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那聲慘嚎不知驚醒了多少人,反正胡妖兒眾小丫恥一消蟾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緊張地向屋里望去。哪還有半分睡意。
由于身上有傷不好發力,方勝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時正賴在那不肯起來,嘴里直哼哼。
“哥哥,你怎么了?!”見方勝不說話,胡妖兒就把目光轉向了玉小漱那,見她玉小漱姐姐正有些惶急地看著方勝,便問道,“玉漱姐姐,你打哥哥了?”
玉漱一聽既不能否認也愿承認。一時好不尷尬,一臉的窘態,她卻不知道,這時候方勝卻比她更不好意思。已然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氣道:“死丫頭,你玉漱姐姐舍得打我嗎?快睡覺!”
方勝雖然愛玉漱勝過了一切小但是有時候的他的虛榮心也會出來作祟。不想讓任何人覺得他和玉漱之間玉漱是主他是輔,他們倆應該是完全平等的。胡妖兒說玉漱打他了。一下就刺激到了方勝,所以才會反應那么激烈。
胡妖兒本是幫方勝說話。沒想到方勝不僅不領情,還反過來教她。一下也怒了,氣道:“哼!不睡!”
這時玉漱卻把一切都歸咎于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反應過激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便先是歉然看了方勝一眼,然后走到床邊坐下,摸著胡妖兒的小臉道:“妖兒,剛才是姐姐不小心碰了你哥哥一下,他身上有傷才會喊那么大聲。現在我們已經沒事了,你快睡吧,姐姐在這陪著你。”
“嗯。”這小丫頭就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生氣的時候,連方勝的賬都不買。答應了一聲之后。又氣鼓鼓地瞪了方勝一眼,這才重新躺下。
方勝是個不記仇的人,如果由于他自己心情不好而惹別人生氣了,那么他會馬上覺得自己有錯,反而忘了最開始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的。這時候見小丫頭躺下后還瞪著他,方勝便向小丫頭“嘿嘿”一笑,然后做了個鬼臉。
胡妖兒想笑卻生生忍住了,沖方勝皺了皺小鼻子,這才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過了沒多大會小丫頭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顯然睡著了,方勝就輕輕地走到床邊,就在玉漱身邊坐下。伸出右臂輕輕摟住了玉漱。
玉漱轉頭向方勝望去,輕聲問道:“你不怨我吧?”
“怎么會,如果不是我受了傷,你這一下哪有這樣的威力,嘿,咱們出去走走吧。”方勝山聲笑道。
“嗯。”
玉漱輕聲應了一聲,然后替小丫頭把被子塞嚴了,這才和方勝一起向外走去。
深夜的鶴回峰一片昏暗,并沒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方勝和玉漱全都不在乎,只要有身邊的那個人,就算窮鄉僻壤也美不勝收。此時整坐鶴回峰都靜悄悄的,兩人手拉著手走許久也沒說一句話,卻勝似千言萬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漱忽然輕聲道:“我有些想法想讓你知道。”
“嗯?你說吧。”方勝有些疑惑地道。
兩人繼續緩步向前走著,又過了一會。玉漱才輕輕道:“我想讓你知道,如果你想要,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
玉漱話沒說完就臉上發熱,被方勝清晰地察覺到了。
方勝聽了也大是感動,緊了緊玉漱的手,動情地道:“其實我也一樣。”
方勝倒沒想那么多,玉漱一聽卻是大羞,身子一僵之后簡直又要伸掌推向方勝的傷口”
這時方勝也會過意來,“嘿嘿”干笑了兩聲,然后道:“你知道的。其實我想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并不在乎做什么,天天能這樣走走就已經很好了。我之所以有時候想親你想抱你想摟著你睡覺都是因為你太好看太誘人了,我情不自禁地就想那樣做,但是卻并不一定非得做出來。我最在乎的還是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做什么,所以只要你不想或者沒準備好,咱們可以就一直這樣只是拉著手散散步,我已經知足了。”
玉漱“嗯”了一聲,然后有些臉紅地道:“那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嘿嘿,傷好了再說什么?”方勝壞笑道。
“你,”五小漱又有動手的沖動!
方勝和玉漱繼續手拉著手在鶴回峰的山路上漫步,不時小聲說著話。看起寧靜而溫馨。
與此同時,四宗門一方的氣氛卻和寧靜、溫馨完全不搭邊,如果說白天時方勝讓他們感到了震驚的話,那么那個新法陣就是讓他們感到驚
他們之所以有絕對的信心摧毀駐龍洲修真界是因為駐龍洲的總體實力的確不如他們,現在也是一樣。如果正面作戰的話,讓駐龍州再休養生息咋。數十年仍然不是他們的對手。然而,現在的問題是,他們似乎根本攻不破那個護山法陣的防御。如此一來,對方上百年也守的!
事實上,他們早就決定下來,不論如何,必須在兩年內將鶴回峰攻下來,這介,兩年的期限其實并不取決于他們,而是取決于神獸。
當時有不少人都看到了神獸,雖然誰也不知道它的真正實力,但是僅僅是憑借修士特有的那種直覺,大多數見過它的人全都認為等它恢復到全盛狀態時必將是他們的末日。
兩年,便是他們估測的神獸會恢復到全盛狀態的時間。
當然,神獸也可能在一年內就能勉強行動,但是一頭受傷的神獸和全盛狀態的神獸絕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倒希望神獸能在傷勢未愈時就急著出來和他們拼殺,那么他們將有很大機會將神獸擊殺。
其實道理很簡單,這就和境界差不多。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全盛狀態時是元嬰初期的實力,但是由瀕死狀態恢復到的一半時卻不太可能是元嬰初期實力的一半,簡單來說,元嬰期實力的一半,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么個境界,元嬰初期修士恢復到一半時更可能是結丹期或者更低的境界,真到能發揮出元嬰期修士一半的實力,那肯定離傷勢全好沒多遠了。
四宗門的人已經盡量高估了神獸的實力,把它當成了元嬰后期之上…打讓,那么它的半實力就是元嬰初期或者中期,眾種境有”獸,四宗門一方卻是一點不怕的,他們只怕全盛狀態下的神獸。
要想在兩年內將擁有了新法陣的鶴回峰攻破,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四宗門的高階修士連夜商議對付鶴回峰的辦法,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提出干脆撤回震靈大陸。
其實這時候四宗門的高階修士顯然已經被方勝被鶴回峰刺激到了,他們一直都沒將駐龍州修真界放在眼里。而現在,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這是他們不允許的!
辦法很快就商量出來了,現在鶴回峰所能仰仗的便是那咋,護山法陣。根本不敢出來和他們打,那么就將他們圍起來和他們拼消耗好了,鶴回峰上存儲的資源再多也有限,但是四宗門卻可以得到馭龍洲除鶴回峰外所有地方的資源!
護山法陣沒有不用靈石的,當法陣承受攻擊的時候,它消耗的靈石還會更多。
那么只要在兩年內不停地進攻;直到消耗光整個鶴回峰所有的靈石。那么這法陣將再難發揮作用。到時候鶴回峰上的人就只能和他們硬拼,最后贏的還會是他們四宗門。
不過這中間也不排除發生意列的可能,好的意外就是鶴回峰提前失守,壞的意外自然是鶴回峰上存儲的靈石總量能維持超過兩年。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鶴回峰上再次響起了警報聲,止境真人再次把人召集起來,就停在法陣之內靜靜等著四宗門修士的進攻。
不過這一次四宗門所做的事卻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只見他們竟在鶴回峰東北方山腳下十里外停了下來。一落到地面上就立馬忙碌起來。很快就有人看出來,那些人竟是在構建小型法陣!
這天直到天黑四宗門的人也沒攻上來,不過駐龍洲的修士卻不敢懈怠,全都留在護山法陣邊緣緊盯著四宗門的一舉一動。
四宗門的人也不少,僅僅是兩天后。一個小型法陣在鶴回峰東北方出現,像突出桌面的釘子一樣讓人覺得難受。
那個法陣顯然太小了,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第三天的時候就見四宗門只留下很少的人守著那個法陣,大部隊則飛向了鶴回峰的正東方。在哪里構建第二個法陣。
數日后當第四個小型法陣建起來的時候,鶴回峰上所有人得勝后的那股興奮勁就消失了,眼看著四宗門想要將他困在鶴回峰上,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
而這時候方勝的傷也終于全好了,再次向止境真人提出了去摩昆谷的事。
不過現在四宗門雖然還沒把鶴回峰堵嚴實,他們卻的確一直都在鶴回峰外圍,如果這時候鶴回峰突然有上百人沖出去,尋么肯定會被四宗門的人追到死。
方勝也頗為郁悶,便抱怨道:“但是看這架勢四宗門的人可能一直都不會離開了,難道咱們就一直在這等著不成?”
止境真人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是現在派人出去就相當于送死。”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精神一振,道:“我速度快,倒不怕被追殺,要不這樣,我自己去一趟?!”
方勝的這主意讓聽到的人全都眼前一亮,他們也都看出來了,那些四宗門的修士好像速度全和方勝差不多,由他自己去的確不失為一個好
這時候止境真人忽然道:“但是。就你自己去,只怕就算有所收獲也不會太大吧?萬一他們因此設計圍堵你,就得不償失了。”
方勝想了想道:“其實他們圍堵我更好,我藏在摩昆谷中,他們又進不去,正好分割了他們的實力。至于收獲,這個我也不敢保證,總之盡量多弄些回來吧,對了,得多給我幾個儲物袋和靈獸袋。”
其實止境真人比誰都更希望方勝能在吸引走一部分人的同時得到摩昆谷之助,沉吟片刻后就道:“那好,你準備準備吧,越早動身越好,千萬要小心些。”
“嗯,我明白。”
片剪后方勝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見到了玉漱和胡妖兒,張嘴就道:“咱們馬上去摩昆谷吧。”
胡妖兒一聽立刻高興得又跳又叫。不停地喊著“回家嘍”
玉漱微笑著看向胡妖兒,又抬頭看向方勝,問道:“和誰?”
“就咱們三介”嘿,想要不被四宗門的元嬰期修士追上,我最多只能帶一個人。”方勝說著就走到玉漱身邊,一把拉住了玉漱的手。
接著仁人就進了屋,也沒啥好收拾的。很快準備好,然后就一起向止境真人那飛去。
半路上卻正好碰到問訊起來的王雪心,這丫頭上來就道:“哥,嫂子,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方勝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多帶人啊,但是速度肯定會被拖慢啊。
王雪心還不死心,問道:“多帶一個也不行?”
“應該是不行,要不現在試試?”方勝看出王雪心是真想去,便道。
“好啊!快快快!”王雪心立馬催促道。
接著王雪心就讓胡妖兒變成了小葫蘆,然后一把抱住了方勝的左臂,看得一旁的玉漱直搖頭,這王雪心有時候比方勝還不靠譜。
果然,那邊方勝苦笑道:“死丫頭。快撒手,我不穿上冥火紫金胄飛得再快又能怎樣?”
“呀”王雪心好不尷尬。吐了吐舌頭就退向了一邊。
方勝很快將冥火紫金胄套上,胸甲上那一道四痕自然讓他心疼不已,王雪心卻在一旁壞笑。
接著方勝就用靈力攝住玉漱和王雪心,然后突然將靈力向魁龍披風中灌去。
很快繞著鶴回峰飛了一圈,方勝停下來有些遲疑地道:“好像的確慢了一些。”
王雪心還是不信,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騙我?”
“哎呀,好妹子,我什么時候坑過你,哪,這樣,我再帶著你自己飛你自己感受一下!”
“行!”王雪心也不在意方勝已經有些急了,直接笑著應承下來。
接著方勝就向玉漱點了點頭,道我帶著她飛一圈”!后就沖了出去六※
這一圈明顯比之前快了一些。方勝和王雪心再次停在玉漱身邊,方勝立刻道:“看吧,沒騙你吧?”
“唉,”王雪心嘆了口氣,一下就蔫了。
“其實我帶你嫂子去可不僅僅是想讓她陪我,主要是我們倆神識可以融合,能規避兇險,你就別嘆氣了,你要是真想去,等把四宗門的人趕跑了,你搬摩昆谷住去都行。”方勝笑道。
王雪心也樂了,沒好氣地道:“我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
“嘿嘿,你是想抓摩昆谷里的靈獸才對吧?”
王雪心臉色一變,立刻做賊心虛地道:“算了算了,我不跟著摻和了。走吧,快去宗主那,我送送你們總行了吧。”
方勝很快再次見到止境真人,接過止境真人收羅來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接著便由數人把他和玉漱送到了護山法陣的西南邊邊緣。
方勝也不羅嗦,說了聲“我們走了”催動魁龍披風便化為一道二十余丈長的黑氣沖出了護罩之外。
方勝也夠大膽的,其實這時候四宗門剛把小型法陣修到了這邊,他沖出的位置和那小型法陣離了不足二十里。
那道黑氣還有遁行時的龍獸的嘶吼聲已經成了方勝的招牌之一,四宗門的人聽了有的大驚,有的則是大喜,一時間無數神識擴散出來,立玄就有五道遁光急速升到空中。緊追在那道黑氣后方而去。
方勝和玉漱自然在神識中看到了身后的五人,玉漱還有些緊張,方勝則不太在意,因為他雖然帶著玉漱,但是遁速卻網好不受影響,完全和自己一咋。人時一樣,以前那些人追上到他,現在自然也一樣。更何況摩昆谷其實很近,他就算一路加速往那沖都沒事。與此同時那道黑氣之后的五人卻犯起了嘀咕,方勝突然從鶴回峰飛出來并往遠處逃簡直把他們弄迷糊了,全都不知道方勝葫蘆里的賣的什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那片連綿起伏如洋似海的紫色彝氣,眉頭無不挑了挑。他們是來過這個地方的,也從那些投降的人口中聽到過這是什么地方,但是卻從未有人進去過。
以元嬰期修士的本事未必不能通過那紫色癢氣,但是聽說葬氣之下的空間似乎可以完全限制靈力,這才是他們不敢冒險一試的真正原因。
接著他們就看到方勝所化的那道黑氣直直地向癢氣之海沖了過去,很快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沒有激起任何蔣漪。
五個人不由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他們的臉色馬上就變得精彩起來,有人覺得這是一個圍堵方勝的好機會,有的人卻認為方勝既然有秘法進入摩昆谷,就一定能在里面生存下去,不得些好處是絕不會出來的,而他的實力如果再提高的話,顯然對他們很不利。
這次那黑衣老者并未追來,五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仁人留在這邊。另外兩人回去和別的人說一下情況。
而這時候方勝卻仍然和玉漱、胡妖兒在紫色瘴氣中向前沖著,之前怕被上面的那五個人猜出他要去的具體位置。所以提前降了下去,那時離摩昆谷谷底的山坳還遠的很。
估摸著也要到谷底了,方勝便將還虛葫的葫嘴對準了正下方,然后向下落去。
便在沖出癢氣的那一刻!方勝和玉漱根本就不及反應,便聽一聲雕鳴傳來,一道金光如電般沖到了兩人身前!
“呀!”還是小葫蘆的胡妖兒嚇的一下喊了出來。
然而就是在這一聲之后,方勝和玉漱同時感覺到那道金光對他們竟再沒了敵意。接著便聽“呼、呼”的震翅聲響起,一個翅展至少達十丈的巨大金雕正在空中緩緩拍著翅膀。遲疑不決地看著他們。
方勝驚疑地看向那巨大的金雕,覺得這簡直就是邵歧英的那頭烈金雕王的李生弟弟或者妹妹……
然后突然間他就覺得這金雕似乎更眼熟了,他甚至有可能在見到烈金雕王之前就見到過這頭金雕!
“難道是以前看著彤云草的那頭?”方勝不由嘀咕出聲。
如果是的話,那他這些年相貌并未變化,這金雕理應能認得出他才對。然后方勝就想到了問題所在。此時他身上還穿著冥火紫金胄!而這套裝備留給摩昆谷眾多靈獸的印象絕對極為深刻,因為他當年因這套甲胄神智大失差點把這里的靈獸全給殺光了!
想到這方勝哪還猶豫,先讓胡妖兒飛出來,讓小丫頭自個兒托著小小葫蘆,并將她送到玉漱懷里,然后他就三下五除二將冥火紫金胄脫下來裝進了儲物袋里。
這一下那金雕的目光終于變了。很快就認出了方勝,高興地鳴叫一聲就直接飛了過來。離得尚有老遠,那金雕便伸長脖子把頭往方勝身上蹭去。
方勝倒沒料到這金雕對他的感情還是那么好,也大為高興,就也沒躲。還伸手在金雕的頭上摸了摸。
然后金雕就收回腦袋又看向了胡妖兒,它能感覺出來,胡妖兒身上有很濃的它們摩昆谷的氣息,簡直就像是摩昆谷的女兒。
胡妖兒這小丫頭本就自來熟,更何況她早就認識這金雕,就笑嘻嘻地朝金雕伸出了小手,金雕立刻用嘴尖在她手心輕輕點了點。
見金雕并不討厭她小丫頭膽子一下大了起來,直接從玉漱懷里一掙飛了出去,一手撫著金雕的腦袋,然后問道:“人家可不可以坐在你身上?”
金雕自然聽不懂,不過還是善意地將脖子在胡妖兒身上蹭了蹭。
胡妖兒哪會客氣,直接一手撫著金雕的脖子往金雕背上飛去,很快就到了地方,然后就穩穩地站在了金雕脖根稍往后一點的地方,看著方勝和玉漱直樂。
方勝這時已收了魁龍披風,就也沒讓玉漱取云瀑,而是直接拉著她向金雕背上飛了過去。
很快他們仁就全坐在了金雕背上,這大鳥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但是也沒太抵觸,轉過脖子古怪地看了幾眼后便向前飛去,它倒是知
由金雕帶著,他們一路自然沒受到任何阻礙,而這個過程中小丫頭一直拿著還虛葫吸著摩昆谷內的異氣,以保證他們的靈力能正常運轉。
很快到了谷底,方勝一眼就看到第一個“熟人”正是當年的紅毛巨獅,此時這頭獅子正伏在一棵巨樹下打盹,聽到金雕的振翅聲后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
看到雕背上的方勝等人后那紅毛巨獅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的戒備。不過等離得近了,它就漸漸認出了方勝,也感覺到了胡妖兒身上的那股氣息,然后低吼一聲就四足在空中虛踏向金雕奔了過來。
方勝可不愿金雕和紅毛巨獅在空中相撞,連忙抱起胡妖兒拉著玉小漱從金雕背上飛了下去。
然后就出現了他沒想到的一幕。那紅毛巨獅飛近了之后竟歡喜地伸出大舌頭向方勝舔了過去,方勝一個反應不及就中了招。
以前這紅毛巨獅也沒這么待見自己啊,這樣做也顯得太不穩重了,他清楚地記得,以前的紅毛巨獅可是一直都很有老大風范的,從來不做這種看似輕浮的事。
然后方勝腦子里便有一道電光閃過,這頭根本不是當年的紅毛巨獅,而是那頭常常和兩只小山羊一起找他玩的小獅子!
“娘啊,都長這么大了!”方勝嘀咕出聲,先是伸出胳膊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然后就伸手去摸那獅子的腦袋。
見方勝認出他來小獅子就更高興了,伸出舌頭就又要過來舔方勝”
直到這一刻方勝都是高興的,并為自己的這次摩昆谷之行慶幸不已。他覺得自己這一次一定不會白來。
不過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他就傷感起來,因為這些年在摩昆谷也安生了很多他沒想到的事。
老紅毛巨獅已經死了,這是當他問起老紅毛巨獅時他從小獅子的情緒中感覺到的。
那兩頭犀牛也全沒了,只留下了一頭小犀牛,可憐巴巴地跟在了老山羊后面。
此時的老山羊已經老得不能再老了,全身的毛都變成了白色的,不是道行變深,而是真的變老了,當方勝想起來這興許和自己當年吸收了老山羊的一半綠色能量有關,他就更傷感了。
老山羊的那兩只小羊不知道跑哪去了。同樣不知道在哪的還有巨猿。還有獨眼巨狼,,
方勝顯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這時候也不是傷感的時候,他很快向老山羊說明了他想要找可以提升靈力的靈藥的念頭,然后讓老山羊帶他們去找。
一來就找求人幫忙,方勝也挺不好意思,不過這時候趕時間,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老山羊倒不在意,明白了方勝的意思后就親自帶著方勝出去找,這時候方勝境界也高了,在摩昆谷中哪里都可以去得。
止境真人其實也急需類似的靈草來煉制丹藥,所以就給了方勝一枚玉。簡,讓他盡量將里面的找齊。
老止羊帶著方勝很快就找到了十余種,不過這些靈草顯然是煉成丹藥后才好使一些,單獨吃的話甚至可能中毒,方勝自然是看得心癢難熬。第一天就那么遠去了,他們在摩昆谷才僅僅走了一個小角落,現在看來,只要耐心找下去,未必不能把那些靈草找全。
這時候方勝已經知道,只怕螢火蟲大發神威的機會就要來了,他已然決定把這些靈草移植回鶴回峰后就拿出螢火蟲來催熟。
很快三天過去了,那些靈草已經找齊了一多半,方勝便不得不開始考慮如何開口請老山羊等出遼的事。
如今熟悉的靈獸只剩下老山羊小獅子小犀牛還有金翅雕,實際上小犀牛現在還沒什么實力,真正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的只有另外三個。
實際上摩昆谷中還有不少強大靈獸。不過那些靈獸顯然得由老山羊等出馬才請得動,方勝連請老山羊都不好意思開口,央求老山羊幫忙請別的靈獸就更不好意思了。
這種情況是方勝之前并手料到的。主要是摩昆谷里的情況實在太慘了點,這里就像是一個正在衰敗的大家庭他已經不忍心再將這個大家庭卷進另一個漩渦中去。
又忍了兩天,方勝還是沒下定決心說出來,而就是在這天晚上,他卻突然得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胡妖兒早已睡著了,他和玉漱正在山坳的草地上背靠背坐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輕聲聊著,他自然是在訴說自己這些天來的苦悶,玉漱則耐心聽著,時不時應上一聲,以示對安勝的安慰。
山坳口處忽然就傳來了有節奏的震動聲,他能夠想象出來,那應該是一個大塊頭刻意放輕了腳步以正常的步速前進,一時間不由凝神戒備起來。
然后他和玉漱就看到了山坳口出現的那個巨大雄壯的身影,玉漱被嚇了一跳,而方勝卻是大喜,雖然個頭已經大了很多,但是他還是認出來,山坳口出現的絕對是當年的巨猿!
方勝一手扶住玉漱,另一手猛力在地上一撐“嗖”一聲就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朝山坳口望去。
巨猿顯然也被山坳里多出來的人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它就看出來那是方勝,當年它可是差一點就跟著方勝到外面的世界去!
巨猿一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歡快地笑著朝方勝沖了過去。
盡管方勝知道巨猿是在笑,但是他還是感覺到玉漱有些緊張,因為巨猿笑的實在太難聽了,再加上這大塊頭似乎比以前丑了不少,小讓。一般沖了過來,也無怪玉漱有如此反應了。
“它沒惡意的。”方勝輕聲道,然后就向前走去。
巨猿幾步就沖了過來,停在方勝跟前低頭看看他,身體高興得晃個,不停,似乎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
方勝也甚是高興,這一刻,他終于確定下來,摩昆谷的這些靈獸已經完全不再計較當年他犯下的錯。
“你這是去哪了,怎么現在才回來,我可來了好幾天了!”方勝笑道。
巨猿雖然不會說”衛吾對人言的理解程度簡直和老山單不相卜下,聞言辦銷“化巨掌指向了山坳之外的一個方向,意思是說它去了那邊了。
看了看巨猿的塊頭,方勝忽然想到。如果能以大五行附神之術附身到巨猿身上。所能起到的效果應該附身到的別的任何靈獸身上都要強吧。因為巨猿的身體畢竟很接近人形。很多武功招式完全可以施展出來。
又敘了會舊,方勝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巨猿不僅毫不抵觸,對此似乎還有些躍躍欲試。
接著方勝就迅速掐起訣來,然后全身化為青光飛進了巨猿體內。
方勝主要還是相中了巨猿的身體更接近人形,也沒細看巨猿身體的特異之處,直接就控制著巨猿的身體做了幾個動作,果然十分靈活。他就忍不住想,如果這么一只大猿在戰場上忽然使出那些神奇的武功招式,肯定能有奇效!
這一下方勝就再也忍不住了。覺的這一次就算什么靈獸都不帶,也一定要將巨猿說動,把它帶出去。
然后方勝就直接跟巨猿說了,讓他頗為意外的是,原本十分戀家的巨猿竟然爽快地答應下來,而且似乎還很高興。
方勝卻不知,隨著實力的提高,這些年巨猿已經把整個摩昆谷跑了個遍,它靈智甚高,早就對外面的世界感興趣了,只是苦于沒有門路出去。
已經確定巨猿的確會跟著自己一起出去,方勝自然頗為高興,然后他就忽然想起,當年巨猿似乎喜歡種東西。不知道它有沒有又種什么靈藥,當即就問了出來。
巨猿表達的不清不楚,不過方勝還是看出來,不管它有沒有種靈藥,但是絕對知道有靈藥的地方。
最近幾天和老山羊收集靈藥越來越難,現在從巨猿這入手無疑是又一條捷徑。
次日方勝、玉救、胡妖兒、巨猿、老山羊、當年的小獅子、小犀牛再加上網巧飛來的金雕,一行浩浩蕩蕩踏上了尋找靈藥的路途。
大多數時候都是巨猿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胡妖兒則坐在金雕背上處于整個隊伍的最上方,剩下的人和靈獸則老老實實在巨猿身后跟著。
其中最歡快的倒是那小犀牛。自它的雙親死后,它還是第一次處在這么熱鬧的環境里。方勝好說話,再加上也覺得那小犀牛可憐,就特別照顧它,一直在逗它玩。
結果這天眾人直接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停下來休息了,領路的是巨猿,這家伙走的路和去的地方都太偏僻了。
第二天繼續趕路,也就是在這天。方勝一舉成為了那頭小犀牛的新偶像,母為方勝硬是將它抱到了金雕的棄上,,
金雕大方的很,完全不在乎。不過犀牛卻不一樣,它雖然也被老山羊帶著飛過,但是哪曾站在金雕背上飛過,以前它看了金雕就得躲的遠遠的,以它如今的個頭,還不夠金雕一爪子撓的。
也就是在時候,方勝終于發現了,其實這小犀牛也是個冒險分子,看起來又膽小又聽話又可愛,實則滿身都是不安定因子,只從它雖然嚇的要死還是故意從金雕背上夠頭往下看就能看出來。
這天下午的時候,巨猿終于帶著他們來到了摩昆谷中部的一個偏僻山溝里,當他們進入這個山溝時,連老山羊臉上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方勝一下就感覺出來,老山羊可能也沒來過這地方。
方勝不由對巨猿舌目相看,這家伙也太能跑了,這樣的地方都能找到。然后他就又想起了當年巨猿帶著他偷偷摸摸往谷底走的情形,心說原來那它那時候就已經有了相當的尋路造詣,
方勝其實已經做好了角落在那山溝里看到不少靈草的準備,可是當他真看到巨猿指給他的東西時。他還是瞪大了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連一向平靜的玉漱都有些動容。
那個山溝里其實沒有任何一棵草。連一絲綠色都沒有,有的只是無數骨骸。
那些全是巨獸骨骸,而就在山溝的一個角落里,有很明顯的人為痕跡。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散發著淡淡熒光的珠子在那里堆成了一小堆。
那些竟然全是妖丹!
“這”這些全都是你收集的?”方勝忍不住問道。
巨猿高興地晃了晃腦袋,那意思已經不言自明了。
“這么好的東西,你怎么不帶回家去?你自己不能再嗎?”
這時候巨猿就撓起頭來,顯然不太明白方勝的意思。方勝很快就一拍額頭,暗罵自己太傻,對他們修士來說是寶貝,對巨猿來說卻未必,在巨猿看來,也許這些只是會發光的小球罷了,僅僅具有堆成一堆當飾物看的價值。
方勝看著那一堆妖丹咽了口唾沫,一時倒不敢去拿。
對這樣一個滿是骨骸的地方,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敬畏之心的。然后方勝就轉頭向四周看去,很快便發現,這個山溝其實很不尋常。
這里其實就是窮山惡水一詞“窮止!”的最極致的表現,沒有比這里更貧癮更蒼涼的地方了,它似乎就是一個天然的死地!
方勝深吸一口氣,然后就像個和尚一樣把手掌豎在了胸前,緩緩閉上了眼睛,口中虔誠地念出了梵語,這正是他在法王宗所學的為數不多的一段純梵語的往生咒。
一瞬間,方勝的身影顯得說不出的莊嚴,連一直在玩鬧的小犀牛和胡妖兒也都不怎么動彈了,靜靜地看著方勝,至于聽,她們當然是聽不
其實方勝學的那段往生咒很短。他就反反復復念,九遍之后他睜開了眼,然后抬頭向巨猿道:“你如果不要,那我就收下來。”他說的自然是那些妖丹。
巨猿立刻點頭,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想送給方勝的。
接著方勝鄭重地蹲在了那些妖丹旁邊,彎下腰將之一顆顆撿了起來。那一刻,所有人和靈獸都覺得,其實這些妖丹的主人應該已經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