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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話題曖昧了起來,羅康安就喜歡這調調,聊的那叫一個精神。
不過伍薇最終還是沒讓他得逞,把伍薇送回后,羅康安直奔諸葛曼那過夜去了。
他的確是給了諸葛曼一個驚喜,諸葛曼還親自下廚為他做了些點心……
而回到租住地的伍薇卻是心驚肉跳,一開燈,發現屋里居然坐了個人,一個女人。
一個身形和穿著打扮都和她類似的女人。
不待她開口,不速之客已先開口道:“曹爺請你走一趟。把門關上。”
伍薇咬著唇,默默關了門。
那女人朝一個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伍薇順勢看去,才發現屋內的一面柜子被挪開了,柜子后面的墻面上不知什么時候開了個洞出來。
一名漢子從墻洞內走出,拽了伍薇的胳膊,直接將人拖入了墻洞內,柜子隨后復位,擋住了洞口……
屋外,一輛車內的兩名男子輪流注意著亮燈的伍薇家,偶爾能看到伍薇的身影從窗戶前經過。
一人忽皺眉,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突道:“不好。”
另一人問:“怎么了?”
喊不好的男子已經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夫人,打擾了,實在是有事要請示。”
手機里傳出一個女人不疾不徐的聲音,“說事。”
男子道:“目標有點不正常,已經這個點了,還不休息,偶爾還會在窗前走動,里面可能有什么問題,要不要進去確認一下?”
女人聲問道:“也就說,屋里還有人?”
男子:“是。”
手機里靜默了一陣后,女人聲音再次響起,“盯住就行,不要露面,等我通知。”
男子:“好,知道了。”待對方掛斷通話,他才放下了手機,與同伴面面相覷……
次日大早,雙宿雙飛的羅康安和諸葛遲又一同上班。
抵達秦氏分別后,羅康安又溜達去了林淵那,實在是在秦氏也沒什么熟人,常見面的都有自己的事忙。按照和秦氏簽訂的契約,有些事情也不好對其他人說,只有和同行的林淵閑扯沒關系。
賴在林淵那絮絮叨叨昨晚和伍薇的事,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有知心好朋友的感覺。
林淵發現這家伙好啰嗦,總說這些個破事有意思嗎?發現這廝的人生除了交配,似乎別無他求,是個純粹實在的人。
林淵自己都想不通了,回到不闕城怎么會遇上這種奇葩?
面無表情地聽了一陣后,林淵直接說要修煉,不宜打擾,把他給打發了。
臨出門前,羅康安唏噓搖頭不已,嘆林淵的人生沒意義……
樓閣內,潘凌云再次來到,坐在了趙元辰的對面,問:“說吧,什么事非要我親自過來一趟?”
趙元辰:“雪蘭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潘凌云眼睛一亮,問:“怎樣?”
趙元辰笑了,“說出你的計劃,我再告訴你結果。”
潘凌云也笑了,“事成了,你自然會知道。”
趙元辰臉色一沉,“男人婆,沒你這樣合作的,把我當槍使嗎?”
潘凌云也不廢話,摸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一號,捂在耳邊一會兒后,忽柔聲道:“周伯伯,是我,對,我這里還算順利,只是你家那位,好像不太配合,非要我說出計劃。嗯,好的。”說罷送出手機,示意趙元辰接聽。
趙元辰驚疑不定,慢慢伸手接了手機,放在耳邊“喂”了聲。
手機里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是我。”
趙元辰一聽就知是周氏會長周滿超,忙道:“舅舅,潘家太不像話了…”
周滿超打斷道:“她的計劃事先已經與我們周氏溝通過,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打聽了,只要是在事情范圍內的事,全力配合吧。”
趙元辰神情劇烈顫動了一下,卻弱弱道:“好,明白了。”
對方終止了通話,他咬了咬牙,將手機扔了回去,忽拍案而起,怒視著潘凌云。
潘凌云嬉笑模樣,晃了晃手機,“沒聽明白的話,我再聯系一下你舅舅,讓他再解釋一次可好?”
趙元辰含恨坐下,那眼神恨不得殺了對方似的,他跑來擔著責任辛辛苦苦,結果卻連最后的計劃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這什么意思?怕他泄密把他排除在外了?
“男人婆,風水輪流轉,有你后悔的時候。”趙元辰冷笑一聲,強行咽住了這口怒氣。
潘凌云:“那就等我后悔的時候再說吧。其實吧,你也用不著生氣,我計劃上報后,除了我父親和你舅舅,再沒有第四人知道,知情者不要再擴大范圍也是你舅舅的意思,怪不得我。好了,時間緊,不能拖了,說正事,情況怎么樣了?”
趙元辰實在不想告訴她,可是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道:“確定了,那個羅康安對雪蘭的確很有興趣,走哪都掛著雪蘭的畫像欣賞。原因是兩人好像認識,具體情況羅康安不肯說。”
“好,你這邊注意點,做好善后。”潘凌云說罷就起身走了。
人一消失,砰!趙元辰又一掌拍在了桌上,恨意難消。
靜坐了一會兒后,曹路平來到,見他的神色不對,曹路平問了聲,“怎么了?”
趙元辰哪能告訴他怎么回事,岔開了話題,“那個舞女不能留了,讓她消失吧,做干凈點。”
曹路平嗯道:“放心,這個簡單,她會告假走人,不會再有人找到她。”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點了,林淵估計羅康安那廝又要找來,反復找借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遂提前走人,直奔秦儀那邊準備干打掃的活。
果然,還沒到地方,羅康安的電話就打來了,又要做東,拉林淵一起去玩。
林淵一句“有事”直接掛了。
然而見到白玲瓏后,又沒事了,秦儀下班后有應酬,今天不用打掃了。
秦儀也算是個大忙人,秦氏里里外外的,也不可能一直守著林淵來打掃衛生。
林淵樂得自在,提前下班了,騎著小驢子呼呼而去。
途中,經過的一輛車鳴笛,林淵回頭一看,只見羅康安從車窗內伸了個腦袋出來,哇哇怪叫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去哪?”
副駕駛位的諸葛曼也伸了個腦袋往這邊瞧。
林淵二話不說,方向一拐,沖進了路下的樹林中,跑了。
咣!羅康安的車也一頭闖到了路下,車頭撞在了一棵樹上,車內顛簸的諸葛曼嚇得尖叫。
羅康安施法將車提回了正道上,開門下車,走到前面看了看撞癟的車頭,然后雙手叉腰,站在路邊看著林淵消失的方向,嘴里一頓嘰里呱啦,很是憤慨。
臺球桌,秦府弄來的新玩意,秦道邊和柳君君正圍著練手,初玩頗有興致的樣子。
咣咚,俯身出桿的柳君君精準擊進一球。
秦道邊頓時有些急眼了,“我說,你可不能施法來玩,那就沒意思了。”
柳君君白他一眼,“贏你還需要施法嗎?”起身繼續找球找方向。
這時,管家白山豹進來了,見了兩人的玩性,笑了笑,道:“老爺,夫人,該用餐了。”
秦道邊盯著球桌,問:“儀兒還沒回來嗎?”
白山豹道:“外地幾個客商來了,小姐親自出面宴請作陪去了。”
啪嗒,柳君君擊球失誤,秦道邊立刻提桿上場,伏下身子瞄準時,又冒出句話來,“老白,那個曹路平最近沒找過你嗎?”
白山豹頓了一下,“沒有。”
啪!擊球無用,秦道邊起身讓位,“他最近和周氏的那個外甥走的比較近吶。”
白山豹:“我知道。”
秦道邊雙手立了桿子杵地,“可能要搞事了。你怎么說也是以前的老當家,有事不跟你吱一聲,這樣不行啊,這是不把你給放在眼里了。你若是鎮不住了,我就要掀桌子了,讓這幫桌子底下的人見見光。”
白山豹瞟了眼柳君君,知道這女人手下另有一批人,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當即略欠身,“不勞您動手,我來處理。”
秦道邊:“事情你也知道,看動靜,周氏應該出手了。商場上,這里是秦氏的地盤,曹路平搞不清山頭可不行,吃里扒外更不行,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你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將功贖罪嘛!”
白山豹:“我這就去處理。”
秦道邊點了點頭,繼續接桿擊球。
白山豹當即轉身離去,出了門臉色一沉,摸出了手機,聯系上一人,“查一下曹路平現在的位置,立刻!”
掛了手機,直接要了輛車,鉆入車內即刻離開了秦府。
途中騎著小驢子的林淵略偏頭幾次,屢次注意后視鏡,面對前方的岔路口,最終還是做出了回一流館的抉擇。
一路不停,回到了館內,只見張列辰正坐在一只砂鍋前攪動勺子熬粥,粥香四溢。
林淵停車后走來,坐在了邊上。
張列辰抬了抬眼,笑道:“今天回來的倒是挺早。”
林淵沉默了一陣,忽問:“辰叔,若是讓你換個地方住,你愿不愿意?”
張列辰漫不經心道:“肯定不愿意啦,好好的,干嘛要折騰,在不闕城多年,街坊鄰居的,早就熟悉了,不想從新開始。”
林淵:“若是有一天非走不可呢?”
張列辰:“干嘛非走不可,天塌了嗎?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