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相

歷史時空

蘇靜姍面露憂傷十四妹還沒說到人家,卻又突遭劫難,若是她生母了,還不著急呢。若她是五嫂推的十四妹下水,只怕更是要把五嫂撕來吃了。”

敢情她抬了劉士貞的生母出來,把話繞來繞去,就是為了這個?劉士衡頗有些上當受騙的感覺,遂把臉一轉,不理她了。

但蘇靜姍卻干脆順勢問道,真是五嫂推的十四妹下水?”說完見劉士衡仍是不作聲,便又道這我得告訴老太太去。”

劉士衡馬上側頭,道別去,莫要亂講。”

蘇靜姍故作不解狀不是你說十四妹是被五嫂推下水的么,不能講了?”

劉士衡哪里看不出她是裝出來的,頗為無奈地望著她。蘇靜姍忍不住笑了。

娘子終于露了笑顏,好罷,如果講出此事能夠讓娘子不再生他的氣,也算是美事一樁,不如就說了罷。劉士衡想到這里,便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來,朝著蘇靜姍勾了勾手指頭。

蘇靜姍果然不計前嫌,聽話地坐了,還把耳朵湊到了他跟前。

劉士衡大喜,先朝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再才道方才在涂家時,趁著他們都忙亂,我去過問過他家的丫鬟了。”

涂家的丫鬟?甚么丫鬟?蘇靜姍摸著耳朵,有些恍神,愣了一愣方才明白——劉士衡這是去問過當時在場的涂家丫鬟了!這么說,當時是有目擊證人的!

蘇靜姍突然興奮起來,連聲問道涂家的丫鬟說?究竟是五嫂推了十四妹,還是十四妹推五嫂反滑了腳?”

劉士衡又朝她勾了勾手指頭,蘇靜姍為了聽八卦,只得又朝他身邊挪了挪,劉士衡就順勢一把將她撈,箍進懷里,再不松開,然后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量道她們說……”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蘇靜姍只覺得耳根癢癢麻麻,根本聽不見他在說甚么,于是只得朝他懷里拱了拱。劉士衡奸計得逞,趕緊趁機朝她嘴上香了一口,然后才稍微提高了點聲量當時在湖邊的涂家丫鬟雖然不多,但也并非沒有,我挨著問過,說辭都差不多。她們說,十四妹和五嫂當時的確有拉扯,而且五嫂在前,十四妹在后,她們以為兩人是在玩鬧,就沒有在意,可誰知一眨眼的功夫,十四妹就掉到水里去了。”

“五嫂在前,十四妹在后……那這意思是,五嫂更靠近湖邊了?”蘇靜姍想象著當時的場景,問道。

劉士衡摸著她已然渾圓的肚子,道是,五嫂更靠近湖邊,不過具體情形如何,那些丫鬟沒有一個看清楚的。”

“你這是甚么意思?”蘇靜姍不明白,“難道此事究竟是誰先動的手,還是不清不楚?”

“本來就是筆糊涂賬。”劉士衡道,“即使老太太問起,我也只能照實復述,至于她去看待,可不關我的事。”

蘇靜姍明白了,敢情劉士衡也不想蹚這趟渾水,所以剛才才沒把涂家丫鬟的話告訴席——畢竟涂家丫鬟只說賈氏在前,并沒有明說究竟是誰動的手。萬一席誤會劉士衡是想向她傳達甚么意圖,可就不好了。不過此事雖然不好由劉士衡主動講出來,但若不讓席,更是不好,最好還是經由別的途徑讓她些消息,然后主動來問劉士衡。蘇靜姍想到這里,便道這事兒你還是找機會傳到老太太耳朵里去罷。”

劉士衡的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專心致志地感受著胎動,回答便有些心不在焉早使人去了,放心。”說完,滿臉期翼地望著她今晚……”

蘇靜姍本欲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可無奈自從懷孕以來,她對那事兒的欲望,反倒比劉士衡更為強烈,因此總是無法抗拒他的邀請,于是內心十分掙扎。正猶豫,劉士衡又湊到她耳邊,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兒。蘇靜姍幾乎立時就軟作了一灘泥,都在心里鄙視。

劉士衡拉嚴車簾,就把手伸到了她衣衫里頭去,笑道你這叫欲迎還拒么?”

蘇靜姍馬上反駁胡說!”

劉士衡長長地“哦”了一聲我了,原來是你在用行動表達的心意。”

“胡說!”蘇靜姍忍不住掐了他一把,無奈卻是手軟軟地沒力道,掐的倒跟摩挲似的。

“果然是用行動表示的,我兒是行動,行動……”劉士衡有些記不起蘇靜姍曾用過的詞是甚么了。

“行動派!”蘇靜姍白了他一眼。

“對,對,行動派,行動派!”劉士衡哈哈大笑,同時一雙手還不忘在蘇靜姍的衣裳里游走。

蘇靜姍用力地拍了他一下,然后就放棄了反抗,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言語上的。心想,她現在挺著肚子,如果亂動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好在他們現在是在馬車上,再也不會出格,不過等到了香椿胡同時,兩人都已是雙眼迷離,恨不能馬上黏到一起去。于是下車時劉士衡便以蘇靜姍孕中,累著了為由,攔腰將她抱起,縱身跳下馬車,直奔臥房而去了。

由于懷孕的關系,蘇靜姍的胸圍已是突飛猛進,連劉士衡都不敢再開她的玩笑,笑話她是小號罩杯了。這樣的胸脯,劉士衡似乎極為欣賞,揉弄著舍不得放開。蘇靜姍躺在他身前,嬌喘吁吁,又是得意,又是擔憂,因為她聽計氏說過,這哪,別看孕期胸會變大,可等生完孩子喂完奶,多半會縮得比原先還小。

天哪,比原先還小!蘇靜姍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前景一片昏暗。她可是名滿京城的內衣店的老板,為甚么卻偏生就一雙小胸!真真是老天捉弄人哪!劉士衡正忙得熱火朝天,忽見蘇靜姍的表情由享受變為了悲憤,不禁心里犯疑姍姐,雖說因為你懷孕頭三個月要安胎,我們沒能同房,可我這功夫也沒落下罷?”

蘇靜姍深知此“功夫”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再也不敢拿這個開玩笑,連忙搖頭,道出心中擔憂。

劉士衡一聽,愈發把手黏在了她的胸脯上,舍不得放下來,稱,過這機會,以后恐怕就不會有了。蘇靜姍心中氣憤,極想一口咬上他的肩頭,但卻無奈肚子太大,動彈不得,只能憤憤地捶床板出氣。

劉士衡哈哈大笑,暫退出來,幫她翻了個身,從后環住她那早已經消失不見的腰,重新開始動作。蘇靜姍這下逮著了機會,伸手就要朝他手上掐,卻聽得劉士衡在后道你放心,我就喜歡小的。”

口是心非,若真喜歡小的,剛才那般迷戀作甚。不過甜言蜜語就愛聽,蘇靜姍馬上把手收了。劉士衡覺察到蘇靜姍心情的變化,在后愈發賣力,力證他并未因為那三個月而有所退步。

因為兩人都太過投入,直至事畢,才雙雙想起,蘇靜姍還挺著肚子。劉士衡懷著萬分歉意,伏在蘇靜姍的肚子上,同里頭的孩子講些悄悄話,蘇靜姍想聽,他卻不讓,愈發把聲音壓低了。

蘇靜姍作勢要打他,劉士衡卻一本正經地道我同說悄悄話呢,你這做娘的不能聽。”

這就認為是了?萬一是個閨女呢?雖說明白他只是順口一說,但蘇靜姍仍是不痛快,正欲同他爭幾句,卻聽得門外響起如玉的聲音七少爺,安福胡同來人,說是老太太請你。”

劉士衡從蘇靜姍的肚子上抬起頭,道應是松煙照我說的,把話傳到老太太耳里去了,老太太急著找我去驗明真偽呢。”

“那你快去罷,老太太心里肯定記掛著此事呢。”蘇靜姍推他道。

劉士衡點點頭,朝她嘴上香了一口,起身沖到浴室,草草洗了個澡,然后換上干凈衣裳,上安福胡同去了。

席果然是為了劉士貞落水原因的事找他,滿面憂色,一雙眉毛簡直擰作了一團。

劉士衡給她行過禮,坐到她身前,安慰她道老太太,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管十四妹是落得水,只要她現在沒事不就行了?”

“那能行?”席斷然道,“你十四妹落水,差點丟了性命,這可不是小事,它關乎咱們家里人的品性!你想想看,如果是你五嫂動的手,那這樣的人,我還敢留她么?她今天敢推你十四妹下水,改天就敢把我給推下去!如果是你十四妹動的手,我就得重新考慮她的親事,莫要帶著壞心眼子嫁去別人家,禍害人。讓人覺得我們家家教不嚴。”

席說得倒也挺有道理,不過到底誰是誰非,哪又說得清楚?劉士衡將他打聽來的話,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絲毫沒有添油加醋,然后望著席,等著她的評斷。

席聽過他的講述,面上愁色更盛,問道真無人看見究竟是誰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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