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都有點看呆了。
隨后小雯卻咬牙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你是不是想問無緣無故的，方量為什么送我這么珍貴的東西？是不是有什么交換條件，或者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色了？想老牛吃嫩草。”
顧喬喬張了張嘴，沒答話。
小雯接著說道，“不過說到老牛吃嫩草，還不知道誰吃誰呢。”
顧喬喬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雯姐，我真服了你了，你這都說的是什么呀？”
小雯呵呵笑了，“我這說的是實話呀。”
顧喬喬認真的看著小雯，擔心的問道，“小雯姐，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個玉雕的價格吧。”
“是啊，我當然知道價格了。”
“你提沒提給他錢，或者用等價的寶物交換呢？”
小雯咯咯的笑了，用手指點了點顧喬喬，贊許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真就像你那么說了。”
“他不同意？”顧喬喬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應該是不同意的。
不過顧喬喬還是想問一問。
“是啊，他說他那里不是御寶軒。”小雯的聲音有些低。
似乎摻雜了一些無法言說的情緒。
“可是怎么感覺倒是成了你對他有救命之恩的樣子呢，這無緣無故的送禮，還是這么價值連城的東西，你說我的心里能沒有疑問嗎？”顧喬喬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疑問很正常的，其實我到現在心里也是有點疑問，不過他似乎好像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鳳族和凰族的事情。”
“他跟你說了？”顧喬喬詫異的問道。
“他倒沒有直接說，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應該知道的。”
“難道他知道這是你們鳳族的神物？”
小雯搖搖頭，“沒有，是我說了之后他才知道的，我也問他是誰給他這個紅鳳的，但是他告訴我不能對我說。”
“這么神秘呀，給他這個東西的人是誰呢？”
“我想應該是鳳族的某一個長老或者是子弟吧，不過啊，我也覺得不大理解，按道理他應該將這個東西送給鳳族的其他人，或者實在找不到了也可以交給凰族啊，我們有我們獨有的聯系方式。”
小雯斟酌的說道。
“也許這個人有難言之隱吧。”顧喬喬的神情若有所思。
“這個方量，看著外表溫澤，不過性子卻真的很孤傲，除了告訴我這個紅鳳來路很正之外，其他的一個字都不對我說，嘴巴倒是嚴的很。”小雯似真似假的抱怨道。
“你跟他說你是凰族的人了。”
小雯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痛快的點頭，“是的，跟他說了，哎，其實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呢，我們認識的那一年，我正是記憶最混亂的時候，他問我從哪里來，家在哪里，家里都有誰，你都不知道，我跟他說的都是實話。”
說這話的小雯聲音帶著一點點的懊惱。
顧喬喬驚詫的看著小雯，“都說酒后吐真言，你這算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當時就都說了，不過好在他并沒有相信，雖說是這樣，他卻還是去了那個山洞。”
說到這里，小雯看了眼窗外隔壁的方向，“和你大伯一起去的，你大伯應該也知道山洞這件事。”
顧喬喬不由得嘆息了一聲，“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們竟然再次相遇，而且還用這樣的方式。”
“這個東西也不是白要他的，我當年涅盤重生的時候，有一個小石子丟在了居委會的屋子里，被他拾到了，然后放起來，今天我被這個石子觸發了一部分丟失的記憶，然后我將那個石子打孔，讓他戴在身上……”
“涅盤重生之后剩下的石頭。”顧喬喬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搖搖頭說道，“還真是奇妙啊，好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天注定的，如果他扔掉了石頭，也許就沒有今天這事兒了。”
“是啊，他如果扔掉了，我也不會想著將這個石子打孔讓他戴在身上，而他也不會想著回報我。”
聽到這里，顧喬喬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她看向小雯詫異的問道，“小雯姐，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小雯一愣。
“你剛才說你那個石子很普通，那么，問題來了，就算是回禮，他也沒道理送你這么珍貴的東西做回禮啊……”
小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顧喬喬，意味深長道，“喬喬，你年齡還是小啊。”
“跟我年齡有什么關系啊？”
“經歷不夠啊。”小雯撩了一下眼，接著說道，“你不知道方量是一個多么聰明的人，當年他能將這個石子放起來，而且還能跟著顧志興一起去找那個山洞，我想他應該對我說的話是百分之七十是相信的，然后今天他在見到我之后，心里的疑問也得到了證實。對了，尤其是那封書信，他跟我說他臨摹了上千遍……”
“書信臨摹了上千遍，你是說你們臨走的時候給他留的信嗎？”
“對呀，傻丫頭，你想想什么樣的書信值得他臨摹上千遍了。”
又是彎彎繞。
顧喬喬揉了揉額頭，沖著小雯擺擺手，“哎喲我的天，我還以為小雯姐你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呢，沒想到你也是這樣彎彎繞繞的，算了算了，我不問了。”
小雯呵呵笑了，“你放心吧，我也知道你擔心什么，告訴你實話，我們凰族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正，是從來不和其他族類的人聯姻的，和方大哥充其量也就是朋友，而且像方大哥那樣閑云野鶴的淡泊之人，這樣的話題對他有些不公平。”
這次顧喬喬舉起雙手，眨著眼睛看著小雯，無奈道，“好啦好啦，算我多嘴，我不問了，不問了……”
小雯笑得很肆意。
不過顧喬喬想起一件事兒，神色有點慎重，“小雯姐，你的那個石頭是不是很厲害呀。”
“是啊，但是它對于我們凰族來講，可以發揮百分百的效率，但是我不知道對他如何，但是我想試一試。”
“你想讓他的腿再生？”顧喬喬驚訝的提高了聲音，同時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那里面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