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沉浸在激動中,可是當她開車回學生公寓的時候,她漸漸的從喜悅激動中緩過神來。
她的副駕駛不再坐著陸岑,是的陸岑回國了,她剛確認關系的男朋友和她分離了。
所以烏拉開始惆悵,開始懊惱。
為什么他們不早些確認關系?
為什么當他打開門進機場的時候她都沒來得及交代一句“下飛機了給我電話。”?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哎怎么剛戀愛就有種失戀的感覺。
她也是啥,她怎么就光顧著點頭了,異地戀誒,早知道會和陸岑談戀愛,她就不應該出來留學。
哎人剛走她就開始思念了。
烏拉有些喪氣的回到留學生公寓。
“你怎么這副樣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烏拉回頭“咦,你回來啦。”
戴越拖著行李和一堆紙袋子,見烏拉有氣無力的“快點幫你姐分擔點兒。”
懷里被不由分說的塞進了紙袋子,烏拉并沒有反抗,默默抱在懷里。
“你是去玩兒的還是去購物的。”
“玩兒和購物不是一個意思嘛。”戴越微踮著腳勾住了烏拉的脖子“我說拉拉妹妹你這是又長高了嗎。”
烏拉成功被身邊踩著高蹺還要踮腳就為了摟一把她脖子的戴越取悅了。
“我說姐你這來了德國每天吃肉喝奶的怎么還沒二次發育啊。”
戴越掐了烏拉一把“你這妮子,看來是恢復了奧,這才一天,昨天跟我發微信的你可不是這個狀態。”
“哎,我們確定關系了。”
“哎喲喲,不錯嘛,什么時候的事?你看看我就說嘛,你說你昨天那不死不活的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似的。”
戴越心里并不覺得舒服,異地戀,能有多少好結局,罷了罷了,拉拉年紀還小,多談幾次失敗的戀愛有助于成長。
“哎我現在還是覺得天塌下來了,他回國了,55555”
“你咋還嚶嚶上了,這都是小事,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
烏拉猛的一蹦兩米遠“黛玉我怎么感覺到了赤裸裸的諷刺,告訴我你是真心想說哲學來著。”
戴越聳聳肩“畢竟我要是說實話潑冷水那也太傷我們姐妹情分了。”
“所以你也覺得我們不靠譜是嗎。”烏拉更蔫兒了。
“哎,凡事看開點兒,距離產生美嘛~”
和戴越約好了一起吃晚餐,烏拉先回到了自己房間。
這幾天陸岑在她都沒好好整理整理,不過陸岑在,她也很少在房間呆著,每天都在外面玩兒,昨天剛從法蘭克福回來,房間里還算干凈就是微微有點兒灰。
稍微收拾了下房間,烏拉打開冰箱,里面沒啥新鮮蔬菜,都是些速凍的冷凍的食物。
烏拉和戴越約好她負責做飯,戴越負責做她的情感導師加洗碗。
時間還早,這才一點多,戴越收拾收拾睡個覺再過來估計怎么也得5,6點鐘。
烏拉從冰箱里拿出了兩塊凍的結結實實的牛排,然后一些凍的玉米和青豆,把這些先放水里緩上。
晚上就煎個牛排,玉米青豆加點兒火腿腸兒炒一炒,然后在煎一盤速凍餃子,有葷有素,就差不多了,也不復雜。
想好了晚飯,食材也確認了,烏拉躺床上睡午覺。
她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陸岑這會兒飛到哪兒了,有沒有想她,或者他有沒有被飛機上漂亮的空姐吸引。
她該怎么和陸岑談戀愛,她沒有談過戀愛,第一次談戀愛就是難度這么大的。
哎要是陸岑也來留學或者她回中國讀大學就好了。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真回去讀大學,她得再高考一次,這把年紀了還去高考,她媽說不定會炸了她。
烏拉在床上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這個午覺。
床上“烤著串兒”,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這才三點,難道是戴越來了?
烏拉下床開門。
“咦Aaron?有事嗎?”
門口站著冰島男孩,他手里拿著一個打包好的禮物盒。
“我剛從家里回來,上次看到你拿著巧克力。”
言簡意賅,烏拉大約能知道里面是啥了,嗯,巧克力嘛,但是她不愛吃啊。
她翻譯了下冰島男孩的話:我上次看到你拿著巧克力,你應該喜歡吃巧克力吧,所以我剛從家回來給你帶了巧克力。
你說說明明可以好好說完完整的話,雖然這句子長了點兒吧,這萬一是跟女朋友說話呢?
女朋友?女朋友?!烏拉被自己一震,這男生送女孩子巧克力什么意思?尤其是多說一個字都不行的,悶Sao冰島男孩。
所以烏拉下意識的就想拒絕。
“那個Aaron,其實我不太喜歡吃巧克力。”
Aaron本來就冷的臉更冷了。
“那個,不是,我是說,很感謝你給我帶了禮物,但是我不太好意思接受你的禮物,因為我不知道為什么要收你的禮物,還是別人都有?”
“只有你有。”Aaron說完,寒著臉把巧克力往烏拉手里一塞,冷酷的走了。
烏拉:……
她不想呀,這是為毛啊,她真的不喜歡吃巧克力,尤其不喜歡只有她一個人有的巧克力。
但是她能咋的,走到人家門口把巧克力還回去嗎,那也太打人家臉了,反正Aaron并沒有說什么,她把巧克力給大家分一分好了,或者整盒都給戴越。
戴越這人天天嚷著減肥,可最不能離開的就是巧克力。
煩心事又多了一盒巧克力。
想想上次Aaron那句話也是沒頭沒腦的,什么因為誰沒去冰島。
烏拉開始分析起冰島男孩來。
平時兩人交集也不多,樓層聚會,各國聯歡的時候才會有機會再同一個聚會上,平時也就是走廊里,雖然低頭不見抬頭見,可始終沒怎么說過話。
烏拉平時都和中國留學生玩兒,同樓層的外國人她都不熟。
這個冰島男孩,平時就挺冷的,大概是靠北極圈來的,所以和大家都不太合群。
說話也挺酷的,能兩個字說清楚就不多說一個字,有時候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理解他說的話。
剛開始烏拉還想,這人大概和她一樣德語不太好吧,所以必須要和他說話的時候她都用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