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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東提前幾天就接到了張玉蓉安排人捎給他的消息,他知道就這一兩天,娘會帶著世瑞過來看自己了。
從得到消息的這天起,陳明東整個人就容光煥發了。
甚至還親自動手,安排母親入住的院子,就安排母親跟世瑞住在前院。
自家后宅什么樣,他比誰都清楚。
若不是他后來發狠搞了一次株連懲罰,他后宅的子嗣,只怕活不了兩個。
如今他四子兩女,嫡長子早產后身體一直羸弱,雖然用心調理著,但常年生病,不是重癥,但體虛氣短,動輒風寒,不能受涼不能見風,至今都不能真正讀書寫字。
稍微用點功,就要生病,后來宣州名醫直接說,他無能為力了。
要不然去京都請御醫調理,要不然就再等等孩子長大一些,說不定能好一些。
至于讀書科舉,大夫算直言不諱了,這樣的身體,就是給他上考場,他一天也堅持不下來,甚至反而會因此送命的。
周冰倩為此暗暗加害過多次薛玲玲母子兩人,薛玲玲生的兒子今年三歲,過年四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尤為精神。
跟著庶出的兩個哥哥們一起啟蒙,還比兩個哥哥聰明。
周冰倩內心又是憤恨又是焦急,但陳明東有了經驗教訓,一等兒子們能斷奶后,就直接將后宅的兒子們全接到前院來,徹底隔開了后宅幾個女人。
如今他全身心的放在宣州政務跟孩子們身上,后宅如今,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初一十五過去坐坐,再看看還住在后宅的羸弱長子。
皇后在即將到達燕京的這兩天里面,極其的配合也半點不刺激張玉蓉。
所有人都知道張玉蓉的老婆婆帶著她的親兒子去宣州看陳明東了。
所有知情人,心里都估猜張玉蓉這些天心情不會好的,是以從皇后開始,就沒人刺激張玉蓉了。
張繼賢接替了陳世瑞的工作,全天候的監督陪伴朱聰。
這個任務還是陳世瑞轉交給他的。
張繼賢跟著岳母這幾個月時間里,就日漸感受到了岳母的滔天權勢。
她的權勢滔天到了連皇后,皇長孫都不敢觸怒她的地步。
更加日漸感受到了岳母對整個天下的規劃,設想,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一般人美化自己的口號,標榜自己的名聲。
但岳母是真在踐行了。
不僅如此,她還要燕京所有學子們,都要樹立這樣的人生奮斗目標。
這是她說的校訓第一條!
沒來由的,他真正感受到了,他這個女婿,曾經的侄子在她眼里,真的沒有半點份量。
跟著她這幾個月時間,她很少有機會跟自己說幾句話,有事直接吩咐,甚至不需要她親自吩咐的。
正如這一次監督盯著皇長孫這件事,她壓根就當成不知道,只是由世瑞跟自己開口布置的任務。
她內心里,半點沒有接納自己,一如自己之前半點沒有接納世敏這個嫡妻一樣。
想到這的張繼賢,忽然間想到了嫡妻世敏這個時候在燕京,不知道會不會提前生產?
他要不要開口問問長公主岳母,世敏現在如何了?
算了吧!
他還是開不了口!
又趕在她心情不爽的時間段,他還是跟所有人一樣,都有點眼力見吧!
“喂,你說,她心里是不是還怨怪著宣州知府?可明明我們都看到她跟駙馬你岳父感情很好啊?”
朱聰將攻略的第一人,瞄向了張繼賢,張府嫡長子。
他是被張府逼迫著娶了陳世敏的,所有人都知道,甚至張繼賢被長公主強行帶在身邊,也是為陳世敏撐腰而已。
另外張府二房夫人,跟母妃情同姐妹,從小對自己也很是照顧。
他爭取到大房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因為張繼賢的母親,張府大夫人也萬分不愿意要陳世敏這個兒媳婦。
這兩家將來鬧翻,應該指日可待。
張繼賢笑笑:“我認為你還是不要指望我了!我在張府沒有地位,在長公主面前也沒有地位。
也許有朝一日,我可能一無所有的成為張府第一個拋棄的嫡長孫。
長公主的眼里,最重的是天下,皇上的眼里,最重的也是天下。
所以,所有挑釁者,無論是誰,大概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張繼賢身為張府嫡長孫,不論是見識還是智商,都是在線的。
只不過差了人情世故,差了情商,但這些即便差了,也看跟誰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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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跟朱聰相比,他的情商還是在線的。
一眼看穿朱聰想攛掇他,但他還是好心提醒了他。
他的長公主岳母,之前怎么對皇后的,你不是清清楚楚的么?
這么快就敢摸老虎須了么?
連你皇祖母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刺激我岳母,你還敢這個時候蹦跶?
朱聰頓時臉色尷尬,他沒想到張繼賢被張玉蓉強行帶在身邊,性質雖然跟自己不同,但都是失去自由的人。
他沒想到張繼賢竟然已經喪失了斗志,認命了?
只是他更加沒想到是,一直不管他的長公主,今天晚上找上門了。
張繼賢當即退出去,朱聰的船艙內很快就成了他跟張玉蓉兩個人了。
張玉蓉本不想找朱聰談太多,她跟他算敵對立場,不論是朱聰父親屢次殺害自己未果,還是這一次他忽然間被自己當成人質帶出來,他都天然的跟自己成了對立立場。
她只需要皇后身體好好的,朱聰如何想,對她來說不重要。
將來別說他沒有機會奪嫡,便是今后所有的皇族子嗣,還有所有的大家族,重臣,誰都不要想一個人貪享天下。
朱聰被張玉蓉冷冷的直視了不到一分鐘的樣子,整個人就臉色煞白的低下了頭。
撐不住張玉蓉繃著臉的壓力了。
“我以為你是受過皇家精英教育的,更是懂的時勢的,不利我時,那就蟄伏。
你大伯當初為質,比你還年幼,身邊人有意將他養成體胖氣短的體制,而他卻整整蟄伏了二十多年,當時連著他的婚姻都是被控制的。
你爹之所以失敗的這么快,那就是他看不清他自己的能力,更加看不清天下大勢。
哪怕在他最有利的戰場上,他手握數十倍于我的軍力,找到機會對我進行撲殺的時候,依舊是失敗告終。
這是他誤判了我的能力!
甚至在小人行徑上安排的刺殺,他也依舊以失敗告終,還是那句話,他根本沒有判斷時勢的能力。
所以父皇不能再給這樣的人任何機會了,一個沒有正確判斷力的人,如何引領全天下的走勢?
難道他一人一而再的誤判,活該讓全天下陪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