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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言噗嗤笑了,虛握著拳頭抵著鼻尖,“我看著像私教?”
陳寧溪說:“不是嗎?”
陸星言搖頭,笑得真誠又松弛,嘴角彎起的弧度充滿青春的氣息。
“我叫陸星言,丹大的。”
“大學生,”陳寧溪再次打量他,肌肉線條是真漂亮,“厲害厲害。”
陸星言問:“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是不是該公平點,怎么稱呼?”
“……”這是想撩撩的意思啊。
陳寧溪說:“陳寧溪,我比你大,叫我姐姐。”
陸星言很懂聊天,避開問她年齡的問題,說:“別一聊天就提歲數,誰年紀大誰有理呀?”
這小子真上道,會聊會撩。
陳寧溪可沒別的心思,有夫之婦不玩曖昧。
“二十六了。”她主動說。
“我又沒問,”陸星言靠著旁邊的健身器材,“就算你二十六了,能證明啥,只能證明一點,你長得小,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是我們大學的學妹呢。”
陳寧溪站起來,邊走邊笑道:“陸星言同學姐姐得回家給老公做飯了,你也早點回去,別被宿管阿姨鎖門外了。”
陸星言看著她背影,“陳寧溪,”
他突然喊一聲,陳寧溪回頭,居然喊她大名。
有句話怎么說,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就看陸星言揚臂朝半空一拋,“接著。”
“!”陳寧溪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住,打開掌心看,是一塊能量棒。
陸星言往男更衣室走,“運動前吃,我看你跑步的時候,體能跟不上了。”
陳寧溪:“謝謝。”
進更衣室后,陳寧溪打開儲物箱,將能量棒放在包里就去洗澡了。
剛到家,兜里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程橋北的視頻請求,陳寧溪放下運動包接起。
看到她的穿著,程橋北問:“健身去了?”
陳寧溪說:“嗯,剛回來。最近有點胖了,得減減肥。”
程橋北盯著屏幕里的人看,眼神鄭重的說:“不胖,誰說你胖了?”
“我自己覺得胖。”陳寧溪走到體重秤上,鏡頭切換,“看到沒,長了0.3。”
程橋北說:“你這0.3都不夠一杯水的,別自己給自己制造身材焦慮,健康就好。”
陳寧溪來到臥室,找出睡衣坐在床尾,“你呢,工作累不累?”
看他身后的背景應該在酒店外,身后有巨大的景觀植物和噴泉。
“原本是累的,可見到你就不累了。”程橋北笑起來,如落在他身上的陽光般燦爛,果然還是看自己家的帥哥更養眼。
“去哪健身的?”程橋北隨口一提。
陳寧溪說:“朗格健身。”
“哦,朗格,”程橋北沿著花壇旁的小路走,“你說你單位對面的健身中心?”
陳寧溪說:“是呀。”
程橋北邁上臺階,站在亭子里,“跑步機正對著你辦公室窗口的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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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肌肉線條挺漂亮的那小子去的健身房?”
陳寧溪笑()•),“行了()•),別沒完了()•),我又不是奔他去的。朗格的老板認識我們副經理,他拿來不少健身體驗卡,我去體驗了一次,器材還有教練都不錯,環境也好,更衣室和健身場地的衛生也整潔,就辦了一張,還給我打了折呢,便宜不少錢。”
程橋北才不在乎便宜了多少錢,健身卡幾折,他關心的點是跑步機小帥哥是不是教陳寧溪的私人教練。
“跑步機那小子是教練還是去健身的?”
陳寧溪剛跟他見面,想著不讓程橋北誤會,將小帥哥的身份報了出來。
“他是健身的,在丹江大學上學,一個大學生。”
“哦……”程橋北意味深長的尾音揚起,“這么了解?認識了?”
陳寧溪沒什么好瞞著的,坦誠的說:“今晚剛認識,我去健身他看我練背練的不對,把斜方肌帶起來了,讓我注意下發力點。”
程橋北蹙了蹙眉,“還給你指點呢。”
陳寧溪瞇起眼,指著屏幕里的人,“程橋北,你再陰陽怪氣的。”
“呵呵……”程橋北笑了,“好了好了,不鬧了。”
下句話又開始問道:“他主動找你說的?”
陳寧溪盯著他,程橋北笑語,“我沒別的意思,就問問。”
陳寧溪說:“嗯,我練完喝口水,他正好經過提了一嘴。人家也是好心,你不懂健身人的助人為樂精神,看到別人練得不對,都會提醒的。”
“哦……”程橋北挑眉,“助人為樂。”
他點點頭,“好像跟我套路差不多,記得我那次是什么身份?”程橋北看向遠處,“對了……熱心市民。”
陳寧溪又不傻,能感覺到陸星言是對她有點想法,但她也果斷打消他念頭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在我眼里就是個弟弟,我臨走前跟他說了,要回家給我老公做飯。”
明顯看出程橋北在聽到她叫老公后,嘴角上揚的角度更高了。
“這還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陳寧溪算是借著他的話,也問下程橋北,“你光問我,你呢,在外國有沒有老老實實的?”
程橋北說:“當然老實了,看到沒,”他舉起手,“除了洗澡、睡覺,我一直戴著婚戒,走哪別人都知道我是已婚的。等等,你把手舉起來。”
陳寧溪愣了下,剛才換運動服把婚戒摘了。
“我去運動,總不能戴著戒指吧。”她連忙解釋。
“運動也可以戴戒指。”程橋北說,“明天去健身房把婚戒戴著。”
陳寧溪說:“容易刮到。”
程橋北:“不行,你得戴著。”
“行行行,我戴,我戴,行吧。”
“這不情不愿的勁兒,好像多勉強,”程橋北故意一副幽怨的口氣,“那你要不想戴,就不戴唄。”
陳寧溪就喜歡看他裝得很吃醋的樣子,“你可以再裝得明顯點嗎?表現出你內心對我沒戴婚戒的強烈不滿。加油,我看好你!”
程橋北皺起眉來,摸著下巴做思考狀,“我再琢磨琢磨戲。”
陳寧溪笑眼彎彎的盯著他,突然很想他了。
可明明在視頻,為什么還是想念。
她說:“……你還有多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