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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
張玉蓉根本不指望強行逼迫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心生怨惡的女人。
先空間隔離一段時間看看再說。
然后再讓離開家族庇護的張府嫡長孫,她的大侄子好好體會體會,什么是外面的世界。
只要他敢答應,她才有機會,讓他成長為百年家族的大家長。
張繼賢猛然間呆滯了!
他沒想到長公主私自找他,竟然是這樣的?
他本以為是要被罰被逼的,但,竟然是這樣?
她提出了一場交易或者是一場談判?
要不要答應?
張繼賢腦子里一下子激烈斗爭起來,他很想答應,但又怕答應的太快惹怒了他根本不了解的嫡長公主,他血緣上的親姑姑。
其實他真的不怕生死,更加不怕北征,他正如嫡長公主猜測的那樣,幻想過很多次掙脫家族的束縛。
但他不了解這個姑母,他有些拿不準她是說真的還是在試探自己。
“不著急,你慢慢想,還可以回去跟你的好母親一起想,甚至回去跟張府的當家人一起想想,本宮不著急,因為本宮是一言定生死的掌權人。
而你,跟你的母親,卻只能接受家族的安排!因為你們自身的價值,不足以讓你們有太多的選擇空間。
機會只有這一次,且本宮一諾千金!”
張玉蓉看到侄子眼里的亮光,心里忍不住嗤笑一聲。
甩下這么侮辱他的話后,就先行離開了這一場的談判之地。
張繼賢一直回到張府,都很明白,自己內心里迫切想答應。
唯獨不能判斷嫡長公主真實的態度。
是真的還是試探自己?
最了解嫡長公主的人應該還是自己的嫡妻,這個時候他也不端著了,回到家就緊跟著世敏回到了他鮮少回的內宅臥室。
分叉的路上張繼賢的母親拉他,想問問長公主跟她說什么的,張繼賢都迫不及待的先去征詢世敏的判斷了。
“我想問問你,如果長公主說要帶我離開京都去燕京,并且可能在幾年后帶著我北征,你覺得她是在嚇唬我還是說真的?”
終究張繼賢還是隱藏了交易,只是過來讓陳世敏幫著分析判斷長公主的意思。
張繼賢對陳世敏從未有愧疚之心,他知道強逼成婚的人當中,陳世敏也是重要一個促成因素。
他不覺得這一刻這么隱藏真實含義的問她長公主話的意思,有什么愧疚的。
誰都知道他不同意這門婚事,誰也都知道長公主不同意這門婚事。
現在他有機會了,為何不爭取一次?
更何況他早就想掙開家族的束縛了,機會來了,他怎能不心動?
陳世敏一直也在猜測母親會跟夫君說什么話?
時間太短,應該說的不會太多。
但夫君這么帶著迫切,甚至帶著期待,陳世敏陡然間心情沉重起來。
母親不是在懲罰他,必定是跟他談判了!
必定對他提出了讓他極其心動又期待的條件了,但他拿不準母親的意思。
什么樣的條件能讓夫君這樣的迫不及待,甚至到了連婆婆都推拒了,也要及時的回來問問母親的真實意圖?
“母親開口從不妄言,既然開口,就是認真的,你若做到了她提出的要求,她自然答應你承諾的!”
陳世敏緩緩的,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回應他的問話。
心里第一次感覺到刺刺的疼痛。
原來自己并非如婚前做好的思想準備那樣,接受夫君的一切冷淡疏離啊!
不知道母親跟他提了多少年的時間,她希望時間更長一些,讓自己的孩子,足以成長到不會畏懼外人目光的年紀。
等她不得不回到陳府,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會如何自處?
她得抓緊時間,趁著沒有回陳府的時候,好好的教導好唯一的孩子啊!
從夫君的試探語言中,世敏一下子判斷出來母親的意圖。
整個人懨懨的同時,暗暗下定決心,要在孩子懂事之前,盡量的培養他成人。
哪怕能培養孩子到七歲懂事年紀,她都沒有太多畏懼了。
張繼賢一臉驚詫的看向自己的嫡妻,她?
竟然能從自己試探的半截含糊言辭當中,猜測出來事實真相?
一時間,張繼賢逃似的跑了!
有些無法面對這樣的嫡妻!
她判斷出來了長公主的意圖,也判斷出來了自己的期待,但依舊對自己如實以告。
慚愧之心雖然升起,但瞬間的激動期待,更加令他迫不及待。
他甚至想到馬上折回陳府,回應長公主的條件,他答應了。
但想想還是按捺下來激動之心。
他要回稟父母,回稟祖父祖母。
這終究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做主的事,他們不放手,自己終究沒有能力掙開束縛。
他不想連離開家族的事,都需要求助長公主來張府施壓開口。
他希望母親再支持他這一次。
集他跟母親兩人的價值,能讓祖父答應自己,做主一次。
“什么?她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簡直?簡直是欺人太甚!不能答應她,絕不能答應她!
這門婚事,你暫且忍忍,忍到四十歲,娘給你納妾,納十個八個的妾,我氣死她!竟然如此欺人太甚!”
一聽到張玉蓉要帶兒子北征,張玉蓉的大嫂楊慧就又怒又慌。
她太怕兒子被張玉蓉故意的稍微一個疏忽,就弄沒了。
一旦沒了兒子,陳世敏絕對會另嫁。
她張玉蓉本人就不是從一而終的人,教導出來的女兒,怎么可能是從一而終的?
她將怒氣撒兒子一個人身上了,她想理所當然的弄死自己的兒子,給她女兒讓路。
她做夢!
她的兒子,張府的嫡長孫,就安安穩穩的留在京都,總有一天,張府的一切都是自己兒子的。
不過是時間而已,她兒子等得起!
“不,母親,我還是想去,我想出去!”
張繼賢真的是第一次跟自己的母親產生了巨大分歧。
他渴望逃離龐大家族是束縛,不是一兩年了。
他想一個人闖蕩出來個人的價值,再回到家族后,他開口說的話,能夠起作用。
而不是如現在,他即便成人成婚,在這個家族里,壓在他頭頂上的長輩,就足以讓他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