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就是在方勝試出冥火紫金胄真正威力的眾天,馭龍洲傲俐;所建三個根據地中的最西邊那個遭到了三宗門以及厲陰宗修士的突襲。
這一次震靈大陸入侵駐龍洲的四方勢力幾乎傾巢而出,他們是先是派了少部分人將西方那個根據地中的馭龍州修士引了出來,雙方正戰到激烈處,剩下的那部分入侵者突然殺了出來,一舉將防御法陣之外的取龍洲修士擊潰。
接著馭龍洲修士就只能以防御法陣來抵擋那些入侵者的進攻,不過那些入侵者很快就幕明了他們的意圖。這次他們要一舉將那個根據地連根拔起!
由那些入侵者的總體實力就可以判斷出來,他們的確有實力做到。
求援的人根本就出不去,那些馭龍洲本土修士只能在里面苦守,很快防御法陣就在那些入侵者的猛攻之下出現了故障,最終徹底損毀。
接下來便是一場混亂的殺戮和追逃。而祁昆尚未來得及對方勝提及的是,因為國家的不同,秋華也堅持留在了那個根據地里。
逃出來的人不足總人數的十分之一。而事實上,這實是四宗門有意為之,他們希望這些逃走的修士能把他們的武力和手段傳播到整個駐龍洲,如此一來,剩下的那些駐龍洲勢力興許會在畏懼之下不戰而降。
由于四宗門這次的行動是嚴密計劃過的,行動的目標又是三個根據地里最弱的一咋”是以直到戰事結束另兩個根據地里的人竟然還沒得到一點消息。
有時候一墻之隔就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而這時候和西邊那個已成為修羅殺場的根據地隔了數千里的鶴回峰的一個普通小院里,里面的方勝、玉漱、胡妖兒三人正沉醉于他們的三人世界中,所感受到的只有寧靜和溫馨。
這其實正是方勝和玉漱想要的生活。如果能搬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就更好了。
他們倆已在思念中被折磨了太久,因此如今就算是再平常不過的相處,他們也充滿了感激。
方勝正專心地想著棋招,胡妖兒一手托腮,一會看看方勝,一會又用眼神催促玉漱,這一刻,玉漱終于決定將她對胡妖兒的承諾實施出來。
當然,她也是想親方勝一下的。
她的動作不快也不慢,太快的話一定會驚動方勝,而太慢的話就算不驚動他他也能反應過來,如今她的速度剛剛好。
她的臉和方勝的側臉就以那種速度靠近,當兩者只剩下幾寸的距離時。被她帶動的氣流還是吹在了方勝臉上。
那一瞬間方勝有些納悶,玉漱要干什么,說悄悄話嗎?
下一瞬,玉漱的柔軟嘴唇就碰到了他的臉,當方勝意識到玉漱剛剛親了他一下時,他簡直無法形容自己身心的感覺。盡管玉漱的嘴唇很快就離開了,但是對他來說時間卻像是被定在了那一刻一樣,不停地重放著剛才的感覺。
慢慢的,方勝腦子里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親玉漱的臉和被玉漱親。兩者的感覺大不相同!
以前自己親玉小漱的時候她都是這種感覺嗎?可是,她怎么突然要親我一下?這些念頭在方勝腦子里轉過。慢慢地他的想法就更清楚了,以玉漱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主動親他的了,八成是發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胡妖兒正看著他偷樂,不過他仍然不動聲色,還保持著之前的呆滯狀。接著方勝就把注意力向玉漱那移了過去,現在玉漱臉上的溫度比平時高了不少,這會肯定正在不好意思呢。
厚來這是她們倆早就商量好了!
方勝明白過來的時候忽然又冒出了一個念頭,他覺得可以趁機捉弄那兩人一下。然后他就在心里排練了一遍自己的言行,結果差點沒先笑
“哥哥?你怎么了,說話呀?”胡妖兒終于忍不住了,在一旁笑道。
方勝卻不理他,繼續保持著原來的表情,慢慢地扭臉面向了玉漱。這時候五小漱已經有些臉紅,不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心道方勝又不能把她怎么樣,于是就在那靜靜坐著,有些無辜地看著方勝。
然后玉漱和胡妖兒就同時震驚了。只見方勝醞釀了好久的情緒,忽然伸手捂住了被玉漱親了一下的地方,臉上作委屈、嬌羞、欲拒還迎狀。以一種讓人聽了全身發麻語調道:“哎呀!討厭!怎么可以偷親人家叭…”
玉漱和胡妖兒全都愣了一下。大概持續了有一息功夫,胡妖兒終于第一個反應過來,一下子大笑起來,還伸手抓了個棋子丟了方勝一下。
這時候方勝也是大樂,不過還是強忍住笑,繼續保持著那種“幽怨”的表情看著玉漱。
然后方勝就第一次在玉漱臉上看到了那種既生氣又想笑的表情,她顯然知道方勝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個玩笑實在是太讓她難為情了這會她瞪著方勝,想要好好教教他,但是一看到方勝此時的表情她就想笑。而方勝剛才的那句話她還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就這樣,她羞惱地瞪著方勝。而方勝則“幽怨”地看著她,兩人相持了幾息功夫,玉漱終于先沒忍住。一下笑出聲來,臉都紅了。
對方勝來說,玉漱如果能笑出聲實在太難得了,說百年難得一見一點都不為過,也就是在這時,他第一次覺得玉漱的笑聲是如此好聽。
這時候方勝也有些忍不住了,“嘿嘿”干笑起來。
好一會之后,屋里的笑聲依然不時響起。不得不說,方勝剛才的表現實在太驚人了,胡妖兒直笑的肚子疼,后來干脆趴在了棋盤上,棋子早被她弄亂了。
而玉漱笑著的同時還要瞪上方勝兩眼,心中滿是對方勝的埋怨,如果不是他裝腔作勢,她怎會如此失常。
讓方勝沒想到的是,今天的這件事卻導致了一個極不好的后果,那就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每當他想親玉漱的時候他都會想起來這件事,于是還沒付諸行動就自個兒先笑起來,而玉漱一看見他的笑容就立馬就猜到他的心思,肯定會因此狠狠地瞪他幾眼,并小心
結果這天小屋里的仁人就一直處在一種很奇妙的氛圍當中,即便沒什么好笑的事,無意識地對視一眼時也會忍不住笑出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的時候,小院里忽然來了個靈獸山的弟子。說是宗主有請,特意說讓方勝和玉漱一起去。
方勝抱著胡妖兒駐起了天陌奔烈劍,玉漱腳下踏著云瀑,仁人很快就到了地方,當看到那些有混亂的情況時,一下就意識到出了事情。
不過方勝并未來得及聽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然后便聽止境真人開始喊出了一個個名字,其中就有他和玉漱。
“這些人和我一起去營救西方諸國的道友,剩下的人留在鶴回峰全神戒備!”
止境真人話音一落,被點到名的人便全都站了出來,然后由止境真人帶著向西飛去。才網飛出護山法陣方勝就看到云妖也跟了來,又掃了一眼身邊的眾人,結丹中期的似乎就他自己,一下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
實際上他們這一行人總共還不到二十人。但是絕對已經是鶴回峰能招集起來的最強力量。云汀真人也在,于是方勝和玉漱直接飛到云訂真人身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片剪之后,方勝的臉色已經成了隊伍中最難看的,因為他不僅聽到了西方那咋。根據地被突襲的事,還知道了秋華也在那里,而云汀真人之所以知道秋華也在那,正是因為在他們出發之前祁昆已經著急忙慌地先趕了過去!
看到方勝著急,玉漱心中也十分不忍,就一直靜靜陪在方勝身邊。至于安慰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因為事實太明顯了,就算他們這幫人集合在一起對上四宗門的人也只能逃,秋華和祁昆若不遇到四宗門的高手還好,如果遇到,一定兇多吉少。
沒有人知道,其實此時止境真人心里也十分矛盾,這位老人家此時實是騎虎難下。
他是靈獸山的宗主,鶴回峰名義上的主人,靈獸山防御力最強的三晶血麒麟只聽他一個人的,幾乎可以這么說,他一人肩負著整個靈獸止。的未來
他也關心馭龍州同胞的安危,但是當一場營救有可能網好步入敵方的陷阱時,他就不得不開始考慮。如果他們這一行人全軍覆沒該怎么辦?沒了他們這些人,鶴回峰還能堅持多久?
如今他既希望可以救下一些人,又怕遇到四宗門的埋伏,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心里則早已亂成了一團。
這時候最想碰到人的無疑就是方勝了,無論是從另一個根據地里逃出來的同胞還是四宗門的修士都行。如果是前者,他就可以打聽秋華和祁昆和下落,如果是后者,他就會盡力將對方生擒,萬一秋華和祁昆已經被四宗門抓了去他好把他們換回來。
出發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飛了沒多久天就全黑下來,夜空中眾人的遁光分外好看,然而此時又有哪個人有心情欣賞那些遁光。
終于,方勝和玉漱的神識最先看到了那片廢墟,直到此時,眾人的神識還沒出現任何一個除他們一行人之外的修士。
就連方勝都驚奇于四宗門的手段。除了最初的那批逃出去的人,后面似乎連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沒多久他們一行人就飛到了那片廢墟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有些地方還亮著火光,時不時傳來“噼啪”之聲。
絕大多數尸體都被人刻意用火系法術燒成了灰,早就隨風散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那些僥韋得以保存的也沒有一個完整的,訴說著這場攻防戰是多么慘烈。
一時間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在靜靜感受著他們身邊的一切。
間中的確有人對四宗門的實力產生了畏懼,幾乎再也看不到駐龍洲的未來,但是絕不包括方勝。
方勝其實打心眼里看不起三宗門,因為他本身就是麒麟閣蘊碧峰首座的關門弟子,麒麟閣比三宗門強太多了,他甚至也看不起厲陰宗,因為他殺過厲陰宗的人,而且厲陰宗也沒能把他怎么樣。
棄勝只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在的事實,他們的馭龍州修真界就是被這樣的四個宗門逼到了絕境,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方勝忍不住想,是不是現實本就是這樣:弱的就該被強的欺負,如果弱勢的一方不聽話,那么強的一方就完全可以將弱的一方摧毀。
他想不明白的是,一咋。人或者一個團體,其存在總會有其意義吧,難道那些弱者,那弱勢的一方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欺負被毀滅?
怎么可能!!
就算是再弱的人和勢力,也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們是弱,但是他們沒干涉任何人,既沒向強者搖尾乞憐,也沒向更弱的一方施加壓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理應是完全自由的。
偏偏就有人只看利益和實力做事。對別人的自由、生命毫不顧惜!
在這些人眼里,只有聽話的人才是自己人,才不會被他們打。
方勝清楚地知道,面對這種人的時候,他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成為一個聽話的人。
他不僅不會聽話,還會給那些人迎頭痛擊!這就是他的天性,討厭欺負人。更討厭被欺負,非忍不可的時候他才會暫時忍住,但是只要可以不忍,他一定會以最直接的方式把自己的反抗表現出來!
不知不覺中,方勝已經決定下來。他要讓三宗門和厲陰宗的人記住他,就像他此時記住他們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止境真人終于開了口,聽他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已然身心俱疲。
“回去吧,是時候準備決戰了
誰也沒有答話,因為很明顯,決不決戰其實并不取決于他們駐龍州修真界,而取決于四宗門。
直到現在方勝都沒意識到,其實正是他的出現推動了這場決戰。
止境真人當先往回飛去。眾人則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氣氛顯得頗為壓抑。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場駐龍洲修真界的保衛戰從這天開始才真正精彩起來:”給紋場戰爭添加了第分耀眼米彩的便是方勝懷都心亂話的胡妖兒!
回到鶴回峰后止境真人等人再次找到那些從西方逃回來的修士問話。他們問的詳細,那些人也是知無不言。
方勝也一直在聽,整個過程中他的眉頭一直就沒舒展過。
四宗門共有六名元嬰期修士出現在西方戰場上,這六名元嬰期修士的同時出現才是導致西方一戰守方士氣崩潰的最直接原因。
而之所以只有很少的人逃出來,則是因為四宗門那為數眾多的結丹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
該根據地之所以迅速被攻破,沒有人和靈獸可以擋住對方的元嬰期修士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他們的防御法陣不夠好。
止境真人等人馬上把當時的情況往鶴回峰上套,由于鶴回峰有靈獸山的三大鎮山靈獸,應該勉強可以與對方的兩三個元嬰期修士周旋,至于對方還剩下三個元嬰期修士,就只能靠結丹后期修士勉強牽制了。
不論如何,這一點顯然很不樂觀。
接著就是防御法陣的問題,鶴回峰上的防御法陣要比西方根據地上的那個好一些,但是也有限。止境真人估計,如果西方那個防御法陣真的只堅持了一柱香時間就被徹底摧毀的話,那么他們鶴回峰的這個大概最多只能多堅持一盞茶功夫。
杯水車薪,正是鶴回峰防御法陣的防御力的真實寫照。
當晚事情討論到這里就結束了。等眾人走后,止境真人連夜派出信使前往東方的那個根據地,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全都帶了過去,并表達了這樣一層意思:在當前的情況下只有團結起來才能生存,如果對方愿意。鶴回峰的大門永遠向他們敞開。
而這個時候,厲陰宗、暮月宗、春江宗、云離宗四宗門的修士卻正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在慶功,對他們來說,今天白天的一仗打得實在太輕松太漂亮了。
這時候他們甚至覺得。如果他們就早狠下心來打,那么說不定方勝回來之前馭龍州就已經是他們的了。
他們的自信心空前膨脹起來,這時也已不將方勝放在眼里,因為只要保持著現在的攻勢,他們很快就能把駐龍洲東方的那個根據地給拿下。然后再攜著勝利之勢攻打鶴回峰,恐怕鶴回峰將不戰而降!
一切都是實力說了算,只要不給駐龍洲本土修真界時間,他們還能翻得上天去?
盡管所有人都有些興奮,但是第二場突襲的時間仍然被很快敲定
與此同時,方勝、玉漱和胡妖兒仁人正靜靜坐在屋里發愁,其實主要是方勝自己在發愁。而玉漱和胡妖兒則是因為方勝發愁所以才跟著發愁。
“沒有元嬰期修士,護山法陣又堅持不了多久”方勝往桌子上一趴,來來回回念叨的全是這兩句。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玉漱看著方勝有些心疼之時,正打瞌睡的胡妖兒忽然喃喃道:“哥哥,那護山法陣真的很不好嗎?”
這丫頭一直沒說話,這會突然答理方勝顯然是因為走神了。
這時候方勝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問題,聞言只是下意識地答道:“應該是了,感覺著要比震靈大陸的防御陣法弱上一些。”
等了好一會,胡妖兒才道:“那人家可以看看那陣法嗎,或許可以改改噢。”這丫頭其實有些心不在焉,這么說完全是因為快睡著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然而那邊方勝卻是眼睛一亮。“呼”一聲就站了起來,看向玉漱懷里的胡妖兒,問道:“你說什么?”
玉漱和胡妖兒全被嚇了一跳小小丫頭終于有了些精神,問道:“人家說什么了?”她果然把自己網小說過的話忘了,,
方勝卻不管這些,直接道:“你剛才說你可許可以改改鶴回峰的護山法陣,我記得你沒研究過防御法陣啊,你真的懂嗎?”
胡妖兒見方勝不似作偽,就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可能確實說了,只好老實答道:“其實人家會的陣法也不少了啊,有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嘛,也許真能改改呢。”
方勝不由大喜,站在原地仔細想了想,然后迅速道:“那好,這樣吧。讓你玉激姐姐帶著你馬上去看法陣的構造,我去止境前輩那里給你耍法陣的結構圖去。如果你真能在短時間內把這法陣改好,那咱們整咋,駐龍州修真界都受了你莫大的恩惠,哈哈!”
玉漱也知道事關重大,便直接抱著胡妖兒站了起來,然后道:“我還是先去找雪心吧,她對這里更熟悉一些。”
“好,那你們去吧,我去要法陣的結構圖,一要來馬上就去找你們!”方勝說完撒腿就往外跑,才一出門就跳向空中,取出天隕奔烈劍向止境真人的居處飛去。
很快就到了地方,方勝直接被帶到了止境真人的屋里。
見方勝一臉興奮,止境真人道:“你這么晚來,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嗯,止境前輩,實不相瞞。我妹子胡妖兒實是個陣法奇才,今天她忽然告訴我,或許有辦法改改咱們鶴回峰的護山法陣,如果成功的話。咱們說不定能只靠法陣就能抵擋下四宗門的所有攻擊!不過這事她也沒把握,我這次來是向你要護山法陣的結構圖的,不知你這里有沒有?”方勝迅速道。
方勝說的雖快,止境真人還是聽清楚了,他聽到這一消息時的震驚簡直比方勝還要強上幾分,一下子幾乎失了冷靜,因為這老頭實在是太在乎鶴回峰的安危了。
“你說胡妖兒可以改良咱們的護山法陣?!”
“嗯,應該是可以的!你這里可有護山法陣的結構圖?”方勝又問了一遍。
“走,隨我一起去取!”說著止境真人就大步往外走去,同時頭也不回地接著道,“胡妖兒現在在哪?”
“玉漱帶著她找雪心去了,一會她們會一起去看看陣眼什么的。”方勝道。
“好,等取了圖紙,我們一起去找她。”止境真人邊走邊道。
這時候方勝英然也有些興奮,但是看引兒真人眾老人家忽然煥發出年青人一般的活力,專路比牦甘壞是有些想笑。
兩人很快取了圖紙,然后就升到高處,運足目力向四周看過,一會之后終于看到王雪心和玉漱的遁光,馬上追了過去。
很快五個人就匯合一處,止境真人這時候倒不敢問話了,生怕胡妖兒告訴他不行。
小丫頭接過法陣的圖紙后看了一會便道:“人家能看懂噢。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別的陣眼吧,要把整個法陣看一遍才好改。”
止境真人一弈有戲,那顆年邁的心臟忍不住狂跳起來,幾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
然后這老頭就也沒走,一直跟著胡妖兒到處看法陣。
鶴回峰頗是不他們一行人看整整一個晚上才將法陣看完,這時候小丫頭心里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些念頭,便道:“再讓人家想想。就一天吧。”
這時候止境真人卻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提心吊膽地問道:“妖兒。如果修改法陣,能不能在原來法陣正常運轉的前提下改?”
旁邊的方勝一下就明白了止境真人的意思,的確,如果修改法陣需要把原有的法陣停下,而這時候四宗門如果突然攻來,他們可就全完了。想到這方勝也有些緊張地看向胡妖兒。
“人家試試吧。小丫頭皺了皺眉道,很顯然,她之前八成是沒考慮到這一點。
不過能試試就已經不錯了,總比完全沒有希望強,接著止境真人就有些忐忑地走了,這時王雪心也到了值勤的時間,直接去陣眼放哨去了。
方勝、玉漱和胡妖兒仁人又回了住處,不過誰也沒睡,而是全都忙碌起來。
胡妖兒自然是研究陣法,這時候她早已不困了,就算困,也一定會強忍下來。她倒不在乎什么整個駐龍洲修真界都受她的恩惠。主要是她哥哥一直為護山法陣的事發愁小丫頭實在有些不忍心。
玉漱網到結丹后期,覆冰訣里很多法訣還不熟練,于是就坐在胡妖兒一旁思忖法訣。
方勝則直接將冥火紫金胄套在身上,借著這套戰甲提升的境界來修心,那速度雖然不改說一日千里,但一點都不比當初在萬毒窟下殺毒蟲、妖獸慢!
仁人各干各的,很快天就亮了。然而這時候不僅胡妖兒正研究護止。法陣到興頭上,方勝和玉漱也是誰都沒睜眼,昨天的那個消息傳來后,所有人都覺得時間顯得迫切起來。
他們仁不知道的是,這時候胡妖兒要為鶴回峰修改法陣的事卻已經在整坐山上傳遍了。
主要原因就是他們一行五人昨天走遍了所有陣眼,看了法陣的每一處,所有的守衛都看到了他們,也無不在猜測他們想干什么。止境真人這個知情者自然不會說,但是王雪心卻沒什么顧忌,就告訴了與她一起放哨的人,于是消息就這么傳開了。
時間一點點推移,方勝三人的那個小院里已經來了好幾波人,不過看到大門緊閉,誰也沒敢上去敲門。
屋里的仁人卻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直到中午的時候,胡妖兒終于放下紙筆,興奮地喊了一聲:“成了!”
方勝立刻睜開眼來,“呼”一聲就站了起來,大步朝胡妖兒那邊走了過去,而玉漱就在小丫頭身邊,只一睜眼就看到了明妖兒身前的圖紙。
“呃,”妖兒,你這是用什么辦法改的?外面怎么一點也沒變?”方勝還是懂一些法陣的,出聲問道。
“不是說改法陣的時候還得維持著原來的法陣的運轉嗎,人家就沒改外面的,而是在里面加了一個法陣。嘻嘻,里面的這個法陣其實和傳送陣有些像噢。”胡妖兒笑道。
“得,我是個門外漢,你還是去和止境前輩說去吧,走,咱們這就去找他!”方勝說完便將圖紙揣進懷里。先雙手抱起小丫頭,然后又騰出左手去拉玉漱的手。
雖說是去找人,但是身邊暫時沒外人,所以玉漱還是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方勝的手。
“我來帶著你吧。”方勝道。
“嗯。”玉漱也不反應,輕聲應道。
一出門方勝便放出天隕奔烈劍。兩人立刻躍了上去,然后便往外飛。然而才網一飛到高處,他們便看到院墻之外竟然有少人,好像就是等他們的。等仔細一看。方勝就看到止境真人赫然也在哪!方勝被嚇了一跳,一時也忘了松開玉漱的手,直接朝下方飛去,還沒落地便道:“止境前輩,我們正要去找你。”
止境真人笑道:“我心里惦記著昨天的事,就直接過來了。”
方勝和玉漱很快落到地面,這時候方勝依然拉著玉漱的手,這一幕自然被所有人看到了,而就在這一刻,玉漱忽然發現她自己竟也不太意了。對自己的這一變化她還是有些高興的。
便在這時,方勝向止境真人道:“那咱們去屋里說吧,呃,不過可容不下這么多人。”
止境真人卻沒挪步,而是問道:“妖兒是不是已經有了進展?”
“嗯,已經把結構圖畫出來了。不過我實在不太懂。”方勝老實答道。
“那好,咱們也別進屋了,就在說吧,我身邊這些都是懂陣法的人。集思廣益嘛。如果真的行,那么咱們立玄就行動起來!”止境真人拿出了他做為一派宗主雷厲風行的那一面。
“也好。”方勝干脆地道。
然后方勝就直接將那圖紙以靈力攝在空中,他自己則抱著胡妖兒。讓小丫頭為眾人講解。
在接下來的一盞茶功夫里,胡妖兒只向眾人講解了一個開頭,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已經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原因無它,胡妖兒講的大部分他們根本就沒接觸過,而聽得懂的那部分,無不是最精簡實用只有一些研究了一輩子法陣的人才能掌握的技巧。也就是說,胡妖兒的法陣水平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
止境真人不驚反喜,他需要的就是胡妖兒這樣的人才!
接著胡妖兒就不再講理論,而是講具體如何布設新的法陣,圍在她身邊的那些陣法大師將來全都
講了個大概之后他們這一群人就再次飛了起來,半路上止境真人以玉簡將新法陣的結構圖每人發了一份,以方便他們理解。
新法陣在鶴回峰上總共有二十八處陣眼,由于地形的不同,這二十八處陣眼也各不相同,其中的連接陣眼的通路還有法陣的框架就更復雜了。好在他們人多,每個人負責一小片,如果僅僅是記住那一片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一天再沒人覺得胡妖兒是個小孩。因為她就是這個新法陣的總指揮。所有人有不懂的只要問她就一定能馬上得到答案!
他們這一行人走遍了整個鶴回峰,這一下要修改護山法陣的事真的是盡人皆知了,而胡妖兒的名字也被絕大多數人記在了腦子里。
一直忙到晚上,布設新法陣的任務才被一清二楚地分派下去,由于趕時間,接著鶴回峰上幾乎所有人都連夜忙碌起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新法陣建成!
這似乎還是胡妖兒第一次主持這么大的法陣建設小丫頭也興奮的不得了,哪里還睡得著,干肺讓方勝抱著她四處巡視,玉漱自然也一直陪著他們。
據那些陣法大師們估計,以他們的人力,想要建成這坐法陣并使其運作起來,至少需要五天時間,這還是在所有人都不眠不休的前提下。
于是在整坐鶴回峰瘋狂忙碌起來的同時,所有人都開始祈禱,四宗門的人可千萬別在這五天內攻來。
第一個晚上就那么平平安安地過去了,新法陣的布設計劃是由點而線,由線成面,經過這一個晚上的忙碌,一些至關重要的點已經略具雛形,如果有人飛到鶴回峰的正上方觀察,就能清楚地看到那種規律。
白天忙碌仍然在繼續,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止境真人才讓人眾人統一休息。
便是在這個時間里,方勝、玉漱還有胡妖兒清楚地感覺到了眾人那種萬眾一心、眾志成城的氣勢,每一個人都充滿干勁,所有人都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只要看得見的人就可以將其當做朋友,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胡妖兒這小丫頭儼然已經成了鶴回峰所有人的寶貝,大家都喜歡她。想要親近她,但是她實在太俊俏太可愛太出色了,就像個小公主一樣。以至大部分人倒是望而卻步了。
下午繼續忙碌,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大家繼續祈禱著,四宗門的人千萬不要來。
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鶴回峰上突然響起了金鼓之聲,那顯然是敵襲警報!
敵人尚未出現在視野中,大部分筑基期修士和結丹期修士都放出了神識,而方勝和玉漱的神識覆蓋范圍自然最大,一下就將“敵人。全部納入了神識之中。
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覆蓋了方圓十余里的天空,可是來的并不全是修士,方勝在神識中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有老頭、老太太、有小孩甚至還有孕婦,那是一群修士帶著他們的家眷來了。
算了算人數,方勝覺得,駐龍洲東部那具根據地里大概正好有這么多人,,
來人正是駐龍洲東部根據地里的所有人,包括了南秦、北齊等諸國的修士。
盡管止境真人在派人送出了那封信后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可是真看到那么多人飛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吃驚,不過這個吃驚卻是驚喜!
實際上不僅是止境真人被嚇了一跳。當那些人飛到護山法陣之外時。那種陣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然后止境真人就帶著人親自迎了上去。把那些人接進了鶴回峰。
當那些來自駐龍洲東方的人看到鶴回峰上的忙碌景象時,他們同樣被嚇了一跳,無不心道難道鶴回峰的止境真人竟未卜先知,已經在給他們蓋房子了?
這誤會很快就被澄清了,然后鶴回峰上的忙碌程度幾乎比之前強了一倍,那些來自駐龍洲東方的修士和家眷都是需要住處的,鶴回峰上顯然沒這么多,由于現在也沒功夫建房子。所以只能把已有的房屋平攤下去。就連方勝的小院里也被多安插了一家子。
有些新來的閑不住的修士想幫忙干活,為他們講解自然也要費上不少功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方勝忽然愣住了,事實上他一直沒收回神識,自明白了那些人來哪里時他就一直在神識中挨個找,這時終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一瞬間,方勝只覺得自己很想哭。
他看到了邵芳!
玉漱其實也在找,當方勝心頭一震的時候她的注意就也轉了過去,只比方勝慢一點點看到了那個和她姐姐有幾分相似的身影。
方勝和玉漱對視一眼,兩人迅速飛了過去了。
邵芳如今是筑基中期的境界,一身水青色衣裙,看起來干凈而樸素。就像是出水的白蓮花。此時她正幫著弄法陣,看得出來,對法陣她似乎原本就很在行。
方勝和玉漱停在了邵芳身旁不遠處。兩人一時幾乎不敢上前,因為眼前的這姑娘的確和邵芳長得很像,但是萬一不是呢?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但是兩人肯定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倒底還是方勝膽子大一點,咽了口唾沫,拉了拉玉漱的手,然后向前走去。
在邵芳背后一丈處停住,這時邵芳也意識到身后有人,就轉過了身來。一眼看見了方勝。
這個身著水青色衣裙的姑娘一下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小時候經常在她生活中出現的人,因為這個人突然就消失了,連她爹娘去世時都沒來看一眼,她以為他已經死了”這其實不能怪她,止境真人的確把方勝回來的消息傳了出去,但是這消息在駐龍洲東方的根據地里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其中顯然不包括邵芳。
“師妹。”方勝已經完全肯定她就是邵芳,輕聲喊了出來。
而這時候玉漱卻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為她想起了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