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糾結的看著萬曉樓,在看到他緊皺的眉頭,云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秋雨說的是真的,你是大皇子的兒子。”
萬曉樓一愣,他根本沒想到云歌會說這件事,不過他卻沒有否認,好半天之后才問云歌:“你覺得我是嗎?”
云歌肯定的點點頭,不過隨即就想到萬曉樓看不到,就準備開口。
萬曉樓卻打斷了云歌的話:“你怎么確定我是,還是你和那個曹千戶有什么私交?”
云歌能說你將我好朋友的手下給砍了嗎?不僅砍了,還用石灰腌了,也不知道做出來的“泡菜”,是要給誰看的,難道是孟栩苒?云歌瞬間真相了,瞪著眼睛看著萬曉樓。
她果然還是太過輕信這個人了,萬曉樓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自己不利,甚至還幫過她不少,可是云歌可不敢忘記他的身份,西廠的督主啊,雖然曹千戶說什么詐死的,但是云歌可不相信能做西廠督主的人,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那個,我和曹千戶有沒有私交和你有什么關系,不過我覺得,你這樣做有些不妥,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這樣做合適嗎?”
“打狗,主人,錦衣衛早就不是當朝的錦衣衛了,這個曹千戶算是錦衣衛中比較不錯的人物,但是今天也死在這里,他們的主人自然是皇帝,你既然知道我是大皇子的兒子,那么我去殺他的狗,那里有什么問題。”
這簡直是歪理,可是真要讓云歌說出個一二三來,云歌還真說不出,萬曉樓說曹千戶的主人是皇帝,皇帝的年齡和孟栩苒不相符,難道孟栩苒是皇帝的兒子?
不僅如此,自家爹現在也在錦衣衛里呢,曹千戶這么厲害的人。都被萬曉樓給砍了腦袋,自家爹那么點微末本領,云歌就更加擔心了。
就在云歌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應付的時候,甲一從外面跑了過來:“督主。外面的那些人已經進了地道,我們現在動手嗎?”
外面那些人,云歌差點都忘了,當初萬曉樓要送她走,就是被這一百多個人給逼回來的。現在這些人竟然進了地道。云歌都有些替這些人擔心,雖然這些人的人數不少,但在云歌看來,萬曉樓這批兇殘的手下,分分鐘就能搞定。
“走,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用這個地道來當聚寶盆用。”
萬曉樓的語氣說不出的兇殘,云歌后知后覺的想到,既然萬曉樓是大皇子的兒子。那么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應該是萬曉樓他爹留下來的,這些人在他爹的地盤上亂來,依照萬曉樓的脾氣,還真是取死之道啊。
眼看著萬曉樓已經走出了這間石室,云歌也連忙跟了上去,不過在走了兩步之后,云歌又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萬曉樓現在肯定是怒了,而外面那些人也未必是善茬。只要撞到一起,那肯定是有一場生死之戰,她現在已經將隔夜飯吐出來了,要是在看到那樣的場景。云歌覺得,自己是走不出這條地道了。
不敢去,怕見到什么血腥的畫面,云歌在石室里算是坐立難安,心里想的全是外面的場景,她甚至害怕。萬一萬曉樓他們人手太少不敵這些人,她應該怎么辦。
越想頭越疼,云歌是徹底坐不住了,只能從椅子上站起,在密室里來回晃,想擺脫對外面擔憂的情緒。
就在云歌滿腦子都是外面那些人爭斗的畫面時,云歌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呼聲,云歌一愣,萬曉樓和他的手下,不是全都到外面對付外面那些來人了嗎,這里怎么還留的有人?難道是曹千戶還有活著的手下?
聲音還在繼續,云歌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慢慢的往發生源走去。
發出聲音的地方是一個很黑暗的小間,作用應該是用來儲藏東西的,云歌甚至從這個小間里看到了不少制作了一半的罐子。
繞開這些罐子,云歌終于看到了發生源,不過在看到的時候,著實被黑暗中四顆明晃晃的眼珠子嚇到了,好在云歌有被大黃嚇唬的先例,所以只是后退了一步,就穩住了身形。
“大黃,你在這里干嘛?”
“汪”大黃對云歌叫了一聲,隨即又將目光轉到了另外一雙眼珠子那邊。
將手里的夜明珠舉高,云歌這才看清楚,另外一雙眼珠子的主人,竟然是秋雨。
秋雨被萬曉樓捉了,云歌只是驚訝了一下,就沒有太多關心了,畢竟秋雨只是一個弱女子,根本不可能逃脫的了萬曉樓那批手下的追捕,被抓了也是正常的。
云歌看清楚了秋雨,秋雨自然也看清楚了云歌,秋雨現在很害怕,相比云歌當時被蒙住了眼睛,她可是眼睜睜的看著曹掌柜被殺,所以現在依舊是臉色慘白。
秋雨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添了兩道傷痕,手腳也被綁了起來,嘴里更是被塞了一個不知道什么用途的麻布,總之不是一個慘字能解釋的。
“嗚嗚”秋雨嘴巴里被塞了東西,說不出來話,只能用求救的眼神對著云歌嗚嗚叫喚。
云歌說實話,現在對秋雨還是有些生氣的,剛才在面對秋雨的時候,云歌雖然一直對其有所防備,卻從來沒想過要害秋雨,畢竟在云歌看來,秋雨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而已,但是秋雨在關鍵時候,卻將她推到了曹千戶的手里,
曹千戶差點掐死她,其中有一半的功勞,都是屬于秋雨的,所以現在看到秋雨,云歌也有些恨恨的。
“叫喚什么叫喚,嘴巴堵住了,還跟這叫喚,我還以為鬧鬼呢。”云歌說完,就準備離開,既然怪聲是秋雨發出的,那么就沒有什么查看的必要了,反正她現在被綁著,即使有什么其他心思,也做不出來。
剛走到這間石室的門口,云歌突然看到依舊用那雙大眼珠子盯著秋雨的大黃,大黃現在的樣子和剛才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