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熟

第327章 一并討回來

第327章一并討回來

“婷婷呢?”程橋北問上一個前臺。

“回老家結婚了。”林瀚銳拿著保溫杯出來,水里飄著枸杞,程橋北眼神中略帶嫌棄,“現在就開始補了?”

“這你就不懂了。”林瀚銳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我這叫提前預防,你別不服,你也該補了。”

程橋北輕哼聲,“我身體好著呢,不需要。”

“嘴硬吧你,”林瀚銳喝口水,堅持自己的養生原則,問道:“找我什么事?”

程橋北坐在沙發上,雙臂往沙發背上一搭,“我已經向公司遞交辭呈了。”

他要辭職的事林瀚銳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這么快。

“你要走,你爸什么態度?”

保溫杯內的水還有些燙嘴,林瀚銳傾斜著杯口吹了吹。

“他?”程橋北點了一支煙,頭微微向后昂著,性感的唇間緩緩吐出一縷薄煙,“估計心里早就盼著我走了。”

林瀚銳不可思議的瞠眸,“你要走,他沒留?你爸真跟別人不一樣。這要是我爸知道我這么出息,早就把公司交我手上了。”

程橋北對這個話題已經無感了,正如寧溪父親說的,不為傷害你的人浪費時間,花費心思。

如今能不在意,也要感謝他的點撥。

“讓你辦的事,怎么樣?”程橋北問。

“都辦妥了,人力物力,隨時用隨時到位。”林瀚銳見他一副淡漠的神情,“你親爹這么對你,你真不在乎?”

程橋北搖搖頭,無所謂的笑下。

“唉……”林瀚銳也不知道什么心情,是該佩服他內心的強大,還是該可憐他被父親拋棄,眼下只有安慰他支持他,但還是說了幾句氣話,“等你以后你成功了,我看他后不后悔,哪有親爹不疼兒子的,真服了。你放心,就算這個世界上誰都離開你背叛你,我也不會。”

多煽情的一段話,林瀚銳還等著程橋北感動呢,就聽他說:“你也不盼我點好,還全世界都離開我背叛我。我給你跳一段,聽我說謝謝你?”

“噗嗤……”林瀚銳一口保健水噴出去,趕緊抽紙巾擦嘴,“我這是真心喂了,”聲音戛然而止,就看到程橋北指著他,“你敢把最后一個字說出來,我告訴梁蕾你給女主播刷嘉年華。”

“臥槽,”林瀚銳都要給他跪下了,“哥啊,那刷嘉年華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程橋北就知道他怕什么,“猴年馬月你也是擦邊女主播的榜一大哥。”

林瀚銳眼睛都瞪直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她,你要跟她說了,手指頭給我掰折了,眼珠子給我摳出來當溜溜彈。”

程橋北也就是說笑,但現在看,能讓浪子回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這就是大家口中的一物降一物。

程橋北又與林瀚銳又聊了東方壹品的事,才從他那離開。

彼時,電力到了下班的點,陳寧溪將裝著各種項目的檔案盒收入背后的文件柜里,她背對著門,沒看到站在門外的程思洛。

叩叩叩,三聲門響,她一轉身,臉上的表情在瞬間淡了。

說實在的,她和程思洛除了結婚當天,之后的日子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弟妹。”程思洛倒是自來熟地走進來,“幸好你沒走,不然我白來了。”

陳寧溪意識到她應該是為了孫冬辰的事來,但也不好把人趕走,走到飲水機旁倒杯水,“姐,你坐會兒。”

“不用麻煩,我不渴。”程思洛坐在沙發上,環視一圈辦公室,“你這里的裝修一看就是機關單位的風格。”

陳寧溪將紙杯放在她手邊,“小心,有點燙。”

“謝謝。”程思洛不想拐彎抹角,雖然今天來的唐突,但屬實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中間人了。

見她眼神急于表達,又似有難言之隱,陳寧溪并不想給她機會提孫冬辰的話茬。

“孩子怎么樣?好帶嗎?”陳寧溪挑起話題。

提及孩子的事,程思洛自然沒了戒備,“孩子挺好的,不哭不鬧的,一天吃完了睡,睡醒了就玩,這個月嫂很有經驗,等以后你有孩子了,也找她帶。”

陳寧溪說:“好呀,等以后介紹給我。對了,什么時候辦酒席?”

程思洛說:“還沒找先生看日子,等定下來通知你和橋北。”

陳寧溪滿口答應,又扯七扯八的聊了一些關于孩子的話題,不知不覺的,半個小時就耗過去了,可程思洛還沒把她要說的事給講了。

眼見陳寧溪又聊起美容的話題,程思洛實在憋不住了,放低姿態和語氣懇求道:

“弟妹,我今天來是有事求你幫忙的。”

陳寧溪面色平靜,并沒有被她的情緒牽著走,“姐,這話從何說起,都是一家人,家里的事沒什么幫不幫的。”

言外之意,家外的事,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程思洛此時注意到陳寧溪話中的弦外之音,就該明白她想的事,辦不成。

但程思洛現在別無選擇,只有從她下手,舍了臉面來幫孫冬辰求得最后的機會。

“弟妹,”程思洛抓住陳寧溪的手,“我知道你心腸好,人也善良。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求到你這。你姐夫這人心粗,也沒個心眼,做事不考慮后果,沒想到這次鬧了天大的誤會,把陳市長給冤枉了,他真是無心的。

你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誰能害自己家里人呢,你就看在橋北的份兒上,跟你父親求個情,他說一句話比我們說一百句都管用。

當然,這中間需要走人情什么的,我出。

我還準備了一點心意,補償你父親。

寧溪,你幫幫我吧,求你爸放過你姐夫,行嗎?”

陳寧溪一臉沉靜,眼神中清冷無波,她靜靜地看著程思洛,看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簡直是對她父親第二次侮辱,她內心的憤怒如火山爆發,卻必須生生壓下來。

她認為她會不好意思拒絕。

可惜,她想錯了。

接下來,必須讓她無地自容。

連著父親和橋北受到的屈辱,她要一并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