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出了這條巷子,云歌卻沒有走遠,反倒繞著曹掌柜所在的屋子開始轉圈,剛才走的那條巷子,云歌肯定是不會呆的,所以只能看看有沒有其他地方能夠靠近。
別說,這么繞了一圈之后,云歌還真找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當然這個隱蔽是相對的,比如云歌現在就和一群雞鴨大眼瞪小眼。
好吧,這就是一個臨時放雞鴨的地方,看著面前雞鴨亂叫的場景,光是站著這里,這味道就讓云歌有轉身逃跑的沖動。
雖然這里很臟,但是云歌的好奇心依舊很旺盛,最主要的是,面前的這些雞鴨雖然味道重,但是云歌若想憑借自身偷聽,就只能呆這里了。
一腳跨進了雞舍,云歌就感覺踩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不過為了能聽到秘辛,云歌也是拼了。
雞窩里突然冒出個人,一大群雞都開始咯吱咯吱的叫了起來,聽得云歌心驚膽戰的,生怕來個人過來看這些雞怎么叫的這么歡。
雞窩里越里面氣味越濃郁,云歌現在的五感在修煉太陰吐息訣之后,對氣味特別敏感,差點沒被熏暈過去。
曹掌柜啊曹掌柜,你今天要是不讓我聽得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真是虧大了。
想到這里,云歌一下子貼到了靠墻的位置。
曹千戶依舊在椅子上坐著,心里反反復復想的都是那些秋冥山的事情,秋冥山發生事情的時候,雖然他年齡小,但那件事鬧的太大了,即使他后來進錦衣衛。也聽老人手說過,對了薄老當初就在齊水縣當差吧。
“薄老,您覺得這件事是不是秋冥山的上的那群人回來了?”
在院子里似乎已經睡著了的薄老一下子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雖然渾濁,但眼神卻很亮,一看就知道他剛才睡著了的樣子是假的。
“秋冥山啊,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當初的秋冥山似乎叫秋山。漫山遍野開的都是菊,什么樣的都有,附近很多人看到秋山的菊開的漂亮。還去摘了在廟會上賣,十文一朵,當時小老兒也買過,可惜啊。一把大火將那些都燒光了,漸漸的那些十文錢一朵的菊。就變得金貴起來,現在都有一盆價值千金。”
曹千戶從椅字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門口:“既然那些人那么值錢,你說那些人為什么將都毀了呢。燒不死的就砍死,真是一株都沒有給張家留啊。”
“小老兒覺得,這大概是開錯了地方吧。現在秋冥山上開了不少,但世人幾回。就沒人上去采摘,小老兒前幾天上山,還看到不少比以往鮮艷了,特別是那肉菊,開的最是鮮艷。”
“肉菊,你沒有看錯?”曹千戶不由不驚訝,雖然他不是個愛之人,對菊更是不了解,但有一種他卻是知道的,就是這肉菊,此開起來顏色異常鮮艷,讓人愛不釋手,最主要的是還伴隨著異香,當然假如只是這樣,曹千戶肯定不會注意,畢竟好看帶香的也不少,但唯獨這肉菊,是吃肉的。
只要將人的尸體埋在土里,上面種植的肉菊就會越長越好,反之沒有血肉的滋潤,肉菊就會慢慢的枯萎,秋冥山現在已經人跡罕至,卻是最好的埋骨之地。
“小老兒怎么會看錯,雖然小老兒的眼神不好,但鼻子卻非常靈敏,更何況肉菊的香味,不是其他草可以掩蓋的。”
那就是一定了,曹千戶當即就知道事情出問題了,秋冥山上以前住的只有一戶人家,雖然人不多,但卻是很多人都不愿意提的事情。
當然這要是換了其他人,肯定不知道秋冥山的由來,但他卻很清楚,秋冥山以前是一位皇子的住處,這個皇子就是現任皇帝的親哥哥。
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長幼有序,在皇家也是如此,既然有哥哥,那為什么最后弟弟當上皇上了,這就只能說現在的皇帝有手段,即使是面對親身哥哥的時候,依舊可以做到心狠手辣。
當然具體的事情曹千戶不清楚,但最后大皇子的雙腿被廢,皇帝憐惜自己的兒子,就將秋山賜給了大皇子養傷,大皇子的妻妾也一起搬到了秋山,就成了秋山唯一的住戶,而這戶人卻在皇帝登基十年后就被血洗。
雖然說皇帝沒有動他哥哥的理由,更何況皇帝已經登基了十年,位置早已坐穩,大皇子對于皇帝來說根本就沒有威脅,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秋冥山被血洗和當今這位皇帝脫不了干系。
“薄老,秋冥山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次陪我辦事的也只帶上我的幾個心腹。”
薄老點了點頭,他這里本就不是錦衣衛的的場地,結果曹千戶卻用他家來辦事,那么只能說明,錦衣衛在齊水縣有了叛徒,或者說曹千戶有了不信任的人。
看到曹千戶要走,薄老連忙叫住了曹千戶:“千戶大人,不知道屋子里的那個女子該怎么辦。”
屋子里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據說被人綁走了的秋雨,秋雨現在躺在床上,雙手被綁者,但神色卻很萎靡,她一直小心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現在聽到那個可怕的老人提到她,頓時嚇得哇哇亂叫,可惜她的嘴被堵上,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曹千戶自然也聽到屋子里的動靜,雖然說秋雨是和那些人有過接觸,但看樣子還沒有云歌知道的多,所以秋雨現在對他來說還真沒多少用處,但是若就這樣將秋雨給放了,他又怕給其他人可乘之機,比如上次白云歌觀之行,就給他了一個深深的教訓,明明他是出力最多的人,結果卻只能吃孟栩苒吃剩下的,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看到曹千戶半天沒說話,薄老卻笑了起來,薄老的聲音嘶啞,笑起來很是難聽,不過曹千戶卻沒有說什么,反倒奇怪的看了過去,他很好奇什么事情能讓薄老笑的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