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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將閭回來了
巴巴兒地見了趟皇上,皇上卻讓趙高回家生孩子去,這讓趙高非常郁悶。
明顯的,皇上在太仆的事情上不想吐口,在那里吊著人。而他對這位一肚子溝壑的皇上也是沒轍沒轍的。人家同樣年富力強,人家同樣足智多謀,人家同樣勤奮刻苦,不同的是,人家托生了個好人家,這讓他有什么辦法呢?
剛走出宮門就迎見一位一臉喜氣的年輕人,趙高又是一陣氣悶,看看,又是一個托生得好的家伙!
將閭樂呵呵地迎上來,行了個禮,說:“趙大人安好啊?有日子不見了!”
趙高忙認真地還了個禮,這些公子們,還是要周到對待的。
“是有日子不見了,公子出去辦差辛苦了!”
將閭心里有點小得意,意氣風發地說:“為朝廷效力,為父皇分憂,應該的!”
“啊,對、對、對,公子說的是呢!”
打著哈哈,趙高就跟將閭告別了。走了十幾步回頭看,將閭已經轉彎找不見了。他不禁停下腳步。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投資對像又找錯了?
最近,這個將閭被派出去了,也不知辦的什么差,打聽了一圈兒,也不知詳情,只說是去了南邊,皇上親自指派的。
看來,這是件秘密差事!
派一個人去做秘密的事,可見,這個人是被充分信任的。
沒想到,那個整天湊熱鬧、找樂子的將閭不聲不響地成了皇上信的過、靠的住的人,這,這,這。這不是逗人玩兒嗎?
實在郁悶!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將閭怎么就能得了皇上的歡喜!
既如此,他要不要把寶壓在這個將閭身上呢?
可他要是來回換子,是不是也不太好呢。會不會,最終所有的子都將棄他而去,因為他的忠誠度讓人質疑?
怎么辦,趙高的前途在哪里?難道趕一輩子車。就是他的命運?
“趙師父。趙大人!”
正琢磨著呢,胡亥從馬上跳了下來。他跳下來的動作輕快瀟灑,讓趙高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同樣是腿斷了,胡亥還斷了兩回,可是人家恢復得這么好。而他現在一到陰雨天就疼,若不是在別人面前要爭個臉面。他真想疼的時候找個地方靠靠,分擔一下身體的重量。
“趙師父。趙大人!”胡亥嬉皮笑臉地過來。
趙高矜持地點點頭,對他,他就不施禮了。這小子,就是個不成器的白眼兒狼!
胡亥也不以為意。他打過招呼就想走了。他的前途,不在趙高身上。
“小公子去看鶯美人?”
趙高看似隨意地打聽了一下。打聽,對于能臣是非常必要的!
胡亥搖搖頭。說:“不是,她懷孕了。對胡亥不太搭理了。胡亥去了也沒意思,我要找小寒姐姐學書法去!哎,對了,趙師父你看見過小寒姐姐寫的字嗎?胡亥覺得比起您的也不差呢!”
趙高撇撇嘴,心想,胡亥這是什么品味,一個女人寫的字哪能跟他比!小寒寫的字在她店里掛著呢,他怎么會沒見過?娟秀有余氣力不足!如今這胡亥要跟她學寫字,這到底拜的是何方的神?
“小公子不覺得她的字有些女氣嗎?”他譏諷地說。
胡亥搖搖頭,滿不在乎地說:“不在乎,她寫得再難看也有人欣賞,胡亥這是去搭個便車,混個臉兒熟!機會呢,還是得自己爭取,是不是啊,趙老師,趙師父!”
趙高不禁感慨地點點頭,他們之間早就坦誠相見了,所以,胡亥也不避諱了。雖然他對胡亥比較失望,但胡亥今天能這么主動地尋找機會,還是讓他欣慰的,他把胡亥的成長毫不猶豫地記在自己的功勞薄上。
“小公子,有志不在年高,百里九十為半,好好努力吧,趙高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胡亥馬馬虎虎地點點頭,把這摻了水的誠意收下,說了聲“回頭見”,就錯身走了。
趙高想棄子,他怎么能感覺不到呢?
現在將閭回來了,他得趕緊跟他貼身肉搏,要不,機會永遠照耀的是那些站在前排的人。
急匆匆地趕到藏書院,一進院門,就聽到里邊逗狗的聲音。
“兒子,兒子,過來!”這是小寒的聲音。
一只小笨狗呆頭呆腦地往前蹭了蹭。抬頭看看,“汪嗚”了一聲。
“兒子,過來,過來有吃的!”小寒蹲下,手里抓著塊吃的。
小笨狗扭著小屁屁急匆匆地過去。小寒把吃的放在地上,愛憐地用手指給狗狗梳理背上的毛。
旁邊的將閭也蹲下,叫了聲“兒子”,那狗只顧吃東西,不理他。
將閭還不死心,又叫了一聲“兒子”,這次叫得聲音大了,狗不滿意地沖地“汪嗚”了一聲。
胡亥真的生氣了。
小寒真的認了一條狗為兒子,這不是羞辱他嗎?
可是,羞辱他又怎樣?這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哼,你不想做華陽夫人,那未必我就沒有做子楚的命!
他快步走過去,熱情洋溢地叫了一聲“哥哥,姐姐!”
將閭從地上站起來,說了聲:“呵呵,有日子沒見,胡亥你又長個兒了!胡子也長出來了!”
胡亥別扭地摸了一下嘴唇上的小絨毛,這事兒看見了就看見了,還說啥?”
小寒也從地上站起來,不冷不熱地招呼了一聲:“來啦!”
胡亥熱情地回應了一聲:“來啦,來找姐姐學書法呢!”
小寒沒吱聲兒,又蹲下去看狗狗吃東西。對于胡亥,她真的很排斥,但,要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她就更不能掌控事情的走向。不能掌控,也就不能及時做出應變,所以,只好讓自己這么忍著。
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在她的努力下,胡亥放下野望,皈依佛門,可是她自認她是沒這個本事去度化他的。胡亥已經被趙高和他那個家庭灌輸得滿滿的了,他不可能倒空了,把她的想法裝進去,然后跟著她走。
胡亥只好尷尬地沒話找話:“哥哥,你這些日子干啥去了?聽說是出了趟遠門?”
將閭大嘴一張,露出一口白牙。“出門辦差去了。領了父皇的旨,去吳中拿人!”
“拿人?拿到了嗎?”
將閭得意地一笑,說:“拿到了,當然是拿到了。你哥哥我出馬,還能拿不到嗎?”
小寒聽了就是心里一突。今天將閭一來,她就想問來著。但是一進院兒,將閭就逗狗,她如果太急切,就顯得怪怪的。所以,她一邊逗狗一邊在等機會。沒想到他們倒是說起來了。
她站起來問:“過程順利嗎?被拿的人,押來咸陽了?”
將閭搖搖頭,說:“沒有,根本不用押來,大老遠的,在當地就處理了。他那罪,一過堂,什么都明明白白的,押了兩天,推出去就斬了!”
他說得輕松,小寒卻聽得頭皮發麻,她顫抖著聲音問了一句:“死的人是什么人?”她本來想問問,死的可是叫項梁?但這樣問就太白了,顯得她很妖精,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把項梁之事的起因跟將閭說。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她就是很妖精,但她還是希望低調一點,別讓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
將閭說:“死的人是一個專門給人幫忙辦喪事的。他出身還不錯,是故楚國大將項燕的兒子。他本來就在老家下相有個命案,后來逃到那吳中一帶隱避起來了。咳,這也就是在會稽郡那個地方!要是在咸陽,怎么會讓這樣一個戶籍不清的人躲藏那么久?”
說到這兒,將閭忽然打住,看了小寒一眼,他覺得他失言了。
他聽說小寒也是沒戶籍的,就因為這,她才混在李斯府上做了家奴。雖然,大哥扶蘇跟她過得如夫妻一般,可是他們沒有婚姻程序,她的身份至今是模糊的。
不過,她進了宮,父皇又這般對待她,身份的問題,誰管呢?
小寒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將閭是個好人,她怎么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呢?
她問她關心的問題:“那么,他的主要社會關系都理清楚了嗎?”
將閭說:“主要社會關系嘛,他侄子項羽沒有命案,但是在下相跟人打架,把人打傷了,后來又參與他叔父一伙的活動中,有妄言朝政和以古非今的嫌疑,已經送去服徭役了。其他一起辦喪事的人,都遣散回原鄉,交給當地管理了。”
小寒“哦”了一聲,一時有點茫然。
項梁完了,項羽服役去了,是不是咸陽就安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