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程火青更加確定,他千方百計救她,并非真心為了她好,純粹只是為了他自己。
如今她還深深地覺得,她重獲的自由也是假的。她只是從一個囚籠,墜入了另一個囚籠。
“那你愛誰?付章杰?”忽然范東野又立起身來,還極不耐煩地拍了拍她被淚水打濕的臉蛋,“付章杰有什么好?你不就是想嫁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么?我現在比付章杰有權有勢,你跟著我,有什么委屈的?”
盡管此時此刻,他跟她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可是他的眼神又那么陰冷,并透著幾分恨意!
而這一刻,程火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懷疑自己看錯了,因為他對她有恨,為什么這樣?他為什么恨她?
但是現在她也懶得去想那么多了,故意很不馴地反駁他說:“付章杰比你好上千倍萬倍,至少他不會強迫我!如果現在他就站在我面前,我會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身下!”
而她這番話話音一落,范東野的表情迅速變得冷鶩,“程火青,你真賤!”
說完之后,他將她往死里弄。
程火青的兩只小手揪緊了身下床單,兩腿間撕裂般的痛意,不斷地折磨著她的腦神經。但是她就是不求饒,反而還咬緊了牙關,不令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她也任由他發泄折磨,只是用那種視死如歸的目光憎恨地緊盯著他。
她也希望這場酷刑能夠快點結束。
不過,當范東野的攻勢即將變得最猛時,房間的門鈴聲也正好響起。隨之,范東野停下了動作,扭頭望向門口,語氣極冷問:“誰?”
而程火青,她倒吸一口氣,心中暗覺慶幸。
“少帥,是我,齊副官……”門外的人很輕聲回答范東野,。
“什么事?”范東野又極不耐煩問,明顯很是不滿他的打擾。
齊副官又戰戰兢兢回答,“是這樣的,剛才付市長家的二公子帶著一大幫人闖進來了,咱們攔也攔不住。現在他正在一樓等您,說要找您好好聊聊。”
頃刻間,范東野眸子里綻現一縷凌厲的白芒,嘴邊還嘀咕一句,“說曹操曹操便到了,有意思……不過,我的地盤豈容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說完之后他立馬整了整自己,而后利落下床、快速穿衣。
剛才齊副官的話程火青也聽見了,知道付章杰來了,她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在范東野起身后,她強忍著身上撕裂般的劇痛,也跟著很快起身。
當范東野邁步離開房間時,她也已經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地準備跟出去。
不料,走到門口范東野忽然又停步了,背向她站著,再冷聲提醒一旁齊副官,“看著她。”
齊副官當然無比明白范東野的心思,很快沖他重一點頭。而這時候,程火青的腳步自然也立馬頓住了。
當范東野的背影消失不見時,當那張冰冷的房門被關上時,她的右手攥緊成拳,整個人隨之陷入即將爆棚的狀態。
她不甘心,她要出去,必須出去……她想去見付章杰,盡管已經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那刻骨銘心的恨……
此時此刻,別墅一樓的客廳,有著許多人。
范東野剛下樓來,一位西裝革履且皮膚白凈的年輕男人便大步跨前,立馬迎上他。
“范東野,青青呢?”
很快范東野停下腳步,但是在打量眼前的年輕男人時,他的目光中盡是輕蔑。
“在樓上我跟她的臥室里。”
倏然,年輕男人神色再變,那么陰暗猙獰,咬咬牙追問,“你跟她的臥室里?你……你什么意思?”
范東野又邁開一步不再看他,話語間卻愈發風淡云輕,“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范東野,你……你……”年輕男人又氣得哽咽住,盯著范東野的背影,目光尖銳如針,整個人久久不能平靜。
而他的焦急和忿怒和無奈,又令范東野更加得意。轉身再視他時,范東野的左邊唇角揚起完美弧度,“你什么你?付二少爺,今天你帶著這一大幫人造訪寒舍,難道就是為了打探我女人的現狀?”說完之后他幽冷的目光又自年輕男人所帶過來的那四名保鏢身上一掃而過。
那四名保鏢,范東野認識,個個身手敏捷,一等一的厲害,曾經縱橫黑道。只是后來他們忽然失蹤,消失在了江湖。而他們失蹤的原因,聽說是被c市市長付仁義招安,納入了麾下為之所用。
而眼前這名年輕男人自然就是c市市長付仁義家的二公子付章杰。
剛才范東野的語氣,也惹得一向斯文的付章杰情緒愈發激動了,又連連搖頭說:“不是,不是……她不是你的女人!范少帥,請你不要開玩笑!”一直以來他都跟范東野似敵似友,他也相信范東野不敢碰他的女人!
對于他的反應范東野又嗤之以鼻,盯著他講述,“我沒有開玩笑。她愛我,我便讓她當我的女人。將她留在身邊,好好呵護。”
感受到范東野語氣中的嘲諷,付章杰又迫使自己鎮定下來。他反唇相譏,表示自己堅決不信,“范東野,青青她不可能愛你,她愛的人是我!從前她都不了解你,甚至根本不認識你!”
范東野不禁笑得更冷,又湊他耳邊陰嗖嗖地說:“她愛你?呵,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她愛?就這副皮囊?除開痛苦和磨難,你還給過她什么?她因你入獄,受盡了別人的欺負,你又為她做了哪些?最后還不是我替她洗脫罪名再把她救出來的?嗯?”
付章杰臉上又是一副愧疚的神色。因為范東野說的沒錯,一點都沒有錯。去年程火青因他入獄,而在他入獄之后他幾乎沒有作為。因為他的父親不許他作為,段家也不許他作為,否則他將會失去更多。
“我要見青青。”忽然他直接沖范東野說。語氣聽上去依然堅定和強勢,實際卻透露出軟弱和妥協。
而范東野依然是那副得意的德行,又冷冷告訴他,“她睡了。”
“睡了?”付章杰又抹唇擰眉,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