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修仙傳

第五零九章 最快

二爾小一將軍雖然是異化初期的境界,但男然向來養尊外人動過手。當然,欺負像紅綢這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百姓是例外。

在方勝動手的一瞬間,這邵小將軍的第一反應既不走進攻也不是防守,而是聲色俱厲地喝罵。他才喊出一個“你。字,方勝的左手已經從正面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所有聲音都堵在了喉嚨里。

“誰敢動手我就殺了他”。方勝以他這輩子最快的語喊道,好在他修習巫術時就有這方面的經驗。竟生生在身后的那數人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之前說完了。而他正前方就是那邵小將軍,邵小將軍擋住的數人連攻擊的角度都沒有。

氣氛一下劍拔弩張起來,但是那像是直面死亡一般的壓力卻從方勝身上消失了。

方勝冷笑一聲把邵小將軍拽到了身前,手上力,邵小將軍那張臉更加蒼白了,大張著嘴,舌頭都吐了出來。

“都退后!”

郎輕裘等人不敢違逆,全都緊張地看著方勝的手,慢慢向后退去。那郎輕裘本來還要出聲點明邵小將軍的身份。突然眼珠一轉,又干脆閉了嘴,嘴角浮起了冷笑。

方勝雙眼一直盯著手中的邵小將軍,但是神識卻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收在眼里,除了郎輕裘一臉陰笑外,其他幾人全都驚恐萬狀,成怕這邵小將軍死在他手里。

方勝心知這邵小將軍必是大有來頭,若是將他往死里得罪說不定會給開云坊帶來大麻煩,皺著眉頭“呼。一聲飛了起來,向開云坊外落去。

方勝才一落地郎輕喜等人也追了上來,又將方勝圍在了中間。

“全都到我前面去,退到三十丈外”。

一伙人全都猶猶豫豫,竟是一個動的也沒有。方勝忽地對邵小將軍笑道:“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是你手下不聽話。”

說完手上加里,那邵小將軍喉嚨間的骨頭“咔咔。作響,人都快疼暈了過去。

“你手下留情。我們聽你的!”一群人開始向方勝身前遠處退去。

三十丈,沒多走一步,郎輕裘等人停了下來。

方勝又看向那邵小將軍,兩人正對視著,方勝手一松,不過仍然虛捏著對方的喉嚨,邵小將軍立剪瘋狂地咳嗽起來。

一時間唾沫星子亂飛,方勝也不嫌臟,等邵小將軍咳嗽略好,這才皺眉道:“紅綢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剛才出言污辱她,我便代她教記教記你。也讓你長個記性。我不管你是哪來的,有什么后臺,我做的事就一定會擔當下來,我每天白天在暗香府,傍晚在城外暗香擂,晚上在開云坊,隨時恭候你來找我報仇

說完這些,方勝本已松開的手微微加力。靈力也灌了進去,直沖向邵小將軍的大腦。那邵小將軍只覺自己雙耳中“嗡。地一聲,接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方勝倏地松開了右手,并將右手收到身前,在邵小將軍軟倒在地上之前,猛然向上一揮右臂,一股巨力涌起來,直接把邵小將軍拋飛起來,飛向了遠處的郎輕裘等人。

那幫人網將邵小將軍接住,眼看就要沖過來,方勝冷冷地道:“你們這幫外來人,做了壞事還非要弄得盡人皆知嗎?”他的潛臺詞是,老子打不過你們這么多人,但是老子會喊人,反正離西通府衙這么近。一嗓子就能引來一幫高階秘術者、修士。

那幫人聞言身形一滯,不由停了下來。

“我再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你們的邵小將軍身上被我下了禁制。你們最好等他明天自然醒來,不然落下什么后遺癥可別怪我沒提醒

說完方勝“嗖。一聲騰身而起,直接落在了開云坊奴

方勝一落地就長出了一口氣。只覺身上流嗖嗖的,就在剛才那片刻功夫里。他竟走出了一身汗。不過很快他就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網才雖然危險,但一直都是他占上風,牽著那幫人的鼻子走,實在太過癮了。至于他說在部小將軍腦子里下了禁制,那根本就是吹的,他是怕邵小將軍醒來后腦子一熱馬上回來鬧事。

,柑萬

方勝并不知道,就在片刻之前,紋錦和紅綢不放心他,順著坊中的小徑來找他。她們在十丈外看到了那幫人從方勝身邊走過。也聽到了邵小將軍的那聲“我說,紅綢這婊子我要定了。”當時紅綢就面現怒容,但是憤怒里卻有一半無奈。

但是方勝后來的反應把她們驚呆了,他竟然因為邵小將軍的這一句話而在人群之中和邵小將軍起了沖突。

等方勝帶著眾人飛了出去。紅綢立復要求紋錦也帶她出去看看。紋錦沒答應,于是紅綢就自己跑到了方勝飛出的那個方向的墻下,還沒找到攀墻之物,她就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而事實上,方勝他們也就是落在了墻外罷了。

當方勝的那句“紅綢姑娘是我的朋友。傳進紅綢耳中,她便停了下所有動作,鼻子一酸,眼淚當即流了下來,也沒有擦干的意思。

這時候方勝飛了回來,紅綢遠遠看著方勝的背影,卻沒有出聲喊她的意思。只是靜靜看著,直到方勝消失在她眼中。

那邊紋錦也停在了暗處,一會看看方勝。一會看看紅綢,臉上滿是無奈之色,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等方勝走了,她這才走向紅綢,兩人一起回了閣樓。

到了閣樓上方勝只見著了胡妖兒和紅綢的丫環,便向胡妖兒問道:“她們人呢?。

“找你去了呀胡妖兒說完“噔噔噔”跑到閣樓窗戶那,搬了個板凳爬上去往外看,同時頭也不回地問,“哥哥,你沒看到她們嗎?”

方勝被胡妖兒舉動嚇了一跳,兩步走了過來,右手抓住了胡妖兒的小胳膊才道:“你平時就這樣看風景啊,掉下去怎么辦?”

胡妖兒扭過了腦袋,樂道:“人家回飛呀,不怕。

“呃方勝好不尷尬。暗道真是關心則亂,接著便把腦袋從胡妖兒身邊伸向窗外,疑惑道。“她們去找我,我怎么連人都沒看著?。

“在那呢!

方勝這時也看到了紋錦和紅綢的身影,松了其氣,用頭頂了一下胡妖兒的小腦袋,笑道:“你眼睛還夠尖的。”

方勝雖沒用力頂,胡妖兒還是隱隱作痛。“呀”了一聲,伸出兩只小手就一邊一個捏住了方勝的腮幫子,又是晃又是拽的。

方勝也不覺得疼,但還是伸手去撓胡妖兒的癢,把小丫頭嚇得大叫了一聲。連忙松開了手,人還差點從小板凳上掉了下去,幸好被方勝扶住了。

“你在這玩吧,我和她們打聲招呼就打坐去了。”方勝道。

“噢。小丫頭應了一聲,“呼”一聲從板凳上跳了下去。

方勝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落在了紋錦和紅綢身前:“紋錦姐。紅綢姐,你們去找我了?嘿,這種小事你們放心交給我好了,沒什么好擔心的。”

紋錦點頭微笑道:“我覺得該去跟坊主商量商量給你加報酬的事了。”

方勝笑道:“嘿,一個,月也難得碰上一回鬧事的小偷小摸更是沒有,我還覺得多拿了呢。今天的事正好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實在算不上什么。哪。這是那些人付的靈石。”

方勝說著便將邵小將軍之前拋給他的儲物袋遞向紅綢,紅綢伸手接過。便抬頭看向方勝。方勝很快就現今天紅綢的目光有些特別,被她看得心里毛。便想趕緊閃人,然而他不得不承認,此時夜色下安靜、深深地看著他的紅綢十分動人。

方勝笑了笑,問道:“紅綢姐,你沒事吧?”

紅綢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謝謝你。”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方勝深吸了幾口氣便冷靜下來,繼續體悟他那如山印。

一個時辰后,方勝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他現在已經完全確認。這四羅漢印正是和意志、靈力相關的大威力防御法訣,其中靈力的多少和精純程度決定四羅漢印的最大威力,但是意志的高低卻決定了施術者能否施展出最大威力。這就像是測試。一個本來水平極高,但是如果心理素質不過關,在測試時就可能揮不出最高水平。

很顯然,方勝的如山印離最高水平還有一點距離,但是他相信。以四羅漢印的特殊性,他一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如山印揮出最大威力。

其后又略作休息,方勝便去叫胡妖兒,準備回暗香府。沒想紅綢竟然還在紋錦那,方勝到的時候她正以紋錦的古箏奏著方勝從未聽過的曲調,方勝便沒敢出聲,而事實上,這時候紋錦、胡妖兒還有那小丫環也全都在靜靜聽著。

只聽了片刻,方勝就知道這時候的紅綢很傷心,雖然她臉上看不出悲喜,但樂聲卻出賣了她。

在那哀傷卻又動聽的樂聲中。方勝忍不住回憶起了過去。

童年的點點滴滴,大刀盟的起起落落,自己那不負責任的師傅邵九州,溫柔美麗的師娘,使他的生命有了新的意義的玉漱,火靈玉,王雪心,王沖,傲武國的戰場,雷落宗的上官自清、祁昆

不論什么樣的場景,歡樂也好,悲傷也罷,在紅綢的箏音中,他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以哀傷的眼光看著那些一去不復返的日子

現自己快要流淚的方勝凝了凝神,他有些忙然地向紅綢看了過去,這個美麗的紅衣女子看起來如此柔弱、平靜,在箏弦上輕籠慢捻的纖細手指卻有種懾人心魄的力量,但是,這一切都只是表象,她。到底有著怎樣的內心,有著怎樣的過去呢?

難道此時的曲子便是她的一生?

方勝猛甩了甩頭,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對紅綢了。

一曲既終。方勝無聲地來到閣樓之外,等了一會,只聽上面傳來胡妖兒的聲音:“真好聽,可是。人家怎么這么傷心呀?紅綢姐姐,你也很傷心嗎?”

“嗯,有一點,不過很快就會好的。”紅綢輕聲應道。

方勝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提氣以并不算太大的聲音喊了起來:“妖兒。我們要毒了。”

“哎!來了!紅綢姐姐姐,紋錦姐姐小玉姐姐,人家走了啊。”

也不待眾人答應,胡妖兒就“噔噔噔”跑下了閣樓。

“哥哥,你聽到了嗎,剛才紅綢姐姐好傷心啊。”胡妖兒走過來便道。

方勝輕聲道:“聽到了。走。咱們路上再說。”

“噢。”

方勝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回到暗香府后先讓小丫頭去睡覺。他也休息了會,然后去找荀執事。自公主來到西通以后荀執事一直很忙,但是他還是要表示一下對著老頭的關心的。

果然。荀執事一大早就在忙,不過他氣色雖不太好,精神頭卻很好。說了沒幾句,方勝便明白公主的到來給荀執事幫了大忙,至少局勢沒那么壞了。并且公主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論如何,她一定會力保暗香府,或者說散修聯盟在永夜族展下去。

當天下午方勝這幫煉器學徒自由煉器,方勝的玲瓏心準備這么久了,現在也終于能動手煉了。在開始之前方勝先去了南續紫那,問她有沒有時間去看他煉器。

方勝自然是希望南烘紫能從旁指點一二。要比他自己一個人摸索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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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時候齊翠卻跑了過來,埋怨道:“方師兄,師傅下午還要教我啊。”

齊翠這丫頭也就十三四歲,方勝根本沒把她當大人看,聞言故作驚慌道:小師妹,你還不知道吧,如果學習太用功的話,可是要掉頭的。”

“啊?你騙人!”齊翠驚道。

“我騙你干什么,依我看。你要天天這樣學的話,不到二十歲就會變成一個小光頭了。”方勝忍住笑,一本正經道。

南琰紫大樂,白了方勝一眼,氣道:“你快給我出去!”

方勝人走向外退了,不過還不忘嚇唬齊翠:小師妹,你見過小斃,頭沒有。很亮的那種。嘿,現在妖兒正在園子里玩呢一2尖和她玩尖吧,休息休息,就不會掉頭了門”方勝轉過身臉上就樂了花。卻沒敢笑出聲,趕緊回了煉器室。

等方勝一手,齊翠驚魂未定地問道:“師傅,真是這樣嗎?”

南琰紫苦笑道:“傻丫頭。修士和秘術者本就精氣旺盛,最明顯之處就是頭黑,氣色好,就算再累,也沒有掉頭的道理。”

“噢。”齊翠應了一聲。不過受的驚嚇絕不是一時半會能緩過來的。

南模紫看齊翠也學不下去了,便笑道:“你也看了一上午書了,下午就別學了,和妖兒玩去吧。”

“真的?”齊翠驚喜蘸

“嗯。去吧。”南模紫點了點頭道。

“那我去了,師傅。”這丫頭看了一上午書就憋得夠嗆了,這時話一說完,一眨眼就跑沒影了。

方勝那邊已經開始煉器了。正用功,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迅轉頭向后掃了一眼,喜道:“南師傅,你來了。”

南琰紫氣道:“我徒弟都被你嚇跑了,自然要來看你煉器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專心煉器吧。”

“你這話可不對,她是你徒弟我就不是嗎?嘿,我不說話了。”

方勝不再分心。專心對付雙磁千煉臺里的玲瓏心胎體。

這一煉就是整整一下午,南模紫對方勝的本事知之甚詳,每每在他可能會犯錯之處提前提醒他,并不厭其煩地解釋著煉器過程中一些重要步驟的要點。

將近傍晚,方勝向那玲瓏心打出了最后一道法訣。

這玲瓏心通體白色,就是個拳頭大小的白球,一旦煉成就在雙磁千煉臺中上下晃動,就像是飄在水面上一樣。

方勝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道:“總算沒煉砸。”

南琰紫不樂意了,氣道:“你當你師傅的大師稱號是撿來的啊?”

“呃”方勝好不尷尬。伸手一招便把那玲瓏心攝了過來,好轉移南琰紫的注意力。

“可惜了。還是下品寶器。”方勝嘆道。

南琰紫將玲瓏心從方勝手中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又拋給方勝,道:“你知足吧。這玲瓏心本就比玄武斧難煉,而且網好你又不擅長煉制這種類型的寶器,能煉成這樣已經不錯了。要知道,連賀泉清煉制這玲瓏心時都失敗了。”

方勝趁機捧了南模紫一句:“我這不是因為有南師傅從旁指點嗎。”

南琰紫笑道:“少給我來這套。其實我也是為自己考慮,你煉器水平高了,為我效力的那一年自己能幫我賺更多靈力。”

“咖…”

“你這件玲瓏心怎么也能賣三千靈石吧,呵呵,別瞪眼,這歸屬權又不是你的。”南琰紫笑道。

方勝他們以前煉的法器全都讓暗香府拿去賣了。賺來的靈石其實還是為他們這些煉器學徒買了煉器材料。只不過,以前煉的法器能值幾個錢。現在突然煉出一件價值三千靈石的下品寶器,方勝一時有點難以置信。

這時候他自然馬上想起了他煉出的那件玄武斧,便問道:“南師傅,我煉制的那件玄武斧你也看到了,你覺得那個又值多少錢?”

“那個啊,會玲瓏心多幾百靈石吧。”南模紫輕描淡寫地道。

方勝張大了嘴,半天才道:“天哪,我竟然為咱們暗香府創造了六千多靈石的財富嗎?”

南琰紫笑道:“你快醒醒吧。你以煉器材料不花錢的?以你的材料利用率。能賺回來本錢就不錯了。”

“呃你別這么打擊人行不行”

“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我必須提醒提醒你,散修聯盟和永夜族王室培養你們成為煉器師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但是,在你們出師之前,則是賠得血本無歸,也只有散修聯盟和永夜族王室這樣的大財主才有這么多資源供你們揮霍。所以啊,你們出師之后,一定不能忘了聰明和王室對你們的恩情。”

方勝愣了愣,笑道:“南師傅,你肯定是為公主說的這番航”

南模紫一怔,想了想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公主說話很有感染力。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接受她的觀點。我想,她也許沒說的這么直白,但是卻足以表達出她的意思。你以前從未跟我說過這些,而前幾天網見過公主,自然是因為她才說的了。”方勝笑道。

南琰紫若有所思地道:“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反應不過來,潤物細無聲,我倒是小看她了。”

方勝把玲瓏心收了起來,笑道:“她身居如此特殊的位置,自然會有些過人之處吧。”

“嗯。”南琰紫回過神來,又看了方勝一眼,皺眉道,“你還是先去洗洗吧。”

“好。”

方勝一下午都處在緊張的煉器過程中,身上的汗走出了干,干了又出,靈力也消耗了快一半了,此時頗為狼狽。很快回到住處,打了水,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洗巴洗巴換了身干凈衣服又跑了出來。

此時南模紫正獨自在秋聲園內漫步,胡妖兒和齊翠在一棵樹下不知道玩什么呢,方勝直接飛到南琰紫那,問道:“南師傅,接下來咱們去干什么?”

“你說吧。”南模紫隨意地道。

“那就去暗香擂吧。嘿,昨天在開云坊有人說要和我打。”方勝摩拳擦掌道。

南琰紫皺了皺眉,道:“你現在的狀態能行嗎?”

“當然行了,我的靈力就算只剩下一半也比常人要多。”

南琰紫大樂,笑道:“你就不能謙虛一點?”

“你又不是外人,謙虛什么。”

“行行行,快去叫上她們倆。”

很快四個人就飛出了暗香府。出了西通城,直奔暗香擂的方向而去。

方勝報了名便回到南模紫等人身邊,舉目向四周看了看,此時觀眾起碼有上萬,就算郎輕裘等人在他也不可能找出來,只好向擂臺上望去。

臺上相斗的乃是兩個秘術者。沒打幾合其中一人便將另外一人的寶器震碎。人也吐血

方勝嘴角浮起笑意,那得勝者出手狠辣。倒和他有幾分椎像,方勝忍不住想,難道此人的功夫也和斬仙劍訣類似不成。

裁判那邊一喊方勝立馬知道了那得勝者的名字,杜友諒。杜友諒并未下臺,而是選擇了繼續打。第二場他的對手是個修士。杜友諒又以較大優勢贏了,但是無巧不巧,杜友諒又將對手的一件寶器毀去。

方勝不由皺起了眉頭,暗忖,難道這杜友諒是故意的?

耐著性子又看了一場,方勝終于確定下來,那杜友諒絕對是故意的!有幾個回合他明明可以贏了。卻還非要攻擊對方的寶器,雖然做的很隱蔽。卻瞞不過方勝的毒辣眼光。

那杜友諒擊毀的寶器全是以修真界的煉制之法煉出來的,方勝不由大怒,心說,你這不是和我對著干嗎?由于齊翠他哥哥的原因,方勝后來打擂時顧忌頗多,上臺后先得看看對扮,若是覺得對方勝是個有錢人,那就放手而為,不然就只傷人不毀寶器。

而事實上,由于他一直沒有趁手的破堅寶器,即便有心想毀對手的寶器也很難。伏陽針是他昨天才得的。還從未在實戰中用過,這時見了杜友諒這么個真正的敵人,他哪里還能沉得住氣。

便在這時。那杜友諒連勝的場數已經夠多了,裁判那邊很快掃了一下排隊的人名,一眼看到了方勝,不由眼睛一亮。

“下一場,由第三萬六千八百二十一號,杜友諒對陣第一七五號,方勝!”

那“一七五號”四字一出場面就亂了起來,等“方勝”的名字被喊出來。更是有不少觀眾咋呼起來。對此南棋紫只能搖頭苦笑,而齊翠和胡妖兒卻頗為興奮,要不是怕引人注意,真要喊“哥哥加油、師兄加油”了。

這時候方勝已經飛到了自上。由于之前他并未放出神識,也沒用靈目術,所以并未看清這個杜友諒長什么樣,這時候一旦離近了,臉上馬上露出疑惑之色,因為他感覺十丈外的這個秘術者對手有些面熟。

那杜友諒忽然嘴角一揚,冷笑道:“別想了,咱們昨晚網見過!”

方勝簡直要開罵了,面前這個杜友諒竟然是昨晚那邵小將軍的一個跟班!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方勝冷聲道。

兩人很快就打在一起,那杜友諒能連勝數場,實力實是不弱,而且此人表面上對方勝大是不屑,真動起手來卻小心翼翼,顯然知道方勝的厲害,所以方勝要想短時間取勝倒也不可能。

方勝越打越是心驚,這杜友諒竟像是專門研究過他的招式一般。每每于關鍵時刻躲過他的攻擊,雖然一直被他壓著,但就是不敗。

事實上,自學會四羅漢印的第一印和第四印后他還從未在實戰中用過,一旦用出來就可以使他實力提升一大截。但是,方勝對用出四羅漢印后所引起的后果有些擔心,他如今的生活如此平靜,實在不想因為這門法訣而有所改變。

在這一場中,他就連伏陽針也沒拿出來。他的原計劃是碰到郎輕裘才用。不過現在看來,若不盡快取勝,這杜友諒會消耗他不少精力。

想到這方勝猛一凝神,右手往儲物袋一探,旁人根本沒看清他到底取出了什么他的右臂便向前猛甩了出去。

正在前面逃躥打算打持久戰的杜友諒心中一驚。但是馬上現方勝實是虛張聲勢,根本啥也沒放出來。

由于方勝一直在他視野中。所以他便沒放出神識,這時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一凝神將神識放了出去。

從方勝甩臂到杜友諒放出神識連三分一息的時間都不到,就在杜友諒的神識擴大到五丈范圍的時候,一道度實在太快以至肉眼完全無法看到的金芒刺進了他的神識中。同一瞬間,金芒驟然亮起,即便在大白天也顯得極為刺眼,就像把天上的太陽剔下來了一絲一樣!仍是同一是,如鬼哭神嚎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直震得杜友諒雙耳麻,幾欲魂,飛魄散!

那度,那光芒,那聲音。任何一點郗出杜友諒的想象,三方面同時刺激著他的感觀,一時間,他竟然愣在了厚地。

其實就算他不愣住,由于他警覺得太晚。也已躲不過伏陽針的一擊。

但是。就在這時,方勝右手劍指猛地向下一劃,于是原本對著杜友諒的胸口飛去的伏陽針忽地變了方向,向斜下方,也就是杜友諒的雙腳的方向刺了過去!

“哧!丁!”

所有人都看到那道耀眼的金光從杜友諒的左小腿斜刺了過去,帶出一縷血線,然后又毫不停留地穿過了杜友諒腳下的那把遁頗快的亮著奇異符文的青色飛劍!

“啊!”

直到這時杜友諒的慘呼聲才傳了出來,接著在觀眾驚駭的目光中,他腳下那把青色飛劍光芒漸消。突然從中折斷,如同破銅爛鐵般向下墜去。

一同向下墜的還有杜友諒。但是他只向下墜了一丈就及時用出了躡云之術,顫抖著左腿停在了空中。

“啊!!!”

感覺到那伏陽針其實只有尖端有攻擊。即便穿過身體也受不了太重的傷。杜友諒忽然怒喝一聲。竟是放棄了防守,右手一揮,正在天空中飛舞的一顆人腦袋大小的黑色水晶球一分為五,散出駭人的黑色煙氣朝方勝砸了過去。

方勝右手一收,竟是不再攻杜友諒,而是召回了伏陽針,那枚一尺長的金針就那么大搖大擺地以驚人的度朝那五顆黑色水晶球攔截而去!

五個邪異的水晶球距方勝只有十丈,但金針距方勝卻有三十丈。然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金針一定能截住最前端的那顆水晶球,這種如此明顯的度差距,實在是太震撼了!

在方勝身前一丈處,“噌”地一聲。伏陽針從第一枚水晶球中間穿了過去,接著便是“葉”一聲,第一枚水晶球變成了一片碎粉,再沒有任何攻擊力。

與此同時,在南模紫等人對面,也就是擂臺的另一邊,邵小將軍正面

眼見杜友諒敗局已定,都小將軍寒聲道:“郎都尉,方勝的這件飛針寶器你也沒見過吧?”

郎輕裘點頭道:“他的確是第一次用。”

“那你可還有把握勝他?。邵小將軍立即問道。

“七成把握郎輕裘面色不變道。

“好!只要你能勝了他。本將軍少不了你的好處!”邵小將軍喜道。

“謝小將軍。”

邵小將軍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喉嚨處。惡狠狠地低聲道:“方勝,今天該你輸一場了!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看你以后還如何抬得起頭來!”

便在這時,擂臺上又是“噌。一聲,最后一個黑色水晶球也破了,連方勝的衣角都沒碰到。眼見只剩下最后一件攻擊寶器了,那杜有諒終于喊道:“我認輸!”

方勝也不好意思再追,皺著眉頭停在了原地。

這時那些觀眾又亂了,南琰紫、齊翠、胡妖兒仁人聽得一清二楚。

“天哪,那是件么寶器,也太快了吧!”

“我也不是沒見過針形寶器,但也沒他這般快法,太離譜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有這么快的寶器,”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快的寶器了。可惜不認識他,不然一定得問問到底是什么”。

“是啊,拿著它隨便一亮,直接說“哪,這就是天下最快的寶器了”到哪不倍兒有面子”

南琰紫心中好笑,看胡妖兒和齊翠也高興得跟什么似的,不由大是感嘆。

由于她的主修功法幻火流元功正適合煉器和駐器,所以即便刻意將境界壓制在筑基后期,催動伏陽針時也是一頂一的快,然而,看方勝此時的水平,竟是一點不比她差,甚至還要勝她一線,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她煉制伏陽針的時候加入了她珍藏了很久的一塊金烏精金,使得伏陽針由上品寶器一躍成為頂階寶器,最大的特點就是快和利,被方勝這個怪胎施展出來,也怪不得那么多人會說這是他們這輩子見過的最快的寶器了。

想到這南模紫不由有些欣慰,有道是寶刀配英雄,若這伏陽針落在別人手中,有可能還揮不出方勝三分之二的威力來,那樣就是暴玲天物了。

這時候南模紫又突然想到,方勝哪里算英雄了,他身上實在沒有一點英雄氣,其實就像個從小生活在身邊的朋友,有點正氣,有點傻傻的,但是有時候又很精明。

南琰紫微笑起來,時擂臺上的這個非正式弟子竟是越看越滿意。

那杜友諒一走,方勝的目光自然追了過去,很快便看到了邵小將軍和郎輕裘等人,那邵小將軍還狠狠地瞪了方勝一眼,但是方勝卻若無其事地朝對方笑了笑,把邵小將軍氣得半死。

然后郎輕裘開始往裁判那飛。八成是報名去了,他還沒飛到方勝的第二人對手已經上了臺,卻是個女修士。

那女修士臉色不大好,她顯然沒想到會對上方勝,而以方勝的兇名,不論男女修士,向來是一視同仁的,應該是一視同兇才對

她卻不知,方勝并不想傷她,只想趕快把她驚退。

方勝還清楚地記得,昨天他在紅綢的小院偷聽到邵小將軍和郎輕裘的談話,郎輕裘說有八成把握他!那郎輕裘既然有如此信心,實力自然比當初的一戰強上不此人在十日榜上也算個名人了,一旦方勝連勝數場,郎輕裘將會輕而易舉地獲得機會直接挑戰他。

所以,方勝要留出精力對付郎輕裘。

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那女子對上方勝還沒開打先已慌了三分,這種名聲上的威壓也算是方勝實力的一部分了。

那女子能揮出的實力還不足平時的七成,只數合,方勝的伏陽針被那女子以防御勉強寶器擋住,但是斬仙逐光劍罡卻趁虛而入,伏陽針往回飛的一瞬,一大半的劍罡劈在了那女子的防御寶器上,另一小半則直接掃向了那女子的左臂。

關鍵時刻那女子竟是引燃了一道防御符,劍罡撞在了防御符的光幕上,直接把那女子撞得跌下了飛劍,直到快落地才以躡云之術停住。

那女子并未認輸,方勝卻先拱手道:“承讓

那女子自不愿與方勝再戰,苦笑道:“小女子甘拜下風。”

接下來方勝又戰兩人,皆是輕松取勝,眼見方勝再多勝幾場暗香府就得倒貼不少靈石,那裁判連忙在排名的人中找高手,很快眼睛便是一亮,點在了那郎輕裘的名字上。

“就是他了,就算贏不了方勝也能把他拉下臺那裁判得意地道。

很快便裁判便高聲喊了起來:“下一場,由一七五號方勝對陣三萬零二百一十號郎輕裘

其實這里就可以看出一個小問題,即裁判沒有喊方勝一百七十五號,而是喊得一七五號。這實是荀執事的一個手下出的點子,那些排號靠前的喊著數字太根本顯不出他們暗香擂的規模,所以還不如直接喊編號,而直到一萬號以后的,才喊數字,聽起來就有些像樣了。

另一邊,郎輕裘之名一出立時驚動了不少人,此人最近在十日榜上風頭十分強勁,他的都天魔神掌已經在同階修士和秘術者間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雖然曾敗于方勝之手,但是除方勝外再沒別人擊敗過他,而且,后來他手上又多了兩樣厲害寶器,再戰的話,到說不定怎樣。

郎輕裘直接踩在他的那只翅展三丈多的烏鴉背上飛進了擂臺,停在了方勝二十丈外。方勝仔細看了看,也沒見郎輕裘身上多什么寶貝,但想來此人不會空口說大話,不由皺起了眉頭。

另一邊郎輕裘看著方勝卻揚起了嘴角。嗤笑著問道:“你做好輸的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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