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巍巍

第一百四十九章 要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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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國帝京,皇極殿內。

殿外,一男子面容俊朗,眉若遠山,他著紅袍正服,闊步行至殿外。

與辛欒淺淺頷首之后,便打直了背脊,在外聽宣。

此人正是言議閣的閣首,黃庭生。

黃庭生自被舉薦如言議閣以來,縷縷諫言皆被采納,深受皇帝信賴,這才坐穩了閣首的位置。

他在殿外侯了良久,才見一美人自殿內款款而出。

她鳳眼微瞇,幾分媚態地睨了一眼黃庭生,復從他身旁走過。

此人便是趙氏新奉入宮中的女兒,如今封了妃位。

她這位份是皇帝對趙氏的安撫。

自趙美人沒了孩子之后,元氣大傷,太醫診斷,此后難有子嗣。

那之后,趙氏甚至未等趙美人身子康復便又送了一位女兒入宮。

如今正得盛寵。

辛欒垂首,將黃庭生請入了殿內。

殿門開啟,一股濃郁的香氣便竄入鼻腔,黃庭生不由皺了皺眉。

他近日聽聞軒帝迷上了調香一道,又在宮中請了幾名煉香師,專門為自己煉香。

所煉之香有怡情之用,也有提振精神之用。

軒帝每日都覺自己精神好過以往,這每日的熏香便未曾斷過。

就連后宮各殿的主子們都為了討軒帝的歡心,每日用不同的香熏著殿內。

聽聞這煉香師是皇后從昆山帶回來的,其中門道如何,黃庭生作為一個諫官便不便多參與了。

軒帝見黃庭生來,臉色卻說不上好看。

只因如今這船隊已然返航,并在外海刻意放緩了船速,就等著各家的錢財到位。

但如今送上來不過是打典的碎銀子,哪里夠組建水師之用。

軒帝不由質疑黃庭生此計究竟是否有用。

黃庭生聽聞皇帝的質疑,垂首躬身,道:“圣上,若是如此,恐怕還需些提點。”

軒帝聞此,倒是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自己欲建水師之事尚未正式宣布,這些商賈未必能省起其中含義。

軒帝抬眸看向黃庭生,問道:“那依你看,該如何提點?”

黃庭生不敢起身,繼續躬身道:“我記得竇氏子女亦在此行當中。”

聞此,軒帝蹙了蹙眉,“的確,竇氏作為糧商的行首自然得派人去,若沒有這個表率,其他商賈怎么肯上船?”

“是了。”黃庭生道:“那便請竇家主再做個表率,眾人便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黃庭生這話說完,卻不聞軒帝之聲。

他不由微微抬首,卻見軒帝眉頭緊蹙,一副為難的模樣。

“圣上?”

軒帝緊抿著唇,而后抬眼看向黃庭生。

“你說,若是竇氏之人有去無回,竇盛康可還愿意為孤出面?”

見黃庭生一時愣在了那,軒帝遂朝黃庭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往前幾步。

黃庭生往前三步,再次躬身拜下,便聽軒帝道。

“此次寒慶向東境五國發出請求,這五國當中以我央國國力最盛,若是那伽藍王說什么,孤便給什么,我央國在東境的威信何在?”

黃庭生聽到這,不由問道:“所以圣上這是……”

“孤讓倉部交付給寒州的種子全部都是劣種。”

言及此,軒帝聲音不由沉了沉。

“那蠻荒之地便該寸草不生,寒州若當真在糧食之上能自足,那么東境牽制它的籌碼便會少一個。”

“不止是孤。”

軒帝繼續道,“五國都不會給寒慶送去什么良種。”

黃庭生聽著軒帝此言,低垂的眉目不由蹙緊了。

若是如此,合德公主那里,他怕是難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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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孤命倉部嚴守此事,他們如今應當都不知道封箱的貨物究竟是什么。”

“那便請圣上在船隊歸來前,先派人去向竇家主支個信,由竇氏透個態度給眾人。”

軒帝點了點頭,當即命令辛欒去竇府親自傳話。

辛欒離開后,軒帝又留黃庭生問了恩科新政的事。

軒帝剛提及沈自軫,黃庭生便開口道:“沈大人畢竟年輕,不懂天家威德不能進犯的道理。”

“依臣之見,如今圣上借著大皇子拜師一事,已然做到了安撫之用,這新政該怎么推還得繼續才行。”

軒帝聞此仍有猶豫。

雖然自大皇子拜師商博之后,帝宮便捉拿到了害趙美人落胎之人,但此事雖了,卻讓他更加不甘。

這天底下便不該有與皇權并立之勢。

從前裴氏不可,如今其他世族更不可。

黃庭生看了一眼軒帝,知他猶豫是在于擔憂。

世間之事都是過硬易折,又有前車之鑒,軒帝當然會猶豫。

黃庭生垂首道:“圣上,臣有一計,可解圣上之憂。”

軒帝抬眸,掃了黃庭生一眼,道:“你說。”

黃庭審振袖拜首,朗聲道:“重武科。”

“善用武將的力量便能為將來新政的推出做好準備。”

畢竟兵力是天家震懾世族的最后力量。

黃庭生此計,合德此前也提過,但問題便是除了皇城司和京機營外,各軍將領當中,并沒有軒帝的擁躉。

當年與景王分庭抗禮之時,他便更重視文史之家。

“此前,孤倒是看上衛氏,想著趁機收攬,但衛璉這小子變賣家產也不肯與孤低頭。”

黃庭生聞此,提醒道:“圣上,不是還有一個寧安侯府的魏徵?”

軒帝聽了黃庭生這話才想起還有這么個人。

“如今魏氏判了流放,魏徵恐怕還等著功勛去贖族人,圣上該派人好生接觸才是。”

“對對對。”

軒帝道:“我倒是差點將他給忘了。”

軒帝此前也派人與魏徵接觸過,但恩科之事后他便此人拋之腦后了。

“但是圣上。”

黃庭生還是開口提醒道,“這魏徵可是竇氏未過門的女婿……”

“臣聽聞,竇氏在寧安侯府出事之時也堅決不退婚事,對魏徵可謂是有情有義。”

如今皇帝為了所謂的大國顏面將竇氏子嗣一同出賣了,這魏徵若是聽了岳家遭受這般待遇,可還會接受軒帝的招攬?

聞此,軒帝不以為意地罷了罷手,嗤笑道:“那魏徵如今一無所有,在權勢面前那點子情誼算什么。”

黃庭生聞此,斂了斂眉目,并未再多言。

二人談話間,辛欒已然從竇府返回。

軒帝有些意外,竟然這般快。

辛欒垂首躬身,不敢正視皇帝。

“竇府之人道,家主去了南方,尚未歸來。”

軒帝微微蹙眉,“那便召他提前返京。”

辛欒頓了頓,思慮了片刻言辭,方才開口道。

“竇氏之人稱,二姑娘十八歲生辰之時,家主當返家為其慶生。”

辛欒這話說完之后,軒帝臉上的神色當即凝在了那。

黃庭生掃了一眼軒帝不甚好的神色,默不作聲地站到了一旁。

竇氏顯然看透了皇帝此計,而竇氏家主的態度也已然明了。

他們要人平安歸來,才能再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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