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黑后我靠放飛自我圈粉了

024 對正義的執著

“你為什么會這些?”

段衾嶼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可能我上輩子是個警察吧!”江岑敷衍道:“不過你上輩子肯定是個話癆,你能不能閉嘴。”

段衾嶼嘴唇蠕動,被懟得沒敢繼續追問。

兩人又走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江岑走得萬分謹慎小心,有時候要在叢中或是樹后躲上幾分鐘才敢冒頭前進,因此花費了不少時間,段衾嶼覺得新奇,有種化身特工的錯覺。

直到江岑突然轉身回來一把捂住他的嘴,拉著他趴在地上,段衾嶼才從這假象里清醒。

他們找到毒X販了。

距離江岑他們藏身之處前行百米的地方有一頂軍綠色的帳篷,帳篷前能看見有人影綽綽。

江岑向段衾嶼伸出手:“gopro給我。”

段衾嶼這才想起他取下gopro的事,當時本想馬上證明江岑清白的,結果被宣葭玥失蹤的事打斷了。

宣葭玥已經當著鏡頭的面承認都是她做的,那這gopro也就沒什么作用了。

段衾嶼從褲兜里將它拿了出來放在江岑的手中,帶著體溫的gopro讓江岑覺得像摸著塊燒紅的鐵,險些沒有握住。

嗓子輕聲咳了一下來掩飾尷尬,然后打開gopro將鏡頭對上那邊,放大了屏幕。

江岑觀察了幾分鐘,能大概確認至少有三人,其中靠樹邊坐著的男人膚色比其他人黑,鼻翼微挺,眼窩有些凹陷。

江岑當警察時沒少和境外的毒X販打交道,她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提高了警惕。

如果他真是走私入境的緬甸人,那這條毒線很有可能還涉及到境外販X毒組織,他們身上配槍的可能性就太高了。

江岑沒自大到以為自己一個人能挑了整個毒窩,她只是來探路,趁機給趕來的警察們引路。

特別是知道對方身上可能帶著槍的情況下,江岑更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只能依靠樹叢的掩護,等著他們下一步動作。

那三名毒X販為首的緬甸人神色有些不耐煩,又低頭看了看時間,然后開口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超死了。”

另外一人正用匕首削一塊木頭,聞言抬起頭來,“超多長時間了?”

緬甸人:“二斯分。”

他們定好匯合的時間最晚不超過一點,但現在都已經一點二十了。

那男人啐了一口,“就知道那色胚靠不住,他不會跑出去找女人了吧?”

男人一腳將旁邊睡大覺的年輕人踹醒,“小三,別睡了。”

叫小三的年輕人被驚醒,露出一臉惶恐,隨后見踹他的是自己的同伙,神色這才平靜了些。

“楊哥,怎么了?虎哥回來了嗎?”

楊銳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準備收拾東西撤了,風險太大,不等虎子了。”

“不......不等了?”小三面露難色,“可是我們沒東西吃了。”

他們帶的干糧原本是足夠四五個人吃上半個月的,誰知道過云滇與黔貴交接的天坑時出了意外,有一袋食物落下了懸崖,不然也不會冒險出山去找吃的。

楊銳聞言頓時怒了,一把拽過小三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你TM還有臉說餓,不是你把食物弄掉了,虎子用得著去冒險嗎?餓了給老子忍著!”

小三被楊銳眼底的兇狠嚇住,趕緊連連點頭,“不餓了,不餓了。”

楊銳瞧他那慫樣,簡直腸子都悔青了,若不是最近云滇緝毒太嚴,他絕對不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出來。

“收東西!”

楊銳將他扔下,然后折身回到帳篷里。

帳篷并不大,里面只放著三個做了防水措施的黑色背包,每個背包都鼓鼓囊囊。

楊銳將背包拿了出來,然后指揮小三將帳篷拆了。

江岑一直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見他們這是準備要跑路了,江岑沒敢亂動,順勢壓著段衾嶼的腦袋讓他隱蔽起來。

段衾嶼的頭離江岑極近,近到耳畔都能感覺到江岑灼熱的呼吸。

段衾嶼眼神閃躲不敢去看江岑,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加快,意識漸漸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她靠我這么近,是不是就代表不排斥我?

她會不會心里也對我有好感?

等事情結束了我們應該怎么辦?

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其實我很久之前就見過她,不行不行,她不會相信的。

若不是江岑一句“草”打斷了段衾嶼的思緒,估計連婚禮在哪兒辦,孩子叫什么名字他都已經幻想完畢了。

“怎么了?”

“他們有人質。”江岑咬牙切齒的說。

段衾嶼透過gopro的屏幕看過去,果然看見有一名雙手被捆住的年輕人,剛剛因為帳篷遮擋了視線,沒看見帳篷后面還有個人。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三人分別背上一個黑色的背包,楊銳推搡著那村民往前走,那人走得釀釀蹌蹌,他腳上沒穿鞋,早就被磨得血肉模糊了,但那三人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這些販X毒的幾乎都是鐵石心腸的亡命之徒,更甚者在境外沒少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根本不會拿普通百姓的命當命。

金三角的不法之地是百姓的地獄,罪犯的天堂。

江岑曾經在邊境臥底過一年,那一年的經歷讓她至今記憶猶新,就仿佛整個人泡在地獄的血池里,周圍都是吐著信子的毒蛇。

江岑確信,一旦讓這伙人走了出去,那村民絕對沒有命活著。

“段衾嶼,你不懂追蹤,跟上去容易驚動他們,你就留在這里,別在往前了。”

段衾嶼一把拽住江岑的手臂,眼底寫滿了拒絕,“你做得足夠多了。”

還不夠多。

江岑很想告訴段衾嶼,沒有一個警察能平靜的看著群眾死在罪犯的手里。

讓百姓流血,是警察的恥辱。

“我不想你以身犯險!”

段衾嶼幾乎是咬著牙擠出的這句話,手下更加重了幾分力道。

他無法理解江岑對正義的執著,就像江岑無法理解段衾嶼對她安全的執著一樣。

兩人正互相僵持不下,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慘叫,驚得兩人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江岑探頭望去,見那村民正摔倒在地,捂著腳疼得哀嚎,似乎是踩到了尖銳的樹枝,刺穿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