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上云霄

117 生而知之

“你什么意思?皇宮中會做積木?”輕輕停了筆。抬頭問道。

皇上點頭,道:“自然,朕小時候就玩過,是父皇讓人做出來給我們玩的原來這東西已經傳到民間了啊。”

“”輕輕感覺自己又一次成悲劇了穿越大神呀,你到底還有什么沒做過的,也讓咱有點優越感?

既然人家都有幾十年的制作經驗了,自己還畫個毛線的圖紙輕輕頗為郁悶地將畫了一半的幾何圖形揉巴揉巴成一團后隨手丟掉,找塊手絹,擦了擦手,道:“那你小時候,你的父皇,也就太宗陛下,都曾經做過那些玩具?”

“多了”想起童年,皇上仿佛很樂和,道:“拼圖、算盤、積木、小車、骨牌、大富翁”

他說起一種,輕輕就點一下頭,再說再點聽著皇上口中冒出的十幾種各自不同的玩具,輕輕感覺自己的神經已經麻木了。她心中嘀咕,“連大富翁都開發出來了,這太宗殿下果然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可不是?他都把這些東西全部冠名了。后來者,比如自己,豈不是只能用敬仰的眼神看著他在空中散發萬丈光芒?”

“周福——去將朕的寶箱取來。就是埋在御花園東北角的那個,你知道的”說至興奮處,皇上招來周福,吩咐了一句。

“寶箱?”輕輕追問一句,心中猜測,該不是像很多小孩子那樣,長大一點后,就將兒時的珍愛之物歸在一起,裝進箱子里,挖個坑埋起來吧。自己小時候好像也干過這類事,好像埋的是一個名叫妮妮的穿著紅裙子的老舊娃娃,幾把不知道是哪里撿來的鑰匙,幾張喜愛非常的葫蘆娃的卡片,半截木梳

果不其然。

沒用多久,周福就手提一個一個二尺見方的鐵箱子走了進來,放在房間中央。鐵箱子銹跡斑斑,看來是有不少年頭了;雖然經過擦洗,但還是可以明顯看出是才從地底挖出來的

“這就是你的寶箱?”輕輕張大嘴巴,手指鐵箱問道。“這箱子,估計再用不過兩年,就銹爛了”那自己當年埋下的那個木盒子,更是爛的找不到了,分解成分子了吧哦,我的妮妮

皇上的神情略顯尷尬,但還是笑著點頭。低頭對好奇的兒子道:“兒子,過來瞧瞧老爹的寶貝”說罷僅用一只手就擰掉了箱子上現如今只起裝飾作用的那把大鐵鎖,小心地掀開箱蓋這種寶箱中當然不可能存有金銀珠寶。不過皇家兒童玩耍的,制作材料當然不一般,這一箱子東西流落宮外,也能換不小一筆財富

瞧這算盤,算盤珠子竟然都是珍珠做的瞧這一套積木,都是上好的碧玉打磨的輕輕搬了個凳子給那興奮的父子坐下,自己也找了個凳子坐下。瞧這滿滿當當一箱子,自己也不必為兒子沒有玩具發愁了

“瞧見沒,這套積木,是朕一周歲的時候,父皇送的禮物這個小小的印章,是朕抓周時候抓到的這本畫冊,是與小五打賭贏的,那時候小五才學畫沒幾日,畫的還沒朕好呢這是一套大富翁,朕每次玩的時候都選這個獨眼匪盜,帶勁兒!噯,這個你會玩么?”

皇上小心地取出那套大富翁,期待地看著輕輕。這種游戲他許久沒玩過了。自打他過完了十歲的生日。他便告訴自己,這游戲總歸只是游戲,打敗他的幾個哥哥,最終登上那個位置,治理整個天下才是最好玩最有意義的游戲

“會一點兒,但是玩的不好。”輕輕老實承認了。她對這個游戲不太感冒,只是聽說的多了,也略懂游戲規則,但讓她弄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玩的通玩的精,那就是難為她了。

“咱們來一盤?”皇上手執一個獨眼匪盜的木雕,看著輕輕躍躍欲試。

輕輕猶豫著點了點頭,看看盒子里還剩下的四個木雕,伸手選了一個女性形象。這應該是錢夫人吧?不少字

“哈哈,朕要搶你做朕的壓寨夫人!”皇上洋洋得意地看著輕輕,一手圈著兒子不要亂動,迅速地擺開陣勢,也不與輕輕客氣,當先一步擲起骨子。“哇,…。得幸運卡一張”

玩到興奮處,皇上大呼小叫,摩拳擦掌,哪里還有一點當皇上的樣子?

事實證明,就算是穿越女玩著穿越過來的游戲并不一定就能贏過古代高智商大叔“破產了”輕輕苦著臉將手中的木偶郁悶地一丟,頓時砸翻了不少“建筑房產”。

“小娘子,以身抵債吧?不少字”說罷,皇上得意一笑,將手中的獨眼木偶塞給了一直乖乖看著爹娘廝殺,并只給爹爹鼓勁叫好的兒子。又將兒子塞給了適時出現在房間的周福(別問我周福為么會出現,因為他總在皇上需要他出現的時候出現),再一腳踹門,將周福和兒子關在房外,“齜牙咧嘴”地向輕輕撲過來,竟比那風流的惡霸還要惡上三分。

“喂你要干什么強搶民女啦”輕輕假裝驚恐。

“圈圈叉叉!”回答的簡潔而有力。

“唔還沒洗澡”

“做完一起洗”

“你流氓”

“”某人的嘴巴此刻正忙,沒有功夫閑聊

“喂溫柔點行不?你太暴力了吧”

“四十天沒做了,朕這不是憋的慌嗎?”。(以喚醒輕輕治病為目的的那次不算)

“真不要臉”

書上說,若是有男人愿意跟你分享他小時候的趣事,那就表明他愛上了你。那么,這個男人將他埋在地底的寶貝挖出來和她一起看,這表明了什么呢?

皇上愛上我?這是多么惡俗的結論啊!

眼看這男人已經化身為狼,對自己的進攻仿佛無休無止,輕輕不得不擔心自己最后會被他給拆了。四十天沒做了?好吧,值得獎勵于是她運用些她那些從前世愛情動作片中學來的十八般武藝,耗盡最后一絲力氣,終于換來他滿足愉悅的一聲低吼

歡愛過后,兩人都沒了力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就連洗澡也暫時拋到腦后了。

“唔你真行啊”皇上眼睛閉著,手還是輕輕身上摸索。

“我若不行,豈不是要被你拆成破爛了?”

“呃朕很奇怪,你哪里學來的那些花樣?令堂不應該呀。你進宮的時候可還小呢。畫冊文淵樓上也沒有這一類的畫冊”

“生而知之,不行么?你什么意思?若是覺得我是壞女人,沒人請你來”男人都這樣,你會做吧,他懷疑你的品性;不會做吧,他又覺得你無趣,轉而去尋找會做的女人輕輕心中一陣不舒服,一把拍掉皇上搭在其腰上的手,拉了個床單將自己裹了裹,離他遠了些。

“干嘛反應這么大?朕只是好奇而已,隨便問問”說罷將自己移了移。將輕輕搬了回來,賠笑道:“你若不理朕,朕這以后的生活該有多悲慘吶”

“別拿我當小孩子哄,后宮佳麗三千,只要你需要,哪一個不是脫光光洗白白地等著你臨幸?”

“別這樣說嘛”仿佛覺得討論這個問題太過尷尬,皇上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問道:“你說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嗎?當初父皇還健在時,曾有人問父皇說,您那些知識,那些奇思妙想是如何得來的?父皇答曰:生而知之。女人,你說,世上真有不需要學習就天生知道一切的人?”

輕輕沉默。這個問題怎么回答?告訴皇上說,你老爹是穿越來的,來自未來?然后就暴露了自己也來自未來,說難聽點就是“鬼上身”,然后的結果,不是被當成妖孽燒死,就是被送去切片研究?

“女人,說話嘛。”得不到回應,皇上搖了搖輕輕的身子。“父皇因為生而知之,于是被人們敬畏如神靈可是,人怎么才會生而知之?難道真有神靈?”

“不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么?”輕輕低聲道:“生而知之打個比方說,如果一個大宋的臣民,因為某種神秘的原因回到了過去,比如,回到上古,那他某些程度上,不也是生而知之的人?別人只知打獵,他卻知道種莊稼;別人只知將獵物吃掉,他卻懂得將獵物的幼崽圈養起來這種種神奇之處,不就是生而知之么?”

“你的意思是,父皇可能是來自未來?”皇上敏感地抓住了輕輕話里的意思。

“這我怎么知道?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當年,在文淵樓。那里的文慧姐姐非常崇拜太宗陛下,于是時常說一些太宗陛下的不同尋常之處,我聽的多了,難免會有些猜測。畢竟,太宗陛下太偉大了”輕輕喃喃說完,假裝睡著了。再要討論下去,她就要露餡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真的睡著后,皇上給周福下了這么個命令:“去查,寶林何時觸過床第之事,那積木和大富翁游戲有沒有傳至民間”

“皇上,積木已經傳至民間,但大富翁,除了陛下您和安親王會玩外,其他人并不知曉這個。當年太宗召集幾位王爺一起玩的時候,其他的王爺根本不感興趣因此這游戲不可能在民間流傳。”周福道。

“沒有流傳?”皇上略一沉吟,道:“再仔細查查,特別是寶林是否接觸過這一類游戲。恩,還有,著人在星月閣修個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