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畢竟在云歌的記憶里,釣魚可是要用魚鉤的,弄跟線這樣粗糙的東西,能釣得到魚嗎?所以就更好奇的盯著水面。
還別說,云歌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秀秀和那個小女孩也許不行,但是這三個男生看樣子都不是新手了,最起碼在其他地方也是釣過魚的,很快就有一尾魚被釣了起來。
第一個釣起魚的竟然是張牧,這一尾魚只有巴掌大小,但張牧依舊喜笑顏開的將魚遞到了云歌手里。
這條魚的云歌見過一兩次,有點相似于桃花瓣,細碎的鱗片上還帶著點點桃花的紅,看起來煞是好看,生怕魚在手里不能呼吸,云歌連忙將魚放到其他人準備好的木桶里。
有了張牧的帶頭,很快焦軼煬和劉秩的魚也開始上鉤了,不過焦軼煬釣到的魚就大多了,就這一條魚進桶,就讓這桶裝不下了。
這么大的魚,讓云歌都有些眼熱,要是自己也弄上魚鉤,也帶點魚食,是不是就可以給家里繼續加餐了,要知道云歌在小向村就打過魚的主意,現在更是鄰齊水河,不弄點魚簡直太對不起家里的地理條件了。
就在云歌他們高興的時候,就聽到身后一陣驚呼,云歌連忙扭過頭,這一看就感覺糟糕了,只見不遠處站著五個很高大的男子,其中一人手里就抓著那個一直跟著秀秀的那個小女孩。
這些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云歌頓時有些懊惱,光顧著看釣魚了,有人靠近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你們是什么人,趕緊放了苗苗”焦軼煬率先站了起來,對那五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怒目而視。
五個大男人首先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也不看焦軼煬,反倒將目光放到了云歌的身上:“我們是干嘛的,你說我們是干嘛的。”
云歌看著這五個人的樣子。心里暗叫糟糕,這些人一臉的兇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況且這里還是在城外的荒地上。這些人若是想做什么事,他們還真不好阻止,不過云歌也不是泥捏的,當即手就探進了空間,握住了那根才沖好電的電警棍。
“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趕緊放了苗苗,不然我要你好看”劉秩也丟下了手里的魚竿,不僅如此,他還講袖子卷了起來,看樣子大有和這些人干一架的架勢。
蠢貨,云歌在心里誹謗,那五人一看就屬于膀大腰圓的,就劉秩你這小身子,人家一只手就能搞定,你還將魚竿給扔了。實在不行拿魚竿上去抽也比赤手上去強啊。
至于剩下的張牧,他直接一把拽住秀秀,然后擋在了云歌面前。
云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牧的背影,他這是在干嘛,替自己擋那些人?可是云歌看了一眼那五人的樣子,在看了一眼單薄的張牧,喪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看著這五人步步緊逼,云歌頓時有些為難了起來,她現在修煉太陰吐息訣雖然已經三個多月,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對面是五個人啊,不是五只豬,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這么多拖油瓶,早知道她就不來碼頭了。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云歌只是稍微一猶豫,劉秩就被其中一個人一拳頭砸中了胸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得,這下只剩下四個了。
“快跑,咱們只要能跑掉一個。給城門上的人說一聲,這些人就不敢拿我們怎么樣”張牧大喊了一聲,轉身就一手抓住秀秀,一手拽住云歌找了個方向跑了起來,前面的兩人一愣,也開始逃跑。
云歌自然是要跑的,甚至在張牧喊出來之前,就已經算好了,只要逃出了這些人的包圍圈,她就去城門報信,她比其他人都知道,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些小官小吏的孩子,但畢竟這里是齊水縣的地界,一下子被綁架了六個小官吏的孩子,這些人想出齊水縣的地界可沒有那么容易。
手被張牧拽著,云歌快速的跑了起來,可惜還沒跑兩步,秀秀就跌倒了,云歌一愣,就要蹲下身子去拉秀秀。
張牧卻一把甩開了云歌的手:“云歌,秀秀交給我,你快跑。”
云歌一愣,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張牧,他讓自己跑,那他自己呢
眼看云歌不動彈,張牧也急了:”你還傻站著干嘛,還不快跑,他們那些人首先要抓的就是我們三個男人,你的速度快,說不定還能跑掉。”
跑還是不跑,云歌緊張的看著張牧,又看了一眼已經越來越近的大漢,不能在想了,在繼續想下去,她說不定也跑不了了。
云歌看向了張牧和秀秀:“你們自己小心,我會回來救你們的。”
“跑啊,說這些廢話干嘛。”
雙腳飛快的跑動著,云歌甚至能聽到身后傳來的喊叫,這是張牧和秀秀的聲音,看樣子他們已經和大漢遭遇了。
云歌并沒有因為其他人被抓,就去查看,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趕緊去城門報信,畢竟這里是城外,這里還是碼頭,人家到時候將人一抓,往船上一綁,一天一夜之后,鬼才知道會被帶到哪兒去了。
云歌之所以斷定他們是要抓人,而不是謀財害命的,最主要的就是那五個人身上沒有血腥氣,既然他們沒有謀財害命的打算,那就只能是要抓他們了。
云歌快速的跑著,耳邊傳來了呼嘯的聲音,看樣子是那些人綁好張牧他們追上來了,想也不用想的,云歌連忙加快了腳步,三個多月的太陰訣也不是白給的,云歌跑起來速度也不慢,反正身后那些人是暫時是追不上的,等她跑到了城門,給這些人個膽子都未必敢追上去。
剛繞過一顆大樹,云歌就準備往船那邊跑,一個穿著和身后五個大漢同款衣服的人突然從云歌前面竄了出來。
這人一出現,云歌腦海中就開始警鈴大作,這個人比剛才那五個人要厲害,因為他的身上竟然有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