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不知道陸墨擎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痛意到底因為什么,當年,是他背叛的她,她頂多就是想來抓奸又臨時反悔罷了。
比起他做的那些惡劣的事,她不過就是不信他罷了,算得上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了不成?
“喬栩,你還很得意是嗎?”
陸墨擎壓著心頭越發失控的風暴,目光越發冰冷了起來。
喬栩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笑道:“是挺得意的,可惜沒成功。”
如果她當年真的過去抓奸了,她倒是看看陸墨擎還能怎么樣理直氣壯地去她家退婚。
剛這樣想著,下頜突然一痛,人已經被陸墨擎推到了身后冰涼的墻上。
陸墨擎手上的力氣大得驚人,眼中噴射出來的火焰,好似恨不得將她的下頜骨給捏成粉碎。
她疼得直皺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恨恨地瞪著陸墨擎,倔強地將眼中的淚水給逼退了回去。
“喬栩,連那種事都做得出來,你竟然還能恬不知恥地說你那三年是怎么樣對我真心的?我是瘋了才會相信你這個女人的話!”
他手上的力道隨著越發激烈的怒火而加重,喬栩疼得根本無力反抗。
陸墨擎看喬栩倔強的眼神里不帶一點的后悔和愧疚,心頭的痛意并著怒火不停地往上竄。
喬栩只覺得陸墨擎這個人可惡又可笑,第一次見一個人惡人先告狀能告得這么理直氣壯。
她當年哪怕真懷疑了他,也比他前一天跟女人私會,第二天就去喬家退婚好多了吧?
她疼得眼眶泛紅,愣是倔強得沒有求饒的意思。
而她這樣一言不發的樣子,在陸墨擎看來,那就是顯而易見的默認了。
他冷眼瞪著喬栩半晌,收回了停在喬栩下頜上的力道,眼底席卷著的風暴越演越烈,加深了眼底的戾氣,道:“喬栩,我后悔了。”
他語氣平淡地開口,眼底帶著的冷意卻不似他面上看著的這般平靜。
喬栩冷眼看著他,剛剛解放的下頜骨這會兒還隱隱作痛。
“我怎么能將我兒子放在你這樣的女人身邊教養了三年。”
陸墨擎冷眼掃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有關我兒子撫養權的事,我會讓律師跟你好好談談。”
落下這話,他不顧喬栩泛白的臉色,轉身大步離開。
上了車,狠狠甩上車門,后視鏡里,他看著喬栩單薄的身影還站在賓館門口,心頭的痛意依然熟悉。
帶著喬栩來這里之前,他甚至還抱著一個可笑的念頭,當年,是他誤會了喬栩。
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補償她,怎么放低自尊,放下身段去求得她的諒解。
可當他聽到喬栩那一句“可惜沒成功”時,心臟瞬間被凌遲了無數遍,又疼又冷。
真是她做的,她現在還能那樣理直氣壯地承認,毫無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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