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巍巍

第八十四章 身份被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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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之上,一騎白馬絕塵而去,至帝宮門前也無停下的跡象,禁衛遠遠便認出那是宗親王也不敢阻攔,便由得他疾馳而入。

一名小內衛被快馬驚到,險些跌坐在地。

一旁的禁衛將其撈起來,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笑道:“咱們宗親王是先帝最小的兒子,向來不羈,先帝許他入宮可不下馬。”

宗親王是先帝幾個兒子里最后封王的,得了封號的次日便離宮去了封地,那是一刻都不肯停留,就怕先帝給自己甩去什么職責,耽誤他游山玩水。

也是他這份心性,無論是從前的景王還是如今的軒帝,對他都十分放心,即便他與裴鈺關系較近,也沒太在意。

這次皇帝急招宗親王入京,眾人也在猜測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皇極殿外,來人翻身下馬,大步往殿內走去,根本不等內官來宣。

“皇兄!”

候在內殿外的辛欒被這一嗓子驚到,轉頭便見宗親王大步走來,手里還領著一個油紙抱著的東西,上面大紅的字貼著“油酥鴨”三個字,看樣子是西陵特產。

辛欒眉心跳了跳,這位爺總是這般隨意。

“殿下、殿下。”

辛欒上前見禮,低俯著的身子正好把宗親王擋在殿外。

“怎么?”

辛欒眼神睇了睇宗親王手里的東西,道:“這個可不興直接拿給圣上啊。”

辛欒也頗為難,宗親王這才想起,皇帝飲食都有一套很嚴格的規定,方將手里的遞給辛欒,而后道:“敞氣久了可就不酥了,你們仔細點。”

“是,是。”

辛欒接下他手里的東西,遞給一旁的內官,方才恭送他進殿。

此時軒帝正在殿內批閱奏折,見宗親王到,笑著放下手里的事,問他一路可還平安。

“托皇兄的福,甚安甚安。”

軒帝原以為他該是猜到了自己喚他來的目的,畢竟這幾日,他要入京的消息鬧得滿天飛。

但轉眼卻見宗親王盯著自己御臺前的那壺酒看,不由一聲長嘆,這個幼弟當真是十年不變的性子。

軒帝將一旁放著的文書遞給了宗親王,“你看看。”

那是寒慶派人送來的“國書”,東境諸國現在并未正式承認寒慶立國,但寒慶似乎并不在意,已經正式送出國書,準備派使臣拜訪央國、陳國等東境大國。

“孤打算讓你接待寒慶使團,如何?”

宗親王看著那份文書,頭也未抬,隨意問道:“那皇兄這是要承認寒慶立國?”

宗親王這話卻問到了點上,見軒帝并未直接回應,宗親王抬頭看向他,卻見軒帝眉頭微蹙,頗為為難的樣子。

央國是寒慶登陸東境大陸的第一個國家,也會是使團拜訪的首位,央國若是以正式規格接待使團便等同于承認寒慶立國,對于受其威脅的其它小國來講,央國便是服軟了,難再撐起大國威儀。

但若是央國不認,寒慶的人可不是那么講禮的,一戰便是必然。但此戰無論勝敗,央國都撈不到好處,只會讓陳國等國度坐收漁翁之利,所以軒帝也不愿如此。

正因為這個,軒帝才會招來宗親王這個閑散王爺。

一來,他無正式職位,對外央國不算以國賓之禮接待使團。

二來,他又是皇家直系,身份夠尊貴,對寒慶而言算不得怠慢。

這最后的考量便是出于宗親王自小與裴鈺的情分,若是這寒慶當真與裴鈺有關,那么自然也不會對宗親王多為難。

軒帝道:“一國成立須諸國承認,央國無法代表東境諸國,這個問題孤暫時回答不了你,但你莫要怠慢使臣。”

宗親王合上文書,拱手見禮道:“臣弟遵旨。”

宗親王頓了頓,又道:“但是皇兄,臣弟近年沒怎么留意寒州的事,你要不派個人在旁協助我?”

軒帝聽他這么一說覺得頗為有理,他這個弟弟吃喝玩樂尚算得上號,若說正事,怕是頂不上多大得事,但思覺前后,能通曉各國博弈但官又不能太大的,軒帝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

“不急,皇兄你慢慢想。”

軒帝挑眉看著宗親王已經拿起了御案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對了,我這次從臨安過來,順道去了趟西陵,給你帶了油酥鴨,記得吃。”

宗親王提到臨安倒是讓軒帝想起了一個人,靜嚴。

“我想到一個人。”

“嗯?”

宗親王那口酒還沒咽下去,挑眉示意軒帝繼續說。

“靜嚴,現任臨安城主府。此人曾是裴氏謀士,雖忠心不足,但能力是夠的,便讓他去幫你吧。”

宗親王嘴里不得閑,只得連連點頭。

軒帝見他這個樣子,蹙了蹙眉,也懶得跟他計較,后又問道:“你與裴家九郎素來交好,他前不久喪母,你可有去慰問?”

“去過了,不過裴鈺病了,我也就沒久待。”

“病了?”

軒帝故作不知,實則數日前合德去慰問之時便從裴府得了這個回復,也沒見到裴鈺的人,原本軒帝以為是裴氏的推脫,但今日聽宗親王這般講,倒是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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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自幼喪父,唯有母親了,如今母親也走了,自然傷神。”

軒帝聞此點了點頭,便沒再都問。

宗親王見禮后正欲離開,又退了回來。

“皇兄,我給你帶了油酥鴨,記得吃。”

說著便大步退了出去。

軒帝搖了搖頭,又深深嘆了口氣,這般言行無狀怕是也改不回來了。

宗親王離開之時正巧遇上辛欒低身自外走來,他手里還抱著一幅畫像。

“辛內官這是?”

辛欒見宗親王好奇,便將畫卷展開給他看。

“美人圖?”

宗親王細細端倪著這畫像上的女子。

鵝蛋臉配上一雙珠玉一般的雙眸,倒是生得靈秀,眉宇間那三分英氣便讓此女有了那份獨一無二的美。

“看著打扮,還是個文士?”

辛欒點頭稱是,“圣上還在等著,老奴就先去了。”

宗親王玩味地再看了一眼,罷了罷手,便負手離開了皇極殿。

皇極殿內,辛欒低身見禮,又將手里的畫像遞給了一旁的內官,二人搭手將那畫卷完全展開。

軒帝看著那畫像,微微凝目,“這便是冠禮之上的那個女子?”

“回圣上,是她。”

“這年紀看著也不像懂那么多的。”

辛欒低首道:“是,年紀小了些。”

軒帝聽聞這話眼中有幾分贊許,他又看了看覺得幾分眼熟。

辛欒省得,當即道:“圣上見過她,當日華清齋學子赴西州,便有她。”

那十二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娘,軒帝當即想起了,“竟然是那丫頭。”

辛欒看了看軒帝的神色,低首道:“奴還查到,她是竇氏的孫女。”

聽聞這話,軒帝面色一頓,臉上的笑意全無,復問:“說清楚,是孫女還是外孫女?”

辛欒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區別,若是孫女還好,若是外孫女便與當年蘇家一案有關了。

皇帝心中對陳國那個“蘇三白”仍舊心有芥蒂,若是此女便是蘇家遺孤,又有此聰慧,還跟裴鈺有些關系,那皇帝定然是容不得她。

但辛欒亦知合德對此女的看重,他在殿前服侍多年,省得如何辦這差事。

“回圣上,是孫女,竇氏長房次女。”

軒帝微瞇著神色,“長房次女……”

“這一個自小是老夫人教養,很小就送進了華清齋。”

辛欒補充道:“竇氏老夫人跟裴老夫人是從前的情分,當是托了這個關系才進去。”

“她跟裴鈺是什么關系?”

聞此,辛欒垂首道:“回圣上,除了同去過西州之外,老奴這邊未查到二人有什么關系,所以我猜測她可能是聽別人說了什么,為了攀附裴氏,想要討好裴鈺,才會在冠禮上冒險多嘴一句。”

說著辛欒討好般地笑道:“圣上也知,裴家兒郎一向得人喜愛。”

辛欒知曉皇帝要查一個人不會只派他去,因此說實話才能保下性命。

但這個實話就要看怎么說了。

辛欒的確沒有查到阿笙與裴鈺有什么關系,更甚者,他連阿笙近年來的動向都不怎么查得到。

要么是此女無能,近年來只知齋內學業,無其它功勛可查,要么就是她身后有人替她擋了外面的探索。

辛欒作為殿前內官,為了讓自己不攪和進這些權勢之爭,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會查下去。更何況,合德看好此女,他亦不能將這位公主殿下得罪了。

因此,他只是如實向皇帝道,自己什么都未查到,置于皇帝其它手段是否查到一二,便也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想要討好裴鈺……”軒帝輕敲案幾,“身為女娘卻無視禮法,討好外男,如此德行無狀,告訴竇盛康,好好管教,五年內不得議親。”

辛欒愣了愣,這圣旨一下,耽擱的豈止五年啊……

他是沒想到自己隨意的借口還是給人引來這般懲罰。

良久,軒帝輕敲案幾,道:“行了,下去吧。”

見皇帝無多的話,辛欒方才低身推出了殿內。

軒帝隨意地翻了翻案幾之上的一份文書,里面是監察院去查來的消息,與辛欒所說大差不大。

他將文書丟回了案幾之上,未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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