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嘗試，我借她一滴血，是為了凝聚劍血，培養火種。”
“火種？”
“這一戰兇多吉少，如果在大戰之后她還活著，她要作為劍道的火種，重振劍道榮光，將我從破碎中喚醒。”
“為什么選她？這世上還有帝境的太古劍體。”
葉宇有所領悟，心生不解。
雖說夏彩玉的體質還挺強，是世上最適合劍道的體質。
但夏彩玉不是唯一的太古劍體，因為百族共存時代的緣故，各族修士的平均壽命，都是迎來了史無前例的高漲。
“他們已經練成了自己的劍道，而且年歲已高，上限太低了。”
“你讓她突破天尊境之后來找你，就是為了讓她修煉你感悟的劍道？”
“不錯。”
“既然伱要培養她，為什么不在她小時候教導她呢？距離紀元輪轉的時間所剩無多，她不是越強越好嗎？”
葉宇不是很理解它的做法。
那所謂的劍血，應該跟噬天妖帝贈予帝月的精血類似，能夠賦予一個人傳承。
可就算是加快成長，距離天玄災難日降臨，也就是所謂的紀元輪轉，只剩下25年不到了。
夏彩玉如今才荒圣境圓滿，就算是今年突破到天尊境，也只有二十五年的時間供她成長，這么短的時間，哪怕是修煉的再快，帝境就是極限了。
“她就算是天賦逆天，幾十年的時間，再強又能有多強？”
時裂不以為然的反問。
在它看來，一個人的天賦再逆天，又能逆天到哪里去，總不能五十年的時間，就成長到能夠對抗群魔吧？
這話倒是沒錯，強如鎮天和鎮玄兩父子，對上小萬劫神樹都是不敵。夏彩玉就算是成長的再快，也不可能指望她單殺眾神，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能夠成長到足以跟眾神一戰，除了我以外，只有小師妹這種來歷不明的妖孽了。
交談至此，葉宇總算是明白了時裂的盤算。
指望夏彩玉去跟眾神一戰是不現實的，親自教導也沒有意義，挑選一個火種，僅僅是它的嘗試之一。
“你問完了嗎？該輪到我了。”
就在這時，時裂開口道。
它不想過問葉宇跟夏彩玉的關系，對于它這個級別的存在而言，什么人際關系之類的八卦，根本毫無意義。
相比起這些瑣事，它對于葉宇也有很多疑問，這就是它耐心回答問題的原因。
“好。”
其實葉宇還有其他問題，不過見它這個態度，決定輪流提問作答。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你的體內擁有十種至尊道？”
時裂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劍柄，假如它有眼睛的話，眼神將是前所未有的好奇。
縱使它如今是殘缺的狀態，劍身留在過去，劍鞘放在未來，失去了窺見過去與未來的能力。
但在此之前，它曾放眼過去，縱觀未來，古今往來的強者，皆在它的認知之中，無論是敵人，還是群仙，一切事跡都瞞不過它的眼睛。
可是在今日之前，它從未聽說過葉宇這號人物。
雖說它不認得所有生靈，因為蕓蕓眾生對它而言，不過是過往云煙，萬年歲月就會化為泡影，必須要足夠強大的存在，才值得被它所銘記和多看一眼。
但葉宇的強大，毋庸置疑，十種至尊道于一身，再加上他那無敵的傲氣，必定是走上了無敵路。
這般人物不可能被埋沒在大浪之中，必定能夠在歲月長河中，留下濃厚的筆墨與腳印。
“我是葉宇，種族是人族，九天閣榮譽長老，人稱怒槍……至于十種至尊道，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葉宇沒辦法跟它坦誠相待，只是盡可能的回答。
系統，特殊屬性是他的底牌，是他短短二十五年的時間，就成長到這個地步的關鍵，他不可能告訴別人。
時裂所說的是十種至尊道，應該是指他如今的十種特殊屬性，即是穿甲吸血韌性暴擊反擊閃避武器自適應物抗魔抗生命恢復
悟性可能不在計算之中，又或者是以上十種屬性，有兩種屬性重合了，對應了同一種至尊道
“又來了……”與此同時，師心水聽到了一段古怪而晦澀難懂的心聲。
不同于什么核彈，蘿莉控，666之類，讓人聽不懂，但仔細琢磨，能結合場景和話題，品味出幾分意思的奇怪名詞，這是完全聽不懂的話語，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遮掩。
這種情況，已經是不止一次了，她至今都沒搞懂是為什么……卻是不敢問。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時裂聽到這樣的自我介紹并不滿意，但沒有挖根掘底，只是結束這一輪提問。
它能夠看的出來，葉宇不是在糊弄它，而是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你知道靈淵和靈晶嗎？”
葉宇來龍脈的首要目的，是想要確認夏彩玉是不是仙劍死的，但這不代表他會到此為止。
人算不如天算，既然仙劍能夠交流，那自然要把握住機會。
雖說他之前通過萬劫神樹這個大嘴巴，偶然窺聽到了很多帝境之上的隱秘，可那終究是冰山一角。
“沒聽說過。”
時裂沉吟之后，認真思索了一番，對于這兩個名詞沒有概念。
“八千年前，天玄大陸有十八座靈淵降世……靈淵是一座深淵，彌漫著可怕的黑風和迷霧，深淵之中孕育著很多幽白色的生靈，它們沒有理智，只懂得互相吞噬與廝殺。殺死它們之后，會掉落這個靈晶。”
葉宇見它不懂，當即換了一種說法，解釋之余，也是拿出了一枚天尊級的靈晶。
“這是……永生石。”
時裂看到它手里那塊幽白色的結晶體，愕然之后，話語凝重。
“原來這個叫永生石，它的作用是什么？來歷是什么？”
葉宇低頭看向手里的靈晶，若有所悟。
這就是認知上的差異了，靈淵和靈晶畢竟是天玄大陸的生靈，根據特點而賦予的名字。
對于時裂而言，它恐怕早就知道這個東西了，而且了解的更加具體。
“這是萬世極道魔主的東西……八千年前，十八座靈淵，它的爪牙已經伸進仙鄉了嗎？怎會如此……也對，太宇變成這幅樣子，沒有人限制它，它可以肆意行動。”
時裂看到此物，回答之后就被勾起了心思，思緒萬千，不過轉瞬之間就洞悉了全局。
萬世極道魔主竟然被放出來了……而且在仙鄉肆意行動，這個消息太糟糕了。
太宇本該是在跟萬世極道魔主纏斗，限制行動。但是太宇不知為何變成了我的小師妹，以至于萬世極道魔主在肆意行動？甚至是早在八千年前，就將靈淵投放到大陸布下滅世大局？
可是小師妹才十一歲……又不是在八千年前就不管萬世極道魔主。按道理來說，不該是十一年前才動手嗎？
不對，這個萬世極道魔主可以肆意行動，如果它跟時裂一樣，掌握了跟時間相關的至尊道，將劍身留在過去，將劍鞘送往未來……那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葉宇不知全貌，只能通過它那偶然吐露的只言片語來推測狀況。
師心水聽著他的心聲，只感覺是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要被繞暈了。
“太宇啊太宇，你到底在做什么？”
發覺到外界的狀況，時裂只覺得形勢遭透了，突然是長嘆一口氣，呢喃道。
這番話，似在詢問，卻是在自問。
它很清楚，詢問師心水是沒用的，根本得不到答復。
它只是在想，太宇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是做出了什么決定，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如果被它污染，會有什么后果？”
葉宇回答不上這個問題，等待了一會，就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事關到師傅，自己，九天閣，乃至是天玄大陸百族天驕的安危。
“被污染的生靈會被轉化為靈魂不滅的真靈族，在完全轉化之后，縱使是肉身破碎，但只要真靈不滅，奪舍其他生靈的肉身，就能夠得以復蘇。
但是被永生石所污染也意味著被打上標記，哪怕是逃到過去，逃到未來，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萬世極道魔主的手掌心，因為它的攻擊，能夠無視時空和距離，必定擊中被污染的生靈。”
時裂沒有隱瞞，如實相告。
果然是必定命中……
葉宇縱使是早有預料，但真相擺在面前的感覺，還是讓人心思沉重。
難怪萬劫神樹看到他的百分百閃避，還說他有克星，萬世極道魔主這個無視時空，無視距離，必定命中的能力也太變態了。
“有沒有辦法清除污染？”
比起敵人有多強大，葉宇更在意的是大家的安危。
“沒有。”
時裂的話語很簡短，卻是無情。
“靈魂只是染上了一點白色也沒辦法清除嗎？”葉宇心中一沉，又是問道。
假如，他是說假如……如果不是像鎮玄那樣，靈魂染成幽白色，有沒有可能還有救？
“沒有，污染就是污染，沾上一點也等于被標記。”
“難道被永生石污染之后，就必死無疑了嗎？”
葉宇的心思跌落谷底，情不自禁的向前兩步。
雖說他在小師妹提醒之后，得知到靈晶是污染，就有一種預感，十八座靈淵降世是不折不扣的陽謀，一旦爆發，將是席卷全大陸的災害。
可他還是心存希望，應該說他期望這一切還有回轉的余地。
“煉化永生石不會死，對于真靈大軍而言，永生石是最好的恩賜，能夠讓靈魂升華蛻變。只是對于萬世極道魔主的敵人而言，被永生石打上標記，隨時都有可能被它攻擊，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時裂看到他這個態度，大抵是明白了狀況，解釋道。
“十死無生……”
葉宇被這個真相打擊到了，越是了解真相，越是直面恐怖。
他當然知道凡事都有兩面性，根據立場而定，可問題就在于，他們是萬世極道魔主的敵人啊。
面對這個狀況，他要怎么拯救師傅？夏彩玉，師弟師妹，還有九天閣？
更甚至，他也被打上了標記，如果他扛不住萬世極道魔主的攻擊，后果不堪設想。
“葉宇，你不要鉆牛角尖，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被永生石污染不會死，即使污染不能被清除，但還是有辦法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時裂震聲呼喚，強行將他的心神拉回現實。
“錚！”
此聲引起了清脆而悅耳的劍鳴，回蕩不止，有清心之效。
“什么辦法？”
葉宇聽到這宛如天籟的劍鳴，陡然清醒了過來。
“永生石之所以危險，是因為被污染之后的標記，萬世極道魔主能夠無視時空和距離，鎖定目標發出攻擊……但要是它不攻擊呢？又或者它沒辦法攻擊呢？”
時裂不知道他剛才那么動搖是為何，但沒有過問的想法，只是嚴肅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
葉宇聽此說法，頓時是反應了過來。
沒錯，永生石本質上是無害的，只要萬世極道主宰不攻擊，別說是煉化一顆永生石，哪怕是煉化一百顆也不會有事。
“只要你把萬世極道魔主給殺了，這永生石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石，百利而無一害。”
時裂見他有所意會，也不賣關子，直言道。
它要賭一把，它不知道太宇為什么會變成葉宇的小師妹，跟在他的身邊一起行動，但必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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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的章節寫起來比較費心思，想要日萬，有心無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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