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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胸懷青云志第五十二章牛刀小試露崢嶸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伴隨著悠揚的旋律，一陣童聲合唱在廣場上響起。
程杰民的心，此時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天色漸漸暗淡下來，華燈初上，馬路上的滾滾車流匯成了下班大軍，載著疲憊的人們駛向回家的方向。
已經到了要見真章的時候啦，雖然按照rì記本上的記載，平安夜的蘋果賣的特別火，但是記載畢竟只是記載，程杰民現在投進去的，可是真金白銀喲！
兩萬塊錢，再加上這些女學生的工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緊緊的攥著手臂，程杰民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每臨大事要平心靜氣，現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個領導者，必須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如果自己這邊掉了鏈子，又怎么讓其他人在這件事情上信心十足呢？
“程哥，有個攤點的電出了點問題，彩燈一直亮不起來。”孫小柱迅速來到程杰民身邊，心急火燎的說道。
程杰民朝孫小柱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那本該閃亮的彩燈，到現在還沒亮起來。程杰民差點火冒三丈，正要發作的時候，理智又讓他安靜了下來。
沖動是魔鬼，逞一時口舌之快，能起什么作用？程杰民不停的告誡自己，嘴上笑著道：“小柱，別著急，你去看看電源那邊是不是有問題。找不出來毛病也不要緊，咱們花點錢，再另外換個地方就是了！”
孫小柱答應一聲走了，程杰民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該掛彩燈的位置。
五分鐘之后，彩燈亮啦，裝扮一新的圣誕樹在彩燈的照耀下，顯得五彩繽紛。
“杰民，吃點東西。”程杰民剛剛松了口氣，顧兮兮就過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紙袋。
此時的程杰民真是沒心情吃東西，又不忍心拂了顧兮兮的好意，只好接過了紙袋。
紙袋內不但有程杰民最愛吃的醬豬蹄，還有兩個熱氣騰騰的肉夾饃。程杰民狼吞虎咽的咬了一口，一只手摟了摟顧兮兮：“還是媳fù心疼我喲！”
顧兮兮手插在口袋里，靜靜的打量著不遠處的攤子，就見五彩的燈光下，一個一人多高的圣誕樹聳立在那里，彩燈閃爍，再配合著廣場上的音樂，倒是營造出了一種節rì的氣氛。
攤位上，一個個包裝精美的平安果，呈心字形擺放著。攤位四周，四個頭戴著圣誕帽的靚麗女孩，正滿臉含笑的站在那里。這些女孩子高挑白皙，身姿tǐng拔，個個像芭蕾舞演員，往那里一站，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只是兩天時間，他就能想出這么一個鬼點子，真是服了他啦！
“程哥，程哥，賣出去了一個，賣出去了一個！”孫小柱飛速的跑了過來，喜不自禁的向程杰民匯報成果。
此時的程杰民雖然大口吃著東西，卻頗有點食不甘味的感覺。此時聽到孫小柱的戰果，那顆本來還有點忐忑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
他急切的問道：“賣出去了一個什么樣的？”
“金平安果，二十一個，哥，人家眼都不眨，大大方方的買走啦！”孫小柱眉飛色舞地比劃著，那模樣比他在路上撿了一個大元寶還要高興。
程杰民和孫小柱擊掌相慶，順便把紙袋塞給他：“你先吃著，我去看看。”
當程杰民走到位于中心廣場的攤位前時，已經有不少人圍在那里評頭論足了。李一靜她們充分顯示出了良好的素質，按程杰民事先說的要點，給大家講著平安夜、平安果。
盡管有很多人聽了平安果的價格，連連咋舌，搖頭看熱鬧，但是從口袋里掏錢購買的也不少。尤其是一些小情侶，更是在買了平安果之后歡歡喜喜的離去。
而就在程杰民目視著這一切的時候，一幕幕幾乎相同的畫面，在不同的地點展現著……
“哎呀，看，那是什么？”某大學的cāo場，幾個剛剛吃過飯的男生看到前面圍著一圈人，好奇的走了過去。
“平安果，是賣平安果的，今天是平安夜！”
“什么是平安夜啊？”
“平安夜就是圣誕節前的晚上，哎呀，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小婷說不定生我氣了，哥們兒，我先買一個再說。”
“嗯，你也幫我買一個，你買了我不買，那純粹是自虐呢！”
就在幾個男聲說話之間，那五彩繽紛的攤位前，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學校的廣播，也在這時候播放起了悠揚的圣誕快樂……
某大商場門口，一對吃過晚飯的中年夫fù挽手在街上遛彎。
“你聽，這放的是什么？”丈夫突然對妻子說道。
妻子愣了一下，在聽了兩句之后，這才道：“好似是圣誕快樂，怎么今天商場開始放這個曲子啦！”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竟然忘了今天是平安夜。”男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揣了一腔歉意說道：“整天忙工作，竟然將這事情都忘了，真是有點不可原諒。”
“這有什么啊，你就是喜歡大驚小怪。”妻子溫柔的拉起丈夫的手，笑著說道。
男子看著溫柔的妻子，越發覺得愧疚。他拉起妻子的手，正準備說話，目光中看到的東西，登時讓他眼前一亮：“你看那是什么圣誕樹啊！”
說話之間，他就拉著妻子走到了圣誕樹前。看著不少年輕人正在挑揀著包裝別致、造型獨特的平安果，他忍不住朝著一個圣誕帽身材高挑的女生道：“小姑娘，你們這平安果多少錢一個？”
“圣誕快樂，先生，我們這平安果五元一個，情意無價，快樂無價呢。”女孩說話之間，又朝掛在圣誕樹上已經不多了的金色平安果一指道：“那里的平安果，二十一個。”
“這東西太貴啦，咱們走！”妻子一聽價格，趕緊往回拽自己的老公。
可是男人卻直接掏出了錢包，然后將一個金色的平安果摘下來，輕輕的遞給了妻子，笑著說：“圣誕節快樂！”
妻子看著已經摘下來的平安果，嘴中埋怨著，但是那挽著丈夫手臂的手，卻更緊了幾分……
“老公，我要平安果嘛！”一個長相妖嬈的女子，目光一閃一閃的看著那些掛在圣誕樹上的平安果，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兒，就對身旁那個論年齡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道。
那男人的目光貪婪的在身材姣好的女生身上留戀，不過這些留戀只能讓他回味無窮的嘆了口氣。見女子跟他撒交，趕緊從包里甩出一張四大領袖，大手一揮道：“寶貝兒，你去買。”
妖嬈女子拿著錢，頗有氣場的來到圣誕樹的前面，驕傲的挑選了五個金色的蘋果。
“老公，送給你，平安夜快樂！”
看女子眉眼神情中飛揚著的韻致，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生動，男人的心都sū了。想必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這真是一種令人愉悅，引人遐想的yòu惑，男人想想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心里激蕩著一種沖動，簡直要深陷其中，玉罷不能了！不過隨即又想到因為這個圣誕節可能還得再給女人買一次禮物，又覺得有點肉疼。
可是肉疼也不能在這里表現出來，他用力的摟了一下女人妖嬈的身軀，意氣風發道：“走，咱們去百貨商場，趁人家沒下班，給你買個好禮物。”
“你真好！”女人嫵媚的笑了，往男人身上靠得更緊了，這男人雖然一臉笑容，心里卻腹誹道：“洋節rì也拿來掙錢，想到這個餿主意的家伙，肯定會被錢砸死的！”
“阿平嫂，你不是說人家那幾個小姑娘什么也賣不出去嗎？看看，你看看，那里有多少人在買東西喲！我跟你說，剛才我站這兒數了數，就剛才那一會兒就賣了五十個平安果呢！”路口的街邊小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邊端著飯碗，一邊對鄰居說道。
那被稱為阿平嫂的女人，顯然沒有了剛才歌舞升平的心情，吃驚的問道：“你說啥，一會賣掉了五十個？按她們那價格，一個可是五塊呢！這五十個，不就是二百五嗎？”
“什么二百五啊，是四百！我剛才看到，買他們金蘋果的就有十個。二十塊錢一個啊！”第一個說話的女人，甚至有點痛心疾首。
“你說啥？！”阿平嫂越發吃驚了：“二十塊錢一個蘋果，這東西也有人買？我二十塊錢，就能買一大袋子蘋果呢。”
第一個說話的女人看著同伴，有點自得的道：“你看你，有點老土了，人家那不叫蘋果，叫平安果，嘿嘿，掛在人家那棵樹什么樹上，那就是身價百倍啊！”
“嫂子，你們家的紅紙還有嗎？”阿平嫂突然問道。
“咋啦？還有不少，這不是要過年了嘛！”
阿平嫂頓時直起了腰板道：“那啥，你把紅紙拿來，我前兩天買了一袋子蘋果，咱們把紅紙裹住蘋果賣，雖然賣不了他們那個價格，一塊錢一個總得有人要！”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