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一,一叉一一邵芳有此汰疑地喊了出來,盡管如此卜刀旺述是聽出她的聲音比以前略有變化,已經更像個大人了。
接下來方勝倒不知說什么好了,因為按照習慣,他似乎該問問邵訖州和左霓裳怎么樣了,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已明知二人必然已經去世。他又怎么問得出口。
便在這時,方勝右側后方的玉漱輕聲喊道:小芳。”
邵芳立刻看了過去,自然一眼看到了玉漱,一瞬間再也無法平靜了,因為她本以為自己在這世上再沒了親人,,
事實上這些年邵芳已經相當獨立了。可是這時候突然看到兩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心里還是莫明感動。同時也回憶起了以往的時光。那時候方勝和玉漱雖然不常出現她的生活中,但是每次來總會為家里平添很多樂趣,她清楚地記得,她們曾經就像是一家人。
“小姨”邵芳緩緩走向玉漱。輕聲喊出了這個只有小時候才經常喊的稱呼。
玉漱輕輕擁住了邵芳占那一瞬間,她覺得就像是擁住了她的姐姐。
其后方勝就和玉漱留在了邵芳身邊。在那里和她一起弄法陣,同時聽邵芳講她這些年的經歷。
原來,邵九州和左霓裳其實很早就去世了,甚至都沒來得及慢慢變老。起因便是因為一場江湖爭斗,雖然邵九州和左霓裳已經退出了江湖。但是真當朋友有難的時候,以邵九州的性子,又怎會不去相救。結果邵九州就在一次幫忙中中了一枚獨鏢,后來雖然解了毒,卻留下了病根,身體不如一日。
邵九州死的時候自嘲說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在江湖人手上,所以他并不后悔。他只是有些可惜!不能陪左霓裳和邵芳一起走完這一生。
邵九州受傷后左霓裳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累垮了,等邵九州死后,她一下沒了寄托,也一下病倒在床上,堅持了不到一年就也去世了。她臨時之時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上方勝和玉漱一面,她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們倆了。
邵芳毫無隱瞞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方勝越聽越是傷感,恨不能重回到過去,來彌補自己的過失,而玉漱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只從她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此時她也正被哀傷所包圍。
實際上當年方勝和玉漱走之前是希望邵芳能加入七岳宗或者雷落宗的,只不過邵九州和左霓裳還活著的時候邵芳自然舍不得離開,而等她爹娘去世了,她也有些心灰意冷,就直接在南秦當了個云游的散修,這些年來倒一直沒出什么事。
后來三宗門進攻甚急,她就也加入了由南秦、北齊諸國組成的抗御三宗門的團體,一直負責陣法這方面的工作。
說到這邵芳也差不多說完了,不過便在最后,邵芳忽然道:“對了。師兄,前不久我還見過晨生小他這次應該也一起來了,你快去找找他吧。”
“晨生?你是說方晨生?”方勝驚問道。
“是啊。”邵芳平靜地道。
“你是怎么認識他的,你們好像沒見過吧?”方勝問道。
邵芳忽然笑道:“你走了都多少年了,這中間我們就不能認識了?他也是一名散修,之前我們碰巧遇到,一聽他姓方,我就順嘴說起了你。結果他說就是你侄兒。”
“那好,你們先聊著,我這就去找他。”方勝道。
說完之后方勝卻并未挪步,而是直接放出神識,很快將整個鶴回峰全罩住。
以神識找人看似簡單,實際上要想一個個分辯那些人的容貌還是頗為費事的”必須把注意力集中過去才行。這其實和視力很像,誰都能監視一群人的行動,但是要想一看清所有人的相貌卻根本做不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勝很快就把整個山頭搜了一半,心里念叨著他侄子的名字,方勝繼續有些焦急地找著。
某一個瞬間,方勝忽然就愣住了,他沒看到方晨生,卻看了幾個他本以為早就死了的人。回到駐龍洲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一路上所有的修真宗門和修真家族都被清剿了。由于身后一直有人在追,他就也沒往小湖山那邊去,但是已經猜到了小湖山許家的下場。
到了鶴回峰后他就知道如今佐摩國所有的修士都在這里,他立巍打聽小湖山許家的下落,結果所有人都說不知道,方勝估計,許家的人八成已經全遇難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在神識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全是許家的人!
方勝也顧不上再找方晨生了。直接駐起天隕奔烈劍飛了過去,很快落在那幾人身邊。
“莊主、五叔、建玉、建英!”方勝驚喜地喊了集來。
這些年方勝的聲音卻沒什么變化。建玉和建英一下就聽了出來,結著四個人幾半同時轉過頭來。
“方大哥!”
“安勝!”
當四人有些激動喊過之后他們就愣住了,因為他們全都發現他們已經看不透方勝的境界,,
的確,在境界上,方勝已經將許家的所有人遠遠地拋在了后面。事實上,他的實力哪里是將小湖山許家拋在了后面,而是將整咋。駐龍洲修真界拋在了后面!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的,其他人呢?”方肢急問道。
莊主看著方勝好一會說不出話來,表情極是復雜,既欣慰又感慨。實際上這時候的莊主和五叔都已經老了很多,看得出來,都已經沒多少年壽元了,尤其是莊主。
五叔也一樣有些激動,一時也是無法開口。建玉和建英卻沒那么多顧忌,這兩個看起來已接近中年的煉氣期修士幾乎同時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方勝一怔,然后苦笑道:“這說來話可就長了,不過我也網來沒幾天,嘿。”
這時候莊主終于長嘆一口氣。看著方勝輕聲道:“當時如何能想到,你竟然能在短短百年內就達到結丹期的境界。”
其實莊主也看不透方勝的境界,他說方勝是結丹期僅僅是一種感覺。
方勝不由心中惻然,為未能在境界上幫到小湖山的眾人,便輕聲應
共尖我也沒想到。莊著。你們怎么會在紋里,是今天岡山凍的嗎?。
莊主點道道:“嗯。說來僥幸。當時一得到三宗門大舉進攻佐摩國的消息我就直接帶著家人逃往了南秦一個親戚那,沒想到倒因此躲過了一劫,因為后來聽說,當時如果我們一路南逃的話,肯定會被三宗門的人追上。之后我們就一起又到了東方的守地,一直和南秦諸國的修士在一起,今天剛到。”
聽了莊主的話方勝不由一陣后怕。苦笑道:“幸虧你們去了南秦。嘿,無論如何,沒事就好。”
莊主也輕嘆道:“是啊。其他人也都已經在鶴回峰安頓了下來,回頭你有空了,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看一下。”
“嗯,我一定去方勝笑著應道。
“方大哥,你現還有事嗎,要是沒事就干脆馬上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家小慧常念叨你呢。”許建英忽然道。
“嗯?小慧?哪個小慧?。方勝問道。
“啊”看我,小慧是我女兒。今年才四歲。”許建英苦笑道。
“呃,時間真是過的太快了”方勝輕嘆道。
這時候許建玉又讓方勝震驚了一把,只聽他道:“方大哥,如今我也有個小兒子,叫小浩,已經七歲了。”
“讓你們說的我都想馬上擊看看了,不過還得等等,我剛剛聽說我侄子方晨生也在今天來到了鶴回峰,我得先找到他再說。”方勝道。
許家的人倒沒聽過方晨生的名字。也幫不上忙,就不再留方勝,方勝立馬放出神識再次找了起來。
好在鶴回峰上的人移動并不頻繁,方勝繼續按照剛才的順序找,很快就將整坐鶴回峰按了個遍,然而卻沒看到方晨生的影子,直到現在。他才突然想起來,他其實并不知道如今的方晨生長什么樣”
那一刻簡直想去撞墻,這就是典型的關心則亂了。方勝連忙辭別許家眾人,迅速飛回了邵芳那,問道:“師妹,晨生現在長什么樣子,什么境界?。
這時玉漱、胡妖兒也都在,仁人一聽方勝的問話無不露出笑容,方勝今天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粗心了。
邵芳想了想,道:“筑基初期。長得十分高大,濃眉大眼,很耐看,但是很老實。”
方勝一愣,笑道:“真的假的。我們家厲史上也沒出現過這樣的人啊
邵芳笑道:“信不信由你,對了,他常常穿一身灰色道袍。”
“被那好,我再找找去。”
說完之后方勝又放出了神識。這次先判斷身形,只注意那些十分高大的,如果符合條件。再看對方是不是濃眉大眼很耐看,效率比之前快了何止十倍!
找到了第一個基本符合情況的人后方勝就飛了過去,結果那人卻不是。就這樣,方勝一共問了十來個人。當飛到第十七人身邊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已怔怔地看了過來。
站在方勝面前的是一個十分英俊的青年修士,而且是讓嫉妒心強的男人見了就想上去扁的那種
那一刻方勝也覺得此人英俊的有些過分了,不過當那在對方的眉宇間發現了他二弟還有弟媳的幾分影子之后,他就肯定下來,這人八成是他的親侄子方晨生了。
“你是晨生?”方勝問道。
方晨生還依稀記得方勝的相貌。有些遲疑地喊道:“大伯?”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方勝還是聽出來。方晨生的聲音是那種十分好聽的男低音。
方勝長出一口氣,過去一把摟住了方晨生,輕拍他的后背道:“謝天謝地,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方勝卻不知道,其實方晨生和他的心情并不一樣,歸根結底還是方晨生當年年齡太對方勝的印象并不深,他僅僅是知道他有這備咋。大伯罷了。
而方勝卻直接把方晨生當成了他們方家唯一的后輩,當成了他弟弟的命根子,可以說,他此時對方晨生的感情并亞于對他弟弟。
不過方晨生對方勝還是十分尊敬的,他印象很深,他的爺爺奶奶,還有爹娘對他的這位大伯全都推崇備至。加之他生性老實誠摯,只耍別人對他好,他也就對別人好,所以當方勝表示出對他的關心時他也就回報以同樣的關懷。
一天里連著見了三波最親近的人,方勝心中的喜悅簡直難以言喻,然而可惜的是,此時整介,鶴回峰都在忙碌。他倒不好意思坐下來和眾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新法陣已經修了兩天三夜了,鶴回峰上的大部分人都尚未睡過一個囫圇覺,方勝更是忙得焦頭爛額,片刻也未曾休息過。
就是在第三個白天,南秦最東邊的海云山外的天空上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修士,為首六人全是元嬰期境界,這些人正是來自震靈大陸的四宗門修士。
由于已經有了得勝的經驗,他們全都覺得沒必要再用什么計策,直接攻打就是了,海云上的防御法陣絕時承受不住他們的持續打擊。
然而直到他們進入海云山十里范圍以內,他們仍然沒聽到海云山上傳來警報聲,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可惜的是,海云山的護山法陣仍在,他們的神識根本探不進去,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搞什么玄虛。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護山法陣之外,他們的視線已經能穿過護罩看到山里的一些情況,所有人發現,里面好像沒人”,
更深處卻是看不到的,帶頭六位元嬰期修士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由于無人控制,護山法陣在極短的時間里就損毀了,然后他們就看到了海云讓。上的一切,里面果然沒有一個人。
盡管早猜到了這種情況,但是千里迢迢殺過來的這些人還是有些發怔。幾乎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樂觀的人覺得駐龍州修士已經被他們打怕了,猜到他們要來,所以被嚇的提前逃走了;思想保守一些的則覺得海云山上的人八成是逃往佐摩國的鶴回峰去了,要和鶴回峰上的人團結在一起繼續抵抗。
然后他們就撲向了海云山,由于此山保存的十分完好,而且早就隱約有此打算。現在他們正式決定把海云山做為凡打鶴回峰的前哨站。
其實海云山不僅建筑保存的十分完整,其他的生活設施也都很齊全。那些因為未能打上一仗而略感失望的人這時心里才平衡了些。
然而這些人僅僅在海云山停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再次集體出發了,方向正是佐摩國鶴回峰!
力排眾議堅持馬上殺向鶴回峰的正是之前那個暮月宗老者還有一介。厲陰宗元嬰期修士,他們全都覺得。當鶴回峰和海云山上的人集合在一起之后,一定會給大局增加一些變數,縱使四宗門聯手可以將之剿滅,但是這場清剿顯然越早越好,等到那兩方的修士熟悉了彼此,協同作戰之時一定會給他們造成更大的阻礙。
就這樣,一行人又殺了鶴回峰。
事實上這些人并不是四宗門在馭龍洲上的全部人手,因為海云山上的防御力量畢竟比鶴回峰小不少。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這一次出動的人僅僅是上一次突襲的原班人馬,如果正面作戰的話,比馭龍洲僅存的防御力量還是要強上不少的,但是如果駐龍洲的龜縮在防御法陣外時不是和他們打游擊戰,那么結果就有些難說了。不過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進攻的一方,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這是他們決定馬上殺向鶴回峰的一個前提條件。
這時候鶴回上依然忙得熱火朝天。事關所有人的生死,由不得他們不用心。
當天下午,眼看著新的法陣慢慢變得完整,所有人都干勁十足,就在這個時候,鶴回峰非常突兀地向起來金鼓之聲。
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方勝這些膽子大的全都皺起了眉,而那些境界低的則嚇的臉色蒼白,很顯然,四宗門的人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這時候方勝正好和玉漱在一起。兩人立刻放出神識延展向鶴回峰之外,很快就將那些飛來的修士全覆蓋在了神識中。
方勝和玉漱全都眉頭一緊,因為他們全都感覺到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六個人實力遠勝于旁人。其中一人便是他們之前交過手的那個暮月宗老者。
“所有結丹期修士到正南方的陣眼上空集合,其余人繼續修建法陣!”止境真人的聲音一瞬間傳遍了整坐鶴回峰。
方勝迅速找到邵芳二直接把胡妖兒交給了她,然后和玉漱立亥往鶴回峰南方的陣眼飛去。
由于負責警戒的是結丹期修士。其神識范圍頗廣,當鶴回峰的結丹期修士已經在南方的陣眼處集合的時候。那些四宗門的人尚在數十里之外。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如果對方要打,那他們只能出去迎戰,拖得一剪是一刻,如果新法陣能及時完成,那么就算他們這些人死一半也是值得的。當然,那是在新法陣的確有很強的防御力的前提下。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由于海云山的這些修士的加入,新法陣的建設速度被大大提高了,他們本就有可能在今天完成。
四宗門的修士很快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用肉眼看時,帶給人的震撼比用神識看又強上數分。
四宗門的修士就停在了護罩數里之外,他們的視線勉強能看到護罩內的一些景物,自然看到了新法陣的痕跡。
下一刻,沒有任何廢話,所有四宗門的修士向護山法陣狂攻過去!
“沖入對方筑基期修士陣中,全力捕殺他們的低階修士!”止境真人立刻下達了命令。
這項決策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戰斗都不同。以前打仗全是兵對兵,將對將,而這一次,由于駐龍州一方的低階修士全都得留下來修建新法陣。所以他們出動的只能是為數不多但是實力強大的結丹期修士。駐龍洲的高階修士肯定是打不過震靈大陸的高階修士的,加上駐龍洲一方的目的是拖時間,所以他們正好可以沖入對方的低階修士陣中借著那些低階修士的掩護來打游擊戰,這便是止境真人的真實想法。
止境真人馭起三晶血麒麟第一個沖了出去,接著就是云妖,再接著就是靈獸山的另一頭鎮山靈獸蒼背雁。
再接著就是方勝等人了,有了上一次的教,方勝再不敢離開玉漱太遠,這時候就一左一右隔了不到三丈向外沖去。由于兩人的法寶比別人的要好得多,是以兩人也沖在了較先前的位置。
然后就出現了所有人都猜得到的情況,他們才一沖出去,四宗門的六個元嬰期修士和所有結丹期修士就全撲了過來!
離得尚有老遠方勝便把小云妖拽了出來,這小東西一下變大到接近兩里方圓,將包括方勝和玉漱在內的十余名修士罩在了里面。
而這時候沖在最前面的止境真人也突然變向,三晶血麒麟防御力是強。但是不等于無敵,他還不敢同時對上這么多元嬰期修士。
云妖自己覆蓋了方圓十余里,它的攻擊范圍絕對是整個戰場上最大的。紫光閃爍,雷聲響起,僅僅是一瞬間之后無數紫色閃電從云妖體內劈了出去,將三咋。元嬰期修士和十余個結丹期修士全覆蓋在了雷光里。
然而可惜的是,云妖攻擊范圍最大,其殺傷辦卻并不理想,它僅僅能做到讓那些被它攻擊的人不得不分神防御它的攻擊,但是想要傷到那些人卻有些難度。
這時候方勝也看出來了,云妖似乎不會小云妖的那種又快又狠的紫光。一時倒不知道該為小云妖高興還是該為老云妖嘆氣,很顯然,如果老云妖也會小云妖的那招,那么肯定能大大提高他們一方的實力。
然后方勝就留意到了那蒼背雁,來到鶴回峰至今,他尚未仔細觀察過這頭靈獸。
事實上現在不僅僅是方勝把注意力放在了靈獸山的那三頭鎮山靈獸上。他們這群人的絕大部分也都關注著那三頭靈獸,畢竟它們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直接對抗上了對方的元嬰期修士。
那蒼背雁也很有特點,乃是一頭變異靈獸,原本只是速度快,但是變異之后其雙眼卻有盅惑人心之力,而且速度又有了極大的提升,這次飛出去時它之所以落在了三晶血麒洲,右匠妖!后,乃是因為出巳經開了靈智,正欲給人造成舊。好突然襲擊。
盡管四宗門早就接觸過蒼背雁,也把蒼背雁的實力告訴了別人,但是聽來的究竟和實際情況有些出入,所以蒼背雁勢必還是會將對方的那些看它的人嚇一大跳。
果然,當一個元嬰期修士向蒼背雁打出了一道劍氣時,蒼背雁突然加速,一下就化為一道灰光就避開了那道劍氣,半空中一聲唳鳴朝被老云妖攻擊到的那群人中飛了過去!
蒼背雁直接撲向了一個元嬰期修士。那修士知道蒼背雁雙眼有古怪。就干脆閉上了眼,一邊抵擋著老云妖的紫色閃電,一邊在神識中看著蒼背雁的動向。
果然,只要不與蒼背雁對視就不會受影響,那修士心中一喜,手中已經準備好了法訣,只要那蒼背雁飛過來就會給它迎頭一擊!
蒼背雁已經鉆進了紫色電網中。離那修士越來越近,一人一雁相距一里時,那修士倏地揚起了右手。
然而幾乎是他右手網一動的同時蒼背雁也動了,它在空中做了一介。十分詭異的滑翔動作。在轉瞬之間至少在空中轉了三個不同程度的彎,然后從那修士身邊揚長而去,直到它撲到另一個結丹期修士身邊,那元嬰期修士手中的法訣都沒打出來!
其實所有的四宗門修士都不知道。蒼背雁變異后的異能不僅僅是眼睛上具有了盅惑力,它還有另一項能力,那就是當對方的閉上眼睛而只以神識觀察它時,它能十分敏銳地從對方的神識中感覺到對方的攻擊意圖!
剛才那元嬰期修士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網要突襲就發現蒼背雁忽然改變了方向,于是他也馬上暫時收住了法訣,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方向準備再次攻擊,然而就在這時蒼背雁又變向了,如果不想打空,他只能也跟著變向,于是他只得又收了法訣,再次以極快的速度變向。蒼背雁在電光火石之間變了三次向。他的法訣也跟著變了三次向,但是當他第三次變完向時,他這才發現蒼背雁已經在兩里之外了,他的法訣已經再沒必要打出去,,
蒼背雁撲向的是一個結丹中期修士。以它的速度,除非那修士提高做好準備,不然根本就躲不開。
那修士也的確沒做任何準備。當蒼背雁飛到他身邊時,他只能拿出最強的防御手段來抵御蒼背雁的攻擊。
一瞬間,蒼背雁長喙與尖爪齊出。那修士慘叫一聲便從空中掉了下去。就算沒死也動彈不了了。
別說四宗門的人了,就算止境真人本人都沒想到這一次最先受傷的竟然會是來自震靈大陸的一個結丹中期修士!
四宗門一方無不大怒,而駐龍洲一方則士氣大震,下一刻,混戰徹底展開!
在接下來的十余息時間里,雙方的士氣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事實證明,靈獸山的三頭鎮山靈獸的確可以與元嬰期修士一較長短。但是它們三個顯然擋不下對方的六個元嬰期修士。
駐龍洲一方很快就有數人從空中落了下去,而這些人已經是駐龍洲一方的最強力量,掉下去一個就少一個!
而這十余息之后,戰況再次發生了明顯的轉變,因為馭龍洲一方的人已經沖進了對方的低階修士群中!
四宗門一方的人顯然都沒想到駐龍浙的修士打的竟是這樣一個主意。當他們感覺到情況不對時,駐龍洲一方的修士已經沖進去了。
一瞬間,那六個元嬰期修士的大范圍攻擊法訣全都不能使了,因為如果想用這種法訣攻擊,勢必會傷到他們自己人。同樣的,結丹期修士的大范圍攻擊法訣也不是說使就能使的,他們可沒方勝和玉小漱的那種控制力。
四宗門的高階修士全都追了進去,和駐龍洲修士在他們的低階修士群中展開了追逐,情況一時亂得難以想象。
這種現象顯然對四宗門一方不利。但是由于提前沒有防備,現在馭龍洲的高階修士已經像是混進了金沙中的真沙子一般,很難將他們揪出來。更何況,四宗門的低階修士的速度本就沒有結丹期修士的速度快。這時候方勝和玉漱簡直是如魚的水,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想殺低階修士實在太容易了。
玉漱直接使出了覆冰霜天,方圓十里都那些青的冰氣覆蓋住,不僅影響了對方修士的速度,還影響了那些人靈力的運行。
方勝則使出了改良版的駐龍印陣飛在了小云妖的邊緣位置,無數道三色劍氣從小云妖形成的云團中發出銳嘯聲拐著彎飛了出去,在空中自行尋找目標,殺對方剿氐階修士簡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方勝和玉漱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對方元嬰期修士的注意,馬上就有一個人飛了過來,看衣著應該是云離宗的。
方勝就算再大膽也不得不收斂收斂。主要是怕被對方從劍氣上判斷出他的位置,對方如果冷不丁賞他一道劍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那云離宗修士飛過來后方勝就不再攻擊,同時向玉漱打手勢,讓她別停在云團的正中間。
玉漱還沒動小云妖卻先動了,這小家伙只要動動位置,玉漱在云團中的位置自然也會相應改變。如今看來,小棄妖八成早就投靠了玉漱了”
方勝看的哭笑不得,就在這時,他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又犯個大錯誤。
由于剛才的事太過緊急。所以他和玉漱就直接沖了出來,直到這時。他竟然都還沒穿上冥火紫金胄!
這套裝備可以大大地提高他的實力,此時正是物盡其用的時候!
方勝再不猶豫,取出冥火紫金胄就一件件往身上套,如今外面仍然混亂不堪,方勝的動作自然是出奇的快。不到十息功夫就把冥火紫金胄穿戴整齊。
方勝穿完之后就取出了那桿長槍,由于覺得和冥火紫金胄很般配,方勝也不管這長槍的原名了,干脆給這長槍取了個新名字,就叫冥王槍。倒不是他想自封為王,而是這甲胄本就是南冥王的。
方勝綽槍在手,只覺全身力量和靈力洶涌澎湃,整個人直欲破空而去,恨不得長嘯一聲以抒發此時
那云離宗修士攻了兩下未能見效。正欲轉身去追別的修士,心中忽現警兆,一道紫黑色光華忽然從他背后三十丈處出現,瞬間就距他不足十丈!
那修士也不回頭,右手向后一揮一道白光便撞向了那道紫光,“嗆”一聲,直接把那道紫光撞向了一旁。
然而就在這時,第二道第三道紫光又飛了過來,那修士終于動了真怒。因為他已經感覺出來,此時膽敢屢次攻擊他的其實只是一個結丹后期修士!
方勝在云團中不停地變換著位置,但是他始終都面向著天空的那介,云離宗修士,手里的冥王槍一亥也未停過。
如果他能憑一己之力牽制住那個元嬰期修士,那么其作用顯然比殺再多的筑基期修士都要強!
他知道自己此時八成還是擋不住對方的攻擊,所以雖然一直在攻擊。心里仍然十分警覺,只要對方一有攻擊的征兆,他一定會立刻停下攻擊改變位置。“咻!”
一道白光以快得難以想象的速度從那修士手中飛向云中,其方向正是方勝所在的個置!
那修士已經等了好久了,他一直在判斷著方勝的位置,這時候終于找到了節奏,當方勝攻出了一槍之后,他立刻就從那紫光的細微之處判斷出方勝的飛行方向,一道劍氣打了下去。
方勝對危險的感知已經很強了,那修士才一抬手他就向一旁躲去。不過他的速度似乎還是慢了一些。一瞬間他的身體幾乎先思維一步做出了反應,雙腳猛蹬腳下天隕奔烈劍,整個人的速度又快了一線向外
方勝并不知道,就是剛才的那道劍氣,玉漱比他本人還要擔心。玉小漱對方勝的本事是知根知底的,那一瞬間,連她都覺得方勝有可能根本躲不開。
然后玉漱就看到了半空中方勝和天隕奔烈劍倏地分開,而那道白光則幾乎是貼著方勝的身子刺了過去;那一瞬間甚至響起了一種奇特的金屬刮擦聲,那說明那道白光的確碰到了方勝。
“嗆!”
白光正中目標,耀眼的光華閃過,天隕奔烈劍已經碎成了一個個小塊。四散飛出,而此時的方勝卻已在空中勉強停穩,除了臉上有些蒼白外,似乎一點事沒有!
方勝哪還敢再攻擊,低頭向右臂望去,剛才他清楚地感覺到,那道白光擦著了他的右臂,如果沒有那護臂的話,只怕他的胳膊已經被削掉了,而這時候那護臂卻連一絲刮痕都沒有!
此時的他僅僅是右臂被震的有些發麻罷了,臉色發白則是因為嚇的。不過玉漱卻不知道,很快就飛到了他身邊,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急問道:“你沒事吧?”
方勝苦笑道:“沒事,就是被嚇了一下,唉,可惜了天隕奔烈劍。就這么沒了。”
玉欲聽了不由瞪了他一眼,自然是怪他這時候了還惦記著一把飛劍。
方勝很快就冷靜下來,而這時候那云離宗修士也已經飛走了因為自他那一道劍氣之后,云團之中不僅再無紫光飛出,連那范圍巨大的冰氣也消失了,自然說明他那一道劍氣已然建功。
方勝深吸一口氣,又甩了甩胳膊。發現已沒什么大礙,便道:“咱們繼續吧。”
玉漱“嗯”了一聲之后手上又掐起法訣來,并從方勝向邊退開,她在方勝身邊的話,方勝的冥王槍根本就要不開。
接著方勝就也不用馭龍印陣了。直接用冥王槍從云團之中向外刺,一槍一個,再加上他速度極快,效率到并不比馭龍印陣低多少。
慢慢的方勝就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沒了天隕奔烈劍之后,他的行動反而更為靈活了!
又刺了數槍,方勝便被那奇異的感覺吸引了心神,總覺得一定是有什么事自己沒想到。
方勝出槍的速度開始變慢,注意力漸漸轉到了此時的移動上。魁,龍披風他早就用過幾百次了,這時候的飛行自然也是全靠魁龍披風。
魁龍披風的駐使方法是憑借自己體的一絲異力驅動披風內儲存的能量。以帶動修士在空中飛行,其飛行時間視魁龍披風中能量的多少而定。按照方勝對魁龍披風的了解。魁龍披風似乎可以維持兩個時辰左右。
就在這一刻,方勝突然想到了問題所在!
兩個時辰!
當年南冥王穿上冥火紫金胄的時候。難道也只能飛兩個時辰?!
方勝終于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處在思維定式之中,那就是想用魁龍披風只能使用它本身的能量,這顯然大錯特錯了!
魁龍披風內里寫的那個使用方法只是后來有修士參悟出來的,并不是魁龍披風的真正使用方法!
下一刻,方勝將體內的靈力向魁龍披風里狂灌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戰況也已經進入薦一階段,那些四宗門的低階修士終于找到了正確的應對方法。那便是只防御不進攻,盡量往一個地方聚攏!
那些低階修士隱隱約約已經聚成了五小片,駐龍洲的修士很快就會把外面的低階修士殺光,要想再殺那五小片里的修士就只能有目的地沖過去,如此一來他們的飛行軌跡自然很容易被判斷出來,四宗門的高階修士直接往路上一截,他們不僅不能再有建樹,反而會有生命危險。
事實上到這時候為止駐龍州修士的確殺了不少四宗門的低階修士,但是他們只殺傷了極少數的結丹期修士,而他們自己則已經損失了三四
這時候止境真人也是暗暗叫苦,他只希望馭龍洲修士們還能記著他們此來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拖延時間。如果把剩下的那些低階修士殺完了,那他們此次的行動就算失敗了。因為他們將直接對上對方的高階修士,戰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結束!
而這時候他又不敢喊出來,因為那樣的話四宗門的人肯定也知道了他們的意圖。
在這樣的情況下,止境真人一時心亂如麻,轉頭往鶴回峰里望去,只希望那新法陣能及時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