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這話題轉得有點快呀?
拔草和她長得俊,有什么關系?
其實,她本來長得也不丑,只是,不喜歡打扮而已。經常會忘記在擦香香,所以,一袋郁美凈,王寧寧一個月就用完了,她一學期下來,半袋都用不到,自然而然的,王寧寧很仗義的替她消化掉了。
咦,王寧寧,忽然想起來,這都來了大半個上午了,居然忘記了找王寧寧了。
也不知道,那個俏皮鬼,現在分到幾班去了。
一會出去除草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看到王寧寧。
“對,比賽。”
溫依依那極有辨識度的清悅的聲音,從教室的最前方傳了過來。
“啊,真比賽呀?”“真假的?”“都說了,還有假嘛?”“你們老一班,以前一直這樣嘛?”
“對呀,我們一直如此呀。”“這有什么奇怪的,群聚,就必須要有比賽的意識。”
教室里立刻沸騰了起來。
任遠有些不解地朝溫依看了過去。
她暈了吧,現在都初三(1)班了,又不是小學,拔個草還比賽?第一名,會有獎勵嘛?
本來是件形式上事情,大夏天的聚在一起除草,再說了,這教室門前是一片空曠呀,只有靠校園南墻邊有一排樹,而那樹幾乎一半都伸到了校園外去了,校園幾乎無綠葉,也無涼意。
溫依依居然要比賽??!
“有點意思呀,”同桌笑瞇瞇朝任遠看了過來,“你怎么看?副班長同學。”
呵!任遠聞言朝同桌掃了一眼,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她怎么看?自然是用眼睛看了!
她還能怎么看?班主任都交代過了,由溫依依那個正班長來安排除草的事情。
她,一個小小的副班長,至于和堂堂的正班長對著來嘛?
當然沒有!
她要爭的是只是向陽哥哥,咳咳,不不不,她要爭的只是學習上的名次而已。
雖然,一次都沒爭贏過!
想到這里,心里忽然間一堵,不經意地看到放在書桌右上角的杯子,瞬間,又釋然了。
至少在向陽哥哥這件事上,她是贏了。
想到向陽哥哥,嘴角不由得浮現一抹笑意。
“聽班長的吧。”任遠應了一聲,扭頭朝講臺上的人看了過去,眼角余光朝教室里四處掃了掃。
她倒也想知道,現在的班級里,有多少人支持溫依依的。老一班的那些人是支持呢?還是反對呢?還有,新分進來的這二十幾個人,又會有多少人買溫依依的賬呢?
“哦!”同桌應了一聲,也朝講臺上看了過去。
“有獎勵嘛?”喧鬧的教室里,不知道誰忽然間扯了一嗓子。
片刻的安靜,瞬間,又沸騰了起來。
“對呀,對呀,有獎勵嘛?”“有比賽自然就會有獎勵了。這還和問嘛?你是不是傻?”
任遠掃了一眼講臺上的溫依依,依然是那副寵辱不驚的表情,淺淺淡淡地笑著,環顧著教室,沒有說話。
這也太淡定了吧。
莫非,還真有什么獎勵了?
朝教室里鬧哄哄的同學們看了過去,發現兩種截然不由的反應。
大部分的同學,笑瞇瞇地坐著,盯著溫依依看,還時不時的朝她看了過來。
噫,定睛一看,咳咳,看錯了,是朝她所在的窗邊,確切地說,是窗外看了過去,看起來,似乎是帶著些許的淡定,又帶著些許的期待。
她明白了,這些人,定然是老一班的人員。
看來,那些人都熟悉溫依依的套路了。
而另外一些人,則是不安分的嚷著,左拍一下,右瞟兩眼,議論著。
這些人,和她一樣,都是外來人員!
“對,有獎勵。”溫依依那清悅的聲音在教室里響了起來。
“真的嘛?”“班主任剛剛沒有說呀。”“對呀,班主任好像什么都沒有說呢。”
教室里瞬間又像炸鍋了般,又熱鬧了起來。
“會是什么獎勵呢?”同桌不由得湊了過來,“你知道嘛?副班長?”
咳咳,任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以后,喊我任遠吧。”
副班長?
她一個當了八年的正班長的人,現在聽著副班長,覺得怪別扭的!
“獎勵稍后說,我們先把組長定下來。”
定組長?還玩真的呀?
任遠聞聲朝講臺上的溫依依看了過去,剛好迎上溫依依朝她看過來的目光。
“第一組組長,就由任遠擔任吧。”
“哦。”同桌忽然間笑著湊了過來,“我發現,你湊近了看,長得還挺俊的。”
啊?任遠微怔。
今天早上是向陽哥哥陪她一起來的,不知道姜同什么時候到校的?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埯,他會不會像去年一樣,放學的時候再默默的陪在她的身后呢?
想到這里,任遠的心里忽然間有些不淡定了。
她是不是要和姜同說一下,以后,還是不要跟著她的好?
要不,還是由向陽哥哥去找姜同說明一下?畢竟,最初的開始,是向陽哥哥把姜同塞過來了。
嗯,就這么辦吧,畢竟,她是女生,還是由向陽哥哥來解決這個事情吧。當然,如果下午走的時候,姜同不在,沒有跟著他們,那就算了。
任遠笑笑:“都差不多吧。”
原本安靜的教室瞬間喧嘩了起來。
比賽?任遠微怔之后,不由得樂了,這一群同學是來搞事情的吧?
這么大熱的天,除一會草就去涼快一會,聊一會天再來除一會草,這才是常態。
走的時候長了,別再產生什么誤會就不好了。
任遠輕輕的對搓了一下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
三班?任遠不由得眨了一下眼,朝說個不停的同桌看了又看。
三班呵!好像,姜同,就是三班的吧?
“要比賽嘛?”“班長,這是要責任到人了嘛?”“真要比賽了嘛?有獎勵嘛?”
“就你話最多,慢騰騰的什么時候才可以草除完?”“就你知道呀。”“我本來就知道。”
任遠聞聲朝同桌看了一眼,沒有作聲。
他們是怎么搞的?他們什么都不搞,正常除草,然后,結束了回家。
“我們之前也沒有分組,”未等任遠回話,同桌笑了笑,又說了起來,“我們三班之前就很隨意,每個人自已挑一塊,然后湊一起閑聊,聊著聊著,一抬頭,發現,結束了。”
誰會去比賽呀!
“噫,有點意思了。”同桌輕輕地拍了拍任遠的手臂,“你們六班以前怎么搞的?”
正朝著窗外看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得教室里又有聲音響了起來。
“每個大組選一個組長,監督除草。”
扭頭看去,溫依依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教室前面的講臺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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