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楠香

第047章 奸計得逞(上)

第047章奸計得逞(上)

第047章奸計得逞(上)

郁久閭的撲簌簌流下了眼淚,她無意間瞥見了一旁的鐵梳子,知道親信遭受了慘毒的宇文泰的極刑,心痛不已。火然文

自從追隨主人以來,親信從未見過她如此動情過。一股暖意涌上心頭,不免忘卻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就要起身。

“娘娘駕臨……”親信剛要起來,刺骨的疼痛讓他的臉都變了形。

郁久閭上前摁住親信:“不要起來,躺下!”

“大冢宰!”心碎的郁久閭,也不想再以“義父”稱呼宇文泰了:“為何你要對本宮的親信下此毒手?”

“宇文護!”宇文泰也故作憤怒地。

“侄兒在!”宇文護有些故作膽怯地上前來。

“此人是如何在這里的?娘娘的親信,你也敢抓來?”

“叔父息怒,娘娘恕罪,臣也是聽說,此人入宮之后,和獨孤茱兒有過密來往,出了城之后,便直奔獨孤信的本營去了,臣疑心此人是勾結獨孤信的叛黨!”宇文護狡辯道。

“胡說,你怎么能懷疑娘娘的人是叛黨?你如此說,可有證據?”宇文泰繼續故作憤怒。

“侄兒正在竭力訊問!”

“行了!”郁久閭實在是看不下去,“大冢宰就不要演戲了,若沒有你的授意,誰能進得了這地牢里來?”

“娘娘寬恕,這件事情,老臣真的不知情!是誤會!來人吶!”

家奴們是上前:“老爺!”

“將護兒拉出去,狠狠地打五十大板,以冒瀆娘娘之罪,替娘娘的親信報仇賠罪!”

“是!”家奴們要上前拉走宇文護。

“慢著!”郁久閭阻止家奴們,“難得義父是一片忠心,卻讓這么個自作主張的侄兒敗壞了名聲,現在外面百姓風言風語地傳義父乃是竊國奸賊,卻都是這個不明事理的義兄背地里作怪。前日,他還違背義父的意愿,私自捉拿楊忠大將軍。如若不好好地懲戒,怎能以儆效尤?”

宇文泰預料到了不妙:“娘娘的意思是?”

“聽聞義父明的‘梳洗’之刑,效果甚佳,能震懾人心。依照閭兒之見,應該以‘梳洗’之刑加以警戒!”郁久閭的話,讓宇文泰叔侄心驚膽戰。

宇文護嚇得癱軟地跪倒在地:“娘娘,臣已經知罪了,望娘娘饒恕了臣!叔父,叔父,你一定要救侄兒的性命!侄兒這都是為了叔父啊!”

“放肆!你一人背著我偷偷做下的勾當,跟我有何干系?”宇文泰替宇文護求情:“護兒說來也是娘娘的義兄,為了一個下人報仇,也不至于以牙還牙,望娘娘手下留情!”

“義兄?”郁久閭冷冷地笑了兩聲:“宇文護何時盡了作為兄長的職責,反倒想著暗中算計閭兒,這是義兄所為?他下手之時,怎就不曾心軟過?我的親信也不是下人,自從追隨閭兒以來,他倒像是閭兒的親兄長一樣,乃是重情重義之人,若論親疏,這仇是應該報的!再者,閭兒也不是為了徇私,也是為了義父教訓這不忠不孝之廢材不是!”

郁久閭示意跟隨而來的侍衛,將宇文護拿下,按倒在曾經綁縛過親信的柱子之上。郁久閭背過身去,侍衛們褪去了宇文護的褲子。

還沾染著親信血肉的鐵梳子,在宇文護的面前晃了一下,他便嚇得暈了過去。一直沉默不言的丫鬟,明白彰顯自身價值的時機到了,她走到郁久閭的親信面前,耳語了兩句。

卻見那親信的面色,忽而便愁云慘淡了:“住手!”

停留在半空中的鐵梳子緩緩未能落下,親信艱難地爬到郁久閭的身邊:“娘娘要三思,小的感恩娘娘的體恤。但求娘娘要饒恕了宇文護大人,小的受些體罰不足惜,畢竟宇文大人還是朝廷欽命的官員,若動了私刑,娘娘就觸犯了大魏的律法!”

“律法,這大魏還有律法嗎?朝廷有這樣的官員在,這大魏,這天下,何時還會有法度。為今之計,只有以不法懲治不法!”郁久閭命令侍衛:“還不動手?”

“千萬要慢著!”親信懇切道:“萬萬不可陷娘娘于不義!”

那兩個侍衛猶豫不定,郁久閭從他們手里搶過了鐵梳子:“放開,讓我來!本宮不怕什么不仁不義,本宮就動了刑,誰有能奈我何?”這話分明是告訴宇文泰,她并不懼怕宇文家族的勢力,又見宇文護**著下體,閉上雙眼:“給他穿上褲子,換胸膛動刑!”

兩名侍衛照著郁久閭的吩咐做了。

郁久閭氣定神凝,欲狠心下手,宇文泰知曉此時無可避免,背著身子走出了牢房。

“當啷”一聲響,郁久閭嘆氣:“如此狠毒之刑罰,讓本宮如何下得了手?罷了罷了!”

親信和丫鬟這才松了一口氣,宇文泰急急轉身跪下,像啄木鳥似的叩:“謝娘娘大慈大悲、大恩大德!臣一定代娘娘好好懲戒這個不肖的侄兒!”

“義父的這個侄兒,若真的不肖義父,乃是我大魏之萬幸,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命令兩個侍衛:“帶走我們的人!”

侍衛將親信攙扶起來,一步一蹣跚地隨著郁久閭出去,丫鬟也想隨著郁久閭離開,卻被郁久閭攔了回去:“義父,我身邊不乏服侍之人,此人奉還與你,以后無需再跟著我了!”

宇文泰示意丫鬟止步,郁久閭領著自己的人走出了牢房,在經過崔夫人的牢房之前時,再次叮囑宇文泰:“義父,我不管你下多大的一盤棋,也不管這盤棋最后的贏家是誰。但我要奉勸叔叔,在贏家未定之前,不要事事做得如此絕情!”

這句話本來是郁久閭意欲保護獨孤信一家人的說辭,卻讓宇文泰警惕了起來,他心中暗想,郁久閭能有如此見識,卻似洞若觀火,已然不是他昔日印象中那個懵懂莽撞的草原女子了。卻分明不清楚,問題的根源在于,郁久閭想尋求自我,不想做他棋盤中的一枚棋子。

可是,郁久閭想得太簡單了,宇文泰心中嘲笑她終究還是有些年少,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開局的棋局,沒有結束的道理。郁久閭已經不知不覺中,在這盤棋局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

離開了大冢宰府,郁久閭忍不住向親信的衣領上摸索了去,被她在親信衣領夾縫里的茱兒的書信還在。

“真是難為你了,受了如此殘酷之刑,就為了守護這封信!其實,就算你守不住,供了出去,本宮也不會怪罪你的。這是他宇文家和獨孤家之間的對弈,我們犯不著成為他們的犧牲!”郁久閭的眼神里,滿懷著對親信的疼惜。

“娘娘經常教導我,咱們柔然人,一定要用生命捍衛言必信的漢子形象!如今,為何反倒勸小的這般?只是,更重要的是……”親信欲言又止。

“更重要的是什么?”郁久閭追問道。

“更重要的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封信被娘娘藏在了衣領里面,我以為荷包到了宇文護的手里,他就得到了書信呢!”

郁久閭破涕為笑:“那是我給宇文泰的耳目使的障眼法!連你都瞞住了,是本宮的疏忽了!”

“娘娘的疏忽,害得小的遭此一劫,真是害慘了小的!”

親信說罷,這主仆二人便對視了片刻,而后哈哈大笑,將方才對宇文泰的惱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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