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農家女

第二百零三章 教訓與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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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教訓與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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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確實動了殺念,但卻不是對胡亥。了胡亥的事,讓她想辦法。

可是,她還想哭呢,她能有什么辦法

也不知這個猴崽子的腦子長到哪兒去了得罪人還能得罪到被人踩斷了腿。那可是又一次斷掉啊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的一生要和這個斷腿的皇子綁在一起。

難道,前途黯淡,已成定局

靠別人都靠不信,只能靠自己

鶯美人再一次給自己打氣,她一定能生的。她還這么年輕。家里的姐姐都生了四胎了,姐妹幾個都會生,她怎么就不會生呢

要靠機緣,把皇上多多拉到她的床上來

要誠心求醫,好好找到問題所在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借個種,也許是皇上的種子和她這塊地犯沖呢

這個想法讓鶯美人嚇了一跳,這種事到此為止,不能再想了。這可是在宮里,連裝在肚子里的想法都是不保險的,萬一說夢話讓人聽見了呢

“緣兒,我剛才說什么了嗎”她有些不自信地問緣兒,她是從娘家一起陪著進宮的。

緣兒想了想,說:“您說怎么辦,怎么辦就說了這幾個字。”

“真的”她盯著緣兒的臉。

緣兒點點頭,肯定地說:“嗯,您就說了怎么辦,其它就沒有了。”

鶯美人放心了,但還是責備自己,“怎么辦”是心里想的,還是說了出來。要是不小心,其他想法也要說出來了。

“小姐,有難事不妨讓緣兒替您辦,自小公子家來人,您就在犯愁,緣兒也替您著急呢”

鶯美人勉強笑笑,緣兒倒是熱心腸,果然是一個家出來的,比別人就是近了一層。

“緣兒,沒別的事,你給家里傳個信兒吧,看有沒有好醫生,讓他進宮來給我看看。”

緣兒應了一聲,這又是孩子的事。她也真替她著急呢按說皇上還挺親近鶯美人的,可是為什么就不見動靜呢要是換了我,恐怕早有了。她肯定是地不行。

胡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跟具僵尸一樣。自梁辰走了,他就是這副模樣。

梁辰模仿著父皇的腔調訓他:“胡亥,你老子也愛欺負人,那是你老子有本事。你呢,你招了事兒能處理嗎這次是斷了腿,下次呢,下次斷了脖子還有機會嗎”

“從今天起,不許出門,好好在家反省”

“家仆奴隸減一半,農莊土地減一半,皇族供應減一半”

明玦小心翼翼走過來,問要不要喝點湯。胡亥沒理她。

明玦又問了一句,胡亥一扭頭,把明玦嚇得一哆嗦,放下湯就跑。

死女人,真沒眼力勁兒,他正在想是什么人把他的腿踩斷的,硬是讓她打擾得想不起來。

大夫說了,這次的傷不容易好,因為斷的位置不對,是在腳脖子上,那個地方不太好固定。他當時騎在那人的身上,光顧著揮拳打人,腳的內側著地,正好足部關節處與地面的接觸是虛空的,讓人一腳踩了上去。若是正常情況,踩著人了,怎么也得“哎呀”一聲,可是他除了聽到“咔嚓”,再沒有其他聲音。這不明擺著是故意踩他的嗎

而且這人的份量肯定不輕,以候二那小雞崽兒的樣子,踩一下也斷不了。

怎么想到候二了呢

這家伙有膽踩他嗎他和杜彪還在軍營受大罪呢,哪像他,已經睡在軟乎乎的床上了。

只可惜,不能動,這次是真的不能亂動了。大夫沒說,但一看明玦那樣子,就知道這次真的嚴重了。

屋外傳來鬼祟的動靜,是仇富的聲音。

“進來吧,老子還沒死呢”

仇富聽了,翻了翻白眼,心說,年輕輕的一個孩子,整天老子老子的,這不是給自己折壽呢嗎他躡手躡腳地進來,伏身跪下,等著問話。

胡亥側頭看了一眼,又看向房梁,問:“干完了”

仇富說:“干完了,他們都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胡亥冷冷笑了一下,又問:“打殘了沒”

仇富猶豫一下,說:“好像打殘了,聽到咔嚓一聲。”

“就一聲”胡亥厲聲喝問。

仇富連忙搖頭,說:“小人就是那么形容一下,也不知道是幾聲。”

“嗯”,胡亥這下滿意了。

仇富動了動膝蓋,這胡亥躺著也不讓人站起來,弄得人真不舒服。平時還讓人站著回話的,現在他躺著,就不讓人比他高了。

“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

胡亥想了一下問:“有沒有說是誰讓人打的他們”

仇富愣了一下,這怎么回答呢,事先也沒交待清楚呀剛才問打殘了沒,他已經撒謊了。打就打一下,他哪能那么缺德呢

想了下,他說:“他們應該知道了。”

胡亥滿意地“哼”了一下,說:“就是要讓他們記住,爺爺我是惹不起的想打我的主意,等下輩子吧”

仇富不再吭聲兒,聽著這位爺自顧自地發泄。

“鶯美人有沒有信兒”

仇富一愣,這話讓人怎么回答呢你們不是以母子相稱嗎我一個外人怎么知道

“她沒讓人來看我嗎”

仇富躊躇了一下,說:“小的沒接到信兒,可能是小的出去辦事兒,錯過了。”

“屁呀”胡亥張口就罵:“全家上下什么事兒瞞得了你,沒有就沒有,還替她說話,你到底是誰的人是她養著你嗎”

仇富再次噤聲兒,胡亥總有罵累了的時候,他就當是運氣差,趕上黃鼠狼放屁了。這趙高也真是不嫌事兒多,你要替胡亥出氣就自己動手吧,他一回來,還馬上過來邀功,把那術士的所為添枝加葉一番渲染,弄得他們這班下人也不得安生。

奶奶的,他們作下人的容易嗎添茶倒水涮尿盆,也就是伺候伺候人,生來命賤他認了,可是打上門去,那就是作惡人,讓誰動手不膽虛呀

恕己和怨人這次膽虛了嗎

準確地說,沒有。

這才幾天,接連三撥兒人找上門來。相對而言,大公子派來的人是最講理的,警告了一下就走了。論打擊力度,第一撥人是最狠的,但論做人,也是第一撥人最講究,打完了還給錢治傷。第三撥人只管打,打完了只說不能再拿小公子說事兒了,走的時候連門都沒關,就揚長而去了。

看來,從打人上也是能顯出境界的。

恕己和怨人達成共識:胡亥這個人境界最低。

他們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人不能惹,但是只是現在不能惹,一但有人開整胡亥,他們要是不干點添油加醋的事兒,那就太對不起今天的這頓胖揍了。

他們相信,想整胡亥的人,如長江后浪推前浪,而想借胡亥之事發達的,也如過江之鯽。

渾水好摸魚,要是連這都不懂,就白活了幾十年了

恕己和怨人確實沒白活這幾十年,術士們想渾水摸魚的大有人在。

趙高經過幾天的接觸,就已經不想再干下去了。馮相舉薦他來完成這個任務,純粹是拿他開心。

和術士們群聊,那是聊不出什么結果的,每個人都有一套說辭,但就是不接觸實質。趙高漸漸想明白了,如果是術士搞出來的把戲,術士自己是絕無可能揭穿的。揭穿了它,就是揭穿了行業秘密,從此,那個揭穿的人就不要在這個行業混了,誰都不會容他。這種潛規則比什么都厲害,威脅的作用是不大的。

而如果和他們單聊,獻媚取寵的人肯定是不缺的,可是那個人怎么就不站出來呢

趙高后來又想明白了,他們受到一種想象的壓迫:萬一別人都不說那螞蟻是怎么回事,而只有他自己說了,會不會螞蟻天書的事情要賴在他的頭上呢

那么轉變一個策略,咱們不去揭秘了,咱們改變個傳播方向,就說“胡亥”那兩個字是上天對小公子的選擇,上天選擇有上天的理由,凡人是不需要問清楚的。

可是好幾個術士面露難色。因為你不讓凡人問清楚,凡人肯定還是要揣測這個問題。最后這個問題肯定還是要留給他們。

因為“羊皮天書”已經在前面定了調了,只相隔幾天的事兒,往另一個方向解釋難度太大,上天的意旨也不能一會兒一變,這以后還讓人怎么相信上天的權威呢一但動搖了對上天的信任,那大家今后還怎么混呢

那既然不能往好的方向上去解釋,上天的選擇只能是往壞的方向上考慮了。可是,趙大人,您的意思也不是這樣啊

趙高無奈了,板著臉做了個失望的姿態,說:“以后可沒有那么多舉薦的機會了”

術士們陪著笑。也只能陪著笑了。

在咸陽,有機會的早就有位置了,沒機會的始終沒位置,這種事可怎么說呢反正不得罪趙大人是需要謹記的。

等威風凜凜的趙大人離開,個別術士的心就活了。原本還沒想著拿胡亥這件事興風作浪呢,如今趙大人要借術士的口來平息市面上的風浪,那豈不說術士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天地之間,什么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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