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嗎?”話還是這個白衣道士說的,不過這句話和剛才那句話,語氣都完全不一樣了。
云歌不由感嘆,這人還真欺軟怕硬,當然這也沒什么,最起碼在云歌看來,這屬于識時務,可是明明在云歌來秋冥山的時候,這個家伙還在高臺上裝神仙,怎么一轉眼,就變成階下囚了。
“你是白云觀的道士?道士什么時候轉行當起強盜了?”云歌的話充滿了戲謔,對于白云觀道士,云歌覺得一旦有機會,肯定要好好戲弄一下的,誰讓那個劉道士當初還想抓她。
白衣道士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都已經被抓了好吧,現在還來嘲笑他,這是什么意思。
看到白衣道士如同便秘一樣的臉色,云歌又拿樹枝捅了他一下“問你話呢,你怎么轉行了,難道是白云觀的收益不好?”
太欺負人了,白衣道士羞憤欲絕的看著云歌“我們只是從這里過路,你們就不由分說的將我們綁起來,我們要報官。”
云歌摸了一下下巴“報官?那你們也得先能回去啊,對了,貌似你們這次做什么祈福,還邀請了齊縣令的夫人,難道你們和齊縣令有什么關系?”
不提齊縣令還好,提了齊縣令,白云觀的道士都是牙癢癢,齊縣令從來到齊水縣,就沒干過一件對他們友好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和他們作對的,這次讓齊縣令的夫人來祈福,他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他們還想早點將這里的事情搞定,回去給齊縣令的夫人灌湯的。現在看來都泡湯了。
想到齊縣令夫人,云歌就想到了自家娘,云歌又拿樹枝捅了一下白衣道士“話說,你們后山到底有多少道士啊,你們都跑了,那么后山的那些夫人怎么辦”
“他們給那些女人全部點了迷煙,估計現在全倒在寶殿里了”從云歌蹲下了捅白衣道士的時候。甲六就站在一旁看著。現在聽到云歌問起,連忙回答道。
“迷煙,全倒在寶殿?”云歌驚叫了一聲。連忙從溶洞的洞口往外看,只見現在外面的太陽都快下山了,這些道士是乘著半夜來的,那到現在已經好久了。自家娘和那些夫人豈不是在地上躺了十幾個小時?
云歌看向這些道士的眼神頓時不好了,這些人太壞了。要說自己這種根本就不相信神佛的人也就罷了,但是那些夫人可是很相信他們的,甚至為了祈福半夜都不睡覺,全部到大廳去聞燃香的嗆味。結果就落到了被這些道士戲弄的下場。
白衣道士自然也感覺到了云歌的臉色不善,主要是他也有些迷惑,他們不是因為擅闖了不該去的地方嗎。他們已經被綁了,在加上最開始云歌的臉色也沒這么難看。但是現在怎么只是聽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原諒白衣道士的注意力全在那些大戶人家小姐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云歌這個一直在最后的人,所以即使見面了,這人也不會認出云歌其實也是那群夫人小姐的一員。
“云歌小姐若是擔心,現在就可以回去看看”甲六在云歌身后,狀似安慰的提醒到。
云歌一愣,的確,現在說什么也晚了,唯一能補救的就是趕緊回去收拾殘局,所以云歌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就準備回白云觀,可是剛走兩步,云歌突然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扭頭就盯著地上的那個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現在還在莫名其妙中,不太明白云歌這是要干嘛,可是就在兩秒鐘之后,一雙腳就狠狠的踢了過來,頓時將白衣道士的鼻子給踢流血了。
云歌對白衣道士狠狠的踢了幾下,這才覺得解氣了,扭頭對著已經看呆了的甲六說道“你們這里有認識路的嗎,讓人引我一下,我不太認得路。”
甲六連忙點頭,不帶一點耽誤的,就幫云歌找了向導,順便還找了一輛馬車,讓云歌坐了進去。
當云歌終于回到白云觀后山的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因為溶洞這個出口,是在秋冥山的另外一頭,這邊是直接通往深山的,所以路途就艱難的多,也幸好給云歌引路的人對路況十分熟悉,不然依照云歌的習性,今天晚上都回不了白云觀。
和離開的時候不同,現在的白云觀十分的安靜,沒有一絲雜音,其中最安靜的就屬祈福的寶殿了,云歌兩步就跑上了階梯,寶殿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云歌一把就將大門給拉開。
這一開不要緊,只見一股濃郁的白煙從屋子里飄了出來。
這,這些人的迷煙都不要錢的嗎,點這么多不會熏死人吧,想到這里,云歌什么也顧不上,一下子就沖進了寶殿。
雖然煙子只是聞一下,就讓云歌有些頭暈,但是云歌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最里面,就看到高臺上的香爐還在冒著白煙。
這些煙子自然就是迷煙了,不能讓這玩意繼續燒下去,云歌立即就開始找能滅火的東西。
這個寶殿平常就是作為祈福祭祀的用途,所以在這里找香油蠟燭,都十分的容易,但是想要找能澆滅煙子的東西,就有些難了,不過這怎么難得住云歌,大廳里沒有水,不代表云歌沒有啊。
一盆水就這樣潑在了香爐上,頓時白煙整個一頓,接著就只能冒一下水蒸氣了。
解決了迷煙,云歌這才在高臺下找了起來,趙氏其實是最好找的,相比那些即使是祭祀也穿著華麗的夫人來說,趙氏的打扮就樸素的多,云歌一眼就看到了趙氏。
兩步跑到趙氏跟前,云歌就探起了趙氏的鼻息,還好,氣息雖然有些微弱,但卻很有節奏,看樣子這些迷煙并沒有太大的毒性,最多就是讓人昏迷而已。
“娘,娘”云歌一邊喊著趙氏,一邊小心的用衣服沾濕了擦趙氏的臉。
云歌的聲音,加上水的刺激,趙氏很快就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