灑的姿勢,站在那吸著一支煙,一個又一個眼圈兒從他唇邊吐出,然后,緩慢地,飄向上方,直到散開。

他的眼眸一直是半瞇著,不知盯著鏡子里的她,在想些什么事情。

顧暖擦完了臉,是早就擦完了,左琛扔了煙蒂,扳過她的臉就親,接著伸手把她抱了起來,走出衛生間,抱向了臥室……

臥室里有大床,窗子那里顧暖很久前加了一個榻,陽光充足時可以坐在那看看書上上網。

榻上面躺得下兩個人,但不抵床那么寬。上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窗外是漆黑的黑夜伴著雜雜碎碎的霓虹顏色,城市的燈火總是迷人的,管它歡笑與悲傷。

“是安全期?”左琛在她耳邊問。

顧暖已是意亂情迷找不到重心,只是抓住他的肩膀,搖頭,“不是。”

左琛仍是壓在了她的身上,手按住她的小腹部,雙手向上推了她的衣服,直到撫摸到他想要撫摸的部位,當你對她愛到言語無法形容那般沉重時,這種微妙的愛意是會讓自己和對方一起興奮起來的。

當他側身挨著窗子時,她在他的懷中,當他的手指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在他懷中已是徹底癱軟,隨著他手指的頻率抽動,她額上有些潮濕的汗水,環抱住他的脖頸,呻吟喘息著咬上左琛的鎖骨,一只手撫摸他的臉龐,與他接吻……

左琛熱忱地吞咽著她的小嘴兒,控制不住地在她脖頸上印了許多痕跡,顧暖只覺得身體顫抖,在他的手中,她的高-潮來得非常快,并緊了雙腿,往他懷里鉆,也發現,嗚咽出的呻吟都被他吸入了喉嚨,也許是她的手在漫無目的他撫摸他的身體,所以,他也開始粗重的喘息呻吟……

她睜開眼睛,看他性感的身體,看他精致的五官。

那是一種掙扎與享受開始矛盾,攀上巔峰的時刻,顧暖的身體與他的身體緊緊相貼,左琛半支起身,輕咬她側腰的肌膚,她一陣輕顫,更是往他懷里鉆。

左琛喜愛,喜愛她恨不得鉆進他身體的這種情不自禁之動作。

親吻她身體的其他地方,直到耳根,他口中發出的細微聲音,皆是傳進她的耳中,會變成另外一種聲音,他又壓著嗓音輕含住她的耳唇兒,攥住她的手在他自己身上游移著,哄著累了的她說,“今晚時間長一點,明天星期日不用上班,好不好?”

他知道她第一波高-潮過去了,再一次就快來了……

她能說什么,只是抱著他更緊了。

左琛攥著她的手,讓她撫摸他還沒進入她身體的男性特征,摸到了,然后感覺很硬很燙,總是自然反應想要縮手的,想起他曾說過的某一句情話,她便沒有撤回來,夫妻間,害羞半分大膽半分!

在她高-潮時,不止是她的身體繃緊了難受,他也是非常難受的,左琛微微抬起它的昂挺,按住她的手指,摸上他男性特征的頂端,顧暖摸到了粘稠的液體,是男人在情-欲最最高漲興奮時自然會分泌的。

左琛雙臂把她摟緊在胸膛里,問她,“這樣需要縱欲,卻總因為丈母娘看老婆看的緊而不得釋放的男人,會不會很短命?”

顧暖在他懷里咯咯笑,搖頭輕聲說,“也沒見你少做一次啊……”

左琛扯動嘴角,笑,細細聞著她的體香,一手抱著她,一手伸進她的大腿內側根部,揉捏。

“就這樣,別停……”左琛閉上眼眸,要求。

還是紅了臉,就窩在他懷里,手指撫摸他頂端的濕潤處,粘稠的液體讓那個頂端部位滑溜溜的,很久,在他身體顫抖了一次后,她試著睜開眼,見他閉著眼眸,忍的難受,卻也是一種享受。

終于,輪到他受不了了,翻身壓上她的身體,推入她的身體里,經歷過一波高-潮的女人身體會很緊致,左琛沒有準備避-孕-套,她又是危險期,很有可能會懷孕,也有可能不會懷孕,但是,那股興奮需要釋放在她體內,只好在她第二波與他的高-潮一起來了時央求,“別怕,懷了我們就要……”

這時候身體的感覺超越了思想感覺,左琛每一次推送都進入了她身體的最底部,顧暖這種身高體重的女生,下面是又小又緊致的,許多男人都懂這個算不得知識的知識。而左琛這樣身高體重的男人,就如孫冬樂說的那樣,是會讓女生喜歡的。

緊緊相抱,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身體貼合,心跳與心跳不一樣,喘氣與呼吸也是不一樣。當那股熱液灑進她身體里時,顧暖屏住了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和他的呼吸頻率一樣,不過百試,百次都是無法與他呼吸頻率一樣的,為什么呢?本該下個星期一樂樂的工資到賬,這次卻星期日就到了。

不遺余力的給喬東城和美嗇制造機會,樂樂請客唱歌喝酒,當酒瓶子放到顧暖面前的時候,顧暖猶豫了,喝酒對孩子一定是不好的,可是真的已經決定要孩子了嗎?

不是啊,今晚到明天吃避孕藥還都是來得及的,72小時那么長的時間考慮。

左琛告訴她,不要避孕,帶著祈求的態度,他多渴望再有屬于他們的孩子,他為人雖然性格冷清了些,卻喜歡家里熱鬧,從前左左在克拉公館,怎么吵鬧,左琛都是在笑。

可是,要去恒科,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要打,耗神耗力,好的心態不是說調整就能調整出來的。

“喝啊,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樂樂問。

顧暖眉心有些微擰著,手指捏著太陽穴,搖了搖頭說,“今天胃里實在不太舒服,我還是喝水吧。”

美嗇,喬東城,樂樂,都是喝的高興著,顧暖覺得自己不喝,有些過意不去,可是……

“不行不行……”樂樂還在嗚嗚喳喳勸酒。

美嗇轉了轉眼睛,去拉樂樂,在樂樂耳邊說,“她是不是有了啊?”

“啊——真的嗎?”樂樂大聲喊,站起來。

顧暖被嚇了一跳,兩個人說了什么,害的樂樂一驚一乍的。

美嗇中間說去一下洗手間,喬東城跟著身后去的,怕美嗇在這種KTV遇上喝醉酒的人什么的,顧暖跟樂樂說,誰有了?她絕對沒有!

樂樂還是叮囑,“下次懷孕可要小心了,半個月就能查出來是不是懷孕了吧?你每天都查一遍,省的忙活忘了有個別的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樂樂可是沒忘記,左琛知道顧暖流產后的樣子。

“知道了。”顧暖點頭,笑。

趁著喬東城不在,樂樂八卦的瞧著顧暖脖頸問顧暖,“遮著干什么啊,現在天不冷吧?你倆夠勤快的呀!說一說,跟我這個沒經驗的交流一下,你是怎么伺候左琛的呀?還是說,左琛伺候你呀?到了什么程度了,有沒有嘴巴那個那個啥……”

顧暖無語了很久,瞪著樂樂,雖然樂樂說的是什么她懂得,但是做,估計做不出來!

“沒有。”顧暖一眼再也不看樂樂。

樂樂有那個死纏爛打的精神呀,主動把臉放到顧暖眼睛底下正位置,無辜的小眼神兒說,“那你可惜了啊,看不到你們家左琛左總,海城女人的理想夢中情人,身材棒到讓人看見他褲腰帶都在想象里面內容的這個男人,在你面前因為你而興奮的五官扭曲的樣子了啊。”

樂樂說完還舔了舔舌頭,顧暖仔細瞧她,“你的第一次還在么樂樂?我很懷疑了!”

沒見過這么沒正行的破孩子!腐到沒邊兒了!

恍然,顧暖腦海中想起了左琛昨晚的性感摸樣……觸及樂樂的目光,顧暖的耳朵霎時燒了起來……

其實,顧暖是從來不敢在美嗇面前說關于這些的,關于第一次,性,這些方面,都是不敢觸及的詞匯。

什么時候美嗇靠自己自然的走出那個自己為自己捆綁的牢籠,什么時候她的身體接受了一個她愛的男人,那時大家才是徹底放了心

美嗇喝了幾瓶,大概和喬東城差不多,樂樂就喝了一瓶,光是吃著東西跟顧暖聊天了。正經的,不正經的,聊得天南地北,暈暈乎乎,從定了哪年要去哪個國家玩一趟,一直說到她去世了的時候未來老公還在不在世?會不會老了老了還惦記找個后老伴兒?

在快要喝完的時候,張棟健來了,和樂樂依舊是冷眼相對,張棟健和林美嗇本就是認識好些年了,要打出租車送美嗇回家,樂樂聽了嗷一聲,“不行,張先生,我要去一個朋友那兒拿東西,月黑風高的,你陪我吧。”

必須是喬東城送美嗇的,還能讓他一個賤賤給攪了局不成?

張棟健一般很怕樂樂發飆的,主要是樂樂來了那股瘋勁兒,弄賤賤一身酒都有可能,張棟健為了自己的形象,忍了忍,醫院吃過虧了,如今名聲非常差!

喬東城攔的第一輛出租車,讓顧暖上去了。

張棟健和樂樂說,他們站在這攔就行,喬東城你就先去送美嗇吧。

喬東城走了,上車之前,站在車門前停頓,目光卻是看向顧暖上的出租車消失的方向。

二十分鐘后,樂樂和張棟健到了家里樓下了,發短消息給美嗇,美嗇回復:剛到,他上來了,喝杯水再走。

晚上的大街上,樂樂收起手機,對張棟健說,“在外面晃一晃吧,美嗇和喬東城在上邊呢,不便打擾啊,打擾會有罪啊,唉,真是冷死了晚上……”

“是啊,有點冷。”賤賤說。

樂樂打量他半天,說,“你怎么穿這么多啊,不重嗎?來來來,給我,我幫你穿一件吧。”說著就去從后面往下扒張棟健的外衣,揪住領子就不放手了,張棟健躲,兇她,“孫冬樂,你是猴子轉世么!搶我衣服你有病啊!”

樂樂頂風上,“你想揍我?來啊,求你了,揍我一頓吧,我欠揍啊啊啊!”

“松開!”

一聲呵斥,加上摔車門的聲音。

樂樂和張棟健一起回頭,正向他們走來的……是向啟,西裝革履,那股成熟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張棟健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可是向啟沒看張棟健,皺眉問樂樂,“干什么呢剛才?”

“沒事兒啊……”樂樂不知怎么的,見到向啟,從剛開始認識的拘謹,到現在,居然有點怕,“我冷了,朝他借一件衣服,誰知道他摳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難看死了,皮笑肉不笑的,立刻選擇低頭。

接著,肩膀上一暖,向啟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樂樂身上,攬著樂樂的肩頭,轉頭對張棟健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有司機開車,向啟是應酬完回來,讓司機從她住的小區外經過,沒有要上去找她的意思,就是單純想路過這里,放下車窗,抬頭看一眼樂樂家是否開著燈。

沒想到遇見樂樂和室友拉拉扯扯。向啟沒有向后看,樂樂想向后看,張棟健一個人被扔在樓下了啊,孩子覺得很可憐吧……

向啟和樂樂坐在車后排座位上,樂樂問他,“你怎么從這經過?”

“路過。”向啟輕描淡寫。

“我……我十點之前必須回家。”樂樂說,說完吐了吐舌頭,偷偷的,不知道向啟怎么說。

“嗯,到時間我讓司機送你。”他說。

這一定不是熱戀,卻有了深度接吻。少見這樣的戀人,他從不對她強求,她從不主動示愛。她覺得,她在向啟的世界中,好像可有可無。那么向啟呢?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很失敗,在她的世界中一樣可有可無?

左琛不知道顧暖晚上跟樂樂她們出去,打電話給顧暖時,顧暖說,在樓下超市買牙膏呢。

他沒懷疑。

顧暖捏著手機,站在路燈下徘徊了很久,風吹起發絲飄揚,家的小區就在前面不遠處,她卻站在藥店外面猶豫不決,避孕藥,買,不買,買,唉,到底買不買,真是很難決定……

營銷部總監顧暖中午才來上班,上午跟公司請了假。

她走入公司,叫人為之驚嘆。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包括手里拿的手包,都是名牌。她不曾這樣打扮過自己,也沒人知道她怎么了,忽然轉變了樣子。

在海城這個城市,年薪像是顧暖這樣的,還是有些消費資本的,只是經常消費奢侈品牌,不太可能。

中午的員工餐廳,小楠和美嗇坐在一起。

聽著別部門的女人說,“顧總監怎么一反常態啊?平時看上去挺溫和挺本分的女人啊,今天我是徹底對她的印象改觀了,你看看,那包,鞋子,衣服,嘖嘖嘖,加一起得幾十萬吧?”

“不止吧……”有人接話說,“上次不是因為她打了成本總監林唯唯一巴掌,被左總訓斥了么。不會是被左總拋棄了,心理變態了吧?”

小楠一筷子摔在地上。

那邊的人一愣,林美嗇按住了小楠,“隨她們說。”

被小楠這么一摔筷子,那邊的人更來勁了,“女人嘛,高富帥釣不到,就改成去找矮富丑了唄,誰知道某人身上的名牌是哪個老色鬼給買的,有什么怕人說的,敢做不敢當么?有本事兒別往老色鬼身上湊啊。”

小楠和美嗇也在好奇,吃完飯坐在那久久沒動,唉聲嘆氣,不知道顧暖怎么了?

林二小姐實在忍不住了,下去去了營銷部,被人帶進了顧暖的總監辦公室……

“你喜歡這樣的衣服鞋子嗎?”美嗇總是消費這些奢侈品的,都懂,知道價格。

顧暖在工作,抬頭,笑容還是和往天一樣溫和,沒有一絲差別,其實,除了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她還是那個她,顧暖思量了下,說,“又有什么是我完全喜歡的呢?”

林美嗇對她失神而說的話似懂非懂。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說你嗎?別部門的,尤其成本部的,都是林唯唯我姐慣出來的那些女人,舌頭長著呢!說你傍大款,她們那么想,我不信,左總和你不是很好嗎?他給你買的?你要求他給你買的?這都不是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吧,如果他是那種男人,你是那種物質女人,你們都是沒可能走到一起的。”時日久了,當真正經歷了大風大浪,長大后,凄苦的生活會讓你無奈下參悟透徹很多道理。

這就是林二小姐如今對左琛和顧暖的定義。

不知從何時開始,左琛身邊站著別的女人,或者顧暖身邊出現別的男人,林二小姐都會覺得太不和諧了,左琛該是和顧暖站在一起的。

顧暖皺眉,“我不在乎,說就說吧,嘴長在別人的身上。”

她想要走出這里,去向恒科,林美嗇這些朋友這關,她是要過去的,就如同過要過許多會因她跳槽而匪夷所思的那些人那關一樣。

顧暖絕對不能這么無緣無故的跳槽恒科,會被人看出來端倪的,甚至會聯想到恒科跟左琛有關系!

“美嗇,先前……你是喜歡左琛的吧?”

見美嗇想解釋,顧暖接著又說,“可是你發現喜歡了幾年的人,不如和喬東城的一見鐘情來的刺激,真實……對嗎?”

美嗇點頭,“是,很多人崇拜當時我的準姐夫左琛,那么時間久了,他在我眼中也是完美男人。喜歡過,但是和喬東城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所以,從前確定自己喜歡過誰,以為那就是轟轟烈烈了,可是當再遇到下一個心儀的人時,發現前面那個很淡很淡,后面動心的總是情感色彩比前一個更濃重。左琛不會娶我,我何必呢……”顧暖的話再直白不過了,沒有婚姻的戀愛她不要,浪費不起青春,轉瞬即逝的也就是時光,該珍惜不是嗎。

美嗇難以相信顧暖變心了,說道娶,左琛真的無法娶顧暖,這個美嗇倒是清楚。

平日里顧暖和美嗇的相處,從來不提及左琛,樂樂提起,也是單獨跟顧暖在一起時,還好是這樣,否則美嗇一定是不會相信她不再愛左琛的。

樂樂聽了美嗇說的就認定這是玩笑,打死都不相信,打過電話來質問,在樂樂這兒,顧暖瞞不住,也欺騙不得,只好讓她別問,以后會告訴她的,她有無奈和難處,具體的無法跟她說。

“你說你和左琛沒事?說了我就放心了!”樂樂要求。

“我們沒事兒,不管怎么了,都是沒事兒。”顧暖這話只與她一個人說了,樂樂理解顧暖和左琛的處境,雖然心里疑問層出不窮,但想必顧暖為難,否則不會瞞著人,選擇壓住好奇心,不給顧暖添一絲亂。

每天都在努力攻克生活賜予的難題,這仿佛成為了一種信念,堅持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生活美好起來,兩個人口中不會說,心里都在想的,不變的誓言

頂層辦公室。

下班時間,陸展平推開門直接走進去,在左琛辦公桌外面坐下,伸手抹了一把臉,“今天真倒霉,車被追尾了,后保險杠塌了點,得送去維修。”

“你也有被人追尾這天。”左琛莞爾。陸展平拿出車鑰匙,扔給左琛,“呃,不是我的車,我開的你的路虎。”

左琛,“……”

風和日麗,春天的尾巴都要甩沒了,那么夏天還會遠嗎?

左琛的車送修,外環開發區的一家路虎銷售維修店,隔了幾天,左琛和陸展平開車經過那里,去看了一眼。左琛伸手,手指按了按車后保險杠,挑了挑眉,維修車間經理遞過來一支煙,“左總的車?早說一聲,這會兒一準都能開走了。”

“沒事。”左琛接過了煙,垂首,維修部經理殷勤的給點了上。

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現實事態,那人地位在高,也是與你無關的,可是能真正意識到的人,太少太少。

陸展平跟一個鈑金的小工說,“哥們,我這車給快點弄弄啊,好幾天了。”

“大哥放心,這幾天車實在是多,兩天后保證完活!”二十來歲穿著工作服的員工對陸展平殷勤著,陸展平點了點頭,掏出一盒煙,都給了那小子。

回去市中心的路上,陸展平開車,左琛倒希望車一直這么壞著,就讓陸展平給他當幾次司機好了,駕駛的確太疲勞。

陸展平的手機響了,他接聽,然后說‘好’就掛了。

“文遠到了,晚上怎么安排?”陸展平問左琛。

左琛閉上了眼眸,卻是一句話都未說……

顧暖接到陸展平的電話,曉得了今晚不能回家,只好跟母親說,因為工作今天下午離開海城,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家去,董琴不好參與顧暖工作上的事情,只好點頭,顧暖皺眉放下手機在辦公桌上。

起身走出辦公室,她手里拿著杯子。

“顧姐,我去給你接,喝咖啡還是茶?”助理湊上來。

顧暖搖搖頭,“不用了,你休息一會兒吧,替我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了。”

這個助理穿著高跟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找人安排進來的,家庭在海城來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就是在家里很享福被呵寵的女孩子了。剛工作就忙的暈頭轉向,顧暖也知道體諒,自己從那個時候過來的。

部門領導的為人怎么樣,只有部門內部的人最有權力評價發言,顧暖沒有刻意去做什么,做了什么也顯得并非刻意,在部門年紀小的員工心中,她是姐姐一樣知道疼人關懷,在大點年紀的員工心中,她是懂事成熟的妹妹,是叫人心疼的那一種。

“誰再敢說顧姐,我第一個上去撕爛她的嘴巴!”同事小王說,二十四剛畢業的女生,有口無心的,是屬于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個同事附和說,“成本部的人真是惡心,不過話說回來,顧姐這幾天的確反常。”

有些明眼的同事能看得出來,看的出來顧暖和左琛興許是徹底鬧掰了,所以顧暖這幾日煩憂,反常。成本部總監為人大家有目共睹,可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姻緣,真是不到最后都不好說什么。

聽見她們這樣的議論,顧暖說不出的心情,種下了一粒種子,開什么樣的花兒也許預知的到,但是結果子呢?說不好,壓力大……

這兩天她比那天收斂了許多,偶爾會拿個名牌包包,或者穿了名牌高跟鞋。就在有人覺得她恢復了的時候,她便又穿那些名牌出現,再有人猜疑她怎么了的時候,她就恢復的如常一般。

那日顧暖一身名牌,但她穿上的時候,與別人不同,她的氣質就是那么樣子的,哪怕身上的名牌再耀眼鮮艷,你見到顧暖這個人,第一眼注視的一定是她的眼睛,接觸到她那種獨有的淡淡眼神,你會情不自禁的去看她的五官眉眼,嘴唇,鼻子,脖頸,鎖骨,甚至她的手指。

那種莫名的感覺,是左琛形容給她聽的,他說,每一次見她,總會打量,但那打量并不是從衣著打扮到五官,而是從眼神先入。

所以當文遠正式跟顧暖握手的時候,左琛的眼神不是放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是放在了文遠的眼神上,左琛很想知道,文遠第一次看顧暖,是什么樣的方式打量顧暖。可是,左琛是看不清楚文遠眼神的。

左琛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吸著一支煙,眼前是顧暖,文遠。

“文遠,你可要好好護著顧暖啊,在那邊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海城好幾個人民盯著你呢,小心挨揍。”陸展平舉起杯,朝文遠的酒杯碰去。

文遠側頭看了眼顧暖,不知是在對誰說,“美好的人、事、物,一般在我這里待遇都好。”

秦安森倒了杯酒,敬了文遠一杯,“辛苦了。”

在酒局最后,左琛捻滅了煙,拉著顧暖的手站起身,先往出走。文遠,陸展平,秦安森,在后面結賬,隨后才走出去。

文遠聽說海城這里有地下舞廳,很想去,但見顧暖在,很猶豫。

陸展平嚷著出了個餿主意,“一起去吧,我們每人找個舞伴兒,左琛自帶就完了嘛。”

文遠沒來過,陸展平點的舞伴兒,都是美女。

陸展平的舞伴兒似乎是跟陸展平認識已久,顧暖看了一眼倆人的樣子,這種地方討生活的女人,和小吉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展平和那女的?”顧暖狐疑地問左琛,不敢下定論。

左琛揚眉,“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嗎?

文遠進入情況很快,跟舞伴兒摟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顧暖感覺,文遠是個不好結交的人。

而秦安森,跟他跳舞的女人說一句,他回答一句,或者勉強笑笑,或者沒有表情,總之,那個舞伴小鳥依人的貼在了秦安森懷里,顧暖又是不懂了,秦安森總是在這個時候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心,女人,也是不討厭的?

顧暖和左琛一直站在邊上,還沒有進入,直到換了一首舞曲,燈光又變黑了一個度,已經是看不太清楚人的五官,閃爍的燈光下,只有人的臉斑駁不清。

和左琛摟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想靠在他懷中,左琛也是看不清顧暖的樣子,伸手去撫摸她的鼻子,眼睛,小嘴兒。手指被顧暖逮住輕咬了一下。這一下,咬的左琛心癢癢,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吻住她的唇,在這舞池中有規律地移動著舞步,帶著她,良久放開她的唇,問,“你多大的時候會跳舞?”

顧暖想了想,歪頭朝他笑了起來,“大概是,17歲的時候吧,那年我奶奶來了海城住了挺長一段時間,我得負責晚上陪她去公園,里面有中老年人跳這種舞的,我還跟一個六十多歲的爺爺跳過。”

不然,她是沒見過這種舞的,不是一個年代流行的了……

“你呢?”她問左琛。

左琛笑了笑,沒給她答案。

文遠是恒科現在的法人代表,但到底是外雇的,來了海城一趟,是要見些領導的。

第二天,顧暖上了文遠的車,上車的地點是公交車站,顧暖每次等車,身邊總是會遇見幾個公司同事的,這幾路公交車有數的,公司的員工也不少呢。

所以當她上了這輛保時捷卡宴的時候,身后那些女同事錯愕了,議論紛紛也是小聲的。

“那幾個就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文遠問。

顧暖系上安全帶,“嗯,她們幾個看見了,明天,不,也許今晚,公司嘴巴厲害的幾個人就也都知道了,看著吧,不會消停的,很快了……”

“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推你一把。”文遠說。

“以后我得記著感激她們了。”顧暖伸手把頭發往耳后掖了掖,皺眉看著外面的街道,也看了一眼文遠,沒辦法看,看不清楚,文遠戴著眼鏡,近視,那種眼神,摘下眼鏡時叫人懼怕,戴著眼鏡時,又是叫人看不透她眼睛里的內容,無法去看懂一個人的眼睛,就不容易去看懂一個人的心。

后來顧暖都在想,自己近視鏡應該隨身攜帶,也讓別人看不清楚自己得了,省的被人吃的死死的。

文遠初中開始戴眼鏡,一直沒摘下去過,穿梭在朋友圈子里,行走在中國美國乃至更多國家的繁華街巷,總會佇立眺望,扶一下眼鏡,他以為自己最帥了,以為自己最性感了。

敢手指指著人堆里那個最引人注目的左琛的說:我最帥了,你不行。

文遠笑起來是極其溫柔的,很愛笑,不會大笑,只習慣抿唇淡淡一笑,潔白的牙齒,一轉頭一回眸時,眼鏡總會泛著光。

恒科是新起之秀,他日的輝煌是不可預料的,這些領導聽說恒科的法人代表私下里準備了酒席,都是推了別的應酬前來參加恒科法人代表的這頓酒席。

無疑,這些一條繩上的領導都是懂得高瞻遠矚的。

席間,文遠松了松領帶,點了支煙,叼著煙,把一瓶茅臺打開了,遞給身旁等著的服務員,眼神仿佛在說:服務員都不如我開酒瓶子開的利索。

顧暖在文遠的車里足足等了三個小時多,手機不敢占線,怕文遠那邊臨時有什么變動,一直是盯著手機,等到一群領導和文遠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

這些人往出走,那些小領導送文遠,一直送到寶馬車前,有人眼尖的看到了車里的顧暖,顧暖裝作是非常不自然的對那個不認識的男人笑了笑。

她就見到,那個男人詫異地對其他人說話,也跟文遠說話。

想必是好奇她是誰。

今晚,目的便是讓這些人見到顧暖,為了以后做打算……

文遠上車的時候,皺眉問顧暖,“能開一路嗎?”

“沒有駕駛證,也不知道行不行。”顧暖知道文遠可能喝的夠多了,開不了車。

“當然行啊,實在不行了,還有左琛善后!”文遠調侃顧暖。

顧暖笑了笑,“那我就開了,你坐好了。”

車開的不快,但也不算太慢,車上坐的是陌生人,顧暖有點放不開,她問文遠,“你怎么跟那幾個領導介紹的我?”

“說你是我們恒科大老板的女人?還是說恒科大老板是你的男人?我忘記了怎么說的。”文遠淡淡笑,舔了一下嘴唇。

顧暖想,這人真是無聊。

前面,文遠讓她停車,拜托顧暖下去幫他買一瓶果醋,喝完酒習慣喝一瓶果醋

左氏前兩次競標輸給恒科,許多人大概認為,是因為左琛一次安排領導嫖插ng被媒體曝光而得罪了某局領導,注定失去標地。第二次是左琛嫖插ng被抓,調查之時錯過了競標,不參加等于棄權。

許多家地產公司覬覦一塊標地,并不是左琛的公司不參與了,恒科就能脫穎而出的。競標的步驟繁復極了,最關鍵的莫過于標底數字。

有一點是事實,左氏的標底,一定是眾多公司中最合適的。在不出意外情況之前,會有人透露給左氏做出什么數字的標底,當左氏一旦沒了機會,標底與左氏相同,或者少一個微妙數字的,一定勝出!

恒科兩次都勝出,這叫人匪夷所思。

表面上,左琛與各個領導均要往來,包括嫖插ng受到影響的那幾位。張嘉的父親孫副市長的面子,許多人要給的。

副市長組的局,先前是喝酒,海參館里擺了一桌,這種酒局,有時候半路來的人根本都不知道這頓是誰請客的,不知道東家是誰,只知道被介紹一圈兒,放下包,挨個握手,接著就是推不掉的酒往肚子里灌。

每次出去時,總有兩個喝的不行的,找酒店的代駕送回家,或者是送到別的什么地方。

最后,就剩下了五個人。

副市長,左琛,還有三個領導。

叫了司機過來,送到了一處酒店,早有人在這邊開好了房,麻將桌已經準備就緒。

這些人喝完酒,大多都是靠運氣了,胡打,第二天睡醒了,才能反應過來自己輸了多少錢贏了多少錢。

包括副市長在內,都叫了小姐,但絕對確保99.9%安全。

“在哪?”左琛打給顧暖。左琛沒有叫小姐,而是單單的就要找顧暖……

在這些領導的耳中眼中,看上去,大概是左琛在叫自己的女人來,然后那個女人在推辭,不想來,結果左琛發火了,今晚必須見到她不可!

最后生氣的合上了手機,啪的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房間里坐著的兩個小姐瞄了左琛一眼,拋了個媚眼兒。

顧暖打車來的,大概二十多分鐘到的,穿的與那些小姐不同,氣質也不同,走到左琛身邊,說了句,“我來晚了,喝酒了嗎?難不難受,我去給你買解酒藥?”

“不用了,坐我旁邊兒。”

左琛嘴角叼著一支煙,煙霧熏著他的眼睛,兩手在熟稔地摸著麻將。

伸手一攬,顧暖順勢坐在了左琛的腿上。這是這幾個領導,副市長,第一次看見左琛把女人往外面帶,且左琛平日出來不點小姐,也許年輕人,不缺正經人家的女人當紅顏知己,不喜歡外面的小姐,理所當然,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兒。

這次,興許是喝多了,或者跟這個女人起了矛盾,不然怎么能電話里很兇的要求必須來!

顧暖心里砰砰跳,這次的戲,演的著實難忍呢……

第一次這種場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坐在了左琛的腿上,看他打麻將,出張兒。

左琛的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時不時地向下,摸上她的腿,嘴唇偶爾在她臉頰上親來親去。

他如果真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估計每天不用回家了,不用工作了,會死在女人堆里的。

“別鬧了。”顧暖不知道自己掌握的火候對不對,自然發揮吧,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了。

轉身問那兩個吃零食的小姐,“洗手間往哪邊走?”

那兩個小姐從顧暖進來起,就不敢跟顧暖說話,顧暖雖然不妖艷嚇人的姿態,但就是沒刻意偽裝的淡淡氣質叫人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開場白去接觸,畢竟不是一路人。

“嫂子,我帶你去……”一個小姐起身,熱乎的去帶路。

尊稱顧暖一聲嫂子,一般這種場合,除了這群熟悉的小姐,這幫男人自己帶來的,但凡看著是正經人的,她們都習慣叫嫂子,這稱呼多籠統。

出了房間,她心里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面給她帶路的小姐。

顧暖也不知道這一局擺的太深了,還是太淺了,深了淺了這都不是她和左琛想要的。

只求看在這些人的眼中,就是那么一星半點不差的,局勢恰好。

那么,再完美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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