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黑后我靠放飛自我圈粉了

046 現場試戲

他考慮過影后張楚,但張楚今年已經三十歲,要出演剛入警局的大學生實在有些違和。

鐘慶生又想了陸湘湘,不過陸湘湘一貫表演風格比較程式化,演技也欠些火候,更何況最近又深陷離婚風波,恐怕演不好這個角色。

一來二去就造成臨近開機卻還沒定下演女二號的演員來。

雖然這個角色暫時空缺,但也遠沒到給江岑這種毫無演技的女演員來糟蹋的地步。

江岑本人不太懂這個角色的特殊性,本想互退一步大家都好過,但見鐘慶生氣得臉紅脖子粗,仿佛認定她演不好,心里也有點不舒服:“鐘導,以貌取人是不是太膚淺了點。”

“哼!”鐘慶生冷哼道:“段總,你今天若是要讓她進組演這個角色,導演這個位置就另請高明吧!”

雖然鐘慶生很喜歡這部電影,能親手執導更是讓他興奮了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但要讓江岑這顆老鼠屎混進他的湯里,他寧愿一開始就掀了鍋底。

段衾嶼偏頭注視著江岑,見她眉目冷肅,一臉薄怒,卻始終脊背挺直,有種以一己之力對抗千軍萬馬的氣勢。

段衾嶼莫名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在烏溪山與她對峙時那般,讓他心動不已。

“你有把握嗎?”段衾嶼開口問道。

江岑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堅定且自信,“我江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說看上這個角色了,我就有把握演好她!我可以試戲,按正規程序,不用走后門。”

“好,我相信你。”段衾嶼淺淺笑道,隨后朝鐘慶生道:“鐘導,這個角色你不是有意試戲嗎,不如就從江岑開始如何?”

鐘慶生原本以為段衾嶼會堅持己見,甚至做好了退出此次拍攝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他會提出現場試戲。

先不提江岑有沒有看過劇本,就這里雜亂的環境,就是專業的演員想要馬上入戲也是很難的,段衾嶼憑什么這么信任江岑?難道她還藏著什么殺手锏不成?

鐘慶生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也沒能看出他們想玩什么把戲。

如今試戲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若是江岑的演技拉垮,想必也不用他再多言。

“好,就試第三十二場戲,陸言在警局被男主蘇遠識破叛徒身份,兩相交鋒,最后跳樓逃跑這場戲!”

鐘慶生找出女二陸言的劇本,翻開到這一頁遞給江岑。

這場戲正是女二身份暴露,性格沖突最強的一場戲,饒是讓影后張楚來演,也斷沒有輕松一說,鐘慶生擺明了是在為難江岑。

江岑不慌不忙的拿起劇本看臺詞,對于這種罪犯心理突變的內容她并不陌生。

她當刑警這些年接觸過數不清的罪犯,更在邊境臥底的那一年里日日如履薄冰,為了不暴露身份,她必須裝得比真的罪犯還要像,更養成了迅速進入角色的本事。

若讓她拍個古裝公主小姐的她沒什么把握,演警察和罪犯她還是很有心得的。

江岑將臺詞和劇情大概看了一遍,背不下來,但也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能麻煩徐唯老師幫我對下戲嗎?”江岑看向徐唯。

徐唯震驚于江岑的勇氣,但同時也好奇她是不是真有演好這個角色的本事,起身回道:“很樂意效勞。”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會議室正前方的兩人,有志一同的保持安靜。

江岑將頭發扎在腦后,借了名工作人員的黑框眼鏡戴上,瞬間整個人氣勢全收,伴隨著一些扣手指、吸鼻子的小動作,像極了一名唯唯諾諾的社畜。

進入角色之迅速,連徐唯都忍不住正視了起來。

江岑小心翼翼的進入檔案室,翻找案件的卷宗。

突然,房間內燈光大盛!

江岑下意識的伸手擋了擋光源,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很快鎮定下來。

徐唯念詞:“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江岑從書架后面走了出來,有些緊張的拽著警服的衣擺,“蘇......蘇隊,你還沒走呢?”

徐唯面色平靜,眼神中卻透著幾分痛心疾首,“小言,我真沒想到叛徒會是你,我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沒有懷疑過你。”

江岑面目僵硬的擠出一抹笑來,帶著幾分天真道:“蘇隊,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是......”

徐唯抬手指了指墻上的掛鐘,沉聲道:“針孔攝像頭,你不陌生吧?”

江岑聞言臉上笑意僵住,緩緩低下了頭。

隨后她肩膀微微松動,一道壓抑的笑聲從唇齒間泄了出來。

江岑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抬手將額間的碎發捋到耳后,隨著她肢體的動作,她緩緩抬起頭來。

膽怯純良無害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森冷、陰寒且帶著惡毒瘋狂的表情。

徐唯是距離江岑最近的人,他能細微的感受到江岑周身氣勢的變化,明明是同一個人,甚至沒有任何的妝造,就突然給人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場所有人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冷凝,江岑那蝕毒一般的眼神掃過來時,無人不是激起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有種被殺人犯盯上的錯覺。

江岑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來,“蘇隊,你說你要是一直不知道真相該有多好。”

徐唯慢了半拍,接著調整了狀態回道:“陸言,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害死了小江,他可是你的搭檔!”

江岑眉頭擰起,嗤笑道:“他死,是他蠢。而你的死,是因為你太過聰明了。”

江岑眼底閃過一絲猩紅,話音落下,右手迅速從后腰掏出一把手槍朝著徐唯射擊,徐唯側身躲過,也掏出了手槍卻沒開槍。

“陸言,別忘了你當警察的初衷,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你師傅嗎?”

“我對不對得起師傅,不需要你來評判!你們這種從小衣食無憂,家境優渥的學院派領導能懂什么人情冷暖,拿著對我說教的力氣去找實習生談情說愛去吧!”

徐唯趁著江岑開槍的間隙反擊,一槍擊中了江岑的左肩。

江岑身子朝后退了兩步,抵在玻璃窗前。緊咬著后槽牙表現出隱忍的疼痛,額間更是生起一層細汗,那模樣仿佛是真的中了槍一般。

徐唯念詞:“陸言,放下槍,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