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倒是沒有他想的那么多,懶洋洋的靠在他懷里,仰著頭問道,“阿澤,你說小叔要這么大的黑珍珠干什么呢?”
秦以澤遲疑了一瞬,搖搖頭,“這個不好推斷,等后天去牧場你就知道了。”
說著,將浴室收拾好之后,拉著顧喬喬的手就回了臥室,顧喬喬站在地板上,看著秦以澤動作利落的鋪床放枕頭,她的嘴角帶著笑意,自家男人現在做這些事情越來越順手也越來越熟練了。
看秦以澤鋪好了床,顧喬喬鉆了進去,另一側的秦以澤也靠在床頭,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阿澤,你說小叔為什么沒有跟我說呢,就算是不和我說為什么沒有和老當家的說呢?找這樣的東西,太爺爺肯定會有一些辦法的。”
秦以澤手里的書翻了一頁,淡然道,“那肯定是小叔知道你和老當家的都找不到,也或者說在咱們這片土地上是沒有的,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有,但是那一片區域是他不能去的地方。”
對于這樣的問題,秦以澤是最有發言權的。
如今進入九十年代,很多事情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海洋也變得越來越重要了,敏感的深海區域已經成了管制區。
顧喬喬歪頭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她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目光落在秦以澤的手上,他手里的書是她看不懂的外文,忽然很好奇,“阿澤,你到底會幾種語言啊?”
秦以澤握住書的手頓了頓,眼底帶著笑意,他的小妻子好像還頭一次關心這個問題呢,于是輕聲咳了咳,挺了挺胸膛,頗有些自得的說,“包括母語是六種。”
看著秦以澤的樣子,顧喬喬才發覺,自己自以為對他很了解,其實還有很多不知道的,清亮的眼眸帶著崇拜,聲音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你真厲害,你是怎么學的呢?”
不等秦以澤回答,又接著嘆息道,“天才就是天才,果然與眾不同!”
這個世界上無論多么堅硬的石頭在她的手里都可以雕出一朵花來,可是讓她去學外語真的好難啊,那些字母在她的眼里,無論是拆開還是合在一起,都跟天書一樣。
顧喬喬不是沒嘗試過,有秦以澤這么厲害的老師在身邊,自然是要利用一下資源,可惜的是她對于這一方面真的是沒有天賦,最重要的是沒有興趣。
秦以澤撲哧一笑,伸出手揉揉顧喬喬的腦袋,“我就喜歡聽我媳婦夸我。”
隨后放下手里的書,微微側身,喬喬自從懷孕以來,除卻難受的那階段,最近氣色越發的好了,肌膚白里透紅,嫩的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都說燈下看美人,本來就是美人,此時看來,更是美的動人心弦。
秦以澤心中微微蕩漾,漆黑的眼眸就變得深邃起來,拉住了妻子的手,聲音清越動人。
“あなたを愛している。”
顧喬喬怔怔的看著他,幾乎忘記眨眼,聲音真好聽啊,比收音機里的還好聽,而且第一句她可是知道的,以前他教她學英語的時候,她學會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也是最標準的記憶最深的,因為當時秦以澤可是讓她在他的耳邊一遍遍的說著,當然印象深刻了。
可是下面的是什么她一點都聽不懂了。
“第一句我聽懂了,其他的我都聽不懂啊,你在說什么?”顧喬喬難掩驚奇的問道。
秦以澤不慌不忙的捏了捏媳婦軟軟的小手,又低下頭來,這一次兩個人距離很近了,他一字一句,意有所指,“會的再多也不如只會三個字。”
“哪三個字?顧喬喬傻乎乎的問道。
“我愛你!”
這輩子會得再多也沒有這三個字來的重要。
這是秦以澤最深刻的領會。
顧喬喬怔怔的看著秦以澤,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應,半晌才終于回過神兒來,心兒跳臉兒紅,眼睛還亮晶晶的。
這個家伙還真是,只要抓住機會就會對她表明心意,按照道理自己應該已經聽慣了,可是每一次聽依然好像第一次聽到一樣。
秦以澤心里美得冒泡泡,親了親媳婦的唇瓣,親昵的問道,“傻啦,被感動了?”
“不感動,就是覺得好玩。”顧喬喬強詞奪理。
有什么好感動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心里卻很是快樂。
秦以澤似乎知她所想,眼底帶著笑意,“嗯,沒事,好玩也是感動的一種。”
顧喬喬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清凌凌的眼眸盯著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剛才說的那幾句都是什么呀?”
秦以澤翻過身,將床頭的燈關掉,屋子里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可是這樣的黑暗反而讓人的感官更加的清晰,尤其是秦以澤低沉悅耳的嗓音,比這夜色還要撩人,“あなたを愛している。是日語的我愛你。”
顧喬喬恍然大悟,難怪聽著這么耳熟呢。
原來是倭國的語言啊,在電視劇里經常聽到類似的發音。
“Jet’aime,Jet’adore。是法語的我愛你。”秦以澤再接再厲。
等秦以澤都說完之后,顧喬喬在黑暗中憋了半天,終于不合時宜的威脅道,“秦以澤,以后我們要是吵架了,你要是敢用我聽不懂的話罵我,我打斷你的腿!”
連名帶姓的稱呼他,她這個情緒可嚴重了。
秦以澤覺得有的時候會的多也不是好事,連忙保證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我哪有那膽子啊……”
況且他也舍不得呀。
他該有多腦殘去干這事兒。
顧喬喬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腰間,恨恨道,“以后不許說日語,我可是很愛國的。”
無理取鬧的小丫頭,說日語和愛國有什么關系?
可秦以澤還是馬上保證道,“好,我不說。”
下一刻腰間又傳來一陣疼痛,秦以澤疼的嘶了一聲。
不解風情的小丫頭,用她帶著靈氣的手指又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秦以澤挫敗的將顧喬喬的兩只手都攏在自己的大手里,小心翼翼的將妻子固定在懷里,無奈又寵溺的說,“我不過是逗你開心罷了,哪想到拍馬屁不成,拍到馬蹄子上去了。”