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書網全文字一勝擔心得要死,但懷是在心里安慰自只小云妖并沒有天舊,這世上能對付它的妖獸甚少,它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在一開始追那片紅光時他就現了此地有些詭異,現在他更是不敢把神識范圍放得太大,怕驚動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然而如此一來,想找到小云妖也就更難了。
為了提高效率,方勝只得加快了飛行時的度,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方勝的云瀑飛起起來并不會出多大的聲音。
很快就向前飛了十余里,在飛行過程中方勝終于在神識中看到了幾片光芒,那些會光的東西全都是略有些特殊的石頭,根本就不會動。
而之前方勝追的那團紅光明顯是會動的,方勝不由納悶起來,難道就這么巧,那么多團光芒,自己偏偏挑了團會動的。
他忍不住再次轉頭向后看去,確信了那團紅光并未跟來,這才稍稍放了心。
這時候方勝已經決定,一旦找到小云妖就馬上往上沖,按原路返回,一定得先找到于游問明情況才能再次下來。擔心修心境界困然是好,但是保住小命顯然更重要。不過現在顯然得先找到小云妖才行,一邊向前飛,方勝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
這個地下空間從上到下也就是五六十丈,但是其寬廣程度已經遠遠出了方勝的估計,飛這么久了,連地形都沒怎么變,顯然離邊緣還遠得很。
直到按著原來的方向往前飛了二十余里之后,方勝仍然沒遇到任何毒蟲、妖獸,在這光怪6離的寂靜地下世界中,仿佛只有他一個活物。
這種環境其實是可以將人逼瘋的,方勝忍了許久,終于還是把戰獅放了出來,有戰獅陪著心里總算有了些底氣。
便在放出戰獅的片刻之后,方勝腦中忽然靈機一動,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會有點危險但卻大大增加了尋找效率的辦法。
他算了一下,自己從當初下墜的大坑往外飛了大約二十七八里,由于一直都將神識維持在一里的范圍,所以他相當于已經探出了一條長二十余里,寬一里的路。
既然這條路上沒有什么毒蟲、妖獸,那么,與這條路類似的地方也應該不會有妖獸才對。
接著方勝就詳細地記下了這條路上的景物,然后開始緩緩擴大神識的范圍。只要沒碰到特殊的東西,他的神識就不會停。
僅僅是幾息的功夫,方勝的神識便將墜下來時的那個大坑罩住,然后繼續向外擴展。
便在此時,方勝下意識地放慢了擴展神識的度,因為很快就會觸及那團紅光了。方勝記得很清楚,那團會動的紅光最開始就停在了距那大坑三里的地方。
神識越過大坑,一里,兩里,三里!
這次那冉紅光終于沒有再動,方勝在神識中一下就將那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方勝就變了臉色,不過既不是害怕也不是驚訝,而是愕然。然后方勝就苦笑起來,就像是已經猜到了當初為什么會那樣。
雖然已經弄清楚了那是什么,但是方勝內心并未有一點放松,因為他現在的目標是找到小云妖,而小云妖顯然沒在那邊。
方勝將注意力從那邊收回,然后均勻地分布在神識中,繼續停在原地擴大神識范圍。
三十里,四十里,,
方勝神識的半徑很快就達到了一百多里,也就是在這時,他終于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方勝想也不想便馭起云瀑朝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全飛行之下,方勝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時他腳下是個直徑兩丈的洞,洞口和洞壁上全是打斗的痕跡,方勝直接將神識向洞內探去,很快就現那洞其實只有幾十夾深,只在洞底留有一些巨大毒蟲的殘骸。
那些毒蟲顯然死了有些年月了,又仔細看了看,方勝這才猛一凝神,將神識沿著地下空間繼續向四周擴散。
越來越多的洞口出現在地面,方勝一但將神識探進去,總能現一些毒蟲殘骸,而且無不是死了許久的。
但是,始終沒有小云妖的影子,這東西到底哪去了?
方勝不由有些心煩意亂,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運起久已不用的蠻犀沖就向地面轟去。
“砰!嘩啦啦
碎石飛濺中,方勝怒氣稍減。神識依然向外擴展著,便在此時,方勝臉上突然出現了震驚的表情,頭也倏地轉向了左前方!
實際上他轉頭只是下意識的舉動,在地底他的視線不可能看那么遠。而就在剛才,他在神識中看到了兩個人!
在他的神識從那兩個人身上漫過之時那倆人就現了他,同時轉頭朝這邊望了過來,但是卻沒有放出神識。
那兩人對神識的感知顯然很敏銳,方勝也看不出對方的深淺便干脆記住方向,收了神識,然后朝那兩人飛了過去。
由于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方勝飛得并不是很快,在途中他不停盤算,如果對方友好該怎么辦,如果對方要對他不利又該怎么辦。
慢慢地還是到了地方,那兩人第一次出現在方勝視線中。
那兩人全都盤膝而坐,左面一人身形十分雄壯,胳膊能趕上一般人的大腿粗了,腿上架著一把極寬的無鞘大劍。此時這人正一手握著劍柄,另一手提個酒葫蘆往嘴里猛灌。等又離得近了些,方勝便能看清此人一身粗布衣,濃眉大眼,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使他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但整個人也因此多了幾分豪氣。
右邊那人身上的衣服則要華貴許多,但是已經又臟又爛,他的身形雖然不如對面之人雄壯,但也極是健壯,露在衣服外的肌肉看起來又硬又結實。這人右手邊插著一桿長槍,但是槍頭卻是像閃電一樣彎曲的,看起來有幾分怪異。同對面之人一樣,這人手里也拿著個酒葫蘆,不過卻不是像對面的那人那樣猛灌,而是一口一口地喝著,中間還往方勝這邊看了幾眼。
“打擾兩位了。”方勝離得尚有十余丈便跳下了云瀑,舉步朝那邊走去。
“你不是小舊“們送東西的。,左邊那人放下酒葫蘆,自只井是醞釀。酒嗝,然后揚聲問道,聲音甚是粗豪。
“不是,我是來找一個失散的小東西的。”方勝苦笑道。
右邊那人一樂,笑道:“失散的小東西?這么說是靈獸了?”讓方勝沒想到的是,這人嗓門竟然比之前那人還大。
“正是。”這時候方勝已經停在了兩人三丈外,一下就聞見了兩人酒葫蘆里飄出的酒香,不由精神一震,下意識地問道,“這是什么酒,好香的氣味。”
“酒可不是用來聞的,接著。”右邊那人不知從哪又變出一個酒葫蘆來,揚手就拋給了方勝。
不可否認,方勝不論打架還是品性都像條漢子,身形和長相也甚是陽剛,但是在喝酒上他是真不行,”
右邊那人顯然判斷錯了方勝的酒量,所以一下就拋過來一個大葫蘆。方勝一把接住,暗自掂量了一下,心中苦笑。嘴上卻道了聲謝,然后拔開塞子就喝了一大口。
那一瞬間方勝覺得就像是喝了一大口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些火便順著他的喉嚨流了下去,然后在胸腹間突然像煙霧一樣擴散開,那股辣的氣息瞬間涌向了全身各處,手指尖,耳朵,甚至是頭梢。
方勝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感覺身上的余熱,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驚嘆道:“這也太過癮了
對面的兩人聽了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才止住。
左邊那人笑道:小兄弟可真實在。不知你丟了什么靈獸,依我看你可能找錯方向了,這方圓百里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內,并無任何異常。”
不知為何,方勝就是覺得這兩人很可靠。當下也不隱瞞,道:“那靈獸像一團云彩,沒有實體。大概是半柱香時間之前,我們從上面掉了下來,然后就走散了。”
右邊那人一樂,大概是覺得方勝說的從上面掉下來有些好笑。不過也沒細問,只道:“這么說你連它到底去了哪個方向也不知道了。”
“現在只能肯定沒去西邊,因為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那好,我們倆也歇夠了,就幫你找找吧。”左邊那人起身道,在站起來的同時,身上“嘩啦啦”一陣響。
方勝順著那聲音望去,一看之下差點驚呼出來,那人左臂上竟然松松地纏著一條黑色鐵鏈,鏈子一頭把他的左手和那柄無鞘巨劍鎖在了一起,而另一頭卻穿進了他左肩下的皮肉里,但是鐵鏈消失處竟然連一點血都沒有。
方勝一下就想起了被鎖在五訣宗地牢里的那個老頭,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想那些的時候,他連忙道:“如此多謝兩位了。”
右方那人一把抓住了身旁的槍桿,胳膊上一用力便“呼”一聲站了起來,朗聲笑道:小兄弟也是個爽快人,哈哈,正合我等脾胃!”
那人一站直方勝就現對方竟然比他高了半個頭,在坐著時這人的氣勢還不如左邊那人,一站起來立馬和左面那人不相上下了。
“不知兩位如何稱呼?”方勝問道。
“祁連。”左邊那人道。
“夏侯遠。”持槍那人緊接著道。
“不管兩位能否幫我找回我那小云妖,事后兩位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要方某能做到,便絕不推辭。呃,對了,我叫方勝。”方勝道。
那祁連把那把大劍直接往肩上一扛,胳膊上的鏈子又是一陣響,一邊向前走一邊笑道:“還是等你出去的時候再說吧,到時候你興許已經沒了再回來的膽量。”
夏侯遠右手到提劍槍桿。“嗖”一聲便將那槍斜橫于背后,先向方勝說了句“走吧”然后又朝前邊的祁連喊道:“方兄弟既然敢獨自來到這里,膽識就必然比普通人大得多,祁連兄,你的話為免為時過早了。”
祁連頭也不回地道:“我也就是說說罷了。方兄弟,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好生戒備著,有什么法寶也最好放在手邊。”
“好。”方勝就應道,事實上之前他的神識一碰到這二人就收了回去,所以并不知道他們后面有什么危險。
這仁人誰也沒放出飛行法寶,就一下下向前縱躍而去,過了一會,方勝終于忍不住問他前面的夏侯遠:“夏侯大導,咱們會不什么不行法寶往前飛?”
夏侯遠笑道:“跟我們學沒錯的,一會你就知道了。”
“你和祁連大哥都是結丹后期的境界吧?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方勝也沒在神識中看到什么危險之處,方勝索性決定問個清楚。
“對,我倆全是結丹后冊我們什么時候進來的?這,這在下面也沒法計算日子,我們也都沒留意。總得有個一兩百年了吧?”
“一兩百年?!”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其實我自己也這么覺得。”
“呃,”方勝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便在這時,前方高高躍起的祁連忽然“嗖”一聲掄起了肩上的巨劍,在鐵鏈的碰撞聲中,一道又長又寬的銀光直直地朝下方斬了出去!
那道銀光就像是那把巨劍放大了上百倍,“噌”一聲就斬進了下方的地面,然后便聽到“哧”一聲響,然后便是“啪、啪、啪”的物件落地聲。
直到此時,方勝這才看清在那道銀光盡頭處一只碩大的黑色怪蟲被一劍斬成了兩半,遍地都是污血。
“呼!”
祁連一把將那柄巨劍提了起來,再次扛在了肩上,然后繼續向前縱躍而去。
夏侯遠向后偏了偏頭,對方勝道:“咱們走快些,還可以幫幫祁連兄的忙。”
“好。”方勝應了一聲,然后便加快了度,想了想,又有些遲疑地問道,“祁連大哥的那把劍是心馭之器?”
夏侯遠笑道:“剛才祁連兄的那一下不是心駐之器的招式吧?你怎么會把那把劍和心馭之器聯系起來?”
“因為他一直在身上扛著啊,我在筑基期時也有件心駐之器,使用之時就向來不離手。還有,就是有種特別的感覺,覺得祁的那把劍懷有你的紋柄劍倉是心取!
“你還用過心駐之器?”夏侯遠微驚道。
方勝笑道:“是啊。”
“那你當時用的是什么?”
“解鱗雙頭槍。”
“竟然也是槍,這到是緣分了。不錯,我和祁連兄兩人的兵器皆是心駐之器,哈哈,聽到我說兵器,你是不是覺得很別扭?”
“有一點。”
“這是因為我和祁連兄早年都在江湖上闖蕩過,自從得了這心駐之器,就覺得再以法寶稱之實在太別扭,索性還按原來的叫法。那的那把劍名為鬼斬刃,我這柄槍名為虎咆槍。”
“這可羨慕死我了。自從結丹以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心馭之器的法寶呢。”
“對那些不會武功的人,心馭之器遠不如普通的法寶好使,莫非方兄弟也會武功?”
“嘿,年我也是混江湖的。”方勝笑道。
“如此之巧?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夏侯遠問道。
“在幫會里混口飯吃。”方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那正好歸我管,哈哈。”夏侯遠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正好歸你管,怎么說?”方勝驚問。
“我之前是一名武官,專管江湖幫會紛爭,哈哈。”夏侯遠越說越樂。
方勝:“呃”不知祁連大哥又是什么營生?”
“他也歸我管。”夏侯遠接口道。
這時候前面的祁連卻不樂意了,往后扭頭道:“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方兄弟,我是因為惹了人命官司,這才孤身離鄉,又因為好打抱不平,就慢慢卷入了一些江湖紛爭中。但我向來獨來獨往,和夏侯遠八桿子打不著邊。”
“嘿!那還不是因為你沒碰到我手上?”夏侯遠笑道。
“我們十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打,你也沒勝過我一次,當時就算碰你手上你又能奈我何?”祁連道。
“你也沒勝我不是?但是你別忘了,你是獨行大盜,就一個人,我可是官府中人,身邊啥時候不跟著幾個人,只要我牽制住你,我手下兒郎從旁協助,還拿不下你?”夏侯遠不服道。
“你以為我兩條腿白長的,看見你們人多我不會跑啊?”祁連笑道。
“那也得比我跑得快才行。”夏侯遠繼續道。
眼看這們人竟然斗起嘴來了,方勝連忙道:“兩位大哥,留意腳下,留意腳下
不知從何時開始,神識再想探進地面已經很難了,這時候如果再走神。祁連和夏侯遠二人指不定會陰溝里翻船。
祁連和夏侯遠也意識到了這問題,又斗了兩句嘴便停下了,這倆人一個在方勝左前方,一個在右前方,下意識地把方勝護在了后面。
“兩位大哥,你們為何會在這里呆這么長時間?”方勝忍不住問道。
“其實我們也不想,一言難盡啊,等找到了你的小云妖再細說吧。”夏侯遠道。
“那你們應是麒麟閣的修士吧?”
“你這不廢話嗎?不是麒麟閣的人怎么會在這里?不是麒麟閣的人我們怎么會這么容易相信你?”夏侯遠笑道。
方勝好不尷尬,心說這夏侯遠也太直爽了點。
接著方勝也不好意思吭聲了,祭出冰魂來,隨時準備解決漏網之魚。
又過了一會,方勝忽然心中一動,又集中精神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一事,于是道:“對了,那小云妖十分膽它逃往的地方應該是比較亮比較安全的地方,至少看起來比較安全才對。”
“噢?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地方?”祁連嘀咕道。
“不能吧,”夏侯遠忽然道。
“怎么了?”方勝驚問。
“祁連兄,這萬毒窟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就兩個地方吧,北面一個,東面一個。”夏侯遠卻沒理方勝,而是征求祁連的意見。
“北面一個”東面一個”你是說,,可不是,那兩個地方看起來的確挺安全。”祁連忽然笑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夏侯遠樂道。
“你自己不也在笑嗎?”祁連氣道。
“嘿,方兄弟,北面,東面,你選一個。按你的說法,你那小云妖必然在這兩個方向中的一個。”
“呃,東面吧。”方勝道。
“好,就東面。”祁連說完便倏地改變了方向,向著某個只有他和夏侯遠才知道的地方掠去。
夏侯遠和方勝自然馬上跟上。方勝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這兩個地方都很危險?”夏侯遠直言道:“我們兩個就知道這兩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地方,而事實上,那里的安全只是表面上的,根本就是陷阱。當然,這只是針對修士而言,如果你的小云妖的確沒有實體,在哪里應該沒什么危險。”
“那到了地方之后你們給我說一下里面的地形就好了,我自己進去。”方勝道。
“哈哈,你不用怕連累我們,那里雖然危險,但是卻很開闊。說不定你只要吼一嗓子就能把你的靈獸給召出來呢。”夏侯遠笑道。
“噢?但愿如此。”
接著方勝再不說話,就跟在兩人后面向前縱躍。
這個時候方勝終于看出來他們為什么不用飛行法寶了,毒蟲和妖獸越來越多,如果用飛行法寶趕路,以飛行法寶的度,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多只毒蟲。另一方面,這兩人全都習慣了手中的心馭之器,讓他們站在實地上或者身體懸空施展心駐之器的話他們不會有任何遲滯,但是要站在飛行法寶上的話反而有種施展不開的感覺。
向前趕了幾十里路,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毒蟲和妖獸,方勝越來越意識到自己和那兩人的差距。
那兩人的心駐之器殺毒蟲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不管碰到多硬的毒蟲,祁連總是能用鬼斬刃直接將之一刀兩斷,而夏侯遠的虎咆槍雖然沒鬼斬刃那備狠,但是勝在出手頻率高,鬼斬刃斬出一劍虎咆槍能刺出兩槍,甚至三槍,也足以解決掉一只毒蟲了。
方勝祭出定軍來,基本上也能一下砸兒,毒蟲,但是度卻遠氓不及另外兩人六車千冰魂,對引毒蟲還可以,這時碰上硬殼大毒蟲就沒什么辦法了。
此時他們殺的任何一只毒蟲都有了不得的實力,若是拿到外界去,一只這樣的毒蟲絕對能對付兩三個筑基后期修士!
這便是毒蟲、妖獸這些生物和修士的區別了,修士的實力有斷層,在筑基后期和結丹初期之間根本沒有別的境界,而這空出來的一大段空間,把這些毒蟲和妖獸填進去倒是正好。
在祁連和夏侯遠的保護之下,方勝殺得好不過癮,這些毒蟲幾乎不帶重樣的,每殺一只他都有不小的收獲,他甚至有種感覺,只需天天這樣殺毒蟲,只要讓他在這里呆滿一個月,他的修心境界就能達到結丹初期的頂峰!
又向趕了數十里,夏侯遠忽然道:“應該是快到了,記住,從現在開始千萬別把神識的范圍擴大到一里之外。”“好。”方勝也不問原因,立刻答應下來。
在夏侯遠說完之后沒過多長時間方勝便明顯感覺到妖獸變強了,一盞茶功夫之后,方勝驚駭地現,他已經無法再獨自殺死任何一頭妖獸!
定軍的度太慢了,而那些妖獸幾乎具有了結丹初期修士的實力。其度竟然比定軍還要快一些!
這要在外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定軍再慢也是件攻擊法寶,也一定比結丹初期修士的遁快,但是這里不是外界,這里的每頭妖獸都有著難以想象的度。
值得慶幸的是,這里的妖獸沒那么稠密了,祁連和夏侯遠兩人合力對付一頭妖獸的話,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其解決。至于兩人暫時顧不上攻擊的妖獸,自然由方勝這個防御手段遠多于攻擊手段的人來暫時拖住了。
方勝的《十三羅漢印把祁連和夏侯遠都震撼了一把,方勝已經掌握了九招防御印訣,除了第九印蓮心印,剩下的八印方勝全都可以瞬,其防御力和防御范圍全都非尋常防御法訣可比。
在祁連和夏侯遠看來,最神的就是那菩提印了,他們只看見方勝一握拳,然后便向自己這邊丟過來一團金光,接著竟會出現一只手掌將他們托在上面,而他們身上放出的金光幾乎可以將任何妖獸的利爪、牙齒、毒液擋在外面。
又向前推進了一會,夏侯遠終于忍不住問道:“方兄弟,你這真是《十三羅漢印?”
“如假包換。”方勝笑道。
“這法訣也太他媽好使了!回頭你一定得教教我,雖然千余年就幾個人能學會,但是我以前可沒試過呢,說不定也能學會呢。”夏侯遠笑道。
“算我一個。”祁連也道。
方勝大樂,笑道:“那好吧,我正上《十三羅漢印的玉簡還沒丟呢,回頭給你們。然后我再把我的心得給你們說說。”說完之后方勝又丟出了一記菩提印,給祁連擋下了一記攻擊。
“方兄弟,我說,你既然會功夫,就也打一把趁手兵器得了。如此一來,防御了得,攻擊也了得,在修真界還不得橫著走?”夏侯遠道。
“原來我還沒這想法,但是這次出去之后一定得找件心駐之器的法寶。其實我之前一直都在學煉器,法器和寶器的煉制都算出師了,正在學煉制法寶。我的煉器師傅也是散修聯盟有名的煉器大師了,但是不知為何,她卻從未煉制過心駐之器。”
夏侯遠一槍撥飛一頭妖獸,立刻調轉槍頭刺向地面,虎咆槍槍尖直接化為一道紅光穿透了另一頭妖獸,這才對方勝道:“你的煉器師傅是散修聯盟的?那就難怪了,其實想要研究心馭之器很耗人力物力,以散修聯盟的松散,在法器和寶器的心駐之器上下功夫還有可能,但是法寶上就很有難度了。一是人找不全,二是物資上投入太大,短時間內沒有成效的話,很可能會就此半途而廢。”
“呃,,這么說,是我的煉器卑傅還不會了?”
“八成是了。咱們麒麟閣對心駐之器法寶的研究從很早就開始了,你要是有機會可以去學學。但是說到煉器之術,九大宗門最厲害還要數仙器宗。我覺得,你如果真想在煉器方面有所成就,那就直接去仙器宗學。”
“我倒是想學,但他們肯教嗎?”方勝苦笑道,然后右掌倏地拍出,如山印正擋住一頭妖獸的去路。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煉器術其實整個修真界都是共通的,犯不著藏著掖著。別說你是咱們麒麟閣的人,就算是散修,只要給了他們足夠吸引人的好處,也一樣能學到他們的本事。給你個建議,如果真有這么一天,你最好只在私底下巴結仙器宗的某一個煉器大師,這樣事情會簡單很多。”
“夏侯大哥,你可真不愧是當過武官的人。”方勝笑道。
“損我呢是吧?哎小心!”
方勝左手里一直握著千鈞呢,看準方向便祭了出去,只聽“轟”一聲,千鈞落地,一頭妖獸“咣”一聲便撞在了千鈞上。
“有時間了我一定會去試試。”方勝這才道。
“你們兩個。就少說兩句吧,馬上到地方了。”祁連道。
夏侯遠笑道:“你要是能少喝兩口酒我就少說兩句。”
方勝不由大樂,祁連話的確不多,但并不是他肚里沒話,而是顧不上說。一有空當他就會摘下腰上的酒壺灌上一口,又舍不得一氣咽下去,這才很少開口……
這時候方勝索性把定軍收了回來,反正也追不上那些妖獸,他用左手握著千鈞,右手施展《十三羅漢印之余便控制一下冰魂。
在冰魂與那些妖獸的撞擊中,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些妖獸的實力已經是標準的結丹初期!
看著這些妖獸一只只死在祁連和夏侯遠的合擊之下,自己幾乎插不上手,方勝看得那叫一個眼悅,這些妖獸如此讓他來殺,那將是多大的收獲啊!
方勝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夏侯大哥,還有多遠?”
“十余里吧,怎么了?”
“商量個事。嘿,其實我是半路一舊麟閣的。現在的辛修功法并不是激麟閣的功辦斬仙劍訣,有個特點就是只能在殺傷修士、靈獸、妖獸之時才能提升修心境界。我這次來其實就是為提升修心境界來的,沒想到半路把小云妖給遺失了。你們看這樣如何。再碰到毒蟲、妖獸,也讓我攻擊上兩下。”
“咱們修真界還有這樣的功法?”夏侯遠問道。“是啊。其實我筑基期就是這么快來的。”
這時祁連已經將嘴里的酒咽進肚里。道:“行,我看你把你那防御法寶也收起來好了,就用一只手施展《十三羅漢印,另一只手駐你那枚繡花針,我們把這些毒蟲打到半死,你再親手把它們解決。”
方勝聞言一喜,笑道:“那多謝了,嘿,要是讓我師傅知道了你說她煉制的法寶是繡花針,他還不得跑回來給你拼命。”
“哈哈,你要是嫌難聽,那我就叫它牙簽好了。”祁連大笑道。
“你還是接著叫繡花針吧”方勝尷尬地道。
“接住!”夏侯遠忽然快道。
原來就在方勝回話的功夫,祁連斬在了一只毒蟲背上,直接在那毒蟲身上斬出一道大縫,接著夏侯遠眼疾手快,一槍便刺進那道縫中,然后一下把那毒蟲挑飛起來,朝方勝砸了過去。
方勝來不及回話,右手一收再向前一拍,如山印出現在那毒蟲之前,“咣”一聲把那毒蟲震飛,然后靈力猛催,冰魂在空中轉了半圈便朝那毒蟲背上刺去。
“噌!”
冰魂正好扎進了虎咆槍留下的傷口中,但是方勝臉上卻立刻一變,忙喊道:“先別往這扔了!”
原來,那只碩大的毒蟲雖然已經受了傷,但生命卻相當頑強,冰魂,明明都刺進了它的胸腔中,它不僅還能活動,體內的靈力竟然還向冰魂擠壓,抵抗著冰魂的攻擊。
如果這只毒蟲一心要逃,那么方勝為了受到祁連和夏侯遠的保護必然不敢去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只毒蟲逃掉。好在這毒蟲實力雖然強悍,腦子顯然不怎么好使,此時已經完全被激起了兇性,見方勝離它最近,便一邊抵御著冰魂的寒氣一邊向方勝猛攻。
就是這么一只毒蟲,方勝竟然足足用了二十幾息才將之殺死。
當那毒蟲死透之后,方勝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喜悅萬分,殺這種實力的蟲子收獲果然很大!
然而他還沒等他喘口氣,那邊夏侯遠又喊了起來:“接住!”
方勝一抬頭便看見一團黑影朝自己撲了過來,忙硬著頭皮先施展出如山印擋了一下,然后繼續冰魂攻擊。在攻擊的時候方勝心中苦笑不已,這夏侯遠實在是太體貼他了,但是好歹也讓人喘口氣啊”
為了讓方勝殺毒蟲,祁連和夏侯遠便刻意放慢了前進度,他們這邊慢吞吞地前著,與此同時萬毒洞之外卻又有人要進來。
一行七個結丹后期修士,里面赫然就有方勝曾見過的胡民。
七人來到了萬毒洞的法陣之外,隨便尋了處陣眼便走了過去。
為一人身材瘦削,面容冷峻,來到陣眼前直接拿出一塊腰牌一亮,冷冷地道:“我們奉進入萬毒洞剿殺毒蟲,打開禁制,放我們進去。”
陣法中出來的是一個結丹中期修士,嘀咕道:“沒搞錯吧?前不久不是網剛清剿過?”
那瘦削修士冷哼一聲,直接把腰牌拋了過去,冷聲道:“看看有沒有假。”
那結丹中期修士接過來象征性地看了看,然后又將腰牌還了回去,道:“是真的。”
“那就快開禁制吧,我們沒時間浪費在這。”
那結丹中期修士看了眾人一眼,這才轉回身去,很快給他們開了禁制,把七人全放了進去。不過那七人才一入陣法,便聽那結丹中期修士嘀咕道:“有什么好囂張的,老子幾十年后也是結丹后期了!”
這結丹中期修士越想越氣,不由轉身往陣法中望去,咬牙切齒地“目送”那七個。人飛進了萬毒洞。
等那人從他視野中消失,他這才輕“咦”一聲,然后喃喃道:“那七個人好像都是四時峰的啊”四時峰什么時候這么大公無私了”
那七人一進萬毒洞便往身上灑了數種藥粉,雖然很難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抱怨。
七人向下飛的度不知比方勝快了多少,不論大小毒蟲,一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全都退避三舍。如果這一幕被方勝看到了。不知道他得后悔成啥樣。
而這個時候的方勝已經在祁連和夏侯遠的幫助下將第三頭有結丹初期實力的毒蟲殺死了,不過這時候他也看到了他們將要去的地方。
雖然還有五六里遠,但是那地方實在太大了,而且整個地方都散出灰白的光芒,乍一看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我怎么好像看到山壁了?不會是到頭了吧?”方勝問道。
“再不到頭就跑到麒麟閣的地界之外了。”夏侯遠笑道。
“不是說這里很危險嗎,你怎么還笑得出來?”方勝納悶道。
“是危險,但是這不還沒到嗎?在這里我和祁連兄完全能應付,到了那地方之后就不好說了。你快瞪大眼睛看看,能找到你那小云妖嗎?”
“好,阿彌陀佛,希望它就在這,”方勝嘀咕道。
看了一會,方勝道:“不行,看不清楚,還得往前。”
“那好,都小心些。”祁連說完這句之后竟一口氣把葫蘆里的酒喝完了,然后揚手就把酒葫蘆扔了出去,看樣子他也要全力應付了。
方勝不由有些緊張,全神戒備著,緊跟在那兩人后面一下下向前躍去。
在兩里外停住,夏侯遠再次道:“再看看吧。”
方勝仔細向那邊望去,在那灰白光芒中找了又找,正有些有心之時,突然就看見了一個小白點!
“在那!”方勝驚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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