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農家女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女子百依百順

·第一百五十五章小女子百依百順

因為李斯下象棋,象棋很快成為咸陽權貴的新寵。

銷售形勢很好,夏師傅和徒弟們忙都忙不過來。

男人下象棋,女人玩麻將,扶蘇說:“小寒,咸陽城里的權貴現在都得到你的撫慰了,我呢?”

小寒豪氣而妖冶地往他腿上一坐,說:“大公子,要什么撫慰呢,小女子百依百順!”

扶蘇哈哈大笑,小寒就是這么坦蕩,他喜歡的就是她的坦蕩。

于是,兩人在羊毛被中好好地坦蕩了一回。

扶蘇滿足地把頭埋進小寒胸前的溝壑里,哼哼著說:“還不夠呢!”

“那就聽憑公子擺布!”

“跟我回大宅去,我要過一種沒有遺憾的生活。”

“嗯?”小寒把他的頭托起來,這家伙要過一種沒有遺憾的生活。可是,誰的生活是沒有遺憾的呢?

“真的,小寒,我想你和她們自然地相處,而不是用一副麻將就把她們安頓了。”

小寒一激靈,這家伙看出來了!

“而且,我想讓你和孩子們多些來往,我知道你對小孩子有辦法的。你看,你對我都有辦法的。”

“公子是小孩子嗎?”

“是吧,在你面前我總覺得小呢!”

“肉麻,肉麻死了!”

“那就讓你好好肉麻一回!”

接下來,當然是坦蕩和肉麻,秋冬時節,春花爛漫。

燈影中,撫摸著扶蘇的眉骨,小寒決定如了扶蘇的愿,她不想讓他有遺憾了。盡管遺憾總是難免的,但在她這里,能少便少。她現在對多妻局面的擔心少了一些,因為自紅葉走后,沒有別人來找過麻煩。可見,她們都是知道分寸的。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女人,沒辦法左右丈夫有新歡的命運。那么不如接受吧。也許,這就是她們的心理。

她也沒有想著去搶,說到底,是扶蘇在搶她。

這是命運,接受吧!

他們決定回去的那天,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這場雪讓人的心情一下子欣喜起來。

為了今天,小寒準備了禮物,女孩子是一頂小紅帽,男孩子來不及做什么了,準備了象棋和算盤。

手工真得很累人,一天一夜才織完,看得扶蘇直心疼。

“扶蘇,他們隨便叫我什么都行,阿姨或姐姐,不必硬要求什么!”

“怎么也不能叫姐姐,輩份兒不對!”

“嗯,反正別叫小媽,怪怪的!”

“小寒,你能跟我回來,我非常高興。”

“我知道。我只是回來看看,不想整天住在這里的。整天糾纏在一起,你也會煩惱。”

“好,聽你的。”

扶蘇大宅。

以小寒的身份是不可能敞開大門迎接的,但公子一同回來,就給寬人出了個難題。

管事的惜福出主意,說大門還是可以打開,但所有人都不去門口迎接,只當是公子尋常回家一趟。

寬人想了想就同意了。

公子就是家人,家人回來也不用次次都到大門口迎接的。

修文和修德站在一起,修德問:“我們要去迎一下嗎?木木來通知過了。要是不去迎,爹爹會不高興吧?”

修文看看母親的臉色,看不出什么意味來,就對修德說,我們晚輩還是去迎一下吧!

兩人就去找修心。修心是大家的開心果,有她在,什么尷尬都能化解。

于是,當扶蘇和小寒從車上下來,門口站著的是三個孩子。

“這就是修心嗎?太可愛了!”

小寒看到肉嘟嘟的修心就跑過去,她沒想到小丫頭養得這么瓷實。

修文和修德也很意外,他們沒想到爹爹帶回家的新女人會一溜兒小跑地走過來,這和他們的預期有些距離。而且,她還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頭,想碰一下修心的臉蛋又有些猶豫。但可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喜歡修心。

修心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巴囁嚅了幾下,忽然張口說:“人家說就是因為你,爹爹才不回家。我不喜歡你!”

小寒愣住了,伸出去的手指頭僵在那里。

跟過來的扶蘇和旁邊站著的兩個孩子也愣住了。

反應過來的扶蘇趕緊說:“修心,怎么這么不懂事!”

修心受了委屈似地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不懂事,就是因為她,爹爹才不回家。”

“修心,你太……,你太讓爹爹生氣了!”扶蘇也窘迫地站在那兒,批評修心的話說得有氣無力。

修心委屈地癟癟嘴,好像要哭了。修文和修德同情地看看妹妹,他們不說,不是他們不懂,而是不想說。

站起來的小寒復又蹲下,摸摸修心的頭,修心躲了一下,小寒尷尬地把手收回來,強笑著說:“爹爹做得不對,他以后會改,咱們給他改正的機會,好不好?不管有沒有我,爹爹以后都會經常回家。”

修心抿著嘴唇,小心地看了爹爹一眼,又低下頭。

扶蘇尷尬地立在門口,小寒拽了他一下,示意他跟孩子說說話。

扶蘇頓了一下,走過去,把修心抱起來。輕聲說:“修心,在爹爹心里,你和哥哥、和小寒阿姨都是爹爹的親人,和你們在一起,爹爹才幸福、才快樂、才完整。爹爹會經常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不可以勉強爹爹。”

修心嘟著小嘴巴,爹爹說的道理對她來說太深奧了。

小寒從車里拿出禮物來,先把小紅帽遞給扶蘇,“來,讓爹爹給修心戴上,看看我們的修心是不是更美麗了?”

扶蘇放下孩子,舉起帽子給孩子看了看,又戴上。大雪天,小紅帽真亮眼,扶蘇發自內心地說:“真好看,我的修心果然更美了。”

修文和修德也說:“嗯,真的好看。”說著,修德還動了動帽子上面的毛球球。

小寒轉向他倆,笑著說:“我還不知道哪位是修文、哪位是修德呢?”

兩孩子就趕緊介紹自己,他們不比妹妹,不能讓爹爹難做的。

“這是給你倆的禮物,之所以沒有一人一份,是希望你們倆在一起玩耍,一起進步”,當然,小寒阿姨也愿意陪你們玩。”

扶蘇趕緊替小寒拉票:“小寒阿姨很厲害的,全咸陽下棋的都是她學生。”

小寒的臉“刷”地就紅了,說:“你爹爹言過了,他們都是我的顧客還差不多。”

修德看了一下哥哥,這個小寒阿姨也不是那么扎手的嘛!

眾人相跟著進了院子。

雪下得越來越大,小寒伸手去接天上的雪花,一邊接一邊感嘆:“扶蘇,你家院子真大!”

扶蘇抱著修心嗔怨了一句:“什么你家你家,這是咱家!”

小寒吐了下舌頭,雖然她沒有這種認同,但這樣說話確實是不合適的。

修心也伸了手去接雪花,小手胖胖的,雪花落到上面馬上就化了。

小寒提議:“修心,一會兒我們出來玩雪好不好?”

修心把頭往爹爹懷里藏了一下,雖然她現在不討厭這個阿姨,但這么快就改變立場是很難為情的。

扶蘇哈哈一笑,說:“一會兒爹爹也陪修心玩雪,還有哥哥,好不好?”

修心像蚊子一樣輕輕“哼”了一聲。

修文和修德互相看了一眼,爹爹今天好像不太穩重,以住沒有這么活潑的。是因為這個小寒阿姨嗎?

家里沒有人敢叫他扶蘇,雖然也不知叫了會是什么后果,但真的沒人叫。可是這個小寒阿姨就叫了,爹爹也很愉快。

修文和修德不由得為自己的母親擔憂。

到了廳堂,扶蘇放下孩子,幾個女人都已經等著了。

按說這時候應該是等著的人先說話的,比如當家的寬人。可是詭異的是,沒人說話。

小寒看了眼扶蘇,她倒是不急,她們什么態度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只要不讓扶蘇為難就行。

扶蘇心里嘆了口氣,果真是女人多,是非多。還沒怎么樣呢,先擺出一副不歡迎的態度。他清咳了一聲,說了句不咸不淡的話:“都等著呢?”

寬人“嗯”了一聲。

“嗯”完了就又沒人吱聲了。

扶蘇指了一下身邊,又說:“介紹一下,這是小寒姑娘,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寬人又“嗯”了一聲。臉上平靜如水,看不出什么來。

小寒微微躬了下身子,按這時候的規矩,是得講個先來后到,必要的禮儀還是要的。

修心看看眾人,都好奇怪的樣子,她拉了拉媽媽的手說:“我想出去玩雪。”

“我也想出去玩雪!”

眾人齊刷刷“嗯?”了一聲,不會吧,這女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也想出去玩雪”!

修文和修德跟了一句:“我也想出去玩雪。”

“好啦,我們都出去玩雪!”小寒亮亮地叫了一嗓子,直奔門口跑去。

在紅葉的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

扶蘇無奈地搖頭苦笑,她果然是不會和女人打交道。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急匆匆地把問題拋給他。

孩子們都出去了。只剩下扶蘇和四個女人。目光交接了一會兒,悅容先錯開了眼珠,這幾個人當中,她最膽小。他看著她們沉聲說道:“我和她在一起,你們都知道。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有不愉快發生。”

寬人點點頭,她也不希望有不愉快發生。但,這由人嗎?已經不愉快了。

其他幾人都各懷心事,紅葉不由得輕嘆了一聲。芍藥扭頭看了一眼,紅葉輕輕翻了個白眼,心里說,看什么看,好像你多喜歡似的!

扶蘇不管她們怎么想,接著說:“我答應修心,會經常回來。我也愿意修文、修德,所有的孩子們經常看到父親。這個,我說到做到。”

寬人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她現在只把修文放在心上,扶蘇對她怎樣,她已經不敢指望了。

悅容囁嚅了一下,又低下頭,手指抓著自己的衣襟揉來揉去。

扶蘇看到了,就問:“悅容,你有話說嗎?”

悅容羞怯怯地抬起頭,看了眼旁邊的寬人說:“可不可以,讓小寒姑娘也搬進來,公子也不要出去了?總之,大家是一家人,也省得公子來來去去。”

扶蘇愣了一下,他倒沒想到悅容會這么說。

紅葉把下巴仰起來,懶得理這個蠢笨幼稚的女人。你以為公子在,就會到你的房中去嗎?

芍藥趕緊表態:“只要公子喜歡,怎么樣都行。不過,芍藥也希望公子能常和孩子們在一起。而且,修心……,修心好像快有弟弟妹妹了,因此,公子能回來住那是最好不過。”說完,芍藥忙低下頭去,眼睛卻悄悄地望著扶蘇。

“轟”,幾個女人敏銳地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信息,齊刷刷看向芍藥。這是多了不起的肚子呀,家里已經幾年沒小孩子了,大公子偶爾回來一次,你居然就懷上了?

扶蘇也吃了一驚,緊接著是開心,畢竟家里又要添丁了。

他上前一步,抓住芍藥的手,說:“大夫來過了嗎?”

芍藥羞答答地搖搖頭,她覺得肯定就是,不用看大夫吧?

“不行,要看大夫,要看大夫,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扶蘇關切地說完,扭頭叫人。

“惜福,去請大夫來!”

惜福應了一聲下去了。

幾個女人被這消息弄得五味雜陳。現場除了扶蘇走來走去的聲音,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屋子外面卻是熱鬧非凡。

小寒一個勁地叫孩子的名字,幾個孩子又笑又叫,連小大人修文都叫“別用力,別用力”,跟他平時安靜穩重的性子完全不同。

扶蘇牽了芍藥的手,說:“我們也出去看看,你披點衣服。”

芍藥的丫鬟忙把衣服披在芍藥的身上。

一出廳堂的門,幾個大人就驚得“啊”了一聲。

天啊,這幫人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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