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面走了兩步,把捕放到了來來的面前,把那些瓶瓶罐罐又抱回了屋里。
看著胡來很熟練的把面團攤在案板上,然后用力的把偌大的面團,一下一下了揪下來,揪成一個個拳頭還的面團。
“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劉睿宣笑了起來,抬手拍了一下胡來,然后扭頭到屋里,找了娘用的圍裙拿了出來,給胡來系了上去,“這樣,才更像大師。”
“哈哈哈。”胡來笑了起來,繼續擺弄著面前的面團。
看著胡來地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在心里暗暗地尋思著,這個大的面團,是怎么做成的呀?
忽然聽得來來朝他喊了一聲:“去把你家的面粉拿來一點來。”
“好。”劉睿宣應了一聲,瞬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點是多少?”。
“嗯?”胡來抬頭朝他看了一眼,左右看了看,指了指那灶臺上的碗,“就那樣滿滿一碗吧。”
“哦。”劉睿宣應了一聲,然后進屋了。
“還有搟面杖,也要拿來。”胡來朝屋內的劉睿宣又喊了一嗓子。
“哦。”端著滿滿一碗面的劉睿宣,順手又墻上拿下搟面杖來,走了過來。
“好了。”胡來伸手接過,把面粉和搟面杖接了過來,往旁邊一指,“再去拿一個大點的碗過來,再拿一個勺來。”
“好的,胡大師。”劉睿宣笑了笑,朝屋里走去了。
胡來大笑了起來:“這個稱呼可以有,沒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想去做的事。”
劉睿宣在屋里聽了,笑了起來,拿了碗和勺走了出來。
確實,娘也過,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你看,娘的話是對的。
他們現在就在學著幫娘分擔做家務呢,一如,讀書的時候,認真的讀書一樣。
“好了,你一旁站著看吧。”胡來接過碗和勺,往案上一指,“這里一共有十五個面團,我示范五個,其它的十個你來做。”
“好。”劉睿宣應了一聲,很自覺地站到了一旁。
看著胡來煞有介事地把拿過拎來大塑料袋,從里面拎出一個包了好幾層的塑料袋,然后,把里面的東西倒進了剛拿過來的碗里。
好香呀!
劉睿宣吸了吸鼻子,探頭仔細一看,居然是切得很碎得蔥花!
吳為嬸想得真是周到呀。
劉睿宣暗暗地在心里稱贊起吳為嬸來。
娘就比較粗細條了,什么都沒有準備,就直接出門了。
是娘太相信他了,還是娘根本就不相信他和來來能一起做菜貼餅的呢?
劉睿宣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還好,來來有備而來!
“看好了。”胡來邊揉面團邊朝劉睿宣喊了過去,“先把這面條揉圓,然后用這個搟面杖把它們搟成橢圓型,然后,再在這已搟好的面餅上攤上切好的蔥花油。最后。”
胡來頓了一下,很認真地盯著面前涂了蔥花油的面餅,想了起,“我娘之教我的,要它們再卷起來,再搟平,像花卷似的蔥餅,但是,太麻煩了,我們來點簡單的吧。”
劉睿宣一旁看著沒作聲,心里忍不住的嘀咕著,這揉面團再搟面,對他來,好像已經有點困難了。
胡來快速地又拿過一個面團,使勁一揪,一分為二,又快速地把它揉了揉,沾了面粉,在案板上搟了起來,很快,一張薄薄的橢圓型的面餅便呈現在面前了。
只見來來把蔥花又灑了一些放在原來的面餅上,然后,把那新搟好的面餅直接放到了原來的面餅上,輕輕地按了按疊在一起的面餅的四周。
然后,抬起身來,朝他笑了笑,“好了,看看,簡單吧?”
劉睿宣眨了眨眼睛,很想,不簡單。
想了想,點零頭:“簡單。”
“好,那你來。”胡來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徒了左邊,“先去把手洗了。”
“還真有大廚師的風范了。”劉睿宣笑了笑,朝水桶邊走去了,洗了洗手,又走了回來,“讓開吧,胡大師。”
“好。”胡來笑了笑,又往旁邊讓了讓,“到你表演了。”
劉睿宣笑笑,甩了甩手上的水,應了一聲:“好。”
“開始吧。”胡來了一聲,朝上的太陽看了幾眼,“別磨嘰了。”
“好。”劉睿宣拿過面團,好軟哪!
比自家磨得豆腐都還要軟一些尼。
咦?劉睿宣眨了眨眼睛,剛才來來怎么做的來著?
他好像忽然間,忘記了。
抬頭朝胡來看了過去,卻看到一旁的胡來,在陽光下,好像籠了一層光暈,有些朦朧又有些真實,就像那多年前的夏,表姐忽然間出現的一樣,是那樣的真實,卻又像是夢幻一般。
“你先把那些送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免得你把它失手摔碎了。”胡來一臉的揶揄,“那樺嬸回來可是要教訓我們的。”
“好。”劉睿宣應了一聲,“聽你的,大師。”
他平時雖未幫忙,但是,他也看到過,娘在貼菜餅的時候,可是用得上這些油鹽醬醋的,拿出來總歸是不會錯的吧。
“停停!”胡來抬手及時制止住了,“只要捕和案板就可以了,瓶瓶罐罐拿回去吧。”
啊?這些不用嘛?
“難不成我們要用白水煮?”劉睿宣停了下來,朝胡來著看著,大笑了起來,“白水煮得菜雖然都營養最好,但是,我家的豬都不愿意吃呢。”
“你當自己是豬呢?”胡來笑了起來,“我們不煮菜,我們有簡單的辦法。”
“什么簡單的辦法?”劉睿宣忍不住問了起來。
他心底最不愿意提及的名字!
一個幾乎可以將他擊跨的名字呵!
他尋了多年,一想到,便會覺得心塞,難以呼吸的人呵!
劉睿宣怔了一下,朝胡來看了過去:“我們要做菜餅呢,中間的菜,不需要這樣佐料嘛?”
“不需要。”胡來擺了擺手,“聽我的,送回去吧。”
走到院子里的胡來,左右看了看,轉過頭來,朝他招呼了一聲:把桌子搬出來,在院里了做餅吧?
“好。”劉睿宣應了一聲,到屋里把桌子搬了出去,然后,又把捕和一堆瓶瓶罐罐也拿了出來。
一種異樣而又莫名的情緒,瞬間,塞滿了他的心里。
歐陽馥淺呵!
院外的柳樹,越發的青翠欲滴,院內的葡萄架上,原本青青的葡萄開始有了紫色成熟的樣子了。
他也清楚地得記得,那,原本是個值得開心和雀悅的日子。
那的清晨,來來如約般地來到他的家,開始教他做菜貼餅,他也略帶笨拙的跟著學著……
劉睿宣微微地閉了一下眼,眼里的淚,直愣愣地落了下來,就像那個八年前的夏季。
他還記得,得到消息的那,也同樣是個夏。
“睿,別哭了,表姐在。”
歐陽馥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有暖風拂過,吹起歐陽馥淺的頭發,發絲輕起,飄到了劉睿宣的臉上,極輕柔和地,捎過一陣清淡的香氣,是他所喜歡的淡檸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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