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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張玉蓉回到阮三娘那邊,坐在她的床邊,目光一直不錯她的掙扎。
半個小時候,阮三娘在昏睡的抽搐中醒來了。
醒來的她雙目赤紅,渾身忍不住的蜷縮起來,雙手緊跟著不自主的緊緊握住。
“如果你能控制自己的話,我們就這樣談話,如果你不能控制的話,我可以幫你控制,只不過,可能需要捆綁你。
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母親,愿意為兒子死的母親,應該更愿意為兒子活下去,有尊嚴的活下去。
李青給你看診過了,但是他不能確定什么毒。
我看過你發病的樣子,看到你昏睡中的樣子,再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對你的毒,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我在古籍中看到過這樣的記載,相似度很高,我還想問問你的感受,如果感受差不多,應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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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蓉基本上是能肯定阮三娘是被下了那種藥了。
這個時代應該可以稱呼為五石散,即便不叫這個名字,有這個類似的成分在。
二皇子給她下的量,偏大但不致死。
這種情況下,她被控制的可能性極高。除非她果斷弄死她自己。
也許二皇子給她下藥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帶著她們母子,忽然間這么快就返鄉祭祖吧?
畢竟世美奶奶還沒好全呢!
“大夫人,求你,我,我沒有遺憾了!”
阮三娘到發作的時候,自己就知道這是什么毒了。
她身處那種火坑多年,豈能不知道這種東西?
但凡沾染上那樣東西的人,再厲害的男人,最終都無法擺脫。
一輩子需要吃五石散,一輩子要花錢買,一輩子情緒不穩定,隨時隨地的爆發,臉面全無。
她不能成為那樣的人!
她有兒子,她的兒子已經改姓李,有好好的前程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背負自己這樣的母親。
阮三娘眼淚滾滾,雙手狠狠抓住床沿,雙目赤紅盯著張玉蓉,帶著深深的懇求。
她想死,想有臉面的死!
張玉蓉對視上她堅毅的眼神,漸漸明白過來。
阮三娘從前是歌姬身份,專門伺候的便是那些有錢的男人。
而沾染上這種東西的,基本上都是這種人,因為他們有錢,因為他們會外出找刺激。
阮三娘大概是心中有數了才會想死,至少保住臉面,至少不會成為兒子的沉重負擔。
“今天換成我在你的位置上,我可能會拼一把。
因為我知道,這個東西沾染上,一般人是斷不了,必須不斷的服用,到死為止,這會是一家人沉重的負擔,也會讓一家人臉面全無。
但,換成我是你,我不認輸,我能熬過來第一次的發作,就能熬過了第二次第三次的發作。
我想你今天很早就應該發作了,但是你憑著對兒子的愛護,硬是堅持到認親結束。
整個過程你的表情控制的,無懈可擊,沒人看出來你當時多難。哪怕是我這樣自詡聰明的人,也沒有發現你有不妥之處。
這說明你的意志力,遠超普通人,而書中記載過,非意志力過人的,不能斷藥。
斷藥成功者,書籍中記載過,但寥寥無幾。
然慶幸的是,這寥寥無幾的人,卻無一例外的都是女人。”
張玉蓉不徐不疾的淡淡說著,說的很肯定,確鑿無疑的樣子。
她最后發現阮三娘,終究眼神起了變化,但依舊是直直的盯著自己。
“我可以嗎?”
阮三娘終是低頭不再看張玉蓉,而是喃喃自語,同時眼淚水撲撲掉落。
“我的判斷是可以,因為第一次的發作最難熬過,但是你熬過了第一次,后面的發作也許會很快如潮水一般的襲來,但只要發作不死人,你就拿出死的意志,絕不低頭。
明天早上我們會正常出發,不會因為你耽誤回鄉祭祖的時間。
你的發作,也不是必須停車,必須吃藥的這種狀態,你的發作,即便在行走的車內,都不影響任何人,唯獨只影響到你一個人。
你知道我精于養生,今天之后,我會全程陪著你照顧你。
但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態度,只做對我有利,符合我立場的事。
我會讓世敏,明藍,白珊三人全程學習我的照顧之法,這也是她們難得的一次學習機會。
當然,我一個人的情況下,也沒有底氣面對發作的你,我需要她們給我膽量,也需要她們給我做助手。”
張玉蓉說的極其肯定,眼神也極其堅毅,這讓阮三娘看到的曙光。
因為張玉蓉做到了御醫都做不到的,她連癱瘓失語的陳老夫人都照顧的能架著走能開口能吃喝的程度,她相信了她。
“能不能幫我保密,不要讓他們知道?”
阮三娘說的他們,自然是李青父子兩人。
這一刻在阮三娘的心里,她想在親人們面前留有臉面,也不愿意讓兒子背負沉重的包袱。
因為這一顆藥,兒子也有機會吃下去的,好在被她搶先一步吃了。
不然阮三娘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今日是兒子發作了該怎么辦?他才八歲,他還是男孩,他要怎么挺過來?
這一刻,阮三娘萬分痛恨二皇子,痛恨他的不擇手段,痛恨他的殘酷無情。
她所見識的少有的幾個人,吃上這個即便發作,也絕不是自己這樣的。
她所服用的,絕對是藥性更猛烈的,外面甚至是買不到的。
如果自己撐不下去了,又不想死了,唯一的結果,還是求到二皇子那邊。
一想到這個,阮三娘對二皇子的恨,更是徹骨。
是他派人找出來自己跟兒子兩個,還是他給自己跟兒子下了任務,還下了藥。
就這樣的人還想坐上龍椅,她咒他早死!
“嗯,可以跟你兒子保密,但李青是大夫,我還需要他的醫術支持。
不過,在醫者眼里,患者是無辜的,也是需要救助的,醫者父母心,這是每一個醫者的職責,到死都是,這點你應該信任他!
便是不相信他這個人,也要相信他的專業醫術,另外在醫者眼里,早已沒有男女區別。
即便是我,說句實話,如果我眼前有個必須先要救的男子,并非是我的男人,我也會出手的。
其實我跟著李青,算學了一些醫術,另外我自己看過的醫書很多,只不過沒人幫我融會貫通,最重要的是沒有讓我實驗的機會。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可能會用你做實驗性的治療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