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文士北上第三百二十四章文士北上:、、、、、、、、、、、、、、、、、、、、、、、、、:irrxs
平南城門處,因這兩日有文士大量涌入城內,導致城防的人手不得不隨之增加,兵士核驗著進城之人的身份,而他們身上大多帶著一封邀貼,那是一封文戲的邀約。
近日,三息堂與西陵華清齋同時放出消息,欲以文戲會天下友,這件事迅速引來了眾人的關注。
華清齋乃裴氏所建,可謂東境第一學府,而三息堂卻是一間民社,一個出自世家,一個來自寒門,這兩者卻同時欲上演文戲,如何能不令人好奇。更何況,三息堂文戲還選在了平南,由不得讓人猜測是否在影射別的事。
文戲共演三場,據看過第一場的人道,華清齋的文戲是由一名小少年為主,講的是天之嬌子呈眾望而生,而三息堂的文戲則是一名青年演繹,講的是獨行之人為了圓滿眾望而選擇凋零于野。
這兩出文戲看似毫無關聯,但還是有人看出了門道,若是將這兩場戲放在裴氏九公子身上,似乎完全合理。
正是這個猜測,讓前來平南趕赴文戲的人越發得多。
平南文集之上,眾人緘默地看著抬上那帶著素色面具的青年,一人輕彈平調,如淵中孤影,娓娓道來那些不得已。文戲短暫,期間就連茶盞磕碰之聲都無,眾人隨著那孤寂的身影仿似感到戲中巨大的擔子也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呼吸都是那般的沉重。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這一場戲便落了幕。隨之而來的,沒有掌聲與唏噓,而是眾人起身拱手見禮。
眾人還是看懂了這一場戲,看懂了為何那人面對眾人的惡口不愿解釋,因為家族在前,解釋不得。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只能以戲說的形式展示于世人之前。
堂內的角落,聶起靜靜地看著一眾文士躬身拜服,友人于一旁亦是唏噓不已。
“此前面對百姓對他個人的詆毀,九公子倒是一個字都不愿意解釋,反而在他人將惡口朝向大德經典之時,才愿意用這種方式給一個交代……”
說到這,男子又是一聲嘆息,“那些浮華虛名他到底是沒看在眼里。這樣的人,值得我等敬佩。”
他重他的家族更勝過自己,但縱使如此,圣賢教化在他心中的地位卻是無可撼動。若非那些流言開始詆毀當年東傳的經典,恐怕這兩出文戲也不會有面世的一日。
待臺上文戲落幕,聶起遂起身,朗聲道:
“諸位,此次有歹人借九公子之事,詆毀我央國文典,欲滅我等士氣,如此惡行,我等不能就此作罷。”
“陳國歐陽氏欲學當年九公子為天下開堂,我等才學之士不妨同走這一趟,讓東境諸國看看,我央國文史非小國可欺。”
這一聲在堂內是一呼百應,那片刻前文戲中的嗚呼哀哉,此刻全然化作了昂揚的斗志。
平南城的這振臂一呼很快為南北所知,世族也罷、寒門也罷,同輩之中的才學之士紛紛踏上北上的路,欲于東堂會一會天下才學之士。
那幾日,以帝京與江淮為首,每日皆可見文士模樣的人,三兩成群,或乘馬車,或乘牛羊之車,從北城門出城而去。
而央國文士的此番出行也引得不少城內之人自發相送。
帝宮錦軒殿內,民意閣主司陳道義躬身垂首,將近日文戲之事告知于天家。
“迄今為止已經有上百文士自發北上。”
新帝得聞此消息后,隨即下令,命沿途府衙務必安排周全,護眾人平安,但話音未落,卻見陳道義沉了眉,道:
“圣上,我央國內尚無須擔憂,但今日一早,臣得聞,陳國撤去了央陳之間的官道驛站,致使不少學子因路途中找不到補給之物,或無安身之處,而不得不中途返回。”
央臣之間是一片林谷,多年來由兩國各自戍守邊際。一直以來,為了方便走商,兩國分別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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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文士北上第三百二十四章文士北上:、、、、、、、、、、、、、、、、、、、、、、、、、:irrxs
林中修建官道和補給的驛站,并派兵戍守,防護往來人員的安全。
而如今陳國撤去驛站和戍守的官兵,除了沒了補給之外,也徒生了不少的危險,畢竟那大山之中不乏野獸或盜匪。
陳國此舉顯然是已然知曉離間之計不成,遂刻意阻止央國學子北上。若那歐陽氏有真才學,又何懼央國眾人?
新帝聞此震怒,斥罵陳王室敢做不敢當,也只配做那攪屎棍一般的事。但如今陳國歐陽氏開堂說到底是民間之事,央國無法派官員前往,因此許多事還得借民間之手。
他初登大寶,陳國軍隊不僅在北邊蠢蠢欲動,還敢在民間大肆攪亂人心,若不回以重擊,他威信難立。
念及此,新帝又似想起了什么,“我記得陳國東宮與裴氏山支一脈的關系頗近?”
陳道義聞此拱手道:“裴氏的裴懷恣正是陳國東宮之師,儲君之爭中他相幫甚多。”
新帝聞此,微瞇了神色,“也是懷字輩的……”
豈非與華清齋裴院首同脈同輩?
“派人去一趟華清齋,看看裴院首可否出面協商。”
但這話新帝說得也沒有多少底氣,畢竟自軒帝將華清齋得罪之后,天家之請裴懷之多是不應。從前他為親王還好,如今冠冕加身,倒也讓事情變得復雜了許多。
陳道義退下后,新帝方朝一旁的內侍招了招手。
“阿笙可回來了?”
內侍垂首,道:“竇府那邊回的消息,道二姑娘已經在路上了。”
新帝聞此,微微挑了挑眉,若是阿笙肯出面,裴懷之未必不肯松口,但自他登位以來,阿笙便少理朝中之事,除了朱雀樓的必要奏請外,她甚至人都未在帝京出現過,如何才能讓她答應出面?
“她可是一個人回來?”
內侍被這般一問,也不知皇帝究竟想問的是什么,愣了愣,試探性地回答道:“大概還有仆從?”
聽到這話,新帝罷了罷手,這種事帝宮里一般的內侍哪里會知曉。
“這樣,命人快信一封,去詢問她可否相幫,若能做好此事,孤有重賞。”
話雖說到這,卻見內侍遲疑了片刻,新帝挑眉看向內侍,道:“還不快去?”
聽聞皇帝催促的話,內侍躬身拱手道:
“圣上,您登位之時,大賞群臣,屆時笙姑娘那一份便讓財庫那邊傷透了腦筋,這又要重賞……”
竇氏錢財是最不缺的,也正是因為竇氏手中錢財過大,因而不能再賜權,而尋常的那些玉器、珍玩,竇二姑娘也看不進眼里,為示皇恩厚重,彼時財庫實在無法,才上奏新帝,求個指示。最后是新帝將阿笙郡主之位的實封再提了提,才將此事做圓滿。
如今皇帝又提重賞,這異姓郡主的實封總不能越過公主去,因而不能再提了。
面對內侍的這番為難,新帝“嘖嘖”兩聲,笑道:
“如今秋日近,先帝舊旨作廢,她有的是事要來求孤,你便這般傳去吧。”
這話說完,新帝理了理衣袖,起身便欲往庭院去一覽早秋的景致,剛抬步,還未往前走,便聽到一旁內侍幽幽的聲音。
“圣上,早朝的折子還未處理完……”
“還有太后近日送來的貴女畫像……”
“還有……”
“得得得。”新帝伸手制止了內侍的碎碎念,又轉身負氣般地坐了回去,他眉頭緊蹙地看了看那堆得跟小山一般高的東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造孽啊……”
內侍眼觀鼻鼻觀心地退出了殿內,仿似根本沒聽到皇帝這低低的一聲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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