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給呂國安打了個電話。
呂國安接到電話之后還挺驚奇的:“小桑,你可好久沒跟小舅聯系了。”
秦桑笑道:“小舅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有事?”
呂國安笑問了一句。
“是有點。”
秦桑倒也不瞞著呂國安。
畢竟,當年她找回葛紅的時候,呂國安和呂國強都是知道秦桑懂一些玄學之類的東西的。
“小舅叫上許慶一塊過來吧。”
呂國安愣了一下:“叫她干什么?”
秦桑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小舅現在覺得許慶這個姑娘怎么樣?”
“怎么樣?”
呂國安皺眉回想:“有點討厭吧,我最近幾天總感覺她挺煩人的。”
秦桑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那以前呢?小舅仔細的想一下以前你對她是什么印象,有沒有覺得這么煩人?”
對著秦桑,呂國安是一向都不會隱瞞的。
他真的認真去想,想了好久才道:“好像沒有吧,以前我感覺這姑娘挺好的,做事情認真,心地也很善良,可就最近幾天……”
秦桑笑了一聲:“我叫你們出來吃飯為的就是這件事情,就今天吧,小舅你跟許慶說一聲,帶著她一起到你們學校門外的那家川菜館。”
秦桑是記得許慶挺喜歡吃川菜的,就把地點訂在了離水木大學不遠處的川菜館。
呂國安答應了一聲,等秦桑掛掉電話,他就給許慶打了個電話,和她約好一起出去吃飯。
呂國安打的是許慶宿舍的電話,也湊巧了,當時許慶就在宿舍里。
她接到電話的時候,高興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許慶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喜歡呂國安,用老家的話來說是真稀罕這個人,稀罕極了的那種。
她和呂國安之間的關系就是她一直窮追不舍,呂國安表現的有些生疏冷淡,但呂國安這個人很禮貌,并沒有讓她覺得難堪。
這讓許慶更加喜歡呂國安了。
她覺得呂國安有能力有才華,為人還低調,而且,呂國安很成熟,他身上有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這和許慶那些年輕的男同學一比,就更加明顯。
許慶喜歡的正是呂國安身上的這種成熟,她覺得跟呂國安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許慶也有信心,只要她堅定不移的追下去,遲早會把呂國安拿下的。
可偏偏最近幾天呂國安對她更冷漠了,有一兩次還會讓她挺難堪的。
許慶特別傷心,也在反思是不是她做錯了,她不該那么緊追不舍,這也許讓呂國安心煩了。
今天許慶接到呂國安的電話,呂國安要請她吃飯。
許慶真的很高興。
這可是呂國安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主動請她吃飯呢。
許慶認為,也許是她的癡心感動了呂國安,也許是呂國安發現了她的好,想要接受她呢。
她掛掉電話之后就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許慶同宿舍的幾位室友看許慶那快高興瘋了的樣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呂師兄接受你了?”
“這么高興,是不是要和呂師兄約會去了?”
許慶找了一身衣服笑道:“是啊,呂師兄請我吃飯,你說,他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在許慶上鋪的室友笑道:“恭喜啊,總算是打動了呂師兄那顆鐵石心腸。”
許慶把衣服在身上比劃:“你們說我穿這身怎么樣?”
她拿的衣服是那種溫婉形的,一件碎花長裙,外邊加了薄針織開衫,衣服挺漂亮,只是有點不太合適許慶。
“和你的性格有點不符。”
“你是那種熱情奔放型的,這套衣服有點……”
許慶只好放下這身衣服,又找了一身,這次是紅色的針織衫外加牛仔長褲。
她換好了讓室友幫忙參謀
她上鋪的女生道:“這身還行,你把頭發再整理一下。”
許慶對面的室友打量許慶,突然間驚呼一聲:“許慶,你照照鏡子……”
許慶嚇了一大跳,拿了鏡子去照,越照,她的眉頭皺的越緊。
她上鋪的女生也跳下來打量她:“許慶,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皮膚變差了,而且……你的眼睛好像也變了,這臉好像還是你的臉,可比起前幾天,好像是變丑了一些。”
許慶上鋪的女生是個直性子,有什么說什么。
她也不怕得罪許慶,直接就說許慶變丑了。
也幸好許慶不是小氣的人,她也沒生氣,而是更加認真的照鏡子:“是嗎?我怎么也覺得好像是變了,可到底哪變了也看不出來。”
她上鋪的女生看看時間:“先別研究這個了,你抹點口紅趕緊走吧,省的呂師兄等著急了生你的氣。”
她這么一說,許慶也急了,拿了口紅在唇上涂了點,提上包就往外跑。
許慶跑的很快,等她在校門口見著呂國安的時候,一直在大喘氣。
“呂,呂師兄,我有沒有遲到?”
當著呂國安的面,許慶有些不安,她現在特別怕呂國安生氣。
呂國安看了看表:“沒遲到,我們走吧。”
“哦!”
許慶跟在呂國安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那家川菜館。
秦桑訂了一個包廂,呂國安按照秦桑所說的號碼找到了那間包廂,然后敲了敲門。
許慶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是呂國安和她兩個人單獨吃飯呢,沒想到還有別的人。
不過,稍后許慶就歡喜起來。
她覺得這應該是呂國安要接受她的信號,這是要帶她出來見親朋好友呢。
門開了,秦桑對著呂國安笑笑:“進來吧。”
許慶看到秦桑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就笑著跟秦桑問好。
三個人進屋坐下了,秦桑就開始打量許慶。
許慶讓她看的忐忑難安:“我,我臉上有什么嗎?”
“變了好多。”
秦桑這沒頭沒腦的話讓許慶更加害怕:“我怎么了?”
呂國安也挺驚異的:“小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桑就指著許慶讓呂國安去看:“小舅,你仔細看看許慶,有沒有覺得她的臉變了……”
呂國安這段時間見著許慶就是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注意到許慶的臉。
現在秦桑讓他看,他就真認真去看了,看完之后搖了搖頭:“是變了,變……”
呂國安還是挺紳士的,他不可能當著許慶的面說她變丑了,只能搖頭。
許慶摸摸自己的臉:“剛才我舍友也說我變了,說我最近變丑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桑打量許慶,過了一會兒才坐到許慶身旁,她抓著許慶的手腕,讓一絲若有似無的靈氣在許慶身體里轉了一圈。
“那個東西起作用了。”
許慶嚇的臉都白了:“你,你是說我,我身體里有東西?”
呂國安也顯的特別嚴肅,眼中帶著對許慶的擔憂:“小桑,許慶她到底怎么了?”
秦桑輕嘆了口氣:“她中了降頭。”
“什么?”
呂國安和許慶一起驚叫出聲:“降頭?”
秦桑點頭:“對,就是降頭術,是南洋一帶的一種法術,也是巫術的一種,降頭師會利用各種東西給人下降頭,這些降頭有好有壞,好的可以救人,壞的可以害人,而許慶中的是兩種降頭。”
“什,什么降頭?”
許慶嚇的臉青白一片,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她是信秦桑的,雖覺得這什么降頭術有點天方夜譚,可還是覺得秦桑不會說謊,更不會涮著她玩,于是,許慶心里就特別的害怕。
人們通常對于不了解的東西都會生出一種害怕的,驚恐的感覺來。
許慶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呂國安倒是知道一些降頭術的。
他想了想:“她不會中了鬼面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